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你是和爸爸一起去對付壞蛋嗎?”格蕾絲仰起天真爛漫的小臉看向傑克。
傑克捏捏她肉嘟嘟臉頰,手感一級棒,現在他有些理解丹尼了,保護自家幼崽是深深植入每個正常人類基因深處的本能,尤其是像眼前這種騙你生女兒系列的模板,真是可愛的到犯規。
“是的,等我回來再陪你玩好不好?”傑克和格蕾絲勾了勾手指頭,又微笑着對蕾切爾點點頭,快步回到自己房間。
這次度假他是真的沒帶什麼裝備,除了一個備用彈匣就連額外的子彈都沒帶,倒是花露水、清涼油和驅蚊胺之類的準備了不少。
將很久沒用上的83式水壺和兩瓶純淨水全都塞進一個雙肩包,傑克下樓在酒店門口等了不到三分鐘,就見到丹尼的科邁羅風風火火的趕到。
“你的其他同事呢?”傑克坐進副駕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成浩和科諾去和HPD會合了,失聯的兩名警員是他們的人。”丹尼一腳油門,心急火燎的將車開向高速公路。
“你們FBI將證人藏在了卡胡庫的一處安全屋中,地方非常偏。”
“是的,一處廢棄的甘蔗農場。”兩人說話間,傑克的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已經在紐約的愛麗斯正將一份份整理好的情報發送過來。
“被告叫艾倫·布萊納,巴哈販毒集團的重要成員,負責整個銷售網絡,而朱莉·瑪斯特是目前唯一一個證人,按照檢方的說法,這也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先將對方送進監獄的機會。”
傑克迅速翻完這些資料,簡明扼要的向丹尼說明了下情況。
“我不太明白你們FBI是怎麼想的,卡胡庫深入地區緊挨着熱帶叢林,那裡連個手機信號都沒有,讓證人住酒店不好麼?”
丹尼頗感頭疼的吐槽道。
“負責保護他的探員有衛星電話,不過目前也處於失聯狀況,按照當地辦公室的說法,有鑑於前幾名證人的遭遇,他們不得啓用了這處遠離人羣的安全屋。”
傑克將幾張血腥照片在手機上展示給丹尼,“這些都是曾經要指控巴哈販毒集團的證人下場,他們並不忌諱光天化日下的刺殺,並且也不在意附帶傷害。”
“那這個朱莉·瑪斯特又是怎麼和販毒集團扯上關係的?”
駛上高速之後丹尼不停超車,直到一個匝道口才微微減速,打開車窗伸手朝外面做了個手勢,一輛深藍色的福特F150閃爍着警燈,帶着兩輛HPD的警車跟了上來。
傑克看了眼窗外,開車的是科諾,成浩坐在副駕上朝他們揮了揮手。
“她曾經是火奴魯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會計,而那家公司其實是艾倫·布萊納編織的毒榀銷售網絡中的一環。
資料上說,有天晚上一個碼頭工人正在給一艘貨櫃船裝箱,結果無意間發現了藏在其中的一些‘特殊貨物’。”
“毒榀麼?”丹尼絲毫不覺意外,類似的故事聽得太多了。
“嗯,可卡茵,在現場的艾倫·布萊納親手幹掉了那個碼頭工人,結果被朱莉·瑪斯特意外撞見,他試圖滅口,但被那個女孩跑了。”
說到這裡傑克感嘆了一聲,“非常聰明且勇敢的女孩,在被FBI找到之前,她獨自一人逃到了紐約。”
“也很漂亮。”丹尼側頭撇了眼傑克手機上放大的照片。
“希望他們沒事,否則事情就麻煩了,如果今天下午5點之前這個女孩到不了火奴魯魯法院,法官將不得不批准艾倫·布萊納的保釋。”
傑克的心情很糟糕,原本只是個簡單的護送任務,庭審結束之後把女孩送回紐約就行,結果現在成了營救兼限時護送,並且還是在瓦胡島自己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熱帶小島。
很快車隊就下了高速,行駛在一條貼着海岸線蜿蜒的公路上,最後拐上了一條小路,於是柏油路面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坑坑窪窪的砂石路。
夏威夷羣島是太平洋上有名的火山活動區,包括瓦胡島在內,這裡的所有島嶼都是由太平洋地殼斷裂帶的火山爆發形成的。
所以即便是居住人口最多的瓦胡島,其地形也極爲崎嶇,總面積不到1600平方公里的小島上擁有兩條長長的山脈,最高峰卡哈拉山擁有1228米的海拔高度。
卡胡庫位於瓦胡島最北端,而火奴魯魯則在最南端,二者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40多公里。
可一行人沿着海岸線的公路開了將近一小時,又經過半個小時的顛簸,才堪堪看見一片有些破落的農場。
農場周邊原本應該有一些鐵絲圍牆之類的東西,因爲被茂盛的植物攀爬而上,已經完全看不清原本的樣子。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這裡是一直有人在維護的,除了一棟有點類似高腳屋的木屋,屋前的空地還稀稀落落種着一些果樹,雜草處理得也很乾淨。
“停車!”一駛進農場丹尼就停下了汽車,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妙。
只見屋前的空地上一前一後停着一輛無標識轎車和一輛HPD的警車,車頭前隱約能看到倒着一個人。
傑克下車直接拔出自己的佩槍,對丹尼說道,“讓HPD的警員尋找掩護,守住路口,我們過去看看。”
F150在他們後面停下,見到兩人已經持槍在手,成浩直接從後座取了一把槓桿式霰彈槍跟了上來,“我掩護你!”
傑克彎着腰,儘量避開木屋方向的射擊線,小跑着衝向倒地之人的位置。
“這是誰?”成浩蹲在轎車旁,將霰彈槍槍口指向木屋,丹尼和科諾蹲在了車尾處。
倒地之人是個五六十歲的白人老頭,穿着白色襯衫,還掛着非常老派的揹帶式槍套,手邊掉落着一把格洛克17。
“應該是我們的人,他已經不,他還活着?!”
老FBI的胸口和腹部各中了一槍,鮮血早已浸溼了他身下的草地,胸口完全看不到起伏,甚至已經有聞着血腥味而來的不知名小蟲圍着他在飛舞。
可當傑克伸手摸到他的頸動脈時,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極爲微弱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