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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上好的玉啊,我可不跟你客氣了。”她說着高興地就呆在了脖子上。
李氏樂意他們姑嫂處的好,以後自己老了還是要靠兒媳多幫襯的。
“嗯,是好玉。你妹妹疼你你就戴着,玉能養人。”李氏也笑眯眯地點頭。
這玉佩乃是下品的法器,有微弱的靈氣滋養凡體的效果,對孕婦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能讓母子平安健康。
李氏和張慧玲二人細細的問了婉瑜的生活,見她和睿誠相處的還算不錯,過的也不委屈,心裡多少踏實了些,又跟她說了些內宅的門道,和養生的方法,叮囑她萬不可隨便亂吃生子秘方,帶了慕容謹和琪哥的信給她看,下午才依依不捨的回去了,臨走時婉瑜給他們帶回去些療傷養生等丹藥和靈酒之類的東西。
酒是自己釀的,用聚靈陣滋養過的,有細微的靈氣能調養身體,延年益壽,丹藥師凡人吃的黃精丹和補氣丹習武之人吃了能提升血氣,強身健骨拔毒的作用,該怎麼吃都寫在條子上讓李氏帶回去了。
送走了母親和嫂子,婉瑜心裡踏實多了,看到母親如今身體健康過得不錯,心裡也是高興地,尤其是嫂子善解人意,脾氣爽利大方,婆媳相處的很不錯。
這些日子睿誠都在和幕僚談事情,已經有個別文官提了讓睿誠做太子的摺子,皇帝並未表示什麼,不過論人數遠不能和恪親王還有明親王的呼聲高。
睿誠在戶部已經乾的很順手了,做的還是不錯的,得了些眼緣,起碼落個實幹的名聲。
最終鬧了一陣子后皇帝決定考慮後在確定太子人選,就是推脫的意思。恪親王顯得很失望,但睿誠卻四平八穩並無失落的情緒。
但這日卻有御史彈劾慕容家,在西北擁兵自重。貪污軍餉等重罪,要求查處慕容家。卸其兵權。
摺子一出各方震動,紛紛窺探事件緣由和發展,慕容家更是閉門不出,據說老太太在閒賦多年後又出來理事了。
婉瑜得知消息後心焦不已,一直在等睿誠回來,想問問外頭怎麼回事,爹爹和哥哥還在戰場血拼,怎麼就後頭就要收拾他們了。還沒卸磨呢就要殺驢了?
焦灼的婉瑜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心煩意亂的再次問道:“銀翹,你去二門看看爺回來了沒?”
銀翹倒了杯熱茶捧過來安撫道:“主子,如今你得冷靜,要撐住才行,別忘了還有那位在看笑話呢,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先穩着點。”
婉瑜也知道話是這麼說的,可心裡就是着急擔憂,幹什麼都沒心思了。
“爺回來了。”茉莉揚高聲調,明顯帶了一絲興奮。
婉瑜趕緊迎了出來。親自替他解下披風,臉上帶着焦灼的情緒,“爺。朝上是不是說起我孃家的事了?”話語裡有些小心翼翼的樣。
睿誠轉過身接過熱帕子抹了把臉,這才面色輕鬆的說道:“沒事,是有御史彈劾慕容家不過被父皇噴回去了,南安候等人也幫着說了話,再說還有我呢。”
今天睿誠大大出了迴風頭,引經據典將御史噴了個狗血淋頭,大大方方維護了慕容家的聲譽,將御史駁的無話可說,所謂的罪名不過是聞風而動。根本就沒有實際證據。
貪污軍餉更是無稽之談,慕容家確實不缺錢。但絕沒有貪污軍餉,慕容謹一直在和劉家這樣的做生意。每年都有不少進賬,再加上慕容謹幾個兄弟庶務打點的極好,而且打仗本來就是個來錢的事,金銀珠寶根本不缺,完全不需要貪污軍餉落人口實。
慕容家壓根不缺錢缺的是人脈和根基,這一點慕容謹兄弟始終都很清楚,錢財上從來沒有計較過。
但軍餉的確是有漏洞的,因爲是皇帝拿走的,前幾年江南那邊發大水,因爲連年征戰戶部的銀子幾乎不剩什麼了,恰逢災年沒有辦法,皇帝和慕容謹商量後挪用了一小部分軍餉,剩下的是慕容謹交出來的銀錢,一部分是自己的私房錢,就是和劉家做生意來的份子錢,另一部分是南安候交上來的打點皇帝暗生意得來的錢。
皇帝也有自己暗地裡的生意,屬於他自己的私庫,遇到戶部銀子不夠了,皇帝就用這個錢補上,另外就是兒子們大了娶媳婦都要用錢,內務府不夠銀子也是自己多掏一些。
如今不長臉的御史把這事給掀出來了,等於打了皇帝的臉了,可不是惹怒了皇帝了麼,再說西北打仗還用得着慕容謹呢,你這會就要弄死人家豈不是惦記軍權了,這和搖動皇帝的椅子有什麼區別呢,皇帝自然不能忍的。
既然你朝堂上爭執得很厲害,睿誠第一次顯露自己的能耐,在口才上,在心機手段上,一步步穩紮穩打精心謀略,不但將御史堵了回去,還順便反過來誣告對方一把,大大露了回臉,給皇帝掙了不少面子回來。
婉瑜聽完事件整個經過,只覺得如過山車一樣,“那就是說我爹暫時沒事了?”
