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肖若輕被煙兒的一番話給說的血色全無,就這麼看着煙兒,有些不明就裡,許久,纔開口問道:“如果她真的是水洛煙的話?我們要怎麼做?”

“殺!”煙兒想也不想的就給了肖若輕答案,狠厲的說道。

“可是……”肖若輕顯得有些猶豫,又道:“你看,這一次,若是以往的話,就算這個嵐妃不死,龍邵雲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離開天牢,不僅毫髮無損,甚至連官位都依然在。我們又如何動手?”

“更何況,娘娘,您不覺得,皇上這意思更像是在保護嵐妃和龍將軍嗎?一個在鳳鸞宮,一個在天牢,都是重兵把守,我們想動什麼手腳都無從下手?若真是這樣,嵐妃肯定是被保護的滴水不漏,我們又如何下手?”肖若輕繼續問着煙兒,一臉的困惑。

煙兒被肖若輕這麼一說,倒也沉默了下去,突然,她擡起頭,看着肖若輕,到:“太子那邊的情況如何?”

肖若輕楞了下,才答道:“太子也似乎就是記性不好而已。並沒有出現衰老的現象,是我們用錯量了嗎?”

煙兒一聽肖若輕這麼說,那眉頭皺的更緊,臉色越發的狠厲的多,道:“太子根本就沒喝下那些滋補的湯藥。又或者說,太子根本就沒當本宮是她的母妃,早就存了提放的心。這慕容家的人,果真不容小看!”

“如果沒有的話,那太子先前的表現是爲何?”肖若輕更加疑惑的問着。

煙兒道:“這其中,恐怕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人的存在!”

“那現在我們到底要怎麼做?”肖若輕也顯得緊張了起來。

煙兒又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然,保護的再嚴密,也有疏漏的時候。何況,這深宮之內,若嵐妃真的是水洛煙的話,而慕容修又懷疑我們的話,你覺得,他表面上會承認水洛煙的身份嗎?不會,他一定會等到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既然不能承認,那麼,總有空擋的時候,若不能承認,在慕容修無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會輕易的對我們動手,因爲,他也怕打草驚蛇。”

“娘娘高見!”聽着煙兒說完,肖若輕立刻諂媚的對着煙兒說道。

煙兒看了眼肖若輕又道:“何況,就算天衣無縫,你以爲本宮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嵐妃?就算,我們沒有機會,本宮也會讓人逼的慕容修對嵐妃下手。”

“娘娘,您這意思……”肖若輕顯得有些不解,就這麼看着煙兒。

煙兒看了眼肖若輕道:“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無需多問這些。”那態度已經冷淡了許多。

肖若輕被嚇的立刻說道:“是,臣妾知道。”

“沒事的話,你就下去吧。最近別一直來未央宮,免得引起注意。”煙兒恢復了最初的冷漠,淡淡的對着肖若輕吩咐道。

肖若輕沒有異議的福了福身,就立刻從未央宮裡退了出去,未央宮恢復了最初的安靜。而煙兒卻若有所思的一直看着鳳鸞宮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惡毒的笑意。

急什麼……好戲才上場!

——媚骨歡:嫡女毒後——首發 ——

“娘娘,皇上來了!”子桑在一旁第三次對着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仍然毫無反應。急的子桑在一旁直跺腳。要知,在水洛煙昏迷後,慕容修就恢復了以前每日都會來鳳鸞宮的習慣。關心水洛煙的一切,鳳鸞宮裡的膳食都是比照御龍殿而來,甚至遠遠超過了未央宮的標準。這一舉動也讓宮內的人有些莫名,但是卻無人敢質疑慕容修的做法。

只是,水洛煙的態度卻清冷了許多。對慕容修的到來顯得不聞不問,甚至連起身請安都省了去。聽到子桑這麼說的時候,也就是點點頭,毫無反應。子桑就怕水洛煙這般的態度,會激怒慕容修,但是,慕容修也顯得無所謂的多。

但這樣長久以往,慕容修是否會再度對水洛煙失去興趣呢?子桑再替水洛煙急。可眼前的情況,就真的是,急死太監,皇帝不急。

不免的,子桑也開始好奇,那一日,到底水洛煙和慕容修說了一些什麼,讓慕容修變得如此殷勤,而水洛煙卻顯得如此冷淡。但很快,子桑搖了搖頭,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慕容修此刻還在外,而水洛煙卻一臉無所謂的在這裡繼續坐着。

“娘娘……”子桑又叫了一聲水洛煙。

水洛煙終於擡起頭,看着子桑說道:“子桑,出去請皇上回吧。”那語調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子桑苦起了臉,道:“娘娘,您這樣天天把皇上趕走,皇上有一日要是惱了,那……”剩下的話,子桑沒敢說下去。

而水洛煙的答案卻更讓子桑吐血,只聽水洛煙道:“那最好。惱了以後,正好把本宮給貶出宮,這樣日子就清淨了!”

