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支配者’,最近一次聯繫你是什麼時候?”陸小七問道,雖然他知道這裡是自己的“考驗場”,這裡的一切都應該是被重新復刻出來的場景,不可能出現真的‘支配者’,但如果這場考驗,也能將‘支配者’復刻一個出來,這樣一來,對於自己最終敵人更詳細的線索就有了!
那些“支配者”,究竟與之前傳承中被諱莫如深、不讓陸小七知道的“滅神者”是不是同一夥?
“奧丁成爲神王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支配者’聯繫我,不僅僅是我,一直反抗阿薩神族統治的幾個世界的古老王者,都收到了相同的訊息,只不過,除了華納神族,其餘的世界之主都太膽小了,特別是瓦特海姆,那羣該死的侏儒、懦夫,居然擺出一副中立的嘴臉,仗着自己的鍛造技藝,四處賣乖!”史爾特爾答道。
陸小七有點失望,要是史爾特爾能一直與那個“支配者”聯繫就好了。
“這麼說來,你去找的‘盟友’,除了海拉這樣的‘晚輩’,大部分都是曾經收到過‘支配者’訊息的人咯?”陸小七問道,“既然只聯繫過你們一次,你們又如何判斷那訊息說的是真是假呢?你們憑什麼相信,一個連臉都不露的人給你們的承諾呢?所謂的‘先於黑龍之前滅神,就能躲過滅世的劫難,就能永恆’,這個‘永恆’,要如何達成呢?你們不會傻到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辭吧?”
“原本,我們也是將信將疑的,那時候奧丁剛剛登基,他的力量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不僅如此,他還娶了一位神力強大的王后,整個阿斯加德衆神都心甘情願地尊他爲王,神域的勢力盛極一時,那時的奧丁意氣風發,甚至跑到約頓海姆去屠殺了很多冰霜巨人,從此九界懾服。所以,當時我們都很矛盾,既認爲毀滅神域不現實,又覺得那位‘支配者’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接在我們腦中下達指令很強大。”
“直到有一天,我們中的一個人受不了了,他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奧丁——與其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不如去巴結一個真實存在的神王靠譜。結果,他沒能告知奧丁任何事情,因爲,在他見到奧丁之前的一天,就成了啞巴,在得到奧丁召見的那一天,四肢朽壞,耳聾眼瞎,然後化作了飛灰!這期間沒有任何人攻擊他,也沒有任何人詛咒他,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莫名其妙,他就是上一代的冥界之主——霍格羅斯。”
“但是,他背叛‘支配者’的懲罰並沒有就此結束,接下來,他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一切印記都消失了,包括奧丁和諸神,以及霍格羅斯在人間信徒的關於他的所有記憶。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幾個收到過‘支配者’信息的老傢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記得這世上曾經有這麼一號冥王,而且,除了我們,整個世界樹連接的九大國度裡,所有生靈都無法發出‘霍格羅斯’這個音節,就如同,本就不存在發出這個音節的可能一般!”
“要知道,這位冥王可是比奧丁的父輩還要古老的存在,如果這還不能證明‘支配者’的威能,那還有什麼能證明呢?我們還有什麼資格,去懷疑‘支配者’給出的承諾呢?”史爾特爾總結道。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原委,熟讀北歐神話的陸小七的確不知道有“霍格羅斯”這麼一號人物。“支配者”的能力,對史爾特爾的震懾可見一斑——這是直接抹殺掉了背叛者的【存在】,而爲了保持對史爾特爾等人的震懾,保留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有個“對比”,讓他們見識到“支配者”的力量。
打個比方,“殺雞儆猴”,爲了“儆猴”,是用刀子割雞脖子放血能嚇住猴子呢,還是直接用超級加農炮把雞炸沒了,在地上留個巨坑更能讓猴子感到驚怖呢?
陸小七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關於“支配者”的情報似乎到此爲止了,沒有更多的了,這讓陸小七有些失望。
“您不是說見過黑龍嗎?它知道得應該比我多才對,畢竟我們和它比太弱小了,它是‘支配者’放置在世界樹下面的,本來就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應該和‘支配者’有所聯繫”史爾特爾說道,“如果您現在就想找黑龍,我也可以將您傳送到世界樹的根部。”
這個傢伙顯然沒安好心,他不相信陸小七見過黑龍,因爲不可能有人在見過滅世黑龍之後還活着,所以他想“勸”陸小七去一下,甚至輕聲細語地用上了敬語,增強蠱惑力。
“只要您先將勝利之劍還我,我可以送您去任何地方!”史爾特爾說道。
陸小七翻了個白眼,這位火焰君主把人當傻子的本領還是有的:“黑龍的話不着急,先送我們去神域吧,你和我們一起去。到了地方,辦完事,你再帶我去世界樹根部,然後我就把劍還給你,另外,我會給‘路費’,不會白白佔你便宜的,放心吧。”
我放心個屁啊!史爾特爾真的很想扇自己兩耳光,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嗎?本來只要送到神域就可以了,現在居然多了附加條件?
【勝利之劍】是火焰君主的命根子,自然不能不要,但是與盟友們約定好的攻打神域的時間就要到了,可是給這位神秘強者當“馬伕”不知道要當到什麼時候,萬一到時候在戰場上遲到了,那可就糗大了。
如果史爾特爾是童話故事裡的狐狸,現在就是“眼珠咕嚕咕嚕直轉”的時刻,很快,他似乎想通了:“沒問題,哈哈!能爲您這樣的強者效勞,是我的榮幸!我這就準備和您一起去神域!”
說完,史爾特爾邁動山嶽般的巨大身軀,從北極開始往南走,一邊走一邊請陸小七跟上,巨大的身軀將無數的水晶壓得粉碎。
“有件事情要和您說一下”火焰君主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是相鄰的世界,比如與這裡相鄰的冥界以及冰霜巨人的約頓海姆,我都能直接傳送,想去就去,但是神域和這裡相隔太遠啦!想要傳送,必須等到一些特殊時刻才行!”
“哦?什麼特殊時刻啊?”陸小七問道。
“這您就可能有所不知了,世界樹是在不停地舒展運動的,特別是現在黑龍快將樹根啃爛的時候,而隨着世界樹的運動,九大世界也是在不停活動的,在以前,每過九年,九大世界纔會連成一線,而現在,因爲世界樹即將崩潰,九大國度每九天就會連成一線,我說的特殊時刻,就是就‘九星連珠’的那一刻!”史爾特爾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