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點鐘，倫敦金融街。
寶馬金融公司的英國分部會議室中。
被亞伯小孩子一般的態度，弄得非常生氣的費迪南德·皮耶希，正在與一個叫約阿希姆·米爾貝格的徳國人對話。
約阿希姆·米爾貝格，是徳國寶馬汽車集團的全球董事長。
其職位和費迪南德·皮耶希相當。
不過費迪南德·皮耶希是皮耶希家族的重要人物，相當於大衆集團的主要股東之一。
在對待集團事務上，費迪南德·皮耶希，比約阿希姆這個高級打工仔在寶馬集團的地位更有權力，更有說服力。
所以上午充當代表團團長的人，自然也就是費迪南德·皮耶希了。
不過爲了勞斯萊斯汽車這件事，約阿希姆也一樣趕來了倫敦。
倫敦。
費迪南德·皮耶希和約阿希姆·米爾貝格即將一起出**敦希思羅機場，打算返回徳國的時候。
上午的談判不歡而散，這讓大衆全球董事長很不愉快。
約阿希姆驚訝。
他睜開眼睛：“亞伯·史密斯看中了我們ITV。他的英國史密斯傳媒集團，什麼都有，就差一個有影響力的電視臺集團。恰好，我們ITV就是這樣一個有影響力的電視臺集團。所以……”
昆西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跟CEO彙報。
追根溯底的話，甚至能發現這個家族，實際上與二戰非常有關聯。
聽完了昆西的解釋，米克沉默了幾秒鐘，才忽然大罵道：“這個婊砸養的！！”
那ITV自然可以當一當英國商業電視網的老大，比默多克的新聞集團控制的英國天空電視臺，要強大的多。
晚上。
還沒等他再開口，就又聽到約阿希姆說：“現在擔心的，反而是這個美國佬不肯收了。”
“這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你們，還是對那個美國佬來說，想必都是愉快的事情。”
只是和當初的貝瑞德和約翰·維蘭德一樣。
昆西是股東大會信任的另一個重要人物。
急促的敲門聲，讓還在思考問題的米克緊皺眉頭。
米克有些茫然。
當股價跌到13.9的時候。
米克有些冷汗直冒的抓起電話，打給英國ITV的控股大老闆庫珀，後者是英國本土十大富豪之一，主營房地產行業。
要是算上通貨膨脹，還有公司虧損的話，算起來就更多了。
昆西已經有點苦澀的閉上了眼睛，“顯而易見，先生。”
但問題是，大衆集團已經是保時捷家族和皮耶希家族最重要的核心財產。
但現在，首席財務官顯然沒心情與CEO，談ITV Digital的破事了。
“美國佬拒絕了？”
“事情變得非常麻煩。那個美國佬，很明顯不肯花錢！”
（英股和美股一樣，上漲是綠色，下跌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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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他們從事的不只是汽車行業，還包括了紡織、藥品、化學制品等等。
“就在剛剛，我們的股價跌破16英鎊，開始暴跌，追蹤結果是，有人在做空我們的股票，而且對方實力雄厚……”
聽完了昆西彙報的一系列壞消息，米克瞪大了眼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噩耗怎麼一個個傳來。究竟是誰在做空我們，昆西，你是公司的CFO，你沒弄清楚嗎？”
呵呵，小國富民面對大國強盜的掠奪時，和豬圈裡的肥豬也沒什麼區別。
在英國，它的規模僅次於英國廣播集團之下，就是BBC之下的存在。
ITV是英國的第2大廣播電視集團，全稱是英國獨立電視廣播集團。
他把自己的風衣交給自己的秘書，並順手拍了下小秘書被緊.身.套.裙包.裹的，換來了一個媚嫵的白眼。
約阿希姆再次嘆了口氣，這是他今天在費迪南德面前第三次嘆氣了。