睿誠心疼的摸摸她細嫩的小臉蛋,“沒事你就別操心這些了,我已經查出來了,是王家背地裡指使御史告狀的,爲的是讓我沒臉給我個教訓的意思,父皇如今也知道這事是誰幹的了。姨夫在父皇的心理位置是不一樣,到底是有情分的,且姨夫爲人謹慎端方,父皇不會輕易捨棄姨夫的。”
婉瑜默默的點點頭,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
“難爲爺了,讓爺冒險給我爹求情說話,我知道爺是個心善念舊情的。爺真好!”婉瑜摟着睿誠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睿誠臉上帶着幾分笑意來,摟着她嘴上卻罵道:“沒規矩的東西,怎麼越來越調皮了。你放寬心,外頭有我呢,你孃家倒了,最吃虧的人是我。”這樣說是爲了讓婉瑜安心一些。
婉瑜乖巧的靠在他懷裡,“我知道,我就是心裡害怕得很,王家爲什麼要欺負我家啊。”撅着嘴有些不滿抱怨的意思。
“嗯,估計是我落了王妃面子的緣故這些事你就別管了,王家我自有計較,早晚有一天連本帶利我會好好回報他們的。”睿誠眼中泛起冷芒,冰寒一片。
這事爭論了兩天後沒什麼證據就不了了之了,但王家的子弟卻遭到了同僚的排擠和上峰的訓斥,據說也是灰頭土臉的。
而王大人因爲一些小事被皇帝訓斥了,看來這一家心眼都不大。
王明慧也並沒有露出得意洋洋的樣子,外出交際還是內院管家都四平八穩,雖不至於各處討好但勝在規矩很足,彼此妯娌相處也是淡淡的,到沒什麼口角。
天越來越熱了,一晃眼就到了五月了,這一日內院開始歡天喜地的給睿誠報喜去了,婉瑜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方纔得知王明慧有喜了。
銀翹愁眉苦臉的回來訴苦,“主子,王妃有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婉瑜好笑不已,“你急什麼,怎麼這幅要哭不哭的樣呢?”
“小姐啊,你怎麼不知道着急呢,着王妃都有嫡子了,咱們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對咱們可是不利啊。”銀翹也是急的火上頭。
婉瑜笑道:“孩子是緣分,再說我還年輕又不是生不出來,至於是不是嫡子還兩說呢。”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婉瑜的傷徹底痊癒了,修爲也平穩的恢復到築基中期了,可見睿誠的龍氣還是起到了大作用的,如今婉瑜也沒有偷偷再用靈氣避孕了,完全是順其自然的態度,這有沒有孩子真的是天意。
即便強大如修真者也不能控制自己生不生孩子,要是能控制的話修真者的孩子豈能那麼艱難,有靈根的孩子更是如同撞大運,這也是爲什麼男修真者都有很多侍妾的緣故,女人多了孩子才能多啊。
但婉瑜如今也只能等孩子自己上門,其他的她真的沒辦法,倒是助孕丹這東西在手裡,可這東西有副作用,剩下的孩子先天就體弱,甚至會流(口)產夭折,這是修真者研究出來的失敗產品,幾乎沒什麼用。
這樣的殘次品不可能自己吃吧,她身強力壯孩子早晚會有的,心態放平纔是正經呢。
“有了當然是好事,去庫房那點禮物給她送去,記住放着別人做手腳。”送給王妃的禮物自然要小心一些。
“是。”銀翹只能下去打點了。
睿誠回來了,臉上多了些喜色,看來王妃有孕他也是歡喜的。
“你怎麼過來了,去看過王妃了麼?”婉瑜笑着問道。
“還沒呢,我換了衣服再去。丫頭王妃懷孕了,我琢磨着你是不是先管着家裡的事?”睿誠想着讓我王妃生下健康的嫡子纔是真的。
婉瑜沒有什麼驚喜的神色,反倒笑着說道:“王菲身邊還有得力的嬤嬤,並不需要我的,若有需要再來找我就是了,先和王妃商量一下吧。”
以她看來王妃那樣的性子,不可能交出管家權來,尤其是在她懷孕的時候更是絕對不可能的,怕是芮成自己想當然了。
睿誠臉黑了一下,也想到了王妃的性子很要強因此皺起了眉頭,心頭有些不快,着王妃霸權的很,實在讓人不痛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