子桑的臉色嚇得蒼白,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水洛煙已經接了下去,道:“還不快去,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也準備讓本宮把你給丟出去嗎?”

“是……是……”子桑立刻退了下去。

沒一會,子桑出現在慕容修的面前,看着慕容修,猶豫了許久,纔開口說道:“啓稟皇上,娘娘說,請皇上回吧。”她支支吾吾的把水洛煙的話告訴了慕容修。

這都已經不知道是子桑第幾次這麼和慕容修說這些了。說的子桑都不敢看慕容修的眼神。倒是慕容修顯得無所謂的多。也沒爲難子桑,也不曾多問什麼。水洛煙心裡置了氣,有了想法,慕容修再明白不過,也就這麼任着水洛煙耍起小性子。

若是以往,慕容修在子桑這麼說了以後就會離開鳳鸞宮。但是今天慕容修卻沒走的意思。這讓子桑的臉又苦了起來。在子桑一臉疑惑的時候,慕容修卻開口說了起來。

“今日不是朕,是有兩人要見娘娘。你把她們帶進去見娘娘就是。娘娘一定會見她們的。”慕容修淡淡的對着子桑說着,話語裡也絲毫沒有被水洛煙拒絕後的惱意。

子桑楞了下,還來不及開口,之間鳳鸞宮外又走進了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邊上的姚嬤嬤和薄荷。子桑有些不解,但是卻仍然恭敬的對着前來的姚嬤嬤和薄荷點了點頭,這才帶着兩人走進了寢宮後的小花園。

只是,姚嬤嬤和薄荷的臉上顯得異常的激動,那樣的神情是子桑認識兩人起就從不曾見過的。這又是爲何?子桑的臉上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子桑,怎麼又進來了?”水洛菸頭也沒擡的問着子桑。

子桑立刻說道:“啓稟娘娘,皇上說,姚嬤嬤和薄荷姑姑您一定會見。”子桑把慕容修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水洛煙。

水洛煙楞了下,快速的轉過身,沒意外的就看見姚嬤嬤和薄荷站在自己的面前,兩人的眼裡有着激動,泛着淚花,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水洛煙,那情緒顯得有些不能自我的控制。子桑見到這一幕,更顯得一臉的莫名其妙。

“子桑,你先下去吧。”水洛煙回過神,快速的對着子桑說道。

子桑沒有二話,立刻退了下去,水洛煙看向了姚嬤嬤和薄荷,站在原地。而姚嬤嬤和薄荷在子桑出去後,立刻就跪在了水洛煙的面前,聲音都帶了幾分抽泣的說道:“奴婢參見娘娘,奴婢該死,沒認出娘娘……請娘娘恕罪!”

“哪裡的話,快起來吧。我現在這樣子,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何況你們呢!”水洛煙楞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扶起了姚嬤嬤和薄荷。

姚嬤嬤和薄荷被水洛煙扶了起來,仍然顯得激動不已,就這麼上下看着水洛煙,不斷的說道:“娘娘受苦了,委屈了,是奴婢對不起娘娘。”那話語之間,不斷的對着水洛煙說着自己的抱歉。

“娘娘,您的身子爲何會變成這樣?”薄荷也在一旁急急的追問着水洛煙。

水洛煙看着姚嬤嬤和薄荷,苦笑了下,倒也不隱瞞的把老龍王和自己的交易告訴了兩人。姚嬤嬤和薄荷一聽完,臉色大驚,就這麼看着水洛煙,半天回不過神。倒是水洛煙顯得一臉的無所謂,笑了笑,並沒太在意現在自己的這般模樣。

