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母后,言兒這不好好站您面前麼?終於這麼打量我麼?”慕容言被看的有些躁了,對着皇后張婉瑩說道。

張婉瑩沒理會慕容言的不耐煩,在嬤嬤的攙扶下,徑自在這睿王府坐了下來,但眼神中已經沒了先前的那份溫度,變的冰冷了些。看着張婉瑩的神色,慕容言很快便能知她來睿王府的目的何在。

“你這逆子,若不是母后、丞相他們周旋,你沒呆滿七年,想離開蝴蝶谷?在那荒無人煙,看不見鳥獸的地方,一呆就是七年,你讓母后情何以堪。而你竟然被幽禁原由還是爲了……”張婉瑩不滿的說着,但話說了一半,就被慕容言截了去。

“母后,言兒的稟性您從來都知道,多說無益。”慕容言並不喜歡和張婉瑩討論這些,聲調也冷了幾分。

張婉瑩被慕容言的話氣到,一拍凳子,站了起來,一旁的嬤嬤慌忙安撫着張婉瑩,一邊用眼神示意着慕容言不要激怒張婉瑩。顯然,慕容言並沒把嬤嬤的示意放在心上,那神色中的不羈,又一次的把張婉瑩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雙眸裡的光,凌厲中不免的也多帶了幾分的怨恨,那是對梅妃的怨恨。

慕容雲霄對梅妃的寵愛,在當年盛極一時,就連她這個皇后,陪伴着慕容雲霄從太子走到帝王位的人,也被空置在外。甚至是出生的慕容澈也僅僅是被冊封了太子後,便不聞不問。對梅妃噓寒問暖,體貼入微。梅妃有了身孕,慕容雲霄的喜色人人見知,甚至,朝野間的傳聞便是,梅妃若生出皇子,慕容澈的太子之位便會不保。

這讓張婉瑩對梅妃的怨,更多了一層。一直到梅妃死後,慕容修的出生受到了連累,張婉瑩心頭的忐忑才放了下來。但,慕容修,梅妃都始終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梅妃死後四年,慕容言出世,這讓張婉瑩覺得自己將來的依靠又多了些。

但,造化弄人,慕容言竟然對自己的親哥哥慕容澈沒多少感情,而對慕容修感情深厚,從小就喜跟在慕容修的身後跑動。甚至大了,爲了替慕容修說話,替死去的梅妃說話,讓梅妃的墓能按照梅妃生前的意願拋撒大海,而和慕容雲霄爭吵了起來,慕容雲霄在極怒之下,下旨幽禁慕容言長達七年!

而求情的人中,慕容修從來不曾多加活動,顯得淡漠的多。

可,就是這七年的時光,仍然沒讓慕容言對慕容修的兄弟感情少上分毫。

慕容言離開蝴蝶谷,進宮面聖連,連一句話都不曾多說,便徑自離開,甚至沒來見她這個母后,去東宮見自己的親哥哥。而是直接出了宮,到了晉王府,找了慕容修。這讓張婉瑩全然無法自處,氣不打一處來,親自上拉睿王府質問慕容言。

“你……”張婉瑩被慕容言氣的一句話也不曾說出,就這麼顫抖着身子站在原地。

“王爺,娘娘這些年身體不好,您就少說兩句,奴婢求求你了。”常年伺候着張婉瑩的桂嬤嬤連忙勸着慕容言。

慕容言聽到桂嬤嬤這麼說,那態度才稍微緩和了些,但仍然一言不發。

張婉瑩喘了好幾口氣,才道:“好,就算你不替母后父皇想,你這麼在意兄弟情,那你也替你的親哥哥想。他現在是當朝太子,未來的皇帝。你非但不幫自己的親兄弟,還和晉王走的如此近,這晉王府什麼情況你會不知,這晉王府最近鬧了多少事情,你會不知?希望言兒好自爲之,莫因爲這些,影響到了自己的前途,影響到了你皇兄的太子之位。都是一母所生,怎會如此大的差別!”

張婉瑩這話說到後頭,不斷的連聲嘆氣着。慕容言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言盡於此,說再多,目的只有一個,他這個放蕩不羈的皇子,莫不要因爲自己,而影響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百度搜索“領域”看最新|章節及張婉瑩整個家族的榮耀。

慕容言豈會不知,早在自己選擇和慕容修同進同退時,張婉瑩早就選擇了漠視自己。而這些年,張婉瑩會替自己求情,奔走,爲的也只是慕容澈的前景不受影響。免的將來有因爲有一個被幽禁的臣弟而受到牽連。

聽着張婉瑩的忠告,慕容言一直很沉默。張婉瑩見狀,氣的拂袖離去,桂嬤嬤搖了搖頭,連忙跟了上去。

慕容言甚至沒有轉過身看張婉瑩的離去的身影,更別說道一聲別,自嘲的笑出聲,但很快,他收起了情緒,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在慕容家,慕容言見最多的是爾虞我詐,是虛情假意。這一刻還在對你諂笑的人,下一刻也許就會給你致命的一擊。對慕容修不悔的追隨,是歲月一點點積累而下。那是人天性的一種認定。打一次狩獵中,慕容修可以不顧自己的安慰,從虎口下救出慕容言,而自己的親皇兄卻可以以叫救兵之名,先行離去。這就足可以讓慕容言做下選擇。