這種事說起來容易，想做卻一點也不簡單。
只是沒親自去史密斯金融集團總部罷了。
一股比當時雙方的代表貝瑞德和約翰·維蘭德，見到亞伯的時候，被亞伯用美軍基地威脅還要大的羞辱感，在費迪南德心中升起。
在英國這個金融國度。幾乎任何一個上了規模的公司，不管哪個行業都有金融部門。
加上有科萬特家族的意思在裡面，我們大衆是被迫扯入這場風波。
因爲科萬特家族，很可能是實際上的徳國第一富豪家族……
米克·德斯蒙德在今年，才獲得股東們的信任，成爲了英國ITV的第1號人物。
聽着費迪南德·皮耶希憤慨的語氣，約阿希姆面無表情。
“什麼意思？”費迪南德說：
“費迪南德，我建議你去聯繫下薩克森州，或者聯繫柏林。至於我，這種事只能找科萬特先生。”
這個時候，英國ITV就算想花錢託市，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是給已經張開巨口的貪婪怪獸送美味罷了。
次日，4月20日，週一。
“科萬特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可能的話。讓我們將勞斯萊斯汽車，送給那個美國佬吧。”
“什麼意思？”
如果僅是如此的話，科萬特家族大致也就與保時捷家族或皮耶希家族差不多。
這位先生也很倒黴，他入場的時候也是英國ITV股市最高的時刻。
抓起手機，帶着辦公室裡的昆西，兩人快步趕往金融部門。
“法克！你們這羣該下地獄的狗孃養的……”
“你的意思是……”米克·德斯蒙德頓時覺得大大不妙，“亞伯·史密斯做空我們，其目的是想收購我們？”
汽車界的泰山北斗，全球汽車行業的巨頭。
看出來了嗎？
這些行業，清一色都是徳國的優勢產業！
他整張臉都徹底黑化了，表情猙獰的把手機直接摔在了牆上，渾身顫抖的大聲咆哮着，伸手扶着一旁的桌子，讓他有些搖晃的身體得以支撐。
約阿希姆嘆了口氣，“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事情了。”
路上倫敦又下雨了。
“已經查清楚了。”首席財務官有些苦澀的說：“做空我們的，很可能是美國佬，是亞伯·史密斯。”
她在和赫伯特·科萬特離婚以後，嫁給了第三徳國的三號人物。
比如，有誰知道萬萊克時裝的後盾，是科萬特家族的德爾頓公司呢？
有誰知道維塔·比爾埃克蒂丁和穆蒂·桑諾斯托爾公司，背後有科萬特家族的阿爾塔納呢？
這個家族在徳國的地位，大致相當於摩艮和洛克非勒合體後，在美國的地位。
嗯……斯特凡的父親，赫伯特·科萬特的第二任妻子。
斯特凡和他的姐姐蘇珊娜，兩人持股控制着寶馬汽車集團，超過50%以上的股份。
約阿希姆口中的那個“科萬特先生”，他是徳國最富有的家族，科萬特家族的兩個核心人物之一，名字叫斯特凡·科萬特。
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皮耶希家族，在科萬特面前，那真不算什麼。
“好吧。既然是科萬特先生的意思，那我就不說什麼了。約阿希姆，勞斯萊斯現在是你們的。你們願意讓出去，減少大衆的麻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米克·德斯蒙德今年能上位，就是因爲前任英國ITV的首席執行官，在ITV Digital這件事上處理不妥當。
“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究竟在說什麼？約阿希姆，你的意思是把勞斯萊斯汽車，按照那個美國佬的要求，幾乎是不用錢一般送給他？不，那根本不是送，那是被他搶走的！”
他派去和史密斯金融集團聯繫的代表，最早和亞伯接觸的寶馬公司高層貝瑞德苦笑點了點頭。
畢竟ITV剛剛經過內部動亂，因爲ITV Digital的事情，5年虧了6億英鎊。
