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牧場,簡恆立刻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大宿舍那邊一個工人沒有,而給自己建房子那邊則是忙的熱火朝天的。
簡恆心道:我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一幫子人昨天沒有喝自己配的解乏水不成?
想了一下覺得不可能啊,自己記的很清楚,晚上他們這些人離開的時候,一大壺的水都被他們給喝光了,不光如此中午配的菜湯他們也沒人少喝啊。
就在簡恆糾結的時候,章嘉良騎着馬迎面走了過來。
看到簡恆望向了自己,章嘉良說道:“恆哥,我去看牛去了,那邊一切都好,您的那頭大灰牛現在沒有再揍人,不光是沒有揍人還帶着牛羣撿最茂盛的草吃呢”。
“腿怎麼樣?還疼不疼了?”簡恆微擡了一下下巴,關心起章嘉良的身體恢復狀況。
章嘉良在鞍上扭動了幾下:“已經不疼了,只要不是運動的幅度太大就沒有問題。對了,哥,你的藥太神奇了!”
“加了雲南白藥,再加上一些清涼的藥,要不你以爲有這效果?”簡恆衝他來了一句之後,然後伸手指了一下空無一人的大宿舍工地。
皺着眉頭髮問道:“你知道這些人今天怎麼沒來,是不來了還是因爲什麼事晚了?”
章嘉良聽到簡恆這麼問,立馬笑着說道:“哥,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幹活的日子,老子還等着開張呢,這些貨還想不想拿錢啦?”簡恆很是不滿的說道。
章嘉良聽了樂呵呵的說道:“今天是勞動節,三天長假,不光是今天你看不到他們,明後兩天依然看不到他們的!”
一聽說勞動節,簡恆不由在心裡靠了一聲,仔細一想今天還真是勞動節放假的時間。
咱們中國的勞動節是五月一號,美國人的勞動節是九月的第一週的週一,通常這時候全美都是三天假。
放假美國人民通常是不幹活的,至於爲什麼現在放假時間,一個工程隊連個人影都沒有,另一個工程隊卻是全員上陣一個不少,這麼大的反差。
原因很簡單,建大宿舍的工程隊是白人爲主黑人爲輔的工程隊,在他們看來上班就是上班,一分鐘不能早到,一分鐘也不能遲走,卡着點兒來去,自然節假日什麼的不可能來開工。
而另外一個工程隊,主要是以墨西哥裔移民爲主,老闆也是一位墨西哥裔商人,他們幹活就賣力多了,因爲他們知道自己要是不把活兒幹好了,比白人更努力,贏得更好的名聲,自己就會失去這份工作。
而工作對於他們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一家老小生活的來源,一但失去了,那麼自己再想找一份工作就難了。
因此從老闆到工人每人都珍惜自己的工作,並且對於他們來說多幹一天活也就意味着多拿一天的工錢,家人生活也就更有保障。
“靠,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簡恆撓了撓腦袋,心道自己要是早想起來這一點兒開始時就全僱老墨的工程隊來幹這活兒了,甚至是如果卡利斯佩爾要是有中國人拉起來的建築隊的話,自己更應該照應同胞的生意。
想了一下,簡恆說道:“事情到是簡單了!”
“什麼簡單了?”
簡恆的話有點兒太跳躍,章嘉良不明白自家老大話中是什麼意思。
簡恆解釋了一下說道:“我說的是,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了,去,把那個施工隊的老闆塞雷斯托叫過來,我有新的活兒要交給他們幹,看他能不能做的起來”。
章嘉良聽了點了點頭,然後隨意的問了一句:“什麼活兒?”
“你們以後的宿舍,我準備在那裡起上一排,先預計建個八間”簡恆說道。
聽到要建宿舍,章嘉良立刻來勁了:“一間多大?”
“你指望多大,一間四十個平方,一個臥室,一個小客廳,還有簡易的小廚房衛生間”簡恆隨口報出了大概的面積,這東西全都一樣的,每一個建築構件都是在工廠裡生產好的,然後運到需要的地方組裝就成了。
當然了這樣的房子面積有大有小,最小的差不多是簡恆要的這種一半,只是那樣的房子簡恆纔不想要,通常這樣的房子都是給那種剛來美國的啊,或者是非法移民,要不就是社會底層,僅比乞丐生活情況好一點的人用的。
“挺好的了!”章嘉良到是不挑,欣喜的一打馬,然後向着小坡上簡恆新居工地奔了過去。
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面色黝黑,五十多歲卻是一臉褶子的墨西哥裔中年人出現在了簡恆的面前。
“吉恩先生,您找我有事?”
看到站在廊架下的簡恆,塞雷斯托從車上下來的瞬間,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拿在了手上放回了車裡,臉上一臉笑容,離着老遠便伸出了雙手準備和簡恆握手。
塞雷斯托的動作讓簡恆心中很舒服,摘下帽子說明他有意識,願意尊重簡恆這個出資人,換個白人不一定會想到這個,他們滿腦子的平等什麼的,根本不太在意這方面的事情。
平等是個好東西,但是一般人都喜歡別人上自己的時候講平等,自己對別人可以高姿態一點兒,簡恆自然也不能免俗。
雖說簡恆也不是一定非要在意這個,但是如果對方做了這個事情,的確可以給他增添一點兒印象分!