再來的歲月裡,兩人成了莫逆,慕容修冷淡外表下的睿智,運籌帷幄,沉穩,隱忍,無不讓慕容言欽佩。

認定,便是一生的追逐。

張婉瑩如此肯定的想,慕容修對慕容言被關一事,卻顯得如此淡漠。但又豈會知曉,這中間奔走最多的人是慕容修,甚至在蝴蝶谷,也是慕容修不顧違抗聖旨,潛入谷中看慕容言,甚至爲他,不惜走過這無人而過的蝴蝶谷,找出了另外一條出谷的道理。這慕容修的商號之中,並不忌諱他是慕容澈的親弟弟,而有他的一份。所有的秘密,可以無所顧忌的分享。

雖不是同母所生,卻更甚同母所生,這種彼此的信任,始終把看似本不可能相交的兩人,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兄弟,本就該如此,出生入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思及此,慕容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再一轉身,慕容言的眸光,落向了北方的大漠,那裡,有他這七年來,拼命想遺忘在記憶一角的紅顏。

有一點,慕容言的性子和慕容修是如出一轍。

對女人,認定,便是一生,只是生命終結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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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朝着塞外前進,這路上的時間也會消耗不少。水洛煙的馬車在隊伍的後方,而慕容修和慕容言絲毫不避諱的騎馬並行,但並不曾離水洛煙的馬車,就在她的附近。

“你剛回的那一日,皇后娘娘便上睿王府找你?”慕容修問着一臉無所謂的慕容言。

慕容言挑了挑眉,沒否認,但很快又接着說道:“母后找我,不是情理之中嗎?還能說什麼?”

聽到慕容言的話,慕容修也不曾再多問什麼。兩人又恢復了沉默,一路騎着馬前行。兩人又騎了一段時間,隊伍變的緩慢了下來,估摸着,應該是原地休息後,再重新啓程,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兩人下了馬,兩人貼身的侍衛立刻上前,牽過兩人的馬,到一旁喂水,補草。

“這次來塞外,你……”慕容修才起了個頭,便停了下來,看着慕容言。

慕容言知道慕容修問的是何事,但他僅僅是挑了挑眉,沒繼續先前的話題。倒是轉移了話題,隨口問道:“這隊伍都停了下來,四哥不去四嫂那看看?這一路上,心懷不軌的人可多着呢。”

這話說的隨意,卻讓慕容修皺起了眉,看向水洛煙的方向,似乎見到了一些不想見的人。慕容修的眉眼一斂,提步朝水洛煙的方向而去。慕容言見狀,笑的幾分會心,搖了搖頭,隨意的在一旁坐下。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情字在前,再強的王者也就只是慾海中,最平凡的一人。

“娘娘,這大漠有什麼好看的?光禿禿的,哪及的上江南的秀美。就不知道,這皇上,怎麼年年都喜歡來大漠。”薄荷隨着水洛煙的眸光看向了外面的風光,皺着眉,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薄荷本就是江南人士,對江南的風光熟知在心。這上了京後,京城裡的精緻遠不如江南的秀美,便已經有了偏頗。再看這大漠的一片沙色,更是幾分失望。

水洛煙笑了笑,放下了簾子,對着薄荷說道:“薄荷不覺得這大漠風光無限獨好嗎?這麼廣闊的平原,騎馬可以馳騁,少了幾分京城裡的市儈,不別有一番風味嗎?”

薄荷的年紀雖長水洛煙一歲,但看這事事,偶爾還帶了幾分少女的情懷。唯有那秀美的江南,纔是薄荷心中所想。但,薄荷聽着水洛煙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口說道:“娘娘,這隊伍停下休息,您要不要下來走走?”

“當然。”水洛煙答的極快。

“奴婢扶着娘娘,娘娘您小心些。”說着,薄荷先下了車,這才伸手扶着水洛煙,方便水洛煙下馬車。

水洛煙看着薄荷,說道:“薄荷,不用這麼小心,本宮摔不着的。”說完,她已經利落的下了馬車,徑自的在附近走了起來,看着這大漠的一片風光。薄荷則一直謹慎的跟在水洛煙的身後,半步不曾離開。

“晉王妃真是好心情。”一真好聽的女聲傳了出來,看向了水洛煙。

水洛煙聽出了來者何人,淡漠而冷靜的轉回身,看着水洛容淡淡說道:“見過太子妃。”只是這請安的話,少了幾分恭敬,多了幾分嘲諷,又道,“太子妃的馬車離這可有些距離,洛煙可沒這能耐,讓太子妃親自走到此。”

