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睡的着是因爲他知道明天有人會見自己,那也就是說今天晚上自己是一點兒危險都沒有的。既然今天晚上沒有危險,簡恆又怕什麼呢?自然是躺到了牀上好好的睡一覺,等明天起來看看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
簡恆可沒有想別的,正是因爲空間在手,他沒有理會到烏克蘭大肥豬的意思,其實這位已經從無數個層面暗示簡恆逃跑了,首先讓自己看起來很欣賞他,給簡恆一個大肥豬很好說話的假像,二是送女人又住好房間的看起來很優待他,很敬重吧,三是門口根本就沒有人看守。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要不是被女色迷惑,要不就是逃跑,當然了第一種通常被女色迷惑完了之後,作爲一個男人通常還會再逃跑。
人一跑,那麼烏克蘭大肥豬的興奮勁兒便上來了,在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一個人憑着兩隻腳那是跑不遠的。
更何況還在卡斯羅和菲勒這樣的猛犬追蹤之下。對於烏克蘭大肥豬來說,等着人逃跑的時候,那纔是他遊戲開始的時候。獵野獸已經讓他覺得沒有趣味了,獵人才是他歡樂的源泉。
但是今天簡恆的反應直接讓烏克蘭大肥豬暴發了,看到這貨一上牀便睡,原以爲是裝模做樣呢,不過到了凌晨的時候看到這位直接睡的呼嚕都起來了,烏克蘭大肥豬這才知道這位是真的睡着了。
這個時候的烏克蘭大肥豬才真真的有點兒佩服躺在牀上的簡恆,因爲他覺得如果換成自己,即便不是知道明天就要死的話,只是被人綁了的話,那麼今晚自己是肯定睡不着的,要不瘋狂的在女人身上發泄之後逃跑,要不就是直接逃跑。
大肥豬又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也不會有什麼興趣關心女人,肯定是第一時間逃跑,因爲什麼都沒有自家的命重要,只要跑出去了憑自己的本事,女人還是個事麼?
簡恆正的牀上睡的美着呢,做夢迴到了家裡,老媽給燒了一盆的小龍蝦擺在了桌上,自己正戴着手套一口一個的吃着小龍蝦,喝着冰啤酒那小日子過的別提有多美了。
“醒醒!醒醒!”
在睡夢中的簡恆聽到有人叫自己,睜開了眼了之後,看到漆黑的屋子裡有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太黑沒有看清楚來人的模樣,而且突然間一醒簡恆也有點兒腦子轉不過彎來,因爲判定今晚自己沒事,所以簡恆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明天將死之人的反應,反而更像是一個正常的睡着的人被拉起來時候的模樣:有點兒懵圈。
“快點兒走吧,現在莊園的防護是最弱的時候,大家都去追偷馬賊去了,你從側門繞到南門走,那邊根本沒人,而且通常那那裡會有一輛運貨的卡車,鑰匙就在車踏板下,這是我給你畫的路線!”
來人看起來相當的着急,急匆匆的把一張紙頭交到了簡恆的手中,又道:“你快點兒走,我得回去了,要不然被他們發現就糟了,快點兒,趁着現在防護的力量有點兒鬆懈……要不然你就沒有機會跑了”。
簡恆現在完全是處於懵圈中,看着來人不住的嘟嘟的說着什麼,其實說的是什麼意思完全沒有弄明白。
不過很快簡恆聽到了屋外傳來的亂糟糟的聲音,有人不住的喊着,別讓偷馬賊給跑了,而且呼喊的聲音越來越遠,聽起來好像是追人去了,很快整個房子又安靜了下來。
“快點,趁着現在絕好的機會……”來人立刻把簡恆從牀上拉了起來,來人現在真的很想給簡恆來上一巴掌,幾乎是揪着簡恆的脖子把簡恆給拉下來牀。
這位在揪的時候心裡還發誓呢,等着明天早上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招呼一下這位,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位把簡恆拉着坐到了牀沿,便裝作急忙的樣子,又好心的讓簡恆快走之後,這才推開了房門左右看了一眼之後,快步走了出去。
簡恆可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被幾張腦袋盯着看呢,大家一臉希冀的盼着自己快點兒擺開了逃跑的架式,讓別人玩一場大逃殺!因爲非常想知道是誰在背後給自己下的這位套,所以簡恆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
坐在牀沿愣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簡恆直把把手中的地圖往牀頭櫃上一放,然後往牀上這麼一斜,用哼了一句:“特麼的擾人清夢!狗日的花玩招也不用心,還特麼的內應,屁大點的地方還特麼的有內應,糊弄誰呢!”
