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今日爲何要將你給引到這裡來,並且沒有否認我所做的罪行?”芸娘慢慢的又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態度與之前相比較,好了許多,或許是她覺得我也快死掉了,也犯不着與一個快要死了的人計較,既然現在都已經攤牌,彼此也沒有什麼秘密,所有的事情都靚了出來,但是覺得沒有了那麼多的防備。
我疑惑的看着芸娘,確實,我不知道爲何芸娘會將我引來,剛纔竟然也忘記了她的意圖,實在是大意,我不知道芸娘引我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真的是不知道,因爲我與她除了她口中的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外,我們並沒有其他的關係了。所以我也是好奇的問道:“芸娘,你引我到這裡來,除了告訴我這一切,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她又將剛纔放在桌上的茶水給端了起來,然後品嚐了幾口。悠然的說道:“沒錯,還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是十分的愧疚,小童你出來吧。”
小童?我正疑惑着這又與小童有什麼關係的時候,小童聽見芸孃的召喚,從裡面走了出來,只是他的樣子真的是太不正常了,和紅菊之前中了蠱毒的樣子十分的相似,但是小童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他沒有像紅菊那樣強大的意識,所以也就成了這個樣子,無論何時都是一具行屍走肉,紅菊至少還有清醒的時候,而小童卻是沒有。
“小童。”我站在小童的面前輕聲的叫着他,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可是他對於我的呼喚沒有任何的反應,兩眼無神,沒有焦點。
“芸娘,小童中了蠱毒吧。是你做的?”我有些不相信的問着,因爲在我的心中,芸娘即使再怎麼狠心,也不會像是現在這個樣子對待小童的,我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將小童當做了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的對待,所以如果說芸娘下的蠱毒,我實在是不敢相信。
芸娘有些難過的看了看我,然後說道:,”沒錯,是我,當時小童在門外知道了我的計劃,我當時實在是太恨你了,所以我不允許有任何的情況出現,不允許小童破壞我的計劃,所以我當時頭腦發熱,一時昏了頭,纔會向小童下毒的,但是當我平靜了之後,看着小童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過。”芸娘說着很是愧疚,有些憐惜的摸了摸小童的臉蛋。
“那你讓我來是幹嘛?替他解了蠱毒?可是你既然會下毒,應該也會解吧。”我更加的疑惑了,所以說啊,衝動害死人啊,有些人就是太沖動了,以至於做了許多的錯事。看芸娘現在的後悔樣,做壞事還真是損人不利己啊,還害的小童這孩子這樣。
“呵呵,卓琳,你有所不知,我找你來,不是爲了就小童,我知道你暫時也解不了這蠱毒,從剛纔你希望我解紅菊的毒開始,我便知道了,只是,我並非不救紅菊,只是這解藥現在只有一粒,我希望是給小童吃,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我雖然會下蠱毒,但是我卻真的是對解毒一竅不通,所以,卓琳,你不要怪我。”芸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說的沒有錯,我確實還沒有找出解蠱毒的方法。不過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啊,她竟然也不會解,還好有一粒解藥,看着小童這個樣子,我不得不將紅菊的蠱毒暫時先放放了。
“那你爲何不現在就讓小童服下啊,幹嘛還要讓我幫你。”我十分的疑惑,想救小童,直接將那藥丸給小童服下就是啦,爲什麼非得要我幫幫。
聽見我的話,芸娘更加的難過了,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小童知道了我是怎麼樣一個人,我給他服下解藥的話,他醒來了看見是我的話,會很傷心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小童,所以,卓琳,你將小童帶走吧,給他服下解藥,他便沒事了。我知道你會給小童服下的,因爲你的心地永遠是比我善良的,我也知道你會有辦法安排好小童的。”
原來如此啊!是怕小童見着她,恨她的眼神,這個我能夠理解,她現在也是不能夠找其他人了,所以纔來找我的,我知道芸娘,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兩個本來有仇的人,現在居然在這裡心平氣和的商量另一個人的事。我平靜的說道:“芸娘,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雖然我自己也小命不保了。”我有些自嘲的笑笑,本來,我到這裡來找芸娘,是想要好好的和她算算賬的,沒想到卻成了這樣的場景,我看着呆若木雞的小童,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童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芸娘也是吧,竟然會找她恨透了的我來幫忙。