“我這裡準備在那一片建八個單身宿舍,預製組裝的那種,一個面積約400平方英尺”簡恆說道。
塞雷斯托是搞這行的,簡恆一說他就明白了,不過他還是和簡恆確定了一下,然後說了一些很細微的要求,什麼隔熱保暖上面的要求,還有按着蒙大拿這邊的天氣,是不是需要裝暖氣還是選擇小壁爐什麼的,總之他能想到的都問了一下。
“就這樣,你看你們有沒有時間,我需要儘快完工,最好能在十天之內完工”簡恆說道。
“除了您的房子還有一間大的運動室,這個我自己肯定沒有時間做,但是我可以幫您問問我的一位同行”塞雷斯托說道。
簡恆聽了點了點頭:“我就兩個要求,一個是快,二是要保證質量”。
“放心吧,他的活做的挺不錯的,而且您這也不是什麼特別複雜的活,不會有問題的”塞雷斯托笑着說道。
說完看到簡恆似乎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他這才示意自己出去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
約兩三分鐘,就在簡恆的注視之下,塞雷斯托轉了回來,給簡恆報了一個價之後,開口說道:“您要是認可呢,我讓他下午過來和你商量細節,如果談定了,最遲兩天後開工,一週之內完成!”
價格略微貴了一點兒,不過人家這有縮了幾天時間,總價其實並不算貴。
“行!約一下吧,我整個下午都有空”簡恆說道。
“那晚上四點鐘,我讓他過來這邊和您親自談細節方面的事情”塞雷斯托說道。
“嗯,那謝謝你了”簡恆說道。
塞雷斯托說道:“我應該的,希望以後您有什麼需要的話第一時間想到我!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去工地上忙去了”。
“去吧!”
望着塞雷斯托遠走的背影,簡恆長嘆了一口氣:“這幫子老美嘴裡嚷嚷着別人搶了他們的飯碗,也不看看自己乾的都什麼毛事,就這樣幹活,速度沒人家快,價錢還比人家高,動不動還有點兒小情緒!”
“嘿嘿,現在白人自家有事情想找人都不想僱白人施工隊!誰不想省節又省時啊,只是可惜了,咱們這片兒似乎沒有咱們中國施工隊,要不更便宜活兒乾的更好!哎,川普這傢伙怎麼就看不清美國人養懶人的本質呢,完全沒有競爭嘛!”
章嘉良聽到自家老大這麼一說,立馬跟着發了一通牢騷。
兩人都在紐約混過的,知道白人工作來的太容易,同樣的水準的白人,同樣一份工作,白人很容易就被獵頭挖走,而有色人種則完全不同。
章嘉良出來工作初期可沒有少受這氣,心中沒有火纔怪呢。
“就你話多,快點兒幹活去!”簡恆衝他作勢欲踢,被這小子笑嘻嘻的躲過了。
誰知道這一幕被剛從屋裡出來的大麥和小麥姐妹看到了,她們看章嘉良走開了,這纔對着簡恆說道。
“恆,你這是不對的,你這是霸凌!”小麥義正嚴辭的說道。
大麥沒有等簡恆回答,張口又說道:“你和趙都有這樣的行爲,這很不好!我覺得你們應該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簡恆有些聽傻眼了,愣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看我有對一別人這麼做麼?”
大麥小麥想了一下,相顧一視然後同時搖了搖頭。
“你看,這是我們親密的方式,我對章嘉良並不是以看一個員工來看他的,跟你說這個你可能也不會明白,但是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在我不在場的時候去問一下章,或者問一下趙和黃,看他們對我,或者對趙長山是什麼看法”簡恆說道。
簡恆也不想和這兩姐妹解釋什麼,中國人的這種親密關係的表達,美國人是不會理解的,就像是中國人不能理解美國人的一些行爲一樣。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叔叔有能力可以給親侄子上長春藤名校一些幫助,如果兩家並不是特別親密無間,這位叔叔可不會給侄子寫推薦信。
這放在國內,別說是親侄子了,就算是堂侄一般有能力也會搭把手吧。
聽到簡恆這麼說,兩姐妹開始在腦子裡思考這個問題了。
“行,你們先想着,我這邊去看看牛去”簡恆說完,走到了屋前的栓馬欄旁,開始備馬甩鞍。
騎上了馬,簡恆直接奔着牛羣的方向小跑了過去,不得不說新買的夸特比以前的老劣馬好使多了,騎慣了劣馬再騎這匹夸特,頓時有一種人馬合一的感覺。
趕到了牛羣附近,簡恆發現一切看起來都挺好的,大野牛正帶着牛羣漫步在草場上,偶爾有兩頭牛擡頭望了望簡恆,然後又悠閒的低下了頭,叼起了一口青草,慢悠悠的咀嚼了起來。
看到簡恆過來,大野牛則是衝着簡恆哞了兩聲,然後帶着小跑奔了過來。
“行了,一邊玩去吧”簡恆看到大野牛過來,側身伸手拍了拍它的脊背,然後讓它吃草去。
牛羣裡不光有牛,還有一個牧殊的傢伙也混在其中,不是別人,正是昨兒運回來的大黑馬黑豆。
這時的黑豆已經除了轡頭,現在正混在牛羣的中間,看到簡恆過來高昂着頭一臉戒備的望向簡恆的方向。
“小樣,看什麼看,要沒有我,你最好的結果就是個馬公公!”簡恆笑着衝着黑豆說道。
看到黑豆望自己一臉警惕的樣子,簡恆突然間起了興趣,想和它玩耍玩耍,於是解下了樁頭的套索,先是打了個結,然後拎在了手中。
“吚哈!”
雙腳輕叩馬腹,等到主人命令的夸特馬後腿用力一蹬,直接在草地上甩起了兩道泥塊,猛的一下向前衝了出去。
看到夸特馬衝自己奔了過來,而且馬背上的簡恆手中還拿着套索,黑豆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撒開了腿準備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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