“你……”水洛容的絕美的臉上,浮上了幾分怒意。

水洛煙笑了笑,又道:“太子妃,多的是對您阿諛奉承之人,實在沒必要在我這討冷臉和沒趣。”這話裡,就帶着濃郁的逐客令。

“水洛煙,你……本宮看你能得意到幾時。真是小看你的能耐了,這才入晉王府幾日的時間,可以把側妃給弄走,握住晉王府的大權。而你身爲將軍府的人,竟然爹爹出了事,臉上不見一絲哀愁,更不見任何奔走,淡漠至極,不怕以後遭報應嗎?”水洛容緩過了神,刻薄的對着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一挑眉,嘴角勾起的笑意冷漠之極,回的話,更不見一絲溫度。

“太子妃娘娘……這爹爹有您這個太子妃替他奔走,還需要我一個小小的晉王妃嗎?只是,我就不知,這努力奔走的背後,真的是因爲,父女情深嗎?”說着水洛煙看向了水洛容,淡淡一笑,說的不漫不經心。

“強詞奪理!”被水洛煙說中了心思的水洛容,顯得幾分惱羞成怒,一旁緊跟在後的婢女連忙安撫着水洛容。

誰知,水洛煙並不滿足,冷哼一聲,又要比刻薄難道她水洛煙會輸人陣勢嗎?

“太子妃娘娘,可請保重身子,莫大氣。您的身子可禁不起氣。您要在我這倒下了,我受不受罰可無所謂,但這聖上對您這柔弱的身子骨就頗有微詞,萬一,您這肚子再不爭氣些,沒個子嗣,這太子妃的位置,坐的可就不那麼穩當了。”水洛煙針針見血的刺激着水洛容。

“你……”水洛容真的被水洛煙氣的接不上一句話,甚至出現了幾分微喘的症狀。

一旁的奴婢連忙遞上了隨身攜帶的水,讓水洛容可以順下氣來。水洛煙一直冷眼看着,連出手幫忙的意思都不曾有。一直到水洛容順下氣來,她的貼身婢女才微微放了心。

“還不帶你家娘娘回馬車休息?真要出了事,你這是貼身的婢女就是死罪一條。”水洛煙冷着聲,對着梔子說道。

梔子見狀,一臉心急,想帶水洛容戶回去,但又沒這個膽子,想勸水洛百度搜索“領域”看最新|章節容,卻也知道,水洛容的脾氣其實是偏執而倔強的,越是被刺激,越是不可能走。梔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來回轉悠着。

水洛煙這下連看都懶的再看水洛容一眼,正準備躍過身,離開此地時候,水洛容卻開口說道:“二姐,你真的以爲你可以就這麼順暢的下去嗎?”

那本已經邁出的腳步,停了下,才道:“太子妃多慮了。順與不順,好與不好,是我的事情,不勞太子妃記掛,太子妃顧好自己便成。”

說完水洛煙便真的不再眷戀,提步而走,走了不到三步的距離,便看見慕容修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急急走來,她笑了起來,站在原地,福了福身,對着慕容修請安道:“參見王爺。”

“起來吧。這天可不是像在京城那般炎熱,煙兒怎麼不披件外套就出來了?若着涼了,怎麼辦?”慕容修看着水洛煙的衣着冷下了眼,說道,“薄荷,你是怎麼伺候王妃的!”他轉身又喝斥了聲跟在一旁的薄荷。

薄荷連忙道:“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拿衣服。”說着,薄荷小跑回了馬車,去取水洛煙的衣服。

水洛煙笑着道:“多謝王爺關心,臣妾很好。”

兩人目中無人的一來一去說着話,慕容修的關心和寵愛毫不隱藏,水洛煙的溫柔也表現的淋漓盡致。這讓在一旁看的水洛容恨得咬牙切齒。下的梔子大氣也不敢吭一聲,就這麼站在原地,好不尷尬。

這時,慕容修才擡眼看向了水洛容,淡淡的說道:“哦?原來太子妃娘娘也在此?本王真是失敬了。這二哥不是素來寵愛二嫂,怎麼這下,二哥的邊上,卻帶着侍妾一起出席?這塞外之行,不是從不讓帶非正妃以外的女眷嗎?”

不輕不重的話,又讓水洛容的臉色大變,猛的看向了慕容澈的方向。慕容澈卻是帶了侍妾,只不過不是以侍妾之名,而是以侍女之名帶出塞外。這原因,不言而喻。水洛容的身體不好,是吃不消慕容澈的需求,這帶個寵愛的侍妾也在情理之中。水洛容就算有不滿,卻也不能多言什麼。

而這慕容修就好似刻意爲之一般,不客氣的在水洛容的傷口上挖了一道,又深又重,更讓水洛容的臉色鐵青了幾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娘娘,我們回去吧。”梔子看不下去了,連聲勸着水洛容,“別和小人一般計較,那是他們嫉妒您呢,娘娘。”梔子生怕水洛容一氣之下衝上前去理論,鬧的更不可開交,連忙袒護的說着。