“芸娘,你也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但是那個男人好像並沒有喜歡你的意思。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啊,竟然讓你做出這些事情。”我好奇的問着,我認識的男人並不多,或許是芸娘搞錯了吧,心中不免很疑惑,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芸娘對關於那個男人的話題十分的敏感,她有些不悅的看了看我,我知道其實她或許還想要罵我些什麼,但是當她看到小童後,所有的一切也就都忍了下來,她淡淡的對我說道:“他自然是一個卓越的男子,其實你見過他的,他總是喜歡穿一身的紅衣,那銀白色的頭髮讓他像天神那般的高貴,神秘,爲了他,我芸娘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只要他高興。”一說道那個男人,芸娘又沉浸在裡面了,好似那個男人真的在她面前一樣,全然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等等。她剛纔說那個男人有着滿頭的銀髮,而且長的很俊美,喜歡穿一襲紅衣。突然間腦袋裡出現了那張極其美的欠扁的臉,沒錯,原來是那個輕佻的男人啊,真的是有點懷疑芸孃的眼光了,那樣輕佻的男子,除了樣子好看外,真的想不出她哪裡好。
“芸娘,恕我冒昧啊。你說的那個男人我知道是誰了,可是我只是見過他,根本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況且他的樣子,你也應該清楚,他是一個花花公子吧,那又怎麼會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實在是覺得自己這次中毒,實在是太冤枉了,都怪那個該死的男人,那麼的輕浮,害的被人誤會,這可真的是冤枉死她了。
沒想到,芸娘一聽見我這麼說,看着我有些無辜的臉,反而有些不悅的說道:“卓琳,你知道你長着一張怎麼樣禍水的臉蛋嗎?天下又有多少男人能夠抑制的住啊!我看的出來,主上喜歡你,那次我看見了他站在遠處一直凝望着你,也是那次以後,我便決定不會放過你了。”
唉,這一世的我長的確實是太美了,上一世我長的那麼醜,也是罪過,這一世長的太漂亮了,也是罪過,我實在是太無語了,這些人可真是的,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想着都覺得難過。
“可是芸娘,我確實不認識他呀,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爲什麼你會偏偏愛上像他那樣的浪蕩公子呢,不要告訴我你是看上了他的外貌,我可不信。”我好奇的問着,像芸娘這樣的女子,確實,若不是那男的有什麼本事芸娘是不會愛的這麼深的。
芸娘聽見我的話,輕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桌琳,我也不怕告訴你原因,他是我的主子,其實之前我有告訴過你我的家事吧,其實你也知道我的那個二孃將我害的很慘。讓我進了紅樓,在裡面過着痛苦的生活,雖然是花魁,可以賣藝不賣身,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知道我的痛苦,自從我得知了我二孃聯合外人來將我的爹爹害死,讓我落得這樣的下場後,我便發誓,我一定要報仇,我要讓她不得好死。”說到這裡,芸娘又拿起茶水喝了一小口,我想她應該是很虛弱的吧,雖然看起來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但是,看的出來,她的
身體真的太需要水了,所以她這才這麼的能喝水。
我等待着芸娘喝完水,繼續講她的事情,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也很想聽她是怎麼發展的,我一向對故事十分的喜歡。
她喝完茶水便又繼續說道:“本來以爲我這個仇或許永遠也無法得報了,因爲我的那個二孃究竟去了哪裡,連我也不知道,我的心中一直帶着這個結,無論做什麼總是不開心,很難過。直到他出現了,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爲他只是這裡的客人,可是我看他舉止投足不失優雅,真的是很高貴,他長的真的很好看,讓我移不開眼,但是也只是欣賞罷了,他不像其他的客人那樣,不像他們那樣低俗。他告訴我,他能夠將我的二孃抓到我的面前來任憑我處置,我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事情想要我去做,可是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是不在乎的,只要能夠將這個仇給報了,無論是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願意,哪怕是犧牲掉自己的生命,所以我便請求他將我二孃給抓回來,過了許久,久到連我自己都在想或許她只是在開玩笑的時候,久到我已經開始絕望的時候,他真的出現了真的將我的二孃給抓了回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紅樓背後的主人,我報了仇,真的很開心,同時我也發現我愛上了這個替我報仇的男人,他讓我跟着她,可以不用再呆在紅樓,我很高興的便答應了他,我以爲他也是喜歡我的,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只是利用我的價值罷了,可是我都不在乎,爲了他,無論怎麼樣我都願意,他給我上好的丹藥調理身子,我以爲我很快會好起來的,直到你告訴我,我的毒沒有辦法徹底解掉,而且還不能夠生孩子了,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嗎?”說道這裡,芸娘開始有些哽咽了,不能生育一直是她最大的悲哀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看着眼前的芸娘,還真的是可憐,命運多舛,這樣的事情都能夠發生在她的身上,若是沒有那麼多的事情,或許芸娘現在還是一個很開心很快樂的千金小姐。
