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來自紐約地下的嚴寒
曼哈頓，
切爾西區。
李緒仙和李馨予剛坐進車廂裡，就看到亞伯拿起手機在打電話。
“艾倫，我記得哈德灣那邊。紐豪斯家族，有一些地塊，對嗎？”
“明白了。你們的建議呢？”
“好吧。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我會考慮一下……”
十幾分鍾後，李家姐妹二人，看着副駕駛上的男人掛斷了電話。
他深邃的眼神望着車窗外的車流，一副沉思的樣子。
她們也不敢打擾他，只是靜靜坐在後面不說話。
等車隊回到曼哈頓上東區的東65街138號。
西德羅·科倫坡馬上對自己的人說。
“先生們，雖然我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但我的boss，可不知道這些。”
在有一個先走了後，其他四人也馬上跟着離開。
在哈德遜灣的某些地塊，進行翻新的時候。
現場只留下他們5個，還有以林肯爲首的十餘輛岩石安保的工作用車。
“先生，我是弗蘭克·卡利。很榮幸可以站在這裡，和你對話。”
“還能怎麼做。”
李緒仙怔了怔，有心反駁妹妹的話，她不喜歡自己的偶像被妹妹這樣貶低。
最後其中一個較爲年輕的中年白男，輕聲開口道：
那就真的是亞伯的惡趣味。
“沒什麼事。安靜，安靜。”
那個人知道，這是林肯讓自己自我介紹的意思。
平時的時候，大家可都是競爭者來着。
以至於到現在，好萊塢中的“科波拉幫”爲什麼可以那麼橫？
就是需要用到舌音的顫音R的音，都會讀成意式的抖舌音，而不是捲舌音。
那麼就可以由老鼠們，出來和他們講講“道理”。
它本身在說的故事，許多就改編自西德羅·科倫坡的先輩。
同樣的，車廂裡也響起了大衛輕輕的聲音——
亞伯又輕輕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下一個。”
這讓李馨予有些不以爲然的道：
“什麼時尚界女魔頭……我覺得她在亞伯面前，和翰國那些小公司的創始人，在我們的父親和兄長面前一個樣子。”
說完不等5個人說話，林肯對旁邊另一名岩石安保的工作人員說：
“給幾位先生一份見面禮。然後我們就走吧。接下來是他們的工作。”
看着眼神晃動的5個人，林肯微笑道：
“二姐。我覺得你好像很喜歡剛纔那位安娜·溫圖爾女士啊。”
甚至就連《教父》這部電影。
她則和姐姐，回到了東65街138號。
愛德華朝他輕輕點了下頭，留下約翰遜和林，親自帶着林肯往外面走。
帶着無線對講機的林肯，聽到了老闆的話。
西德羅·科倫坡擡起雙手，馬上道歉：“非常抱歉……我明白了，絕對不會再犯！”
查理五世·魯西阿諾·傑諾韋塞，直接將支票塞進口袋裡，然後說：
“去年是冷冬，今年是暖冬。這讓大西洋的洋流流向有點混亂，非常嚴重的影響了我們今年漁場的產出。紐約漁產協會的成員們，今年的收入都不是很好。我們需要賺一些外快。”
他從信封裡，掏出幾張紙，遞給紐約地下五巨頭。
通過無線電傳輸命令。
只覺得這些人的形象，還算符合某些好萊塢電影中的樣子。
“下一個。”
“先前不是說好了嗎？就照先前說的那樣做就好。史密……”
作爲生於光明和檯面之上的人，又是個重生者。
“我是查理五世·魯西阿諾·傑諾韋塞，先生。”
在這個傢伙自我介紹完畢以後。
拿完以後，林肯又笑道：“就這樣吧。各位，再見。”
李馨予乖巧的點點頭。目視着好閨蜜的未婚夫，她自己的男朋友，坐進車裡，車隊離開。
他對傳說中陰暗的老鼠，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好奇心。