“太子妃再不回去,這十八禁估摸着都要上演了吧。”水洛煙看了眼不遠處的香豔場面,嘲諷的說道。

這一次,水洛容狠狠的瞪了眼水洛煙,才急步匆匆的朝慕容澈的方向而去。

水洛容離了去,水洛煙的臉上纔出現了一絲興味。看着慕容修,淡淡的笑着。慕容修裝着什麼事也不曾發生一般,摟過水洛煙的腰,陪着她漫步着。

“王爺,臣妾謝過。”水洛煙任慕容修陪在自己的身旁走着,淡淡的道謝着。

兩人走到了人少的地段,慕容修才停了下來,面對面的看着水洛煙,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的說道:“煙兒不給點實質的報酬?”

“報酬?”水洛煙聽着揚起了眉眼,接着說道:“王爺想要何報酬?”

“這樣!”慕容修說完,俯身封住了水洛煙的脣,霸道的給了一個纏綿的深吻。摟着水洛煙的手越發的用了力,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靈魂深處,永不放手。

兩人都有幾分喘息時,慕容修才放開水洛煙,安靜的擁着她,隨意的坐在草地上,看着遠處的景緻。水洛煙倚靠在慕容修的肩頭,眼神有些嚮往,更帶了幾分入迷。

“這身居高位,也唯有自己纔看懂這其中的酸甜苦辣。別看水洛容此刻風光無限,可這關上的門,誰又知道她過的如何?苦撐起一片表面上的風光,心中的苦澀卻只能吞嚥下。這不是悲哀嗎?”水洛煙突然悠悠的開口說道。

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煙,手勾起了水洛煙的下顎,眼神中帶着幾分嚴肅和認真,道:“就算,有朝一日,本王身居高位,煙兒也定是本王心中的煙兒,誰也無法取代。”說完,他握起水洛煙的手,放到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着那強勁有力的心跳。

呵……慕容修。

水洛煙的手,靠着慕容修的胸膛,心跳在她的手心中綻放。漸漸的,那手環繞上了慕容修精瘦的腰身,耳貼着慕容修的胸膛,用心的聽着他的心跳,緩緩的閉上了眼。慕容修的大手橫在半空中,停了停,撫摸着水洛煙的髮髻,淡淡柔柔,任一地的溫柔,傾泄在這片獨特風光的大漠之上。

那水洛容離去前氣急敗壞的臉色,慕容澈在不遠處和侍妾的調情,都在水洛煙的腦海裡迴盪着。

慕容澈再愛水洛容又如何?比的上那片大好的江山嗎?美人有遲暮之年,當美豔風光不再的時候,又豈能再得寵愛?若無子嗣,慕容澈又豈能放下一切陪水洛容笑看雲起雲落。那個被野心,被慾望,被權利佔據了全部心扉的男人,是決不可能如此。

想着前世裡的那些記憶,慕容澈對水洛容的深情款款。莫名的,水洛煙笑了起來。這是否更像現代戲碼中的偷情,得不到的時候,那總是最好的,帶着刺激,帶着新鮮,帶着豔奇的感覺。一旦得到手了,那層神秘感消失,一切也都變了味。

這是用來形容水洛容和慕容澈最好的比喻。

但很快的,水洛煙的眉色微斂,那曾經一直在腦海裡不斷徘徊的各種猜測又再次捲土重來。總覺得不太對勁的事情,也永遠摸不着邊。水洛容看着自己的神色裡,帶得更多的是一種探究,深層次的探究,想赤裸裸的挖出些什麼,方便她看的更加透徹,又或者是帶了什麼目的?

“想什麼呢?回去吧,隊伍應該又要繼續。今夜便可抵達大漠安營紮寨。”慕容修看着莫名又陷入沉思的水洛煙,淡淡的開口說道。

水洛煙順從的站了起身,兩人一起朝着隊伍的方向而去。走着,水洛煙突然問道:“王爺,這水洛容和慕容澈是否除了情愛以外,也帶着各自的目的呢?”

她的問題顯得有些沒頭沒尾,更帶了幾分莫名其妙。慕容修疑惑的看着水洛煙,道:“煙兒爲何這般理解?”

“也許是我想多了。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水洛煙根本無法從那混亂的思緒中整理出線索,只能如此回答着慕容修。

前世裡,那飛濺而出的鮮血,水洛容看見自己縱身躍下時,那種緊張的神情,到底要的是什麼?這段時間,偶爾竄進自己的夢魘裡,那個深受重傷的人又是誰?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像層層謎團,圍繞着水洛煙,讓她越發的混亂起來。

慕容修沒再多言,只牽起水洛煙的手,緊了緊,才道:“煙兒,一切有本王。無論發生何事,定不離不棄。”

水洛煙回了慕容修一抹淺笑,兩人走回隊伍的時候,也正趕上了重新啓程的時辰。慕容修躍上了馬,仍舊和慕容言兩人隨在水洛煙的馬車邊,水洛煙仍然在馬車之中。偶爾掀起的簾子,兩人的眼神交匯,波光輾轉。

