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多小時,白澤睡着了,露華也十分不耐煩:這個少爺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依我看,他根本不把咱們小主放在眼裡,小主等一下要是心中不滿,露華幫你教訓他。說着擼起袖子,往觀葉植物那裡試重量。
媽啦,這種大少爺,咱草根怎麼惹得起,我忙勸道:露華,顧客就是上帝,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做服務行業,態度很重要哇!麻煩能免則免了!
說着說着,我突然想起上中學的時候因爲態度,被同班女同學欺負的事情。
其實也算不上欺負吧,應該叫,惡作劇,如果是按她們的說法,則是善意的玩笑。
中學時疲於奔命的要照顧龍井堂和梅暨白,所以很少開口說話,自然顯得陰鬱的了不得。
有一個女生也許本來是出於想和我做朋友的好意,叫我放學陪她打掃衛生,可是我急着回家給梅暨白做飯,就沒有答應,結果那個女生覺得傷了面子也傷了心,爲了我那不知好歹的態度,以那個女生爲首的派系我開始對我展開一系列報復行動。
老師的座位上被撒上圖釘,一些老實巴交的同學桌洞裡被扔進油膩膩的剩飯和快餐盒。
她們四處散播,說是我乾的。
接着被洗腦的同學開始議論:怪胎就是怪胎。
早就看她心裡不正常。
拽什麼拽,天天擺一張臭臉給誰看
不要臉,還不退學,咱們做做好人好事,把她趕出學校吧
!
嘻嘻就這麼辦!看見她那張撲克臉就反胃。
哈哈,好玩,算我一個。早就瞧她不順眼了。
從此以後,班裡有人丟錢包,老師會得到報告,說是我乾的,有同學體育課意外傷了腿,好幾個人聯名說親眼看見,是我推的。
我變成了老師眼睛裡的問題少女。
別的沒什麼,可是出去教室一回來,我的課本總是被撕扯的七零八落,我的作業本永遠被不小心撒了墨水,我交卷的時候,總有一條腿伸出來會絆倒我。
別的我不怕,我只是怕麻煩。
但是中學就在麻煩裡度過了。人生就是如此的艱難。
再後來我發現梅暨白也因爲成績太好,總得意忘形的像個翹着尾巴的公雞,還常跟漂亮女生套近乎,也被欺負了。
我默默去學自由搏擊格鬥術,潛伏在那幾個壞孩子下晚自習的路口以暴制暴,各個擊破。
自己可以感同身受的委屈,絕對不能讓梅暨白受。
久等了。我回過神,往門口一看,兩個黑衣保鏢讓進趙二寶來,又把門帶上,大概在外面守着。
趙二寶跟電視裡一樣,做着最流行的韓式髮型,穿筆挺的西裝,一派富家子弟沒有經歷過風霜的面孔。
人和人,差別就是這麼大。野草與牡丹,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裡的。
我趕緊站起來寒暄:趙先生,我是梅林
趙二寶擡手打斷我,臉色不怎麼好,好像已經用了最大的耐性,說:難道我會花錢請不認識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