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盡 139章 內亂
千筱蝶看着幽蘭的眼慢慢闔上,看着她拼命踢彈的腳,看着她的臉因窒息而變成豬肝紫,她扭頭一邊不再去看。她替她涌起強烈的不值和悲哀。她本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不是嗎?兩情相悅纔是最美的事,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也從未愛過她的人,趁早放手不是也給自己一條生路嗎?
“筱筱,我從未因爲你有開啓寶藏的鑰匙而對你有任何特殊的想法。”赫連曄急急的開口解釋。
千筱蝶深深的看了一眼赫連曄,她的水眸似乎帶着無比鋒利的光芒,刺痛了赫連曄的心。
“赫連曄,如果你需要這個,你可以隨時開口,我隨時就摘下來給你。”揚了揚手腕的鐲子,千筱蝶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
“不!筱筱!你不要這麼想我!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從來沒有!”赫連曄着急起來,千筱蝶如果生氣,他反而接受理解,可是她如此平靜他就害怕起來。
“好了,你不要這麼激動。我不會因爲這件事就對你有什麼成見。如果你可以用那些所謂的寶藏,造福於民,我很樂見。”千筱蝶淡淡一笑,她纔不是那些所謂的癡情女子呢,本就對赫連曄無心,他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也就無所謂了。
“師傅,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千筱蝶不再繼續和赫連曄糾纏那個無聊的話題。
冰蟬子老人一臉嚴肅,看着甲板上的幾人,緩緩開口:“赫連陛下,一會船就到達赫連境內,請陛下離開,我們將回西商。天兒,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西商出事了。就在剛纔,爲師收到墨涵的信號彈,西商有人暴亂。東夏國君,老夫可以懇請一事嗎?”冰蟬子老人轉頭看着若有所思的夏昊焱。
“老前輩,請說。”夏昊焱微微頷首。
“老夫懇請陛下隨我等一起去一趟西商,因爲有一股東夏的不明勢力正在西商境內參與暴動,老夫希望陛下英明,可以及時制止這一出漁翁得利的陰謀。”
歐陽嘯天聽着,心裡開始了思考,略略想了一會,似乎已然明瞭究竟誰是幕後黑手了。
夏昊焱看了看歐陽嘯天,沉思片刻,點頭應允。
有了冰蟬子老人和雲軒帶來的這艘大船,很多海上的風浪應付起來就容易的多,航程也算順利,在赫連曄離開後,幾人沒有幾天就安全抵達西商。
故事的起因總是脫離不了英雄美女的愛恨情仇。
宇凡的每次登場必然讓我們的故事出現新的轉折,這次也不例外。
一而再的類似的打擊讓這個本就心胸狹隘的宇凡,徹底恨透了千筱蝶,歐陽嘯天的追隨,西商羣龍無首,雖有墨涵和陸成,以及雲大將軍等父輩的力撐,但宇凡之父宇恭辰因疼愛寶貝獨女的遭遇,加之女兒的尋死覓活,一念之差糾集了西商之中部分潛伏的反對勢力,包圍皇宮,本意是想給歐陽嘯天壓力,讓他給自己女兒一個交代,不想去被真正存有反心的人利用了,西商皇宮,歐陽嘯天的龍椅,也被人砸了。雲尚武大將軍只帶少數親兵來支援,因爲有大部分的士兵還在戰場上抵禦外敵。可惜,這撥反對勢力利用老百姓中一些不明是非的人一起參與,雲大將軍實在不願意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動手,局面只好這麼僵持着。
下了船,換上馬車,當西商皇宮的一片混亂出現在歐陽嘯天眼裡時,他握緊了拳頭,太陽穴的青筋暴露,渾身冷氣直冒,周圍三尺無人靠近。
“朕要見宇恭辰,立刻馬上!”
皇宮之中那黑壓壓一片的人羣,見到歐陽嘯天的身影,立刻沸騰起來。
“讓他退位!退位!”
“殺了那個狐狸精!”
“她美色迷人禍國殃民,皇上被迷惑了,居然丟下皇后不管,殺了她殺了她!”
一時間,各種叫罵都有,千筱蝶可笑的看着他們羣情激奮並不理會,只是淡淡的看着人羣。就那輕輕一眼,不少人都閉住嘴巴只知道眼巴巴的看着她精緻的容顏,美啊,太美了,難怪皇上被迷住,就連他們,也無力招架!
“筱筱,你別怕有我在。”雲軒拉住千筱蝶的小手,把她緊緊藏在自己身後,生怕別人的口水淹沒了她。
“大師兄,謝謝啊,我不怕。”千筱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雲軒的體貼,對他,她總是願意就那麼自然的接受他的關愛。
眼看就要到達議事大廳,宇恭辰還沒出現,宇凡先一步來了。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朝服,濃妝豔抹,鮮豔的紅脣高傲的揚起,下巴揚起,似乎沒有誰能被她看入眼。
“宇凡!你好大的膽子!朕不在你居然敢造反!”歐陽嘯天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桌角的瓷瓶應聲落地,摔的粉碎。
“哼,皇上!臣妾不敢造次,只是,臣妾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被一個淫婦給搶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宇凡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左邊臉頰就高高腫起。
“歐陽嘯天!你居然敢動手打我?”宇凡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因委屈而不甘心的神情,質疑着。
“宇凡!你最好見好就收!朕的皇后依然是你!否則,你再敢出口謾罵筱筱試試,朕滅你滿門!”
歐陽嘯天長袖一揮,宇凡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皇上!老臣來遲。”正吵嚷時,宇恭辰一路小跑過來,他自然沒有錯過自己女兒梨花帶雨被打後的模樣。
“你來的正好!宇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兒!再有失國母風範,朕看她也不要做這個皇后吧!”歐陽嘯天看着態度謙卑但眼神明顯不敬的宇恭辰,心裡更是惱火。看來他若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都以爲他好欺負是嗎?都以爲這西商的天下,他接不下來是嗎?
“皇上息怒!小女無知還望皇上開恩,別和她一般見識。老臣認爲夫妻之間理應相互敬愛方可白頭偕老。小女再不濟,如今也是西商一國之母,皇上又豈可爲了一個外人傷了夫妻的感情?”
宇恭辰低着頭,隱藏了眼裡最後那抹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