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埃爾馬斯里,她是誰?”卡塞爾好脾氣的重新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不過她也是一名哥倫比亞大學的大二學生,我沒能打通她的電話,只能先留了個言。”
埃斯波西託遞給貝克特一張照片,上面是個五官柔和的黑髮女孩,混血長相中帶有明顯的中東特色。
就在他打算將杯中咖啡一口氣喝完的時候,他的好基友凱文·瑞恩出現在了門口,看向衆人的面色有些凝重。
“嘿,夥計們,我這裡有些東西你們該來看看。”
知道他肯定是有了什麼重要發現,衆人連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跟了出去。
凱文邊走邊說,“很抱歉花了太多時間在查監控這件事,出事的小巷子附近沒有任何交通或道路監控,我動員了好幾個警員幫我一起在案發地周邊的路口監控查找,然後發現了這段。”
說話間他帶着衆人走進一間會議室,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始播放監控視頻,“這是案發後大概5分鐘左右,距離哈西姆被撞身亡那條巷子一條街的路口監控。”
顯示屏上出現了一輛灰色麪包車,具體車型傑克不清楚,但看標誌是福特產的。
麪包車正因爲紅燈暫時停下,可以看到車頭有明顯被撞的凹陷痕跡,擋風玻璃上有數個清晰彈孔。
“這應該就是那輛肇事汽車了。”埃斯波西託脫口而出。
“是的沒錯,但繼續看下去。”凱文重新按下播放鍵。
只見麪包車的車門突然被人拉開,一個女孩從車內探出了頭,看樣子像是想要呼救,結果被人一把拽了回去,車門旋即被再次拉上。
“等等,回退,暫停,就是這裡,如果我沒有看錯”貝克特將手中埃斯波西託剛剛給她的照片豎起在屏幕前。
“這是薩拉·埃爾馬斯里?她被綁架了!”
“而哈西姆是爲了救她才被殺的!”卡塞爾同樣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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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夥計們,現在這個案子歸我們FBI了。”傑克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本來只是想着過來湊個熱鬧,畢竟哪有那麼容易碰上恐怖分子或者間諜什麼的。
卻沒想到案子變成了一起綁架案,這就屬於FBI的管轄權限了。
“哦,拜託,這個案子剛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你就要把它搶走?”卡塞爾頗爲不滿的抱怨起來。
“抱歉,但這畢竟事關一位年輕女性的性命。”傑克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頓了頓又看向衆人,最後還是鬆了口。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FBI依舊歡迎NYPD的協助,只是需要諸位移步聯邦大廈了,我將通知伊索貝爾立即啓用作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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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衆人趕到聯邦大廈,伊索貝爾和朱巴爾已經等在這裡了,通緝要犯小組的其他小夥伴也已經坐在了作戰中心的大辦公室中,愛麗斯甚至就坐在她原本的辦公桌旁。
“雖然之前來過兩次,但這裡依舊讓人感到震撼,就像是走進了五角大樓。”
看見美女卡塞爾就忍不住嘴瓢,當着貝克特的面就開始對着伊索貝爾各種恭維,從作戰中心的佈置一直誇到她的衣着品位。
見他一時有些忘形,傑克冷笑着提醒道,“你今天不是應該忙着帶孩子嗎?馬上就到晚餐時間了,亞歷克西絲和金姆也該回家了吧?”
“我給她們預定了一家法式餐廳的座位,亞歷克西絲會帶金姆過去的,你知道的,她們這個年齡的青少年可不喜歡身後有大人跟着。”
卡塞爾邊說邊向着其他人招手打招呼,通緝要犯小組的衆人他基本都認識,還有一些FBI探員甚至還是他的書迷。
帶着衆人走進大辦公室,伊索貝爾臉色一正,轉身面向NYPD的警探們。
“NYPD之前調查到的信息已經和我們同步,薩拉·埃爾馬斯里出生於開羅,現在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大二學生,主修海洋生物學。
薩拉的父親是埃及知名的富商,身家億萬,他和他的妻子住在長島,剛剛收到消息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在這之前,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
凱文和埃斯波西託也跟了過來,直接被滿牆的大屏幕和上百人規模的大辦公室震驚了,兩個活寶正在私底下嘀嘀咕咕,見幾人目光一致的看向這邊不由愣在原地。
埃斯波西託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用胳膊捅了捅凱文,後者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掏出了小本本。
“我剛打電話給了薩拉的室友,她證實薩拉應該並不認識哈西姆,兩人之間沒有過交集,我們比對了兩人的通話記錄,也證實了這一點,所以看上去更像是哈西姆一直在跟蹤薩拉。
他不但在薩拉公寓內安裝了竊聽器,還選了兩門和她一樣的課。”
“聽起來就像是電影《對話》一樣。”卡塞爾的想象力再次萌發。
“抱歉,我沒有看過.”伊索貝爾話音未落就被朱巴爾接過了話,“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導演的那部?”
“吉恩·哈克曼主演的,因爲剛好趕上‘水門事件’的熱度,在當時引起了廣泛的討論,當然,電影本身也很有意思。”
傑克補充了一句,比起堪稱上古的老西部片,這部上映於上個世紀70年代的老電影勉強還在他的涉獵範圍之內。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是美國著名的大導演,最出名的作品是《教父》系列,吉恩·哈克曼也是相當知名的演員,因在老版《超人》系列中飾演大反派萊克斯·盧瑟而爲美國人所熟知。
“謝謝。”卡塞爾謝過兩人的解釋,繼續他的推測,“在電影裡,一個竊聽專家意外發現了一個針對被他竊聽的女人的陰謀。
或許哈西姆也是如此,意外通過竊聽發現了這起綁架,他試圖阻止卻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那你怎麼打算怎麼解釋他公寓裡的那些槍支?”貝克特毫不客氣的拆臺。
卡塞爾捱了一記白眼,眼珠子轉了半天也沒找出合適的解釋,“確實,吉恩·哈克曼可沒有軍火庫。”
“又或者說哈西姆其實就是綁匪之一,只是因爲和同夥起了衝突,又或者良心發現試圖阻止,結果被殺了。”
漢娜笑意盈盈的出現在衆人身後,提出了另一個爛俗的電影橋段。
“好久不見,漢娜。”卡塞爾和她打了個招呼。
“亞歷克西絲今天怎麼都不接我電話?我還想和她分享我在紐約時裝週上的收穫呢。”漢娜小小的抱怨一聲,轉而說起了正事。
“薩拉的父母到了,你們打算誰去和他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