“芸娘,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遭遇,若是你能夠早些放下這些仇恨,或許今日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唉,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因爲仇恨才踏上了這一步。”我有些無奈的說着。
“卓琳,我現在有些累了。進屋休息去了,你幫我把小童給救醒吧,如果他醒來問我在哪裡的話,你就告訴他,我因爲計謀被發現,已經死掉了,我希望你能夠將他送到一戶好點善良點的人家,不要讓他再受苦了。”芸娘有些感慨的對我說着,然後便緩慢的進屋去了。我沒有上前去扶他,任由她自己緩慢的進去,她今日所做的這些,也算是她對小童做的一點補償了吧。
看着她進了屋內,將她走之前遞給我的那顆純白色的藥丸給小童服了下去,看着小童的眼神漸漸的恢復了一些神采。不似之前的那般迷離了,看着他難受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嘔吐了起來,吐了一會,便看見他將一條白色的幼蟲給吐了出來,那幼蟲想要跑,還好我眼疾手快,使勁的向前一腳,便將它給踩死了。然後將腳拿來,便看見了那幼蟲提內克流出的綠色的液體,十分的噁心。
小童漸漸的恢復了意識,他看了看我,然後疑惑的說道:“小琳姐姐,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怎麼了,腦袋好疼啊。”
我收回噁心的心神,然後看了看小童,上前去摸了摸他圓圓的腦袋說道:“小童,你不會什麼都忘記了吧,這裡是伊人閣啊,是你以前和芸娘住的地方啊?”
“芸娘姐姐。”小童難受的想了想,我突然看到他眼神中的悲傷,然後對我說道:“小琳姐姐,是你救了我吧,那你也一定救了紅菊姐姐,你的醫術真好,芸娘姐姐是壞人她想要害你。”
“小童,你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了,芸娘因爲做了太多的壞事,最後自己投河自盡了,你也不要怪她了,她臨走前讓我給你解毒,她還是很關心你的,小童不要難過了,跟着小琳姐姐走吧,姐姐會給你安排好你以後的生活的。”我安慰的對小童說道。希望小童能夠好起來,跟着芸娘也不是辦法,他確實應該有一個家。
“不小琳姐姐,既然芸娘姐姐已經出事了,那就讓小童跟着小琳姐姐吧。”意識到我要將他給送走小童對我哀求道。
我難過的看着他,然後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小童,不是姐姐不要你,而是姐姐真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啊,帶着你不方便。”
“那,好吧。”小童最終還是委屈的答應了。
就這樣,我帶着解了蠱毒的小童去找錦玉軒,希望錦玉軒能夠安排一下,給小童安排一個好去處,對於爲何我要這樣做,我也沒有向錦玉軒解釋,我也沒有告訴他我與芸娘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也沒有告訴。而錦玉軒也沒有多問,只是安靜的收納了小童,我還向錦玉軒申請了一個去看看洛姬的機會,他也答應了我,錦玉軒今日看出了我的不高興,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也沒有多問。
我懷着沉重的心情,去到了監獄,那裡是一個十分陰森的監獄,真的是讓人毛骨悚然。不知道洛姬在這裡怎麼樣,雖然與她沒有感情,她也不喜歡我,但是我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我也只是想要來看看她,讓她知道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我在牢頭的帶領下到了洛姬所在的牢房。牢房就是牢房,總是有一股惡臭的氣味,這樣也好,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洛姬平時太過於驕傲了,不好,況且,她也承認了,她確實是有害我的心意。相信經歷了這次,洛姬不得不改變心意了,或許也會變得好許多,不過洛姬與芸娘相比的話,洛姬確實要幸運的多了,至少洛姬還有一個秦三愛着呢,秦三可以爲了洛姬做任何的事情,雖然秦三傻頭傻腦,長的也不出衆,但是他對洛姬的心我看的出來,比誰都要真。他可以爲了洛姬而不顧自己的性命,相信洛姬也應該感覺到了。
“洛姬,有人來看你了。”聽見牢頭粗重的聲音,看來是到了,看着裡面的洛姬一身的囚衣,她在聽見牢頭的聲音的時候擡起頭看着我們,她的面色慘白,顯然是對這發生的巨大的變化不適應,所以纔會這般的憔悴,不過也是,之前還是高高在上得,現在一下變成了階下囚,她又怎麼適應的了呢!
