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公孫傲上去了,接着便是北堂,西門,東方等人陸續跳了上去。
下方不過片刻便只剩下了年無敵徒孫兩個還有千輕一方等人,最後還有冷冰岩。
千輕看着雲梯,淡淡吩咐,“我們一起吧。”
這話說完,腰間一緊,赫連夜華已經抱住了她,接着赫連夜華腳下一剁,整個人便瞬間宛如發射的火箭一般騰空而起,直直落到雲梯之上。
雲梯寬大約三米,足夠幾人並肩而行,但是雲梯周圍武氣纏繞,倒是看不清路,在這上面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只有腳下以及身前一米的位置能夠看清楚臺階。
赫連夜華緊緊靠着千輕,“我們一起。”
千輕點了點頭。
身後便傳來了夏青的驚呼聲:“小姐重色輕友!小姐重色輕友!爲什麼要你們一起,我也要一起!”
“我跟你一起。”夏傲君一句沉默的話便讓夏青停住了嘴巴,千輕與赫連夜華對視一笑,沒有理會。
然後便聽到了年無敵對年天夕的話,“天夕,你跟緊我。”
“是,祖師爺。”年天夕恭敬地聲音帶着一股冷漠,與以往的那個偏偏溫和公子完全不同了,看來白鷺的死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吧。
千輕心中嘆了口氣。
“二,二哥哥,我,我害怕。”冷冰岩虛弱的聲音裡透着一種讓人不忍拒絕的憐惜。
千二公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冷姑娘,你害怕就不要上去了,上面很危險的。”
千二公子用裝傻充愣來疏離冷冰岩。
“冷姑娘,要不要我來幫你?”司幽冥旁邊繼續搭訕。
“不用了。”冷冰岩對司幽冥的聲音就冷了下來。
只聽幾人的對話,千輕能夠想到司幽冥說這句話是嘴角噙着的笑意。
千輕再次看向後面,輕聲喚了一聲,“師傅?”
這一聲一出,旁邊一米遠的地方一白衣男子便走了過來,“我在這裡。”
雲染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常年不太愛說話讓人很容易將他忽視,可他……武氣最低吧,所以千輕對他伸出
了手,“我們一起。”
雲染看着千輕那纖長的手指,稍稍停頓了一下淡淡道:“好。”
卻並未拉住千輕,反而來到了千輕的身邊,“爬臺階牽着手只會拖累自己和對方,不如自己爬行。”
千輕知道雲染說的都是對的,微微一笑鬆開了赫連夜華的手,“我們走吧。”
說着這話,便緩緩一個一個臺階向上走去。
千輕因爲身懷有孕走的很慢,所以她讓到了兩邊,讓着急的人先過去。
年天夕便與年無敵先行過去了。
身後夏青對夏傲君問道:“你急麼?”意思是讓她先走。
然而夏傲君的回答依舊風輕雲淡,平平定定,“我不急。”
夏青無語。
在後面,白霧之中冷冰岩一雙眼睛陰沉的厲害,她看着自己旁邊那個白衣男子緩步上前,卻對自己如此的冷漠,心中十分着急,乾脆腳下一個趔趄,身體急忙向旁邊倒去。
千二公子身形一閃,冷冰岩倒在了地上。
千二公子詫異的低頭看着冷冰岩狠狠摔在地上,嘴角的微笑一閃即過,驚慌的叫了一聲:“冷姑娘,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爲是誰想我投暗器呢!你怎麼樣,怎麼會摔倒在地上?”
冰冷的臺階不是石頭,好似是冰雕似的,讓冷冰岩直接從身上冷到了心裡,她委委屈屈擡起了頭,雙手扶着自己的腳踝,“二哥哥,我扭到腳了。”
千二公子眉宇間閃過不耐,他一向不是對女人心狠手辣的人,可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寬容竟讓她三番兩次來挑釁自己,千二公子當下眉頭一蹙,“冷姑娘扭到腳了,我看這個關卡就別闖了。”
冷冰岩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二哥哥,我哪裡能不參加?冷家現在是我當家做主,我若是不參加的話,以後冷家在九州還有什麼地位?”
說的是如此的悽慘啊!
前方千輕眼睛看不見,可是識海運作周圍的情況仍舊在她視線之中,聽着冷冰岩的話只是嘴角一勾,突然不想跟她一起走了。
千輕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剛剛只是側身讓開,這會兒乾脆就站在了
旁邊的臺階上動也不動了。
“好累,你們先走,我們隨後。”
千輕說完這句話,所有人眼睛便齊刷刷的看向了冷冰岩,冷冰岩哪怕看不見周圍的情況,卻也感受到了千輕的不歡迎以及逐客令。
微微咬住下嘴脣,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腳踝處。
千二公子分明是她的!都怪碧瑤那個女人橫插進來,讓她失去了千府二公子夫人的位置!她一個女人在九州哪裡就這麼容易了?好不容易哥哥去了,她成了當家人,可冷府的那些人卻根本就不服她!
沒辦法,她只能修煉那種噁心人的武功提升武氣,而現在,她只是想要與自己的心上人靠近一點,卻也是這麼困難麼?
滿心的委屈壓得她的心臟滿滿的,讓她哪怕是深呼吸幾口氣意識平復不下來,冷冰岩乾脆嘴巴一咧,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哭聲透過雲霧傳來,讓千輕聽了只覺得心裡煩躁的厲害,尤其是冷冰岩的哭聲宛如鐵器劃在指甲上一般,讓人聽着便覺得心裡宛如被刺一般的難受。
所以千輕轉過頭來。
“哭什麼哭?”千輕忍不住開口,“有什麼委屈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感情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勉強,千二公子是碧瑤的,如今你有什麼資格與臉面在這裡哭?!”
千輕很少諷刺人,所以千輕的話一出來,周圍立馬一片安靜。
大家都是詫異的看向了她,便是千輕自己都有點愣住了。
她一向情緒內斂,從不張揚,今日這是怎麼了?
然而只要一想到冷冰岩,內心裡便宛如被抓一樣的難受,很想讓她快點從眼前消失。
冷冰岩也是愣住了。
她知道千輕一向不喜歡她,可是千輕一向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所以纔會這般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她想過任何人可能會開口趕她走,卻獨獨沒有想到這最不可能開口的人卻開了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講話了。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公孫軒的聲音,“冷姑娘,冷姑娘,你在哪裡?”這聲音裡透着焦急,顯然在這一刻響起了打斷了這片地方的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