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跳下牀想去開門,但是露華拉着我,問?小主。你去幹嘛?
我忙說?我聽到外面有敲玻璃的聲音,肯定阿貓回來想進屋,我去開門!
露華一愣,奇道?敲玻璃?露華不睡覺,可是一聲也沒有聽見。
我愣了一下,再豎着耳朵聽,卻只有風雨聲夾雜着滾滾雷聲,敲玻璃的聲音已經沒有了。
我納悶的想?這我剛纔真的聽見了呀
!咱們去看看,剛纔雷聲那麼大,也許你沒聽見吶!
露華依舊拽着我不鬆手。說?小主,你忘了,門根本沒鎖,如果真是那個阿貓回來了。他爲什麼不自己直接進屋,敲什麼玻璃?
對,露華一說我纔想起來,這裡根本沒有賊,鎖都沒必要上。好像阿貓自己就沒有裝鎖。
難道真是我聽錯了?我狐疑的望了一眼外面,黑漆漆什麼也瞧不見。
在露華的勸說下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睡得正香呢,突然有人抓着我肩膀死命的搖?快醒醒!快醒醒!
我睜眼一看,白澤正在晃我,我暈乎乎的坐起來,推開他的手?我還在睡,你衝進來幹嘛?真沒禮貌。就算你只是神獸,好歹也是公的,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
白澤盯着我,說?你夢見什麼好吃的了?
我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擦擦嘴邊,果然有口水。
我不由怒火中燒?你就是爲了問我這個才把我推醒嗎?你有沒有搞錯?
那不是,白澤順勢坐在我牀邊,認真的說?昨天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對勁的事,或者聽見什麼不對勁的聲音?
我腦子卡了幾秒殼,問?你問這個幹啥?
光頭強突然也衝了進來?梅林,熊二不見了!
啥?我已經忘了要對自己還沒梳洗起牀這件事情對他發飆,先問?熊二怎麼會不見了?
是真的!熊大也衝了進來?今天一早我們醒了就沒看見熊二在身邊,還以爲他起得早,可是出來找了找,發現他根本不在這院子裡了!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聽見敲玻璃的聲音。一拍腦袋?對了,昨天半夜,我聽見有人敲玻璃,你們聽見沒有?
白澤和光頭強師徒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乒剛協弟。
露華也說沒聽見,那,那聲音只有我自己聽見了,是幻覺還是事實,這和熊二的失蹤有沒有聯繫呢?
光頭強摩挲着自己的光頭,說?熊二要是自己出走,不可能不留下字條,他又不是不知道這裡的古怪事情,難道
熊大急慌慌的說?師傅,不是我烏鴉嘴,熊二沒可能自己溜出去幹啥的,他,他會不會跟阿貓哥一樣,神秘失蹤了?
光頭強一把年紀,竟然咬起了指甲,接着求助的望向白澤?高人
白澤堅毅果敢的說?咱們先去那個人臉核桃樹那裡看看!
昨晚的暴虐天氣早已風停雲住,天空湛藍,空氣清爽,林地裡溼漉漉的,偶爾還能看到帶着水珠的野花和蓬勃的蘑菇,但眼下情況危急,再美的景色也沒人有心情欣賞。
跋涉了很久,幾個人都一句話也不說,空氣十分壓抑。
終於走到了一個山谷前,山谷鋪滿嫩綠的野草,風景宜人,但最煞風景的就是眼前那棵巨大無比的老核桃樹。
那棵核桃樹的枝幹怪異的反扭向天空,像將被活埋的人在向上做最後的垂死掙扎,配上暮色四合時的落日餘暉,絕望的如同一副色調沉重的印象派油畫。
風吹過那核桃樹腐朽空洞的樹幹,果然發出喂喂宛如人呼救的聲音。
嗯,不用白澤說,我果然也感覺到有妖氣!
露華也小心的說?小主,這個地方,看上去怪可怕的
白澤咂咂舌?怨氣沖天吶!
又信手在滿地散亂狼藉的核桃裡拾起一顆,剝開厚厚的外殼,裡面露出白嫩尚未熟透的核桃,宛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瞪着眼睛往外望,不知道是不是迷失在這裡的一個受害者。
大家把附近又搜索一遍,一點人氣也找不到。
光頭強越來越着急,腦門上滿是青筋,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核桃樹上
。
嘩啦啦掉下很多核桃,光頭強顫抖着捧起一把,卻始終沒有勇氣剝開,肯定是怕看到阿貓和熊二的臉出現在覈桃上。
熊大趕緊扶着光頭強,結結巴巴的安慰說?師傅,您,您先彆着急,阿貓哥和熊二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個屁!光頭強怒吼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可能不着急!
我趕緊也跟着勸?強哥,着急也沒用,咱們先冷靜一下,想想事情有沒有什麼聯繫,找找線索。
光頭強懶得再說什麼,一賭氣要下山谷去找?不行,我得下山谷找找,萬一跌下去就壞了說着要回去拿傢伙式兒。
熊大嚇的趕緊攔下?師父,別衝動啊!那麼深的地方,您下去也危險吶!咱們還是再找找別處,本來找不到阿貓哥和熊二就夠着急的,您可千萬別裹亂了
你小兔崽子別攔我,讓我回去拿東西光頭強使勁一掙,往後倒了倒腳,卻咵嚓一下踩了個空,一隻腳陷到了地下。
誒?這裡難道有一個地洞?我們趕緊把光頭強拉出來,只見地上漏出一個黑呼呼的大洞!
我們全把頭湊過去,一股溼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光頭強往裡一看,叫道?這是個古墓!
這個人臉核桃樹生在了一個古墓上?
下去看看!光頭強動手刨土,熊大趕緊拉住?師父,咱們什麼也沒帶,這麼下去有危險!
給我滾開!只要跟他們倆有關係,就算裡面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們救出來!
咚不知道哪裡一塊石子砸在了光頭強頭上。
趕緊回去!永遠別再回來!一個聲音淒厲的呼叫着。
這個聲音,是阿貓光頭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