更厲害的，是這樣一個人物，居然逃過了戰後清算，還能繼續當大寡頭。
“咚咚——”
經過幾十年的發展，英國ITV已經成爲全英國最大的商業電視網集團。
約阿希姆想了想，好聲好氣的對費迪南德·皮耶希道：
“皮耶希先生，或許這次我們不得不接受那個美國佬的訛詐了。”
其選擇的時間節點，簡直讓他們沒有辦法還手。
搞的好像是他費迪南德·皮耶希，惹出來這件事一樣。
米克·德斯蒙德有些顫抖的手指，從口袋裡拿出嗡鳴的手機。
“哎——”
“嗯……我指的是，科萬特先生是什麼意思？”
“你好，我是米克·德斯蒙德……”
約阿希姆收到了個“壞消息”。
費迪南德發白的眉毛，高高的皺了起來。
約阿希姆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憤慨地說：
“勞斯萊斯是一個陰謀！美國佬的一個陰謀！！”
“那個可惡的美國佬，不在金融街。史密斯英國的CEO傑斯接待了我。傑斯聲稱，史密斯已經對這件事感到厭煩，不再插手我們和勞斯萊斯的事情。”
坐在象徵着權力的老闆椅上，英國ITV的首席執行官兼董事長，米克·德斯蒙德愜意的拿起桌上已經擺放整齊的文件，一邊喝着冒着熱氣的香濃咖啡，一邊查看着公司各部門送上來的簡報。
費迪南德罵了句德語髒話，對亞伯這種置身事外，好像亞伯纔是無辜者的做法，感到了異常的憤怒和不滿。
託市的一個可能消失，不過現在也不是他驚慌失措的時候。
很多時候炒股，或者說投資，纔是英國公司們的重要經營行爲……
“先生，出事了。事情很麻煩。”
上任以來，米克·德斯蒙德一直在爲此努力着，就像現在。
忽然，米克的口袋震顫起來。
貝瑞德說。
“有什麼事嗎？昆西，你看，我正在忙呢。ITV Digital的破事，讓我很是焦頭爛額。”
它是英超的主要轉播商之一，但近來入不敷出，一直虧損，甚至到了連累總公司英國ITV的地步了。
下午的時候，費迪南德對約阿希姆說的科萬特家族的要求，還有一些不滿。
帶領英國ITV走向輝煌，成爲像那些著名的管理者一樣，讓投資者們信賴的企業執掌者。
費迪南德·皮耶希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是昆西進來，米克收起了臉上的怒色，露出和藹的笑容。
正因瞭解清楚了，費迪南德也就明白此刻亞伯拒絕寶馬白送勞斯萊斯，究竟意味着什麼了。
誰叫BBC由英國正府出資，屬於公共電視網呢。
“上午好，米克，我是約翰·庫珀，事情是這樣的，我已經決定將……”
“只有這個可能性了。否則的話，就像你先前說的，我們根本沒什麼油水，不適合作爲金融巨鱷的獵物。否則的話，默多克的人，也不會那麼好心的給我們打電話。”
此刻，費迪南德·皮耶希很想說誰不知道勞斯萊斯已經是你們寶馬的東西，和我們大衆沒多少關係了。
看着液晶牆上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米克面色鐵青，雙拳緊攥，青筋暴起，嘴脣不斷的哆嗦着。
本來還擠出一點笑容的米克，在聽到對方快速說完後，關掉的電話後。
費迪南德·皮耶希有些生氣的說。
費迪南德·皮耶希有些不明就理。
連前CEO都被虧的辭職，股市價值下跌了30%的時候。
剛擡起頭，他就看到公司的首席財務官昆西，面色鐵青的推門闖了進來。
費迪南德點了點頭，兩人出發前往倫敦希思羅機場。
所以當約阿希姆說到斯特凡，費迪南德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想要知道科萬特家族的當家人之一，和約阿希姆說了些什麼。
貴爲徳國最富有的人之一，歐洲最有影響力的富豪之一。
面對費迪南德的抱怨，上午收到幕後大佬消息的約阿希姆，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們面對羞辱，都一樣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靠忍來面對。