“娘娘,既然皇上都已經認出您了?爲什麼您這容貌沒發生任何變化?”薄荷立刻開口問着水洛煙。

水洛煙微皺了下眉頭,道:“本宮也不知道。也許,這就是懲罰?一輩子就是如此?還是有更多不知道的艱險?本宮也不認爲老龍王的要求真就這麼簡單。”她搖了搖頭,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姚嬤嬤和薄荷。

“這老龍王真是太狠的心,爲什麼一定要活活拆散娘娘和皇上。唉……”姚嬤嬤也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突然,姚嬤嬤緊張了起來,看着水洛煙道:“娘娘,那麼,未央宮的那個……”

“別緊張,姚嬤嬤。一切自然有定數,別想那麼多。”水洛煙安撫着姚嬤嬤。

被姚嬤嬤這麼一說,薄荷也緊張了起來,就這麼看着水洛煙,顯得一臉的忐忑,才張口欲言,就已經被水洛煙截了去,道:“你們知曉本宮的事情,想來也是皇上告訴你們的。但,除了你們之外,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和我有關的事情。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有些事情,對我們不利的多。”

說着,停了停,水洛煙又繼續道:“御風和玲瓏那,姚嬤嬤和薄荷你們也要多擔待一點,別讓小人得了逞。本宮怕她在本宮這下不了手後,會再度對御風和玲瓏下手。”她仔仔細細的交代着姚嬤嬤和薄荷。

“任何不相干的人,若是要帶走御風和玲瓏,直接回絕。讓他們有事情就去找皇上。無論是誰。”水洛煙頓了下,繼續補充的說完。

“奴婢明白,請娘娘放心吧。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事情,奴婢會格外謹慎的。”姚嬤嬤和薄荷對着水洛煙保證道。

水洛煙感激的笑了笑,看着兩人,牽着兩人的手,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水洛煙泡着茶,和兩人聊起了天,說着這些年,在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身上發生的事情。說到好玩的地方時,三人都不免的笑了起來,顯得開心的很。

而在鳳鸞宮的宮牆外,慕容修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聽着宮牆內傳來的笑聲,那臉色的笑意也不曾落下,可那腳步也不曾挪動一分,聽得似乎有些入神。而跟在慕容修身後的小七,也是一臉的錯愕。

今日從慕容修那得知,這鳳鸞宮的主子才真的是水洛煙時,小七把這段時間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串聯了起來。尤其是最初龍邵雲在江南時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就顯得再清晰不過。因爲知道那是水洛煙,所以龍邵雲才能對那時出現的煙兒無動於衷。

而他們也驚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卻找不到原因。現在看來,似乎一切豁然開朗。可爲何,明知了水洛煙的身份,可慕容修卻無任何反應。仍然讓水洛煙居住在鳳鸞宮,而讓未央宮的這些人,耀武揚威?

“皇上?”小七叫着慕容修。

慕容修沒等小七說完,就已經開口給了小七的答案道:“朕要連根拔起!”

小七這下算明白了慕容修的意思。恐怕,這後宮,又是一片血雨腥風。

—— 媚骨歡:嫡女毒後 ——首發——

日子,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半月,每一日,姚嬤嬤和薄荷總帶着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出現在鳳鸞宮內。而慕容修也每日都到鳳鸞宮,但卻始終見不到水洛煙。但就是這般的感受水洛煙的氣息,也讓慕容修覺得滿足的多。

至於未央宮內的煙兒,慕容修倒也不曾打草驚蛇,和往常一般,每日必去未央宮內,但也就只是坐坐就快速的離開,回了自己的御龍殿。而龍邵雲和慕容言等人,也恢復了最初的模樣,頻繁的出入在宮廷之內,順着水洛煙先前的線索,開始全面的調查煙兒的來由,有些事情,從一片混沌,也逐漸變得明朗了起來。

有一日,風和日麗,少了春季綿綿不斷的細雨,也少了冬日的寒冷,初春的暖陽,映照着深宮之內那些初露新芽的嫩枝,倒也顯得一片春意盎然。就連多日一直久居鳳鸞宮中,不曾離開片刻的水洛煙,都不免的被窗外的這些美景所吸引,有了出去走走的慾望。

“娘娘……”姚嬤嬤顯得有些猶豫,叫住了水洛煙。薄荷也不太贊同的站在一旁,但卻沒開口多言什麼。

而子桑卻一臉奇怪的看着姚嬤嬤和薄荷,有些不明白,平日裡除了對待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才顯得熱絡的兩人,這段時間卻是頻繁的出入在鳳鸞宮,對待水洛煙就好似對待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這般的恭敬。

這不免的讓子桑覺得奇怪,這其中又是發生了什麼?子桑聰慧的雙眸微斂下,閃過一絲光,但很快的又消失不見,就這麼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無妨的。周圍還有暗衛,無需這麼擔心。何況是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倒是顯得安全的。”水洛煙當然知道姚嬤嬤和薄荷擔心的是什麼,笑着對兩人說道。

而一旁的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則顯得興奮的多,立刻道:“母妃,我們要去放風箏,就是用母妃上次教我們的辦法,可以嗎?”