烏克蘭大肥豬可不知道,簡恆可是在美國呆過黑伐木場的,那裡面的小陰招可比這個強多了,比如一些監工會把新來的人打一頓,然後關黑屋子裡,恰巧這個時候同樣關進去的還會有一個‘知心’人。
當新人全心信任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才會當着他的面出賣他,甚至是第一個帶頭凌辱他,摧毀新人所有的尊嚴。至於怎麼凌辱,大家自己腦補就行了,反正男人對男人也沒什麼其他好凌辱的方式。
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爲的就是在所有的伐木工之間製造隔閡,讓他們成一團散沙,同時也可以讓他們之間相互監督,這樣的話極少的監工就能管上好大一票人,完全玩的就是心理戰,誰都不信任誰,想逃跑那就得單幹,但是單幹的沒有一個逃的出去的,不是抓回來直接被殺雞駭了猴,就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甚至是卸了一條腿。
簡恆那時候直接就把自己遇到的‘好心人’給出賣了,什麼逃跑啊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監工,這才因爲極好的表現獲得了當時當監工的懷特的優待。
正在盼着簡恆逃跑的人看到簡恆一下子又躺下去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暴躁的烏克蘭大肥豬現在也對簡恆有些無語了。
“你怎麼就不跑了呢!”烏克蘭大肥豬不住的在嘴裡嘟囔着。
看到簡恆又躺上牀美美的睡着了,烏克蘭大肥豬心中的不爽一下子到了頂點:“去,既然他想睡,把他關到水牢裡去!讓他在水牢裡睡吧,看他能不能睡的着”。
就這麼着,簡恆從睡着的牀上,被兩個大漢直接拎了起來,一路上還被時不時的抱以老拳帶到了一個像是地窖一樣的入口。
哐啷!
聽到鐵門一響,簡恆立刻被兩人推進了地窖的入口,進了入口之後,眼前就是一道石制向下的臺階,黑洞洞的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樣的,僅是站在入口,便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同時還有一股子溼黴的氣味涌了出來,光看這入口活脫脫就像是一張噬人的大嘴。
啪!
其中一個打開了燈,立刻幾道昏黃的白熾燈點亮了通往地下的通道。通道很長,最少有好幾十階,盡頭是個轉角平臺,看樣子還沒有到最底下。
簡恆沿着臺階一步步的往下,越往下走,裡面的味道越讓簡恆覺得毛骨悚然,說不出來的那種味道,似乎帶着淡淡血腥,還夾着腐臭。
轉過了拐角,簡恆便看到了整個水牢的模樣。
你還別說,地方還不小,最少有兩三百個平方的樣子,全石制的囚室呈長條型方布在走道的兩側,除了中間的走道之外,每一個囚室都是浸在水中,深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深,但是能看到囚室入口的地方有深入水中的臺階。
簡恆是不準備進去的,原因很簡單,簡恆現在日子過的金貴了,沒有性命之憂加上有空間保命,所以現在並不想作踐自己。
主要就是剛纔這幾眼,簡恆便看到水牢的房間裡,每一個似乎裡面都漂浮着幾個起來特別像是‘大便’一樣的東西,最爲關健的是,簡恆還發現幾隻老鼠,正在水裡歡快的遊着,時不時的發出讓人很不舒服的吱吱聲,這讓簡恆實在是沒有心情進去和這幫孫子繼續演下去了。
“你知道這裡以前是關什麼人的?以前奴錄貿易的時候,這裡是關奴隸的,直到四五十年這裡才真正的廢棄!……”押着簡恆進來的人,一邊打開水牢的門一邊得意洋洋的和簡恆解釋說道。
簡恆轉着腦袋看了一圈,便發現了整個水牢裡的監控頭,人家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就這麼幾個碩大的攝像頭杵在牆上。
因爲簡恆現在手被塑料扎條捆了好幾道,這麼捆老虎都跑不掉,更何況是一個人,所以押着簡恆進來的人也沒有帶傢伙,一個人開門,一個人看着簡恆防止他有什麼小動作。
咔嚓一聲門開了!
“進去吧!”打開了門,這個還沒有轉頭,便嚷嚷了起來,不過沒有等他的話落音,便覺得自己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腳,身體直接扎進了水牢裡。
看着簡恆的那個人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簡恆的手像是閃電一般就從捆紮條裡解放了出來,並且接下來一拳便砸在了自己的面門。
簡恆這全力一擊,直接把看着他的人打的躺到了地上,一下子痛的失去了意識。
拎起了這個暈了的人,簡恆把他像是死狗一樣往水牢裡一扔,聽到撲通一聲,然後擡頭望着對着自己的幾個攝像頭,衝着它們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之後,很快便把它們從牆上扭了下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