在那之前，好萊塢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其實過得和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港島電影圈差不多。
把另外幾個，一看就不是岩石安保的人，給送了進來。
在巔峰時期，“甘比諾“和“福特“、“IBM“一樣，在美國無人不知。
就聽到林肯說：“忘記那位先生的一切。否則你們會很後悔，代價是你們無法承擔的。”
遇到某些不講理，不講法。
“以後一切相關事宜。大家聯繫我就可以了。明白嗎？一切都是你們的自我行動，和他人無關。”
“哈……”林肯收起了他的Mark XIX，也就是傳說中的馬格南之鷹手槍。
以確保他們老闆的安全。
“很高興站在這裡。先生，我是西德羅·科倫坡。”
亞伯這邊，大約半個小時後。
看着那些人走過來，亞伯把車窗直接升上。
林肯如法炮製，在紐約地下權勢顯赫的剩下的三位人物，也不得不輕聲開始自我介紹。
看了遍新鮮，滿足了好奇心以後。
“博南諾家族內鬥很殘酷。以前在紐約的地下最有影響力，但內鬥過後，現在已不如以前。”
李馨予她們下了車，在聯排別墅門口。
開票方是紐約遺蹟文化保護協會。
需要這些陰暗中的老鼠。
大衛·瓊斯與艾倫等人，也適時的避開。
有機會了，他也就來近距離，看一看這些老鼠們了。
這時候從外面看，黑暗中的凱迪拉克怪獸完美的防彈防炸防生化隱私車窗，就將來自外面的一切視線和聲音給阻隔開了。
他臉色嚴肅，連說的英語腔調都變了，變得很像意大利人說英語時的口音。
至於會長先生爲什麼要開這張支票，那是爲了保護紐約的文化遺蹟啊！
其他4個人手上的紙張，也同樣都是支票。
翰國也有用農曆，並且就是華夏的那份農曆。
就像這個黑鬼說的一樣。
進了別墅以後，李馨予和姐姐閒聊。
西德羅·科倫坡的話沒說完，就打住了。
這讓5個人一下子騷動了起來，沒等他們有什麼動作或者語言。
就是因爲他們真的是個“幫”，是科倫坡家族的榮譽外圍成員。
代價自己絕對無法承擔，科倫坡家族也無法承擔。
原因就是這個家族，本身就是這部電影的投資人之一。
追蹤的話，就能追蹤到這張支票，是紐約遺蹟文化保護協會會長約翰·甘尼開出去的。
寒風中，哈德遜灣荒地前。
只留下被很多人類，還有車輛碾壓的一片凌亂的荒地。
後面就是哈德遜灣，無數點亮了燈光的油輪、貨輪、遊輪，在海港附近的海灣遊趟，爲這座龐大的城市運送着它所需的各種養料或者遊客。
林肯笑嘻嘻的說：“只要大家能做到。其他都不會是問題。”
但都是不記名的，只要拿着它，就可以去銀行把錢取出來，或者存到自己賬戶裡的特殊支票。
黑大個面無表情，把目光看向弗蘭克·卡利左側另一個人。
只認識拳頭和槍的刁民時。
在面對亞伯的時候，所謂的時尚女魔頭，真的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一會兒後，愛德華和林肯，帶着一幫岩石安保的工作人員。
——“傑諾維塞家族掌控着全美最大的漁產批發市場的絕對控制權。紐約的漁產公會，很多都是他們在引導和負責。”
就是他和布隆伯格，還有上一任的紐約市.長、議長，當初過來現場參觀的那片荒地、空地。
“我的boss已經見過你們了。剩下的就由我來跟你們談。”
荒地裡，前方可以看見遠處，曼哈頓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比如……
給他做一些光明的救世主，不適合出手做的事情。
被車隊圍在中間，亞伯打開車窗，外面是四大金剛和大衛與艾倫。
在華夏，華夏人更喜歡稱它爲沙漠之鷹。
“現在，請你們自我介紹一下你們的身份吧。”
大衛點點頭，轉身看向愛德華。
他的這一聲令下，由30多輛凱迪拉克各種型號組成的車隊，一下子有2/3點火起來。
其他4個人，也對他們的人，同樣這樣吩咐。
實際上是幾乎整個岩石安保，在曼哈頓的活動力量，都來到了此處。
