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的情緒很不好，還懷孕了……
這事情，陳默抓了抓腦袋：“弟妹，冷靜一下好嗎。我只是過來看看你，聊聊天，沒有別的意思。”
陳默忽然有些後悔了，這……過來到底是爲什麼。
跟他們講夫妻的相處之道嗎？
老天，自己就是一條單身狗。
“不是白小歐叫你過來的。”詹妮弗疑惑道。
“不是，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們夫妻的感情，我肯定是沒有資格說什麼的。但作爲你們的朋友……在中國有一句話‘勸和不勸分’，還有啊，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意思呢，是……我怎麼可能受小白的委託拿來什麼離婚協議。”
詹妮弗臉色緩和了很多。
“到我家裡坐坐。”陳默道：“我待會給小白打電話，你們好好談談。記得在蒙大拿的時候，你們兩個的感情可是羨慕死我了。”
詹妮弗笑着點了點頭。
陳默也笑了笑：“那我買些菜回去。”
“嗯。”
陳默回去商店買了盒鮮奶，河谷牧場的鮮奶……
再買了些蔬菜，三塊和牛牛排，一些礦泉水……
回到家，陳默給白小歐打了個電話：“喂，工作忙完了嗎？”
“忙完了，在回北灣的路上。你，見到詹妮弗了。”
“嗯。詹妮弗在我家裡，快回來吧。”
“唉。”
“小白在回來的路上了。”陳默將鮮奶拿去煮了一下，倒了兩杯。
“默，你說，到底我做的不好還是白小歐的錯誤。到舊金山後，他的工作越來越忙，每天在家的時間很少，我只是想有一份工作打發時間……我以前提出過想要去公司工作，他不肯，我纔開的這家店。”
陳默聳聳肩，誰好，誰不好，陳默有什麼資格評價，就知道他們結婚前幾天白小歐拉着自己跑去大峽谷，到結婚前一天深夜纔回來，雖然當時白小歐的情緒很不好，可還是挺混蛋的……
“白小歐欠着銀行錢，你知道吧。”陳默道。
“知道，欠了七百多萬。但他那麼大一個公司的老闆，欠款七百多萬應該很容易還清。”詹妮弗道：“他可以億萬富豪了。”
“公司是公司。股份制公司，白小歐雖然兼任着董事長，說白了，他也只是高級打工仔。白小歐董事長的身份，他如果要出售公司股份套現，得經過董事會投票。他持有的增值原始股，短時間內基本上不可能套現……他的年薪是42萬。”
白小歐經常抱怨詹妮弗沒有文化，有些事情她不懂，跟她說，又不聽。
有些問題就是這樣，最親近的說，說出來的效果往往不大。但換成一個外人，很多時候就有不一樣的效果。
“他的股份不能套現。小白現在只是理論上的億萬富豪，實際上，他很窮……”陳默兩手一攤：“想想吧，你說想要開個商店，小白貸款給你買了現在的商店。你們現在住的房子，也是小白的……錢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小白每個月要還的銀行利息就有三萬多美金。這還沒有算本金……”
“生活不是童話，要得到總得有付出，你說呢。”
對方感情上的問題，陳默沒有提出什麼指導意見，他又沒有結過婚，只能說一些生活的常識：“還有，因爲家庭的原因，白小歐工作也狀態不是很好。這樣下去，白小歐可能會失業……加里森投資公司撤資之後，公司內部大股東簽署了一些時限股權協議。白小歐持有的公司股份，兩年內不能轉讓，他如果失業了……”
這是真的，包括陳默……
陳默現在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他也有部分股份在兩年內的時間處於了一個凍結狀態，不能轉讓。能轉讓的只有手上的不記名股……
陳默手上的不記名股比較多，之前陳默就想賣掉這部分股份。
“你是白小歐的朋友，你當然幫着他說話。”詹妮弗不高興的道。
“行吧。要不然我勸他辭職，在家裡好好陪你。你懷孕了，也需要人照顧……HF集團我是第一大股東，要罷免小白董事長職務和總裁職務，應該不難。”陳默個人就持股近6000萬，再聯繫道格森，河谷牧場的員工……持股比列直接百分之五十以上了。
“你……你不能這麼做。”詹妮弗只讀過高中。
說句不好聽的話，美國的高中生和中國的初中生，差球不多。
詹妮弗讀書少，人可不傻，她有些着急了。她並不想和白小歐分開……
“想想希爾，珍妮、黛米，你最好的朋友們。你們都想要到大城市來，可是來了大城市呢。她們好像也沒有過上理想中的生活……我想說的是，無論任何事情，得到了就得有所付出。當然，白小歐肯定也有錯的，等他回來了，我好好罵他一頓。”
“你憑什麼罵他。”詹妮弗不高興道。
陳默訕訕苦笑：“呃，好吧。那你來罵他……”
聊着天時間，白小歐開着車子進來。
和去年比起來，白小歐瘦了很多。
“老婆。”白小歐看向詹妮弗，看了看她的肚皮：“對不起，我那天說離婚，都氣話。”
“我也很不好，你工作壓力很大，回到家後我還給你冷暴力，對不起。”詹妮弗低着頭走了過去。
“是我不好，我應該抽出更多時間陪你。”白小歐牽起了詹妮弗的手。
兩人雙眼凝視對方，詹妮弗道：“不要說了，是我不好。我準備關掉商店，那個商店……找地產中介賣了吧，看能不能還了銀行貸款……”
這對狗夫妻，說着說着擁抱起來。
陳默還準備好好開導開導白小歐，沒想被撒了一把狗糧，瘮得慌。
陳默臉皮輕輕抽搐，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一會吵架一會和。
搞不懂。
陳默滿臉便秘了似的難受。
“嗨，你們兩個……這樣就沒事了吧？”陳默瞪了瞪眼，問道。
“啊，還要怎樣？”
“那個……不應該我來好好勸你們，然後你們再和好的嗎。”
“滾。你個單身狗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夫妻。”白小歐丟給陳默一個白眼。
詹妮弗示威般的看着陳默，得意的一笑。
好複雜啊，根本弄不明白。之前不說着要離婚的嗎。
“那就是說，不需要我來開導了。”
“你一個單身狗給我講大道理，有沒有搞錯，先整明白你自己的問題吧。多大個人了，早點談了個戀愛，結婚……我都是要做dad的人了，需要你給我講爲人丈夫的大道理？”白小歐在詹妮弗額頭上親了一口，嘿嘿一笑：“老婆，你說是不是，他連自己的事情都鬧不明白。”
“嗯。”詹妮弗也送上一個吻。
要不是陳默還在這裡，這兩個狗男女……
陳默抱着腦袋目瞪口呆：“Tina？”
“帝娜是誰？”詹妮弗問道。
“他說的不是帝娜，是緹娜。中國話來講就是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