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子小姐。”新木居酒屋,新木優子正在對這個月的賬目。她的得力助手良木站在身旁,看似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嗎?良木?”發現他糾結的表情,新木優子放下手頭的賬目問道。
“那位李先生……好像來了。”良木表情複雜的看着她。
要說她僅僅是爲了工作,良木自己都感覺說不過去,正因爲對新木優子一見傾心,他纔會甘願窩在這小小的酒屋裡。
但從新木優子口中,他得知有一名姓‘李’的男人,包養了自己傾心的女人。
良木對此棄之以鼻,包養?他是不相信的。
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新木優子拒絕自己委婉的理由,完全沒考慮到如果只是拒絕的話,爲什麼要用這樣的藉口?
但今天不同往日,一個姓‘李’的男人真的找上門來,點出了新木優子的名字。
“啊,他來了。”新木優子歡喜的站起來,仔細打量着身上的衣服,那副表現分明是要去見情郎。
良木的心瞬間就涼了大半,‘難道之前說的是真的。’
爲了得到肯定的答案,良木悄悄跟了上去,一路上看到新木優子歡快的表情,不時的整理妝容,還擺出溫順可愛的姿態……
完了,全完了……
在見到李子濤,飛撲進對方懷裡的那一刻,良木心若死灰。
所有的期盼和假設,在這一刻都消失的乾乾淨淨,跟良木的心臟一樣。
“優子以爲李君還要幾天才能來,沒有特意準備,失禮了。”新木優子跪坐在他身旁,溫順的像只小貓。
“那就是你的助手。”李子濤看着門縫裡失魂落魄走開的背影,有些好笑的問。
“啊?”新木優子還沒搞懂,他怎麼會知道良木。
“是,他叫良木,是東京大學畢業的,在工作上幫了我很多。”新木優子特意點到‘工作。’
“別緊張,只是聽人說起。”李子濤用面前的茶具爲自己沖泡茶葉。
閒來無事,泡茶也是一種樂趣,修身養性的經歷,能讓人變得恬靜、闊達,是種不錯的消遣方式。
“人?”新木優子靜靜不說話,心裡卻已經在盤算,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
會刻意提起‘良木,’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安好心的。
再聯想到近期李子濤都和誰在一起,新木優子心頭已經有了判斷,‘除了團善愛這個表面善良,實則陰險、惡毒的女人還會有誰?’
“李君,要常常我親自釀造的櫻花酒嗎?是優子在櫻花旺盛即將衰敗,花香最濃時親自採摘,釀造的。”
新木優子坦蕩蕩的說,對此前提到的‘良木’不辯解,也不掩飾。
事實勝於雄辯,這種事越掩飾只會越讓人猜疑。
不如就此放下,再者說,要是他真的猜疑的話,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心情泡茶、品茶。
“嗯,那就嚐嚐吧,再準備幾個小菜,一起喝一杯。”李子濤很是溫和的說。
“BOSS,需要我去準備嗎?”新木優子離開後,蒂亞突然出聲問道。
“去吧,別鬧得太大。”李子濤點點頭,示意她自己看着辦。
不一會兒,新木優子回來後,外面響起吵鬧聲,隨後很快又變成碗碟摔打的‘噼啪’響動。
新木優子喝着酒,神色不安的頻頻回頭,想要去看發生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子濤勸酒的態度,分明是在告訴她,外面的事兒他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是別去管的好。
等敲打聲消失,李子濤幹掉最後一杯酒,起身說道:“那麼,我就先走了,不必擔心店內的生意。”
一張卡片放在桌上,李子濤安靜離開,先前還熱鬧的居酒屋也變得鴉雀無聲。
“社長……”青着臉的良木站在門前。
“出什麼事了。”新木優子黑着臉說。
“一羣黑衣人突然衝進來,打砸了店內的東西,客人們都被嚇跑了,我上去勸阻也被……”良木用手捂着臉呻吟道。
“去醫館吧,所有的費用都算在酒屋上,去吧!”新木優子揮揮手,示意他離開,自己需要安靜一下。
新木優子也是心思靈巧的人,很快就想通了這裡面的關係。
‘那麼,這一切都是做給團善愛看的,還是說……’新木優子不敢再猜測下去。
有時候太過聰明,知道的越多,越是不安全。
她只需知道的是,今天發生的事從根本上並沒有影響自己與李君之間的關係。
反而,因爲她的配合,他們之間有了僅屬於兩人的小秘密。
“在李君面前賣弄計謀,哈哈……”新木優子有些得意,她很希望看到團善愛知道這一切後,會有怎樣的表現。
但此時的團善愛,正在如她般得意發笑,新木居酒屋內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入她的耳中。
作爲新上任的秘書,團善愛憑藉着父親的影響力和自身現有的地位,很快就拉攏到一批人。
耳目也比從前要靈的多,許多從前需要多方打聽的消息,現在都會自然出現在眼前。
像李子濤在日本的大致行蹤,她都有清楚的行程單。
至於行程上偶爾出現的空缺,團善愛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看到她的表現和能力後,很快就會被填滿。
打擊新木優子不是團善愛的主意,但也可以說是她的主意。
三井貪丸很看不慣土光敏夫現在的表現,認爲他想要吃裡扒外,做日-奸,徹底投靠美資。
並且因爲李子濤的幾次讚揚,點名和賞識,其在集團內部的影響力逐步的擴大。
這些都是三井貪丸不願看到的,可直接針對光子的話,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於是,敲打和土光敏夫越靠越近的新木野,就是一個最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