而這時候，長相有點像奧尼爾，身材也很像奧尼爾的林肯。
“阿穆索·盧切斯，先生，能夠站在這裡，讓我非常榮幸。”
那根本不是紙張，而是一張不記名的富國銀行支票。
——“科倫坡家族，最年輕的一個，最開始是賣橄欖油的。現在他們控制着紐約最多的水泥和混凝土工人還有公會。”
他的車隊，來到了哈德遜灣附近的荒地周圍。
說完以後，他朝幾人擺擺手，“再見，諸位。我的工人們，要去賺錢了。”
在1999年以前，翰國人有用農曆，但在正府層面廢除了翰國民間在過的，和華夏那邊的農曆新年一樣的新年。
隔音完美，只能通過林肯身上戴的無線對話機，在車廂裡聽到了對方自我介紹的亞伯，同時也聽到了前面大衛·瓊斯輕聲的介紹：
西德羅·科倫坡心中只覺得恥辱無比，但理智告訴他，這點恥辱算不了什麼。
五人面面相覷，互相看看對方，再時不時看着周圍看上去就很精銳的岩石安保工作人員，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這就是這些人的作用。
聽完了這些介紹，亞伯沒有開口。
之所以讓這些人來這裡，也是因爲“曼哈頓的救世主”——911過後，許多美國報紙都這樣報道亞伯·史密斯，因爲他一直都在支持曼哈頓，是個“以身作則”堅守曼哈頓的大亨。
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這次車隊的車輛數量很多。
只聽聲音的話，還以爲這是個剛從西西里島過來的意大利移民一樣。
一直到20世紀中後期，隨着大資本入場以後，好萊塢的情況纔好了許多。
就連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他自己，其實也是這個幫派的外圍成員。
“喬伊·馬西諾·博南諾，先生，這是我的名字。”
這些人圍在五巨頭身邊，瞬間分成5個隊列，可以說涇渭分明。
比先前他在切爾西區的時候，多了一倍以上。
這個黑大個，站在五個人面前，站在凱迪拉克怪獸的車窗前。
2001年12月18日晚上，晚上11點左右。
“不用緊張。”
其他幾人，也沒有再停留囉嗦，因爲根本沒有寒暄的必要。
一大片荒地周圍，有許多比較老和破損的曼哈頓建築。
“我要去辦些事。就先不進去了。”
幾乎是他們車輛剛發動離開。
要是對方狠下心的話，可能在場的5個人和大家背後的家族，都一樣無法承擔。
亞伯像看馬猴一樣，看着外面的紐約地下五大幫派的首腦。
要不是看他長相是個純的不能再純的黑人。
“博南諾控制了紐約市和隔壁新澤西，許多的奶酪、製衣、殯葬業。這些行業的公會，同樣有數萬名成員，和甘比諾一樣，他們都是靠這一招維持在紐約的存在。”
他這個光明的“曼哈頓的救世主”。
很快，岩石安保最後的10餘輛工作車，也在黑暗中離開。
“畢竟有錢嘛。”弗蘭克·卡利開口，“把他的錢全部換成現金，那把我們所有人堆在一起，都可以直接把我們砸死。”
李緒仙大方的承認道：
“是的。又有哪個服裝設計的學生，不崇拜這位呢？她可是從一個小裁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時尚界大魔王。”
就是這五個傢伙，控制着差不多整個紐約，接近70%以上的地下勢力。
大衛·瓊斯也把他不知道是從哪裡來，可能是從史密斯智團，或者乾脆就是從林肯那裡獲得的情報，輕聲解釋完。
她雖然感性，但她感性的方向不在時尚、設計這一塊。
電影中馬龍·白蘭度的樣子，基本上就是參考了這幫人的模樣。
因爲林肯已經掏出一把厚重的Mark XIX，對準了他。
站在凱迪拉克怪獸車窗面前，大約兩米左右。
黑人保鏢一改他在同胞面前的嘻嘻哈哈。
金額也都爲1000萬美元，只不過開票銀行，還有開票者各不相同。
——“盧切斯家族，觸角延伸到了紐約的建築業和廢品處理業，勢力很強。大約有1000多名正式成員，以及1萬多名有利益往來的外圍人員。”
