老六一見三人這架勢,知道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他眼看着三人慢慢朝自己走來,忽然他一把抓過身邊的小弟,直接朝三人推了過去。他想讓小弟幫自己擋一下,這樣自己還能有跑的機會。
小弟被他甩過去的那一瞬間,耗子下意識的伸手把人接住。但小刀卻已經欺身到了他的身邊。小刀最大的特點就是兩個字,快、狠!他一到六狼的身邊,手裡的手術刀就直奔六狼的面門而去。六狼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已經晚了。他感覺自己臉上一涼,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臉上劃過。
六狼感覺心裡一陣毛骨悚然,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臉是出現一道刀疤會是什麼樣子。
小刀一刀得手,第二刀還沒等過去,陳功的拳頭就已經到了。他一拳直接打在六狼的鼻樑上,六狼就感覺自己眼冒金星,鼻血也已經流了出來。
六狼被這一拳打的連續後退幾步,而陳功接着上去又是一套組合拳,陳功的出拳速度極快,連一直靠速度著稱的小刀都在一旁看呆了。陳功這幾拳都結結實實的打在六狼的臉上。就見六狼的臉已經完全變了形,滿臉是血。在陳功又一記直拳的打擊下,六狼直勾勾的倒在地上。
六狼那小弟早就被耗子打倒了。見六狼也倒了,耗子就不管那小弟,三人開始圍着六狼圈踢。沒多一會兒,六狼就被踢的不能動彈。要不是旁邊的街上有警車開過,三人還不一定要打到什麼時候呢。
醫院裡,大狼看着病牀上的幾人,他心裡一陣陣懊悔。要不是自己放鬆警惕,馬小虎也不能這麼容易得手。不過最讓他鬱悶的是,一向最驍勇的老六,此時竟像是嚇破了膽,躺在病牀上一言不發,連報復的話都沒有一句。
大狼知道,馬小虎不會這麼就完了的。他在病房裡和三狼商量對策。
“大哥,要不找人說和說和呢?不行再給馬小虎拿點錢算了……”
大狼搖頭,
“你沒看明白嗎?他這根本就不是
錢的事兒,馬小虎是盯上火車站的地方了,他想給咱們打跑……”
三狼一聽就急了,他問說,
“大哥,那你快點想個辦法啊,難道咱們還真把地盤讓給他?”
大狼回頭瞪了他一眼,
“給他?給他我們怎麼辦?”
兄弟幾人起家的地方,大狼肯定是不會讓出去的。可如今兄弟六人卻住院了四人,想要反擊也是不太可能的。想來想去,也只有找外援這一條路,不然地盤肯定是保不住了。
大狼想到了一個人,這人就是控制着火車站前物流的袁洪治。袁洪治在火車站這片也算是傳奇人物了。他三十左右歲,當年退伍後被分配到軋鋼廠當保安。沒過多久軋鋼廠解體,袁洪治下了崗。
他家條件本來就不好,沒了工作對於他家來說更是雪上加霜。他就開始在火車站前扛大包。開始時,乾的還不錯。可沒多久他才知道,他們每天累死累活賺的錢,其中有一半都是被領頭的剋扣了。
袁洪治脾氣本來就不好,他一聽說之後直接去找了領頭的。這領頭的也不是善茬,他平時組織一夥人,就是靠着這些扛大包的吃飯。見袁洪治有異議,他就告訴袁洪治一句話,要麼繼續幹,要麼就滾蛋。
袁洪治的脾氣本來就暴躁,自然不肯吃這種啞巴虧。當時就和領頭的動了手。袁洪治是退伍兵出身,身手自然了得。當天他以一敵六,愣是把領頭的給一頓胖揍。
從此,袁洪治在火車站前有了名氣,他開始糾集了一羣人,慢慢的把火車站的物流壟在手裡。成了火車站前名符其實的老大。
大狼特意把袁洪治約在火車站前最豪華的一家飯店。袁洪治到時,他已經點了一桌子的菜。
袁洪治中等個子,剃着個小平頭。他一進門,就大大方方的坐下,問大狼說,
“大狼,你怎麼這麼閒,想起請我吃飯?”
大狼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雖然都在火車站前
,但平時來往不多。實際袁洪治從心底也討厭他們六狼,覺得一個個仗勢欺人。但因爲都在站前,一般時候面子上過得去也就完了。
大狼給袁洪治遞了煙,客氣的給他點着,
“袁哥,老弟我現在有點麻煩,想請你幫幫忙……”
袁洪治的脾氣一向是直來直去,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說,
“怎麼了?有什麼事就直說,什麼幫不幫忙的……”
大狼就把馬小虎的事情講了出來。這事兒袁洪治多少知道一些,但以爲就是正常打架,他也沒當回事。大狼說完,他問說,
“怎麼了?是打不過了想讓我幫忙?”
袁洪治的話讓大狼有些下不來臺。但他要求人,也就顧不上面子,他商量袁洪治說,
“袁哥,這次馬小虎可不是單純對我們,他已經放出話了,說火車站這片他要定了,我們是第一撥,他下一步就要動袁哥你……”
大狼這些話本是胡說,但無意中還真把馬小虎的意圖說了出來。袁洪治聽完就冷笑道,
“動我?你讓他來吧,我倒想看看這個馬小虎到底有多大能耐……”
袁洪治本來不想管這事,但一聽大狼說馬小虎要把火車站前全都拿下來,他聽着心裡有氣。
大狼見已經說動了袁洪治,就一邊給他倒酒一邊繼續說,
“袁哥,我現在四個弟弟都住院了,人手也不太足,我這次是希望能和袁哥合作,廢了馬小虎。以後火車站還是咱們說了算……”
大狼話沒說完,袁洪治就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明顯有些不滿。大狼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毛病,忙改口說,
“是袁哥說了算!”
袁洪治一口把杯裡的啤酒乾了,啪的下把杯子放到桌面上,一臉不屑的說,
“你給那個馬小虎打電話,就說我要見他,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今日結束,明天正常四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