洛姬看見是我來了,眼中明顯的是驚訝,她或許從來沒有想過我會來吧,她或許在後悔着之前對我包藏禍心吧,所以應該是很慚愧吧,但是她卻裝作很堅強的樣子,對我沒好氣的說道:“卓琳,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看着她這樣,我無奈的說道:“洛姬,事已至此,你還需要這樣嗎?我若是想要看你的笑話,我就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了,洛姬啊洛姬,你也應該有所覺悟了吧,我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你們老是喜歡與我做對呢?難道你就因爲當初我曾讓你出醜,便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嗎?”真是的,古代的女人還真是小氣,一點小事也要這樣記仇。
“桌琳,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小氣啊,我恨你,是因爲你搶走了主上的心,所以我恨你。見不得你好,看着主上對你念念不忘,我便想要殺掉你,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哈哈,可是沒想到啊,我錯了,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太小肚雞腸了,我相信,若是沒有你的存在,主上那樣好貴的人也是不會喜歡我的,我只是一個下人罷了。”洛姬有些苦澀的說着,她真的很傷心。她也知道她自己對主上的情感,簡直是癡心妄想。
“洛姬,算你有覺悟了。其實幸福並不是你找到一個你愛的人,若是你執意去愛着錦玉軒的話,我相信,到最後,你會受到極大的傷害的。其實有時候,你只要回頭,便會發現。其實真愛往往就在你的身邊,其實一個女人,一生中只要有一個願意用生命去愛你的男人。便很幸福了,至少你知道就算是全世界都遺棄了你,他也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我若有所思的對洛姬說着,相信她明白我說的人是誰,沒錯,那就是秦三,若是她願意回頭,願意接受秦三,那麼我相信,她以後會過的很幸福。
果然,洛姬明白了我的話,知道我說的是誰,想了想,他似乎是想通了一樣,然後對我說道:“卓琳,你在說秦三吧,呵呵沒錯,他對我確實很好,或許正如你所說的,選擇一個愛你的,遠遠比選擇一個你愛的人要幸福的多,我也很相信事情是這樣的,我到了這裡,才發現,原來我並沒有那麼的愛主上,我那不是愛,只是欣賞罷了,我錯將欣賞當成了愛,纔會這樣,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喜歡的是秦三。”洛姬說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這樣的洛姬,我也感覺鬆了一口氣,他們會是很幸福的一對的,輕呼了一口氣,我說道:“洛姬,你這樣想就好了,放心吧,你會沒事的,我知道一切與你是沒有關係的,只是辛苦你在這裡待着些日子了,不過時間不早了,我現在也應該回去了,不然紅菊那丫頭準會着急的,我走了。”說完話,我便準備轉身離去了,反正洛姬想痛了,我也不必花時間開導了,我這人一個大毛病,就是愛管閒事,唉!
“謝謝你啊,桌琳,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了。”看着我快要消失的身影,洛姬發生的喊着。
這聲音一直在牢房內迴盪着,也在我的心中迴盪着,化敵爲友的感覺就是好啊!