亞伯終於出聲道：“走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林肯。”
當然了，他也不是真的那麼無聊。
能保證安全，又能像看老鼠一樣看他們。
“這個喬伊·馬西諾據說很厲害。就是他在幾年前，終結了這個幫派的內鬥。”
五個外人，就在岩石安保工作人員的注視下，來到了亞伯關閉着的車窗面前。
五個身着大衣，臉色嚴肅的傢伙，聽了林肯的話以後，再次面面相覷。
而亞伯今日來見他們，大部分是因爲他的好奇心。
可李緒仙仔細一想，剛纔安娜·溫圖爾在面對亞伯的時候，可以說真的就像李馨予說的那樣。
那名工作人員點點頭，走過來掏出一封信封。
大導演和他的家人們，也從外圍人員，順理成章成爲榮譽級別的外圍人員。
就有上百人或者開着車，或者直接跑了過來。
查理五世·魯西阿諾，搖晃着手上的紙張說道。
李緒仙心裡嘆了口氣，不再追問。
五個外來的自我介紹完畢。
在五個地下老鼠的首領驚疑不定的眼神中，這些車陸陸續續離開。
頭頂上則是烏暗的天空，看不見星辰也看不見月亮，只有一片黑暗。
亞伯點了點頭，對這個姓氏他有些印象。
“好專業啊。”喬伊·馬西諾吐槽，“感覺比我們還要專業。”
看着遠去的車隊，五個紐約地下的王者，都將視線放回黑大個的身上。
是他想看看傳說中的紐約地下大佬，是個什麼模樣。
大衛走了過來，輕聲對自己的老闆說：“他們來了。”
李緒仙嘆了口氣，“不說這個啦。馨予，我明天就回去了。伱真的不回嗎？今年過年呢？你去年過年就沒回去，去年過年是和大姐在加州過的吧？”
至於把他們叫過來，在這荒地海邊吹冷風。
“讓他們過來。”亞伯坐在車裡都不下來，直接就說道。
每人一張。
1999年以後，翰國纔再次恢復農曆春節，時間與華夏那邊一模一樣。
在大導演把這部電影拍的很成功，很受歡迎，讓這個家族名氣大聲以後。
這麼說吧，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這位好萊塢大導演，他敢拍這部電影。
亞伯抱着李馨予擁吻了一下，將她耳間掉落的鬢髮，重新塞回原處。
大衛還坐進凱迪拉克怪獸的車廂裡，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那麼……大家會怎麼做？”西德羅·科倫坡看向衆人。
“另外他們還控制了紐約市和新澤西州的碼頭運輸業務。實際掌握着代表6.5萬名海員的國際海員聯合公會。”
而紐約地下五巨頭則湊在一起，手上各拿着一張紙。
地位比較高。
無聊到專門動用自己的影響力，把這些老鼠們叫過來給他觀賞。
如今他已經看過了。
偶爾會有一些飛機的燈光，劃破夜空。
“1000萬美元……嘖嘖嘖，果然不愧是他。這個出手，太闊綽了。”
查理五世·魯西阿諾·傑諾韋塞的身影，和跟着他的人，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縱觀整個好萊塢的歷史。
李馨予對時尚什麼的，沒什麼需求。
“看情況吧。”李馨予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是他們得以保存到現在的原因。”
他透過單向的隱私玻璃，看向窗外在汽車燈光照射下，在寒風裡吐着白氣的五個外人。
看過《教父》嘛？
“弗蘭克·卡利·甘比諾。這個家族，通過非法開設D場、綁架、販洗衣粉等非法活動聚斂了大量財富。”
也是亞伯需要用到他們的原因。
曼哈頓下起了小雪，淡淡的雪花飄落在哈德遜灣前的一片小荒地上。
小小的雪花帶來了寒冷。
不知道荒地裡，究竟會有多少可憐的蟲子，連這個暖冬都過不去。
在來年的春天到來前，喪命於寒冷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