“四哥,這四嫂人就在邊上,別這麼刺激我一落單的人成嗎?”慕容言看不下去了,損着慕容修。

慕容修看向慕容言時,冷了冷神色,收起了先前的柔意,回的刻薄,道:“七弟這有美人在懷的時,不珍惜。這美人跑了的時,卻急的跳了腳。活該。”

小七在身後跟着一陣悶笑,換來慕容言不客氣的一瞪眼。接着,那眸光一轉,帶了幾分幽怨的看着慕容修,這本以爲,慕容修找了美眷,這說話會客氣幾分,沒想到,客氣不曾有,刻薄倒是越發越甚。

“四哥,這快到大漠了,你我兄弟兩人比一程,看誰先到如何?”慕容言看着遠方,突然來了興致,對着慕容修說道。

“好。”慕容修應的極快。

兩人同時揮了馬鞭,馬兒吃了痛朝前奔馳着。臨行前,慕容修投給小七一個眼神,才策馬而去。隊伍並沒因爲慕容修和慕容言兩人的離去,而有任何變化,仍按部就班的朝着最終的目的地而行。

“娘娘,別看了,王爺已經走遠了。”薄荷看着不斷看向窗外的水洛煙,笑着說道。

水洛煙的臉色浮起了一抹不自在,佯裝生氣的對着薄荷說道:“反了嗎?爬本宮頭上撒潑了嗎?”

“奴婢不敢。”但這話裡,仍是帶了幾分的笑意。

主僕二人,就在馬車裡這麼鬧了起來,一路嬉笑着。這一簾之地,簾外有着各懷心思的人,簾內的人,則顯得純淨的多。

心無旁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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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一聲令,大隊人馬停了下來,到了目的地,安營紮寨。水洛煙看着這一片藏在大漠之中的綠洲,深深的呼吸着,一臉的心曠神怡,很是享受。沒了京城的那種燥熱,總是絲絲涼爽的風拂面吹來。雖是一片的漠色,卻莫名的讓人心情愉悅。

“煙兒喜歡塞外?”慕容修走進帳篷,正好看見水洛煙一臉享受的樣子。

水洛煙轉過身,看着慕容修,笑了笑,心情愉悅的說道:“臣妾想出去走走。”

“好。本王陪你。”慕容修沒拒絕水洛煙的要求,“這晚上的時候,天空更美,在星空下策馬,纔是一大享受。”他摟着水洛煙的腰,透過帳篷的簾子,一起看着窗外。

晉王府所在的帳篷在邊緣的位置,拉開簾子,就是大漠最極至的景色。偏是這樣的位置,是衆人所最不喜的,因爲離皇權太遠,離慕容雲霄太遠。而這卻是水洛煙最喜歡的。這次塞外行,若少了這些阿諛奉承,只是純粹散心避暑,她會覺得更加完美。

慕容修牽起了水洛煙的手,朝外走着,沿着安營紮寨的範圍,漫步着。

“若人能無權利的慾望,就這麼淡泊的活着,會不會更加自在?”水洛煙有感而發的說着。

慕容修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洛煙,眉眼一挑,雙手負於身後,許久後纔開口道:“煙兒很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水洛煙幾分沉默,看着慕容修,最終,點點頭。那脣動了動,張口欲言時,卻被一道清朗的聲音打斷了本欲說出口的話。

兩人同時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慕容言負手於身後,一臉戲謔之意的看着漫步的兩人,道:“四哥和四嫂感情可真好,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這父皇到處找人,卻找尋不到。原來兩人躲在這你濃我濃了。”

“見過睿王爺。”水洛煙福了福身子,對着慕容言請安道。

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重新牽起了水洛煙的手,才說道:“父皇找我?”說着,那臉上不免的閃過一絲疑惑。

“是的。大概是突然興起,喚所有的皇子,隨行的臣子,到寨子裡,估摸着是想今晚宴會一事吧。這些邊陲的王爺們,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宴,這會都在父皇的寨子中請安。”慕容言只大概說了說,也沒說的過分仔細。

慕容修挑了挑眉,這纔對着水洛煙道:“煙兒先回寨中,本王晚些時候就回。”

“好。”水洛煙並沒拒絕慕容修的吩咐。

“七弟,走吧。”慕容修這纔看向了等候在一旁的慕容言,隨口說道。

誰知,慕容言一挑眉,道:“我就不去了,去了麻煩的。麻煩四哥替我告個假,就說,這肚子不舒服,趕不及了,晚宴的時候定會到。”這拒絕可拒絕的徹底,很符合慕容言的風範。

慕容修皺起了眉,纔想說什麼時,慕容言又開口說道:“四嫂,看你興趣正濃,臣弟陪你走走吧,這塞外,四哥可不如我來的熟。”

“成啊。”水洛煙的眼裡浮起了一絲興奮之意。

慕容修只是微斂了下眉眼,倒也沒多說什麼,算是贊同了慕容言的提議,只是看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頷首點頭示意後,慕容修這才轉身離去。

兩人看着慕容修離去的身影消失不見後,這才順着原先的軌跡繼續朝前走着。

“四嫂會騎馬嗎?”慕容言突然開口問着水洛煙。

水洛煙挑挑眉,挑釁的說道:“跑一圈如何?睿王爺!”

