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你又贏了,女士。”荷官大媽的臉色已經從綠色變成了黑色。
與此同時,圍觀的賭客們也發出一陣歡呼,似乎看到賭場輸錢比自己贏錢了還要高興。
女人身邊還站着一個“護花使者”,個子不高穿得卻很騷氣,一襲風衣配上一臉唏噓的鬍渣,比某個曾經COS過“渣康”的傢伙看着更像原版。
“嘿,夥計們,你們終於來了。”這傢伙一回頭剛好看見三人朝這邊走來,熱情的朝着尼格利張開懷抱,卻被她嫌棄的在肩頭捶了一拳。
“奧唐納,你怎麼也出現了?”尼格利表情也有些意外,她收到的消息來自於正在玩牌的迪克森,卻沒想到兩個人一起出現了。
“雷徹?”坐着的迪克森也回過頭來,卻又是一張“熟臉”,漫威爛片《異人族》裡那個擁有一頭鮮豔紅髮卻被剃成光頭的皇后“美杜莎”。
可惜和她曼妙的身材相比,迪克森的臉部線條略顯剛硬,化妝風格也比較符合那種老式西部片中的美人形象,而且年紀偏大了一些,眼角皺紋有些明顯,估摸着差不多40歲左右。
不過在傑克看來,這位大姐的樣貌反倒和雷徹那張飽經風霜的糙臉意外的搭,這兩人如果換上滿是灰塵的牛仔裝再配上一頂牛仔帽,都可以直接進《決鬥猶馬鎮》的片場了。
迪克森這一側身,露出了她身前牌桌上高高的一摞籌碼,傑克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荷官的臉色會那麼難看了。
就在雷徹和迪克森用含義豐富的眼神對視之時,另一邊的奧唐納也向尼格利解釋起了自己失聯的原因。
“抱歉,我不是故意不回你們電話,我當時正和家人在一起度假,這周是我們的‘不插電周’。”
尼格利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詞聽起來有點可怕。”
“沒錯,每年我老婆都會選一週,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間度假小屋,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甚至沒有洗衣機,就是那種‘遠離屏幕,親近自然’的調調。
聽起來很美好,但只要到了第三天,我的惡魔孩子們就會開始‘互相殘殺’。
等我回家從語音信箱裡收到你們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往紐約趕了,路上又收到了迪克森的消息,就又轉來了大西洋城。”
解釋完這些,奧唐納臉色有些黯然,“弗朗茨、桑切斯和奧羅斯科的事我都知道了,很遺憾,還有斯旺,你們找到他下落了嗎?”
“回頭再說。”尼格利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麼這位?”奧唐納的視線投向傑克,眼神中隱隱帶有一種同類相斥的味道。
“傑克,雷徹的朋友,來幫忙的。”傑克主動伸手,他今天同樣穿了一襲黑色風衣,兩人衣着雖然談不上“撞衫”,但風格確實相近。
就在幾人寒暄和互相介紹的時候,一個穿着像是經理模樣的老頭出現在了迪克森面前,從自己西裝內袋裡抽出幾張門票。
“恭喜女士,看得出來,你今天的運氣相當不錯,想不想免費去聽上一場精彩的演唱會作爲慶祝?”
傑克這個賭場新人一開始還以爲是哪個不開眼的過來搭訕,隨即就醒悟過來,自己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賭場勸退。
他認識的人中有過類似經歷的大概只有瑞德了,不過這傢伙是直接被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拉進了黑名單,像眼前這種因爲贏錢太多直接被賭場找上勸退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
“不用了,我在這裡玩得很開心。”迪克森眉毛一揚,直接將演唱會門票遞了回去。
賭場經理沒有接票,而是微微湊近她低聲說道,“我們知道伱在算牌。”
“心算並不違法。”迪克森笑嘻嘻的懟了回去,看着老頭臉色微變,她又旋即話鋒一轉,“不過既然我朋友都來找我了,這次就算了。”
說完她起身招呼雷徹,“這位全身都是肌肉的先生,麻煩幫我把這些籌碼拿去兌現窗口吧。”
——
和雷徹出門吃飯,自助餐是最好的選擇,這傢伙吃什麼都很香,屬於狼吞虎嚥外加風捲殘雲的類型,明明是三個人份的食物,他能用正常人吃一份所花時間的一半就全部消滅乾淨。
“你們都怎麼了?沒什麼胃口?”發現除了傑克之外其他人的餐盤裡的食物都沒怎麼動,大塊頭奇怪問道。
“自從你們給我留言說弗朗茨死了之後,我的腦子就一團亂,要知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進賭場了,然後你們又告訴我桑切斯和奧羅斯科也死了。
所以雖然剛纔賺了一大筆錢,可我的心情依舊很糟糕。”
迪克森不復在賭場時的意氣風發,將自己的一頭長髮揉得亂七八糟。
奧唐納也陰沉着臉,全然沒了之前那副樂呵呵的花花公子做派,“我必須得說,弗朗茨的事讓我很生氣,我喜歡那個孩子,還有桑切斯和奧羅斯科,該死的,直接說吧,我們要去幹掉哪些混蛋?”
“幹活之前更應該吃飽肚子,這樣纔有力氣。”傑克抹抹嘴,不露聲色的瞟了眼雷徹身後。
“我們是先去桑切斯和奧羅斯科的辦公室看看,還是先收拾掉那些尾巴?”
那輛黑色SUV從紐約一路跟到了大西洋城,司機是個穿着皮夾克,臉頰上有道傷疤的傢伙,雖然他自以爲隱藏得很好,但跟蹤技巧其實並不高明。
“這兩件事似乎並不衝突。”尼格利看着手機上的地圖說道,“他們的辦公室就在木板路附近的巷子裡,那裡看上去挺偏僻的,而且適合走路過去。”
雷徹起身抓起放在椅背上的二手舊外套,在咖啡杯下壓上一張五美元的紙幣作爲小費,“OK,讓我們進行一下飯後運動。”
五個人就像普通遊客一樣,走出餐廳後看似悠閒的漫步在木板路上,深秋的海風有點小冷,但比起紐約已經接近0度的氣溫要高上很多,薄毛衣加上件外套剛剛好。
12點左右剛好是賭場內氣氛最高潮的時候,外面街道上的行人不多,五個人走成前二後三的兩排。
看得出來迪克森對雷徹應該也有點意思,兩人走在前面小聲聊着天,後面三人很識趣的和他們拉開了四五米米的距離。
走着走着,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雷徹帶着迪克森走了進去,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一人手上拿着幾瓶啤酒。
雷徹遞給傑克一瓶,“在這裡開槍太容易招來警察了,最好不要搞出太大動靜。”
傑克將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魚鷹消聲器在他手指間一閃而逝,“謝謝,不過你是不是搶了我的臺詞?你什麼時候開始操心起這種問題了?”
“主要是我今晚想要睡個好覺,不想在當地警局的拘留中心過夜。”雷徹將酒瓶塞給傑克,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他身後,不由皺了皺眉,“後面怎麼纔來了四個?”
傑克也正藉着便利店被雷徹推開的玻璃門觀察身後,微微一側頭,又看見那輛掛着紐約牌照的SUV從他們身邊緩緩駛過,不由撇了撇嘴。
“車裡還有3個,8對5,還是不好分。”
“那就比誰動作更快了,慢的那個請一下輪酒,用槍的不算。”雷徹說着擡起下巴對着不遠處的一個施工工地示意,“那裡看上去就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