因爲今日在洛姬那裡耽誤了很久,所以回到落楓院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本來打算今日夜深的時候便離開逍遙宮的,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身上的毒害沒有弄清楚,什麼時候毒發也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的是這毒沒有那麼簡單,而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助紅菊找到解蠱毒的辦法。
“小姐,怎麼辦,洛姬沒有解藥,小姐我們怎麼辦啊,我們會不會死掉啊。”紅菊有些擔憂的問着,是啊,死,沒有人願意死,在死亡的面前任何人都是恐懼的,我上一世是醫生,對於病人面對死亡的恐懼我是最清楚不過了。有的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很不甘心,便要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因爲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想要報復這個世界。而有的人,面對死亡,則是那麼的從容,在死前的人們都會去了卻自己的心願,可是不得不說,每個人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恐懼的,因爲他們從未面臨過死亡。
“紅菊,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會沒事的,我會救治好你的,你只是中了蠱毒,只要想辦法將身體裡的蠱蟲給引出來,那麼你就沒事了。”我安慰着她,對於蠱術,自己從未接觸過,雖然新月仙人給的那本書上有記載,但是自己也沒有去看過,不過現在是必須的去了解一下了,爲了紅菊。
“哦,那紅菊定會沒事的,只是小姐,那你身上的毒怎麼辦,你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啊。”自己沒事,紅菊鬆了一口氣,可是轉而想到了眼前的小姐,不禁又擔憂起來。
“你放心吧,我是一個大夫,什麼毒沒有見過啊,身上的毒一定也不是什麼大毒,難不了你家小姐我的。”話雖是這樣說,可是我的心中不免有寫擔憂,這個毒定是我沒有遇見過的奇毒,可是我沒有告訴紅菊,不然以她的性格,定要每日都擔驚受怕,爲了耳根子能清淨些我只能這樣說。
聽見我這麼說,紅菊拍拍胸口,疏了一口氣,說道:“呼,還好,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小姐,我們今夜何時走啊。”
我看了看天空,夕陽已經西下了,而等到那月亮升起的時候,我便要離開這逍遙宮了,這個本該是自己家的地方,我輕嘆道:“月亮升起之時,我們就離開吧。”
“好的,小姐,只是小姐要離開了,你不高興嗎?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離開嗎?”紅菊看着我有些不開心便問道。
“沒有啦,只是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難免也有些不捨,今日便要離開這裡了。”其實我清楚,我不想走是因爲捨不得錦玉軒,那個再次令自己心跳的男子,可是自己不得不走。
“小姐,我看的出來王爺現在對小姐很特別,整個逍遙宮的人都知道,特別是今日王爺對小姐的維護,看的出來王爺是喜歡上小姐了,小姐,你是怎麼想的?”紅菊想起今日錦玉軒對小姐的百般呵護,還有小姐現在提起王爺時的緊張,以及今日不想離開這裡,紅菊是看的出來的,其實小姐的心已經漸漸的向着錦玉軒了,雖然自己笨,但是男女之事,自己是最瞭解不過的了,便忍不住補充道:“小姐,若是你不想離開,就留在這裡吧,我會替小姐將密旨交給皇上的。”
“紅菊,我與錦玉軒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的事情太複雜,你不會明白的。密旨我會親自交給皇上,你也不用再勸了,我這麼做,字有我自己的目的,但是現在我不能告訴你,你以後會明白的。”我意味深長的說着,不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確實是一種遺憾。
“小姐,難道你是因爲老爺的事纔不願意與王爺在一起嗎,可是我看的出來小姐喜歡王爺啊。”紅菊猜測着。
“爹爹?和爹爹有什麼關係啊。”紅菊到是將我給弄糊塗了。
聽見我這般問,紅菊將腦袋湊近了我,在耳邊小聲的說着:“老爺是王爺讓洛姬殺的,小姐定是因爲這纔不願與王爺在一起吧。”
“紅菊,你再胡說些什麼,你不要什麼話都聽那個皇帝的,我已經查過了,兇手不是錦玉軒,而是另有其人,你就不要再後面亂說了。”定是錦玉成在紅菊的面前誣陷錦玉軒,不知道爲什麼,聽見他被誤會,自己的心裡竟然很不是滋味,想着要爲他澄清,這已經不像是我了。
紅菊被我的呵斥給嚇了一跳,我從未呵斥過她,今日爲了錦玉軒竟呵斥起了他,心中更加肯定了我是喜歡錦玉軒的,便對我說道:“小姐,紅菊不說就是了,只是既然不是王爺,那小姐與王爺之間還有什麼事情嗎?還有兇手究竟是誰呢。”
“這件事情,你以後就會清楚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要再說了,讓我安靜一會吧。”腦袋已經被紅菊給抄的嗡嗡作響,本來心中就有很多的煩心事,不喜歡吵吵鬧鬧的,紅菊偏就是愛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聽見我這麼說,紅菊閉上了嘴巴,與我一起安靜的站在這窗前,等待着月亮,等待着離開。
只是我們都沒有發現,依舊是落楓院外的那顆大樹,依舊是一襲月白色的袍子,依舊是那銀色的飛鷹面具,錦玉軒依舊和往常一樣來到了這裡,他知道今夜她便會離開,只是想要再看她一眼,今日說她中了毒,自己也很擔心,本想進去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只要遠遠的守護着她便好,知道聽見她說能夠解了自己身上的毒才放心,月亮出來之時,這個女子就會從這裡走了,帶走自己的心。可是自己是不會放棄的,很快他們便會再見面,那時他是這錦繡皇朝的王者,而她是他唯一的王后,他們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既然她喜歡這江山,喜歡這權勢,喜歡榮華富貴,那自己便爲她拿下這江山,拿下這權勢,讓她一世榮華富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