慕容言看了眼水洛煙,笑了笑,道:“四嫂,請。”

兩人繞到馬廊的位置,各自選了馬。慕容言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水洛煙挑選着合適自己的馬匹。有些意外的,水洛煙並沒選了適合女眷起的母駒,倒是選了一匹威風凜凜的寶馬,順了順馬的鬃毛,利落的躍上馬背。

“睿王爺看夠了嗎?”水洛煙居高臨下的看着慕容言,淡淡的問道。

“四嫂好身手。”說完,慕容言也利落的翻身而上,拉起繮繩,一夾馬腹,馬兒立刻奔馳而出。

水洛煙的眉眼裡盡是自信,利落的追上了慕容言的步伐。一黑一棕的兩匹馬,奔馳在草原上,越發的離寨子有些距離。慕容言看着水洛煙的身手,眸光中盡是讚賞,跑了有段距離,水洛煙雖沒超越慕容言,但也一直緊緊的咬在他的身後,絲毫不曾落下距離。

來到一處臨水的湖邊,慕容言才放慢了步伐,任馬兒閒庭信步,水洛煙也放下了速度,看着這片無邊無際的草原,因爲奔跑和興奮而變的微紅的臉,偶爾幾絲凌亂的髮絲,卻絲毫不損水洛煙的美。不嬌柔,不造作,隨意而自在。

“真看不出,水天德竟能養育出四嫂這般獨特的女子。難怪二哥對四嫂也念念不忘,非四嫂莫娶。若不是四嫂和四哥早就情投意合,想來,現在該叫二嫂而不是四嫂了。”慕容言突然開口,對着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緘默不語,沒答慕容言的話,倒是徑自問道:“太子是睿王的親哥哥,爲何睿王和晉王走的這麼近?”

“四嫂這是在試探我?”慕容言倒不在意,隨意的坐在草地上,淡淡的說道。

“睿王嚴重了。”水洛煙回的極淡,又道:“這就好比睿王問的問題,我沒興趣,我提的問題,睿王也沒興趣一般。等於兩字,無聊。”只是無聊二字,水洛煙略微提了些語調。

“哈哈哈哈……”慕容言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迴盪在草原上空,道:“四哥說的一點也沒錯,四嫂是一點虧都不吃的人。”

“你說我有仇必報,是個小人更合適。”水洛煙接的極快。

這下,慕容言的笑聲更大了。水洛煙也隨性的坐在草地上,看着一望無際的草原,出了神。

“四哥有四嫂,是福氣。我曾經先,什麼樣的女子適合四哥,現在,我可算看見這樣的女子。四哥是固執的人,若愛上了,定是此生不負。我希望四嫂也別負四哥。”慕容言終於停下了笑,難得帶了幾分嚴肅的說道。

水洛煙很安靜的聽着,沒回答慕容言的話,慕容言也不再開口,兩人就這麼坐着,看着這片蒼茫的草原。安靜了有一陣,不知是誰開了口,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從古至今的一些奇聞趣事。

“和四嫂可真是聊的暢快,若能有壺酒“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感覺就更好了。”慕容言頗有幾分感慨。

水洛煙卻突然沉默了些。莫名的想到了龍邵雲。也是這片大漠,只是位置相隔甚遠。曾經,他們也如此對酒當歌,不盡言歡。那種浪跡天涯的生活是水洛煙所期許,但命運卻偏偏把她重新推上了風口浪尖。

有時,真是,一個對眼,就會是一生。

突然,慕容言的臉色一冷,變的警戒了些。水洛煙似乎也感覺到了周圍的樹木發出了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來回穿梭走動,但速度極快,快的讓人摸不到邊。再沒一會,一匹奔馳的寶馬衝進了兩人的射線,長鞭不客氣的甩向了水洛煙,幸好水洛煙反應快,閃的及時,若不然,這鞭子下了身,可就慘了。

慕容言飛身而上,隨身的佩劍奇快的纏上了長鞭,再一個用力,馬背上的人被扯了下來,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什麼人?”慕容言的劍已經指向了行刺的人,又轉向一頭問着水洛煙,“四嫂,你沒事吧。”

“無妨。”水洛煙利落的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也看向了來人,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響了起來,絲毫不畏懼的看着指向自己的劍,驕蠻的說道:“哼,有本事把我的頭砍下來啊!”