“當然好。”水洛煙笑着對着兩個小傢伙點點頭,自動的牽起了兩個小傢伙的小手,朝外走去。

對於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水洛煙倒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也無人告知兩個小傢伙。但是,在水洛煙看來,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的感知遠比外人來的更準確,也許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曾說而已。何況,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對待水洛煙的態度,卻是也和對待親孃沒有任何的區別。

御花園中百花齊放,這其中還不少是在西夏見不到的珍稀品種,自然,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御花園內的人也多了不少。但也諸多都是來往在此的宮女,太監。偶爾出現幾個後宮的嬪妃,但卻看見水洛煙的時候,也自動的讓了道,生怕驚擾到水洛煙。

水洛煙沒理會這些人,選了一塊適當的空地,就在一旁的涼亭裡坐了下來。而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則歡快的拿着風箏,跑向了空地,放了起來。不時的,兩人的笑聲傳進了水洛煙的耳裡,水洛煙也滿足的笑着。

“娘娘,奴婢給您弄點小點心來。”薄荷詢問着水洛煙。

水洛煙淡淡的點點頭,交代道:“弄些酥軟的,玲瓏比較喜歡,再弄點蜜水來。”

“奴婢知道了。”薄荷笑了笑,就退了下去。

姚嬤嬤依然在原地陪着,子桑也安靜的在旁邊站着。但眼前的一幕卻都仔細的看在了眼裡,不免的,眼中的疑惑又重了幾分。

就在薄荷離開後沒多久,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了水洛煙的視線之中,這讓水洛煙微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的姚嬤嬤和子桑也立刻警戒了起來,下意識的站在了水洛煙的面前。

倒是肖若輕顯得一副玩味的模樣,若無其事的走進了水洛煙,福了福身,請安道:“臣妾見過嵐妃娘娘。娘娘今日可是好興致,會從鳳鸞宮中出來,在這御花園中賞花。”

姚嬤嬤纔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肖若輕又道:“喲,姚嬤嬤,何來你和嵐妃走的也這般近了?”

“言妃。”水洛煙叫着肖若輕,道:“你管的太多了。這御花園本宮不能來?何況,太子殿下和公主在此,姚嬤嬤爲何不能在此等候?”

水洛煙三言兩語就把肖若輕給堵了回去。這肖若輕會武功的事情,水洛煙始終記得,今日肖若輕的出現,讓水洛煙也顯得警戒的多。態度對肖若輕自然不免清冷了幾分。而肖若輕似乎卻顯得不以爲意,就這麼站在水洛煙的面前一動不動。

“娘娘是否介意臣妾也在此休息片刻?”肖若輕有些挑釁的對着水洛煙說道。

在肖若輕看來,水洛煙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若不是煙兒三番五次的交代,情況不明朗前,絕對不能對水洛煙下手,不然,只要她一人之力,就可以輕易的要了水洛煙的命,尤其是現在的這般時刻。

而肖若輕的話一出的時候,姚嬤嬤就立刻上前了一步,道:“言妃娘娘,恐怕有所不便,這太子殿下是極爲不喜歡不熟悉的人出現,奴婢怕太子殿下等下惱怒。”

姚嬤嬤並沒拿水洛煙擋擋箭牌,而是端出了慕容御風,想企圖阻止肖若輕。而肖若輕的眸光卻微微的看向了慕容御風,若有所思。就在這時,一旁的水洛煙竟然意外的開了口,說道:“無妨,言妃想在這的話,那就在這吧。等下正好薄荷也會拿一些糕點來,言妃就一起吃一些吧。”

“娘娘……”姚嬤嬤有些擔心的叫着水洛煙。

水洛煙對着姚嬤嬤笑了笑,安撫着她,而後纔看向了肖若輕,又道:“言妃,請。”

