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有人敲簡恆這側的窗戶。
外面的雨很大,透過窗戶只能看到一個打着黑傘的人影,至於男女都不看出來。
把窗戶按下了一半,簡恆衝着外面站着的人喊道:“你是什麼人,是公路局的還是公安局的,攔的哪門子路!……”。
突突突,一串兒話之後,簡恆瞬間便把窗房給關了起來,留着目瞪口呆的敲窗上打着傘站在雨中傻愣住了。
就在窗子要關上的時候,藥老爺子衝着窗外的人大聲說道:“喲,你們出息了啊,怎麼着,這是想攔住我是麼?”
藥老爺子的聲音很大,窗外玩站着的人一聽便聽出來了,於是轉身向着前方跑了過去。
思秀望着簡恆,一臉欽佩的說道:“簡大哥,你可真厲害!”
藥老爺子說道:“厲害個屁,這個小子從知道人家在這邊設卡,他就開始留鬍子了,這幫人如果不盯着看,能認出他來纔是怪事呢”。
現在簡恆的打扮可不是好些天前了,現在的簡恆也是一身的素色漢服,臉上也蓄起了鬍子,簡恆的鬍子並不是太發達,只能留了一個門子胡,原本想留大毛鬍子的,最後只得作罷。
如果是熟人肯定能一眼認出簡恆來,但是就憑一面之緣,而且還是晚上那種昏黃的燈光下,正常認識的人都不一定認的出來,更何況現在簡恆臉上還有一圈門字胡。
“大明,可以走了沒有?”
藥老爺子拿起了步話器對着前車的弓明說道。
弓明的聲音很快的回了過來:“我正和黎元說話呢!”
這一句話頓時把藥老爺子的怒火給引燃了:“你問他那有那麼的屁話要求,老頭子我着急趕路,跟他說好狗不擋道!”
咚咚咚!
這時有人敲了副駕的窗房,藥老爺子按下了一半的車窗,便看到一張女娃娃的臉笑眯眯的露了出來。
“原來真是老爺子您!”
簡恆一轉頭髮現這姑娘可不是那晚自己問路的小丫頭片子麼,不過簡恆心中有底託着,所以看到了女孩望向了自己,並沒有躲閃,而是伸出了雙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鬍子,衝着女孩笑了笑。
女孩看到了簡恆微愣了一下。
還沒有等女孩看第二眼,思秀卻是張開了嘴:“我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呢,怎麼着今天人多,欺負我們谷裡沒來幾個人是吧?”
“原來是思秀啊,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嘻嘻!我的丈夫跑了,婚禮還沒有到一半,人不見了,我這不是着急麼”說着姑娘又想望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簡恆。
不過沒有等她看清第二眼,藥老爺子便按上了車窗,看都不看緩緩升起的車窗,藥老爺子說道:“要麼讓路,要麼我就打轉回去,咱們好好的說道說道這次的事情”。
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雨中的姑娘不再敢攔着了,立刻衝着攔路了幾個人說道:“放行!”
