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他是變態!
薄西澤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回話的想法,目光朝向薄辰逸看去。
曾經,不管是爲了辰軒,還是爲了什麼,表面功夫他都是願意做的,可現在,當着辰逸的面,他連一星半點的關心都不想給。
於雯總是說他虧欠她們母子,可她卻沒想,他還是虧欠辰逸和‘她’比虧欠她要多的多。
薄辰逸轉過身子,看於雯就好像自導自演般的對薄西澤那麼熱情,他便覺得好笑極了。
死守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邊,難道她就不覺得累麼。
容嘉神色漠然的看着薄西澤,說實話,她真的很好奇,自己的師傅怎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在她眼裡,薄西澤連自己師傅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
薄辰逸三人都轉了身,唯獨田依然沒有,背對着薄西澤,雙手冒汗,雙腿都覺得有些發軟。
她以爲,自己已經可以面對了,可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比當初還要怯懦,此刻的她,只有一種想要逃的感覺。
薄西澤只是看着薄辰逸,嘴中有千萬句想要關心的話語,卻都卡在了嗓子眼處,一句都難以吐出來。
田依然深呼吸一口,然後轉過身子,自己這樣的裝扮,這樣的容貌,和當初的自己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又怎麼會認得出來呢。
田依然扭過身子的那刻,薄西澤不知怎地,目光便望了過去,然後眉頭緊蹙。
爲什麼她轉身的那刻,自己的心臟會被觸動呢……
薄西澤又盯着她看了幾眼,然後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田依然頭一偏,並沒有和他直視,可即便如此,她依舊能感覺到他視線的灼熱。
田依然不禁覺得好笑,怎麼,難道於雯在他身邊,他還不知足麼。
容嘉見薄西澤的目光落在師傅身上太久,便微微動了身子,擋住薄西澤的視線,然後拉了拉薄辰逸的衣襟,“我們先上去吧。”
薄辰逸點了點頭,幾人與薄西澤擦身而過,田依然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薄西澤身子明顯的怔了下。
爲什麼那感覺竟如此熟悉……
薄西澤回頭看了過去,眉頭越蹙越深。
見薄西澤如此失神,於雯越發的氣急敗壞了起來,雖然她知道薄西澤的心都在那個女人身上,可她絲毫不能鬆懈,如果那天薄西澤愛上別的年輕貌美的女人,那她豈不是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了。
於雯拉着薄西澤去了樓上,卻選擇了和剛纔四個人相反的道路,去了樓上,就直奔親家那裡。
凌父見到薄西澤,兩步上前打着招呼,“親家,怎麼現在纔到。”
薄西澤瞬間尷尬了一下,他總不能說,自己不想來吧,於雯扯了扯嘴角,急忙上前,一臉笑意的看着凌父,“他剛從國外回來,好不容易趕上了。”
薄西澤看了於雯一眼,眼神中盡是說不清的情緒,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麼,可卻能睜着眼說瞎話。
何苦呢,何苦死死糾纏着,所有人都不開心。
說話間,薄辰軒便領着凌菲走了過來,薄西澤看着他們,心中有說不盡的感慨。
辰軒對凌菲應該是不愛的吧,可於雯竟是那般的不知悔改,自己這輩子愛情上吃的苦還不夠多麼,所以才拉兒子進這萬丈深淵。
薄辰軒和凌菲的解決他預料不到,可他希望他們能夠過的好,凌菲那孩子不錯,他希望辰軒不要事事都聽於雯的。
薄辰逸幾人站在角落裡,田依然的目光卻死死的落在了薄西澤的身上。
他和以前變化可真大,頭上的髮絲白的簡直比黑的還要多,看起來比齊雲還要蒼老。
他過的不好麼?
可是,他憑什麼啊,憑什麼折磨了她之後,還讓她看到這樣的場景,比起這樣,她更情願看到他意氣風發的樣子。
玫瑰握了握她的手,田依然扭頭,衝着她一笑。
蘇彥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半,薄辰逸正挽着容嘉在舞池裡翩翩起舞,看到他們,蘇彥便牽着顧心雅進了舞池,腳下的腳步加快,向着薄辰逸移了過去。
容嘉警覺的看着兩個人,倏然,蘇彥一笑,將顧心雅拋開,然後一個勾手,將容嘉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薄辰逸大驚,卻也沒辦法上前將她搶回來,舞池中交換舞伴的事情太平常,他總不好太過偏激,於是默默的拉開自己與顧心雅的距離,不願意貼近她一絲一毫,可顧心雅那會這麼輕易甩開,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薄辰逸懷裡貼。
玫瑰在一旁看着,不禁想要怒罵出聲,“犯賤的往別人懷裡貼,也要看別人願不願意讓她貼啊。”
容嘉半仰着頭,目光中盡是探索,蘇彥卻依舊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容嘉冷嗤一聲,這面具帶的可真夠牢的。
蘇彥微微低下頭,輕聲的在容嘉耳邊呢喃道:“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容嘉皺眉,心中滿是說不出的厭惡感。
做他的女人?
那還不如叫她死呢。
容嘉默而不答,然後眸光一轉,“爲什麼你總喜歡強薄辰逸的女人,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蘇彥身子明顯的怔了下,容嘉大喜,望着蘇彥的眼睛,急忙的加了句,“是不是他曾經搶過你深愛的女人?”
蘇彥怒,眸中好像燃燒着洶洶的烈火。
深愛的女人,他深愛的女人……
半響,蘇彥纔回神,平復了心裡的憤怒,“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如果你乖乖離開薄辰逸身邊,也許我還會放你一馬。”
聽到他的話,容嘉忍不住的笑了聲,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做、夢!”
蘇彥大笑,這個女人果真比顧心雅有趣的多。
“現在,就算你離開他,我也不會放過你。”蘇彥眸子半眯,嘴角的笑意有些滲人。
容嘉愣了下,第一直覺便是,他是變態!
田依然一直觀察着蘇彥,見容嘉如此,她一把拉過玫瑰,兩人默契的配合,翩翩的舞到了容嘉的身邊。
蘇彥看到玫瑰,滿眼狡黠,曖昧之意不言而喻,玫瑰撇了撇嘴,只覺得噁心到了極點,不過蘇彥倒是絲毫不在意,越是這樣,越是讓他有徵服的**。
倏然,田依然轉了個身,自己面對着蘇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