倒是水洛煙這下突然的爽快,讓肖若輕也顯得有些警戒了起來。但這事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臨時反口又顯得有些不穩妥。斟酌了片刻後,肖若輕倒也就這麼坐了下來。而一旁的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也看見了肖若輕在涼亭之中坐了下來,眉頭不免的也皺了起來。

“皇兄,那言妃一看就心懷不軌,母妃怎麼也讓她呆了下來呢?”慕容玲瓏問着慕容御風。

慕容御風這才把視線從涼亭那個方向收了回來,淡淡的對着慕容玲瓏說道:“母妃自由分寸的。別管那麼多,免得壞了母妃的事情。”

“好。”慕容玲瓏也不再朝着涼亭的方向看,又若無其事的和慕容御風玩起了風箏,就好似眼前的一切從不曾發生一般。

而薄荷端着點心到了涼亭的時候,看見肖若輕在位置上坐着,也楞了一下,但很快,薄荷就若無其事的把糕點擺到了桌面上,而後就安靜的退了下去。

“言妃,來,試試這些點心,御膳房大廚的手藝是相當好的。”水洛煙讓人意外的,對肖若輕顯得極爲熱絡。

這讓肖若輕警惕了下。而眼前的食物也卻是薄荷從御膳房要來的,何況,肖若輕也明白,今日在御花園中遇見水洛煙也是意外,這些食物自然是不可能已經被動過手腳的。但這水洛煙突然友善的態度,卻讓肖若輕有着幾分不解。

“怎麼?言妃不喜歡?還是言妃已經吃膩了御膳房的東西?”水洛煙看着肖若輕沒了動靜,隨口說着,而後自顧自的取了一塊點心,就這麼自然的送入口中,細細的吃了起來。

吃着,水洛煙沒理會肖若輕,徑自對着薄荷說道:“最近御膳房的大廚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些東西,深的本宮的心。”她的嘴裡有着讚美,很快又說道:“薄荷,取一些給太子和公主送過去,讓他們也吃一些。”

“是。”薄荷點點頭,恭敬的應允道。

而一旁的子桑則快速的把清茶倒入了水洛煙的杯中,水洛煙卻攔了下來,道:“子桑,給言妃娘娘倒上。”

“是。”子桑雖然覺得不滿,但是仍然給言妃斟滿。

肖若輕有些被趕着上架,水洛煙就只示意了肖若輕隨意後,就沒太在意肖若輕在自己的邊上幹什麼。而是看着不遠處奔跑的兩個小傢伙,一臉的笑意和滿足。這讓肖若輕微眯起了眼,而眸底的那一份警戒也少了些。但是,肖若輕卻忽略了水洛煙那滿足的笑意下,那一抹玩味和深思的神情。

“言妃?”水洛煙回頭看,看着言妃仍然滿着的茶水,疑惑的叫了聲,又道:“看來言妃不太喜歡茶水。”

肖若輕笑笑,揣測着水洛煙的意思。水洛煙又即刻說道:“子桑,把言妃娘娘的清茶撤了,倒一杯花草茶來,順帶的,給本宮也倒一杯。”

“是。”子桑恭敬的應着,就從一旁取出了花草茶,準備給言妃斟上。

肖若輕被水洛煙的這一舉動弄的更加的莫名,生怕水洛煙再給自己扣一個不敬之罪,最後乾脆就從子桑的手中接過了茶壺,道:“還是臣妾給嵐妃娘娘斟茶,就不勞子桑了。”

“這……”子桑有些不解的看了眼水洛煙,水洛煙對着子桑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子桑倒也順手的放下了茶壺,交到了肖若輕的手中。

肖若輕接過茶壺,先替水洛煙斟滿,而後纔給自己斟滿,水洛煙笑了笑,道:“有勞言妃了。”說完,她舉起茶杯,朝着肖若輕的方向示意了下,就把手中肖若輕斟滿的花茶給喝了下去。

肖若輕眼見水洛煙喝了下去後,也順其自然的喝了下去。兩人倒也表面上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看不出一絲的不對勁的地方。一旁的姚嬤嬤和薄荷對看了一眼,有些不能理解水洛煙想做些什麼,而子桑則是一隻皺着眉頭,對眼前的肖若輕從不曾消一絲的警惕。

一直到水洛煙有些乏了,才站起身說道:“本宮有些乏了,言妃是要繼續在這賞花,還是回去了?”她隨口的問着肖若輕。

而子桑已經快速的上前扶住了水洛煙。肖若輕也站了起身道:“回嵐妃娘娘的話,臣妾還是回宮的去的好,這花也看了,也從嵐妃娘娘這討了不少的小點,甚爲滿足。”

“言妃喜歡就好。”水洛煙說的極爲平淡。

說完,水洛煙對着言妃點了點頭,就朝着涼亭的臺階走了下去。肖若輕福了福身,道:“恭送嵐妃娘娘!”