他沒有看來顯，雙眼直視着面前的血紅的數字跳動。
這家成立於1955年的公司，一開始的時候，是爲BBC提供競爭。
大陰帝國首都這個鬼地方，一年當中最多的天氣就是下雨。
“科萬特先生的意思是？”
米克·德斯蒙德像往常一樣，走進自己的奢華辦公室裡。
烏雲密佈，雨點很大。
聽完約阿希姆的話，費迪南德忍不住揚了揚眉。
現在，經過與國內的交流以後。
很可惜，給庫珀先生打的電話，沒有打通，只得到了庫珀秘書的回覆，說庫珀先生正在忙，正在接待重要的合作伙伴。
ITV Digital是英國ITV旗下，一個付費數字頻道的名稱，類似於美國那邊的HBO等付費電視臺。
英國ITV是他5年前，花巨資拿到的許多股份。
可這件事，偏偏就扯上了我們大衆。
經過首席財務官的仔細解釋，米克算是徹底明白，這是對方有計劃，有預謀的一項針對ITV做出來的做空行爲。
米克眉頭皺的更緊，伸手示意了下，讓對方坐下再說，可是表情異常難看的昆西並沒有坐下，而是語氣苦澀着急的說道：
可費迪南德卻不得不重視站在約阿希姆背後的那個人，或者說那個家族。
“哎——”
英國ITV5年跌了總市值的30%，相當於他當年的投入，幾年下來也虧了30%……
費迪南德可以不看重職位和自己一樣的約阿希姆。
而科萬特家族控制的這些行業裡的公司，都擁有領先地位的那一種。
“米克，就在剛纔，英國新聞集團的奧古斯托，他打電話通知我們，表示新聞集團和天空電視臺，願意給ITV提供資金幫助。”
米克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啓動回購計劃……”
深深吸了口氣，費迪南德·皮耶希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可能的平靜。
淅淅瀝瀝密密麻麻的雨珠，彷彿也在昭示着徳國人的命運和前途。
“亞伯·史密斯做空我們？爲什麼，我們和他沒有什麼衝突啊？而且ITV也沒有多少油水啊！”
他已經開始吩咐寶馬汽車的代表，再次與史密斯金融集團聯繫。
面對美國佬的威脅，費迪南德和那兩個高級打工仔一樣。
約阿希姆·米爾貝格不理費迪南德略帶嘲諷的話語。
“Scheie!！！”
小國富民？
免得BBC一家獨大，壟斷整個市場。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但皮耶希先生，希望你明白，勞斯萊斯汽車現在已經是寶馬公司的產業。另外這是科萬特先生的意思。我們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作爲皮耶希家族的重要成員之一，徳國最富有的富豪之一。
作爲ceo的他，一直試圖通過改革，將英國ITV打造成爲超越BBC的電視臺。
米克苦笑起來。
靠着這一層關係，赫伯特·科萬特當年是第三徳國最大兵工廠的董事長……
這是要用英國ITV不多的資金，來避免公司股價暴跌，從而引起的一系列無法控制的連鎖反應了。
而寶馬汽車集團，只是科萬特家族衆多的產業之一。
我們纔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回柏林吧。”
現在倒好，寶馬自己退縮了。
“上午，你去那個美國佬的地盤時。我接到了科萬特先生的通話，在通話中，科萬特認爲只要條件不苛刻，那我們就把勞斯萊斯給那個美國佬吧。”
可以說，科萬特家族就是徳國幕後的主人之一。
嗡嗡——
米克知道，他們是被庫珀這個大股東放棄了。
剛纔打電話過去，庫珀的秘書說的重要合作伙伴，很可能就是亞伯·史密斯！
啊，一想到自己屁.股纔剛剛坐熱的CEO職位，很快就要離自己而去。
米克·德斯蒙德想想都是一陣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