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晗月的回答,司空琰緋脣角翹起好看的弧度,抱着晗月一路回了寢殿。
晗月開始還擔心自己這樣子被侍從們瞧見失了面子。
可是等她到了寢殿才注意到,所有侍從全都低垂着頭分列兩側,目光只盯着地面,連頭都不敢擡。
司空琰緋將她放在榻上,扯了被子將她蓋了,只露出受傷的肩頭,這才命人喚了大夫進來。
晗月傷的並不重,這會功夫血早就止住了。
大夫開了藥後便離去了。
有侍女進來服侍她擦身上藥更衣。
司空琰緋則去了屋外,隱隱的晗月聽見外面傳來望叔的低語。
“蒲陽公主院中一切如常,蒲五夫人那裡似乎有些慌亂,還曾派人去尋了公主……”
“結果怎樣?”司空琰緋問,聲音顯得很冷清。
“公主沒有見她。”望叔回道。
司空琰緋沉默半晌,“既然如此,就先處置了蒲七,明日知會聲宜昌侯府那邊,就說殺死世子妃的真兇尋到,孤將她交予秦崢靖,由他處置。”
“大王英明。”
晗月聽了一會,望叔的聲音漸漸消失,明顯是退下了。
“你們下去吧。”晗月肩頭裹了白布,行動有些不便,但是她卻不想讓這麼多人圍在她身邊。
寢殿內的侍女應聲而退,有一人在臨離時低聲說了句:“大王自中午便未曾進食。”
晗月愣了愣。
司空琰緋看上去與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沒想到他心裡其實也是煩躁不安的。
“知道了。”晗月道,“備兩份飯食進來。”
司空琰緋從外面進來時正好看到侍女們擡着几案魚貫而入。
“我餓了。”晗月悄聲道,臉上顯出些羞澀與不安,“你陪我食些可好?”
司空琰緋目光閃爍,“可。”
兩人在几案前對坐,晗月低頭慢慢夾着菜,對面司空琰緋吃的速度很快,不過動作優雅,仍是一派貴族風範。
還沒等晗月吃上一半司空琰緋已經將他面前的飯食吃光了,命人取來鹽跟清水漱了口後他便坐在那裡看着晗月食。
晗月其實晚上早就食過了,肚子這會真的要裝不下了,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她又不敢放下箸。
“月是想打算把肚子撐爆麼?”司空琰緋戲謔道。
晗月猛然覺出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不由得丟了箸氣鼓鼓道:“你早說……害的我都要吃不下了。”
司空琰緋低低的笑,命人將几案全都撤了。
兩人靠在榻上,司空琰緋大手慢慢摸着她的肚腹,“月何時才能懷上孤的子嗣?”
聽了這話晗月卻是一個激靈。
這種事她真的從沒想過。
前世她爲秦崢靖的姬妾,因着有世子妃在,斷不允她生下秦崢靖的孩子。
眼下她在外人眼裡是司空琰緋的姬妾……縱使生下孩子也是庶出,日後長大也要看主母臉色,被嫡出的兄弟們欺負……
她絕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她也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誓言:此生絕不爲人姬妾。
感覺到晗月的沉默,司空琰緋手上動作一滯,翻身將她壓住了。
“月不想懷上孤的子嗣?”
晗月連忙露出燦爛的笑臉,“大王說的哪裡話來,妾身怎麼敢……”
司空琰緋臉色冷了下來,“別拿孤當三歲小兒,你這婦人最是狡黠,每當心中另有盤算時便會稱孤爲大王,自稱爲妾。”
晗月被他的話噎住了。
仔細想想,他說的一點沒錯。
自從得了他的“一諾”後她最後的那點顧慮也消失了,在他面前更是從容自如,平時在牀第間還會直接喚他的名字。
只有當她有事相求或是準備說假話時纔會在私下裡喚他“大王”。
趁她僵住之時,司空琰緋高大身軀壓下來,細細研磨着她身上的敏感之處。
“我現在還傷着!”晗月覺查到不妙,急急用手推他。
“孤會避開你傷處。”一股雄厚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過些日子孤要離開一陣,現在總要餵飽了你纔是。”
餵飽她?他是怕她會耐不住寂寞不成!
這傢伙……
她畏畏縮縮的躲閃,司空琰緋的大手趁機攀上她的腰身,吻從耳際一直蔓延下來,直撩撥得她全身細細顫抖。
晗月迎合着他的時候心裡卻有些納悶。
司空琰緋好歹也算是過來人,身邊從來都不缺少女人,爲何他與自己在一起時竟會如此色急。
司空琰緋覺出她在走神,身體重重一撞,立時破城而入。
晗月驚呼出聲。
司空琰緋揚頭吐出一口濁氣。
“月真真美味。”語聲落,司空琰緋大力討伐起來。
開始晗月尚且能自制,但數回合之後便意識飄遠,耳邊只聞司空琰緋低沉的喘息。
晗月嚶嚶亂語,美眸波光散亂,微吊的眼尾盡顯魅惑風情。
只看得司空琰緋心池搖盪,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到他的身體裡。
雲峽幽深,花叢間落雨紛紛,箇中滋味只得兩人知。
司空琰緋將月夫人連夜帶回寢殿之事,第二日便傳揚開來,更有不少人聽說當晚月夫人便被召了侍寢。
蒲陽公主緊咬雙脣,臉色微冷。
站在她身邊的侍女們一個個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蒲五哭哭啼啼的來找蒲陽公主,“聽說大王要將七妹送去宜昌侯府……說她是殺死世子妃的幕後指使,還要將她交給宜昌侯府世子處置呢。”
蒲陽公主沉默着,一語不發。
“公主?”蒲五擡頭詫異的看向蒲陽公主,“您去求求大王,大王怎麼能這麼絕情,我們姐妹才嫁進來,他竟忍心讓七妹去送死……”
蒲陽公主仍不開口,蒲五還想說什麼,立於蒲陽公主身邊的侍女插言道:“公主累了,蒲五夫人請回吧。”
蒲五呆住了。
這明顯就是逐客了。
蒲五無奈,只好帶了身邊的侍女們離去。
“看來公主是不打算管此事了。”一旁侍女對蒲五道。
蒲五眼中含淚,“她怎忍心……我與七妹都是她的陪嫁,現在出了事她竟連管都不管,以後我要是出了事,怕是她也不會過問了。”
侍女猶豫道:“夫人不如去求求月夫人,大王現在最寵愛她,若是她能鬆口,想來大王也會饒恕蒲七夫人。”
“去求月夫人麼?”蒲五思忖片刻,終於鼓足勇氣,“也好,我們這就去見一見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