這話才說話,走出一步臺階的水洛煙就這麼突然的倒在了地上,頓時,場面顯得一片混亂起來。甚至水洛煙的嘴角也出了絲絲的血跡,這讓姚嬤嬤和薄荷驚恐不已,子桑則瘋了一半的叫着:“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娘娘昏過去了!”

在子桑話落的那一瞬間,一直在暗處的暗衛卻突然快速的閃了出去,抱起水洛煙就直接去了鳳鸞宮。子桑和姚嬤嬤,薄荷立刻也跟了上去,而不遠處在嬉鬧的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楞了下,也追了上去,在經過肖若輕面前的時候,顯得一臉的憤恨不平。

“言妃,若是母妃出了事情,本王定是不會放過你!”慕容御風冷聲對着肖若輕說道。

而後,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也快速的朝着鳳鸞殿的方向跑了去,留下一臉錯愕的肖若輕站在原地沒了反應。她不知爲何會突然發生了這些情況,那些點心和花草茶都是薄荷送來的,肯定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何況,又不止是水洛煙吃了,她,慕容御風,慕容玲瓏也吃了下去,不可能就水洛煙一個人出了事情。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肖若輕站在原地,眉頭皺的死緊。而先前慕容御風跑來的架勢,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兇手。

但很快,肖若輕冷靜了下來,眼前的這般情況,都擺在面前,慕容御風的話,自然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沉了會,肖若輕也快速的離開了涼亭。

——媚骨歡:嫡女毒後 —— 首發 ——

慕容修自然也第一時間知道了水洛煙的情況,立刻就趕到了鳳鸞宮,看着一臉忐忑不安的衆人,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娘怎麼又突然昏過去了?你們是怎麼看娘娘的?”

衆人被慕容修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微微顫顫的站在原地,而後,姚嬤嬤才站了出來,把今天在涼亭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慕容修。慕容修微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張御醫從水洛煙的屋內走了出來,慕容修立刻迎了上去。

只聽張御醫說:“娘娘這是中了毒。有人對娘娘下了致命的毒藥。只不過,娘娘平日不曾離開過這些藥材。是藥三分毒,倒也緩解了娘娘的毒性,才讓臣有辦法救回娘娘。”張御醫把水洛煙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慕容修。

慕容修一聽張御醫這麼說,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鳳鸞宮內的人也被張御醫的話嚇了好大一跳,有些回不過神來。

“張御醫,所言當真?”慕容修立刻問着張御醫。

張御醫肯定的點點頭,道:“下毒的人,是下了狠手。”

“給朕查出原因,從御膳房開始,一個人也不準漏!把人全部給帶到天牢去!”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開口命令道。

“是。”小七立刻應了聲,就走出了鳳鸞殿。

這時候,子桑卻突然開了口,道:“啓稟皇上,有件事,奴婢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慕容修看向了子桑,冷聲說道。

“這御膳房裡給娘娘做點心的大廚不太可能下毒,因爲娘娘的食物都是從他手中出來。他也是皇上指明給娘娘做膳食的。而,這一路上又是薄荷姑姑取來的,肯定也驗了毒的。絕對不會有問題。這點心,不僅是娘娘吃了,言妃娘娘也吃了,太子和公主也吃了。怎麼就娘娘一個人倒下呢?所以,奴婢覺得,肯定不是這膳食裡出了事。”

子桑快速的把自己觀察到的結果說給了慕容修聽,慕容修冷然着一張臉,聽着子桑說的話,沉默了會,道:“說下去。”

“是。”子桑恭敬的應了聲,這才快速的說了下去,道:“而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沒碰過的東西,恐怕就是後來上的花草茶了。先前娘娘是給言妃倒了清茶,但是言妃卻一直沒喝。娘娘就叫奴婢換了花草茶,本應該是奴婢給兩位娘娘斟茶的,但是卻被言妃搶了去,說是她給娘娘斟茶。而言妃喝了就沒事,娘娘就……”