就這樣,兩個輛車子一前一後離開了路上設置的崗哨。
一走出了攔路的哨卡,藥老爺子對着簡恆說道:“這丫頭機靈的很,不出幾分鐘便能猜到是你來”。
“猜到又怎麼樣?”簡恆說着一轟油門,車子立刻躥了起來,方向一打給足了油便超過了弓明的車子,從跟隨變成了領路的。
“喔,喔!你不用這麼怕吧,我們在這裡不說什麼說一不二,尋常也沒有人敢招惹的”藥老爺子說道。
簡恆和老爺子鬥嘴鬥慣了,張口取笑起了他:“別吹了,被人堵在路上堵了快五分鐘,還吹牛吶?要是你們的威名真的像是你說的那麼大,這些人看到弓明的臉車隊就能過去了”。
這時坐在車後座上的思秀插嘴說道,小丫頭很單純:“簡大哥,我們谷裡一向極少和別的村寨爭執的,不過每過這麼三四十年,我們就要找外面最強大的村寨打上一架,打了這一架之後,只要經過這一架的人還活着,那麼他們便不再和我們谷裡衝突了,而其他的村寨也都會老實下來”。
簡恆聽了思秀的解釋,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這樣的地方生存下來,並且還要生存的好,那拳頭是唯一管用的東西,而且也是最實用的東西,過一些年便找人打上一架,那就是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肌肉。
至於谷裡的人會打敗,簡是不相信,這些村寨最多也就是手工打造的土槍,還是火藥的,打打獵還行,真的大規模火拼,哪裡會是中正式的對手,再老實的步槍也是樂槍,不是火爐子裡打出來的槍可以比的。
不用槍村寨裡的大部分人都是平民,最多也不過就是獵戶罷了,而谷裡的人都能練出合格的保鏢,這種差距一眼就看的出來了。
火拼,谷裡的人能打輸了纔是怪事呢。
“這些人太平日子過的久了,又有人不開眼了,看來要有必要再好好打一場了”藥老爺子話說的很平淡,但是簡恆卻明白,老爺子這是下定決心了。
簡恆這邊不管這些,直接駕着車一路飛馳,車是好車,雖然有些年頭了,不過跑起來還是挺有勁的,雖然外面的雨很大,但是好在這邊也沒什麼車,車速還能上到五六十,別看五六十覺得這速度跟龜爬似的,要知道這裡可是山道,四五十很不錯了。
還沒有到縣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從這裡走,直接繞過縣城,上高速!”
簡恆伸手點了一下導航:“這邊繞路了!”
“你要是不怕麻煩的話,咱們就從縣城那邊上高速!”
“什麼麻煩?”
問出這話,簡恆自己又跟着道:“這還有麻煩呢?”
“他們的寨子出了一個小官,別看是官小,卻是威風的緊兒。有句話你不知道聽沒有聽過,越是窮的地方,當官的官威越大,這地方一個小鄉長對於一般人來說就是天了”。
“你們這都什麼地方啊”簡恆嘆了口氣,不過還一依着老爺子的建議,轉到了岔路上,兜起了圈子。
這樣經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的路程,一前一後兩輛車終於上了高速,到了高速的時候,雨恰巧也停了,於是兩輛車子加滿了油,一路向着上海飛奔而去。
夜裡一點半鐘的時候,到了省城的地界下了高速,找了個酒店好好的休息了一下,養足了精神第二天早上十點,繼續轉上高速。
到了上海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一幫子人回到了小區,洗洗潄潄直接倒頭就睡。
老實說,好久簡恆沒有覺得那麼累過了,整個人像是散了架似的,一倒在了牀上直接就這麼睡着了,一點兒遲疑都沒有。
也不知道幾點,簡恆反正是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扯自己的耳朵,於時身體下意識的抵擋了一下,什麼東要都沒有打着,簡恆又準備繼續再睡,誰知道那東西又開始擰自己的耳朵。
心情煩躁的簡恆直接可起了兩隻手,在自己的腦門上毛揮了一通,這下子終於拍到了一個東西。
“哎喲!”
一聽到有人哎喲一聲,簡恆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
等着看清了來人之後,簡恆直接有活剝了他的心思。
“我說你一大早的不在家睡覺,跑我這裡來幹什麼?”簡恆衝着賀業吹鬍子瞪眼道。
賀業看了一下簡恆笑道:“小鬍子不錯,挺性感的!”
“別扯有的沒的!”簡恆說道。
看到簡恆的起牀氣不小,賀業笑道:“什麼早上,都中午啦,馬上一點鐘!”
說着賀業捋起了手腕,讓簡恆看了一下手錶的指針。
“一點又怎麼樣?”簡恆直挺挺的躺回到了牀上。
“你要的古建的設計老師想和你談談方案,我聽說你回來了,便想着跟你定一下時間”賀業說道。
“讓我睡一會兒,困死我了”簡恆衝着賀業擺了一下手。
賀業聽了轉身出了門,留着簡恆在屋裡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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