“慕遙遙,刁蠻任性真是一點也不知悔改。”慕容言看清了來人,收回了劍,那聲音帶了幾分嘲諷,看都不看慕遙遙一眼。

慕遙遙也起了身,這次,她走到水洛煙的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水洛煙,冷哼了聲。水洛煙很警戒,只聽慕遙遙道:“慕容言,你喜歡的就是這個女人?這次都帶到大漠來了?”

這個叫慕遙遙的喜歡慕容言?水洛煙興味的看着慕容言,但卻沒開口說話,也沒否認什麼。慕容言也多言,只淡淡的對着水洛煙道:“洛煙,走。”

這話才落下,慕遙遙的鞭子徑自的朝水洛煙的身上揮了過來,慕容言還沒來得及攔下,一柄長劍已經橫空過來,不客氣的挑掉了慕遙遙的鞭子,冷然着一張臉,冷酷的看着慕遙遙,劍尖已經指向了她的脖徑,冷聲道:“就你慕遙遙,想當睿王妃,癡心妄想。”

認識的?水洛煙這下眼裡的探究之意更加明顯。

慕容修冷眼說完,看着水洛煙,仔細打量後才說道:“沒事吧。”

水洛煙搖搖頭,慕容修伸出手,牽住了水洛煙,朝馬匹的方向走去。但這一次,他並沒再讓水洛煙獨騎一匹,而是讓她和自己同乘。水洛煙騎來的馬,本就有靈性,隨着兩人的馬匹,一路朝寨子的方向奔跑而去。

慕容言也躍上馬,追着慕容修和水洛煙而去,獨自留下慕遙遙,氣的在原地摔下了鞭子。

“公主。”一旁的侍衛小心的走上前,但不免的還是被慕遙遙的鞭子抽了道,但他連氣都不敢哼一聲,只能保持原樣站在原地,戰戰兢兢的說道,“王在找公主,今晚宴請西夏皇帝,請您早些回去。”

這慕遙遙本就隨着塞北王去覲見慕容雲霄,誰知,她一見慕容言不在場,便找了藉口告辭離開。出來時,正巧看見慕容言和水洛煙騎馬而去,這下直接騎馬追了上來。便有了後面的這事。

這全塞北誰不知道慕遙遙對慕容言的傾慕之心。慕遙遙非慕容言不嫁的時候才年僅12歲。而慕容言被幽禁在蝴蝶谷七年的時間,慕遙遙竟然也沒死心,年方19,還不曾嫁人。這心,塞北誰不知!

而這一次,慕容言被放出蝴蝶谷,又隨慕容雲霄到了塞外。大家其實也都心知肚明,這慕遙遙和慕容言的婚事定是會被擡上臺面。要知道慕遙遙的皇兄慕斐耘在塞外,可是有着絕對的勢力,也是慕容雲霄急於拉攏的對象之一。

有些是,無可奈何,卻勢在必行。

而慕容言心裡有紅顏知己,卻衆所皆知。只是苦於無人見過此女子爲何人。有人傳言,此女只是出自一般百姓家,絕不可能嫁入慕容家。也有傳言,此女是慕容言一次下江南時邂逅的江南名妓,兩人只花前月下,從不涉及談婚論嫁……

傳言多了,但隨着慕容言被幽禁七年,這樣的傳言也悄然隱退,只是,這一次,慕遙遙的出現,估計又會掀起波瀾。

“睿王爺和那個慕遙遙?”看着慕容修放慢了速度,水洛煙纔開口問道自己心中的疑惑。

誰知,慕容修竟然給了肯定的答案,道:“絕不可能。”

水洛煙眉眼一挑,道:“想來也是。慕遙遙是塞北王的公主?”這事,是水洛煙上馬後不久才記起的,在來塞外時,薄荷有和水洛煙提起了此行的一些人,其中就包括了塞北王慕斐耘和公主慕遙遙。

“王爺?”水洛煙突然笑了起來,喊着慕容修。

“恩?”慕容修輕應了一聲。

“臣妾和王爺打個賭可好?”水洛煙停了停,回過頭看了眼慕容修的神情又道:“賭今晚睿王爺不會出席,睿王爺放肆慣了,就算不出席,也沒人會多言什麼。”

“那煙兒贏定了。”顯然,慕容修的想法和水洛煙一致,“七弟應該會去找他的良人。”

“慕遙遙口中的那個紅顏?”水洛煙挑挑眉,問道。

“恩。”慕容修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水洛煙也識趣的不再多問。兩人交談間也回到了寨子,慕容修抱着水洛煙下了馬,小七立刻上前,向水洛煙請了安,立刻上前牽起慕容修和水洛煙的馬朝馬廊而去。

薄荷從寨子裡出來,看見水洛煙,連忙福了福身,請安到:“娘娘。”停了停,她又繼續說道:“娘娘,快隨奴婢來,奴婢幫娘娘梳洗下,這一身灰的去了宴會,難免要被人非議的。”

“好。”水洛煙笑着點點頭。

慕容修這才放開了水洛煙,但眸光卻始終不曾離開水洛煙。一直到水洛煙的身影消失在慕容修的視線之中,他才收起了眸光,看向了這片寨子中的某一個帳篷,若有所思,很快,他收回眸光,小七正巧走了回來,兩人的視線碰撞着。