說着,子桑停了下來,不再言語,這話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姚嬤嬤和薄荷聽到子桑這麼說的時候,也凝眉思考着。好一會,她們才擡起頭看着慕容修,道:“啓稟皇上,子桑說的,確實有此事。先前不覺得,被子桑這麼想來,恐怕真是出了問題。”

子桑這時候又接着說了下去,道:“娘娘以前就說過,這個言妃厲害,好像會武功呢。之前娘娘摔的時候,不是麗妃乾的,而是言妃,麗妃只不過成了替罪羔羊而已。”

子桑乾脆把先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些事情彙整在一起的時候,就顯得再爲清楚不過。所有事情的矛頭都指向了肖若輕。慕容修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立刻開口命令道:“把言妃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是。”禁衛軍恭敬的應了聲,就快速退了出去,朝着肖若輕的宮殿而去。

而這時候,慕容修才快速的走進寢宮之內。水洛煙卻已經醒了過來,倚靠在牀頭,看了眼慕容修,仍然沒和慕容修說什麼,顯得冷漠的很。這一次,慕容修沒管水洛煙的神情,徑自的走了過去,走到牀頭坐了下來,緊張的看着水洛煙。

“煙兒,哪裡不舒服嗎?爲什麼不躺下?”慕容修不滿的問着水洛煙。

水洛煙卻直接揮開了慕容修的手,徑自下了牀。慕容修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錯愕,有些回不過神來。水洛煙這神色,絲毫不像是張御醫先前說的那般,中毒頗深的人。倒是想沒事的人一般。

“皇上,這幾年不見,你這腦子果然是越來越不好使了!”終於,水洛煙開口和慕容修說這話,卻是帶着幾分的嘲諷之意。

被水洛煙這麼一說,慕容修楞了下,反應過來。但是很快,他又問道:“張御醫明明說……”

“張御醫說什麼,難道就一定是什麼?臣妾就不能用別的辦法?不能有醫理?皇上果然真健忘!”嘲諷的同時,水洛煙還不忘刻薄了慕容修。

慕容修這下算是明白了水洛煙此舉的意思。借了這次機會,要直接除去肖若輕,至少也算是砍了煙兒的一個臂膀,做起事情來就顯得不那麼方便。而肖若輕畢竟也是宮中的貴妃,也是有些權勢和背景,若是沒有合適的理由,卻是難以下手。

畢竟,肖若輕這些年,在後宮之中所培養的勢力也不是憑空而來的。這朝堂之上,也有部分大臣原本是屬意肖若輕爲後的。這一刀子下去,肯定會有諸多的反彈之聲。

而如今,水洛煙擺上這麼一手,則讓肖若輕臉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可以一巴掌拍死肖若輕。所有的證據直指肖若輕,謀害皇貴妃,則有嫉妒之意,殺人之嫌。若在以往,慕容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在現在,慕容修若要問責,肖若輕也難逃一死。

這就是水洛煙布的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肖若輕從敵對勢力之中剷除。但是水洛煙的目的卻不僅是如此,她想從肖若輕的口中問出更多的訊息,那個煙兒藏的太深。這段時間來,慕容修等人的行動,水洛煙並不是不知道,只是,顯然他們也不曾有任何收穫,一直在原地打轉。

龍邵雲和慕容言這段日子以來,也都在外奔波,始終不曾回過宮。水洛煙自然明白,這就代表着事情無任何的進展。若有進展,那個未央宮中的煙兒,不可能位置還坐的如此的安穩。

但,水洛煙若對肖若輕下了手,那麼,煙兒肯定也會有所警覺。思及此,水洛煙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煙兒?”慕容修叫着水洛煙。

水洛煙卻轉過身,看了眼慕容修道:“皇上,還是請回吧。在臣妾這呆長了,只會給臣妾惹來麻煩。而臣妾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她全然不客氣的說着,眼神示意慕容修可以出去了。

慕容修有些無奈的開口,道:“煙兒,不要再生朕的氣了,好嗎?朕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在危險之中?”

“臣妾何來一個人?這肖若輕關在天牢,不是蠻好的?”水洛煙淡淡的說道。

“煙兒,朕不准你一個人去見肖若輕!”慕容修想也不想的否決了水洛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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