“小七。”慕容修突然開口叫着小七。

小七看向了慕容修,點了點頭,壓低了嗓音說道:“如王爺所料,六皇子在京城和禁衛軍統領走的極近。另外一方面,也在全力找修言山莊幕後的真正的當家。但王妃一直很小心,想找到王妃,估計不可能。”

小七把收到的情報快速的彙報給慕容修,慕容修聽着,那視線又看向了先前落的那個寨子。那正是慕容澈所在的營地。

“注意娘娘的安全。提防太子,這些年,父皇的身體並不好,太子的行動也多了起來。這一次塞外之行,太子必定會有所動作。”慕容修淡淡的提醒着小七。

“屬下明白。”小七恭敬的應允着,停了停,又接着問道,“王爺,我們?”

“等。”慕容修只回了這麼一個字,接着,他揚起了手,小七識趣的不再開口,這就意味着,這個話題倒此結束,慕容修不願意再多談。

這時,塞外的天,也逐漸的暗淡了下來,原本藍的透徹的天,逐漸被一片墨黑染上,點點星光閃爍在空中,美不勝收,別有一番風情。

水洛煙已經換上了一身淡綠的宮裝,就如同她平日一般,不招搖,但卻總可以在最恰當的展示出自己的完美。略施粉黛的臉,微微一笑,足可以傾國傾城。

“王爺?”水洛煙疑惑的看着慕容修,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爲何慕容修打量自己的眼光會如此的……一時,水洛煙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慕容修的目光沒有收回,越發的炙熱起來,大步一跨走向了水洛煙,道:“煙兒真美。”

水洛煙的小臉猛的一下紅了起來。平日的慕容修戲謔和調侃居多,極少像現在這般如此正經的讚美自己的美。那太過於赤裸和灼熱的目光中,一絲也不隱藏的曝着對她的慾望和佔有,再無所顧忌的,唯恐在這樣的視線之中,也會羞紅了臉。

看着幾分嬌嗔的水洛煙,慕容修涼薄的脣上揚了一個性感的弧度,上前一步,牽起水洛煙的手,那手強健有力,手心透出的溫度,似乎也在一點點的變的更加炙熱。

“王爺這可是在笑話臣妾?”水洛煙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笑你,不是笑自己眼光不好?”慕容修似乎又恢復了平日的戲謔語氣,似笑非笑的對着水洛煙道。

“……”狗改不了吃屎,豈能信慕容修能真的柔情蜜意!水洛煙在心裡一陣腹誹。

兩人不再交談,朝着今晚露天宴會的方向而去。

------題外話------

塞外之行,是很重要的幾章!這裡會發生很多帶有轉折意味的事情,和以後的伏筆!基本從入v章節開始,就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宅鬥了。煙兒和晉王爺的感情一直在昇華,兩人的對手戲佔了全文的大部分。這是一個言情文,在複雜的宮廷背景之下而衍生的精彩故事,不容錯過。

啊哈哈,黛是不是有點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但黛相信,不跳章的看下去,一定會是一個讓你記憶深刻的文!

謝謝大家閱讀,有你們一路同行,黛會把這個故事,寫的更完美,更圓潤。用最飽滿的文字,寫最情感豐富的文。

第十三章第二十九章008 佈下的棋局第七章041 毀你沒商量第三十七章007 回首已過遷第五章006 帶毒的罌粟第十七章049 顛倒的真相050 是我又如何027 慕容澈示好036 反手定乾坤054 豈能壞我事第二十章第二十九章第十一章第十四章026 智避指婚令052 這纔是手段042 瞧她那德性第三十三章第二十章002 花燭夜未眠026 智避指婚令027 勝負的傾向第三十六章012 情意在滋生026 連環計中計第三十七章第十四章027 慕容澈示好005 盡在掌握中第十四章026 連環計中計024 生世不分離021 好戲該上場024 生世不分離009 入戲目三分第三十章059 聖意難預料第十九章第八章060 慕容修夜訪057 危險的男人017 兇險不曾停第十一章029 東宮起禍端第七章013 驚灩了時光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九章014 嫡母不容欺024 生世不分離第五章第六章024 生世不分離第四章024 生世不分離018 生死一線間第三十五章第十四章013 驚灩了時光006 一局套一局第十三章第十一章019 以生命起誓044 鬧滿城風雨第三十六章053 死前的折磨第二十五章第三十五章036 反手定乾坤032 太子又如何第十七章042 瞧她那德性058 葬身於荒野020 紙包不住火第六章第二十章第十八章009 入戲目三分006 一局套一局第七章049 顛倒的真相002 花燭夜未眠026 智避指婚令035 惹我者必死020 夜醉迷人眼032 終是不可逆第十三章第十五章第四章039 掏個底朝天025 總有些曖昧第十六章036 反手定乾坤052 這纔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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