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生是一名十分優秀的細胞生物學專家,雖然他的研究無法從根本上祛除班納博士體內的浩克,但卻能在一定程度上,壓制班納博士的另一面。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未來,納吉尼絕不會放棄這樣一位天才。
但可惜,藍先生將會在之後的實驗中,被班納博士的血液樣本侵染,最終進化成大頭目。
他原本就是天才,變異之後的他,智商在原來的基礎上提升了1000倍。
納吉尼不喜歡老陰比,他寧願藍先生的身體素質強大一萬倍,也不願意他的智力提升一千倍。
很多人認爲納吉尼是老陰比,因爲他的智商很高,可實際上他清楚自己的智商一般,他真正高的是演技。
所以,對於這位藍先生,他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紐約,班納博士終於見到了藍先生,
一身白色大褂,額頭上帶着一副老舊的圓框眼鏡,模樣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蒼老很多,看起來十分的消瘦,不過他的眼神很明亮,也很銳利。
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學院派的教授,反而感覺像是某個大型實驗室的核心科學家,目光充滿了自信和侵略性!
面對班納疑惑的眼神,藍先生似乎知道班納在想什麼,他無奈的搖搖頭,指着自己的瘸腿: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無法改變,就比如我的這條腿,先天性肌肉萎縮。”
雖然,美利堅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說過,不允許殘疾人進入大型實驗室,但某些歧視卻是真實存在的。
看着對方那條萎縮的小腿,班納博士臉上浮現出一抹歉意:“很抱歉,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藍先生搖搖頭,他臉上帶着一抹不以爲然的笑容,類似這樣的話他聽多了,一開始心中感動,後便感覺刺耳,至於現在?
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相比較身體上的問題,他更願意將精力放在其他方面,比如現在他目光炙熱的看着班納博士:
“沒事,這麼多年我都已經習慣了,你應該就是綠先生吧?”
面對藍先生那炙熱的眼神,班納博士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他本來打算衝進來,便直接質問對方爲什麼要克隆自己的血液?
但看着眼前這位身殘志堅的藍先生,班納眼裡閃過一抹遲疑,他最終決定換一種方式和對方交談:
“沒錯,我就是綠先生,我今天來找你,主要的目的是爲了……”
沒等班納博士將話說完,藍先生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清除你體內的那個怪物?”
班納博士點點頭,不過他眼神裡卻帶着一抹認真:“沒錯,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確定,你是不是對我的血液樣本進行了克隆?”
消滅體內的怪物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血液,班納博士知道他的血液意味着什麼,更清楚大批量的血液,會造成什麼樣的可怕後果!
然而,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面對自己的詢問,藍先生沒有絲毫掩飾的意圖,他大方的承認道:
“當然,你給我的樣本根本不夠實驗,好在我在細胞生物學方面有些研究,而且這裡還有相應的設施。你不知道,爲了克隆你的血液樣本,我前前後後花費了三十多萬美金,不過最終我取得了不錯的研究成果,也算是沒白花錢。”
見對方承認,班納博士心中不由多了幾分複雜,只是聽着對方話語中,那帶着幾分埋怨的得意?他抿了抿嘴脣,最終嘆了口氣:“果然,我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將我的血液樣本銷燬。”
藍先生一愣,他眼裡閃過一抹驚愕,隨即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抹遲疑:“這……”
從神情來看,他似乎想要拒絕班納博士的要求。
正很正常,對於任何一個科學家來說,他們的研究就相當於他們的孩子,對方剛纔眼裡的得意,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作爲一名優秀的科學家,班納博士明白對方的心情,但他還是搖搖頭,眼裡閃過一抹誠懇:
“雖然我知道這很過分,但你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應該知道血液中的侵略性和危害性。”
眉頭緊皺,藍先生的臉色一陣變化,時而凝重,時而糾結。
最終,他擡頭看着班納,眼裡閃爍着遲疑:
“真的要這樣做嗎?其實我們可以將其改良,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是有雙面性的,我們不能光看壞的一面。”
作爲過來人,他很理解對方的想法,可恰恰因爲自己是過來人,他比任何人在這件事情上,都更有發言權:
“八年前,在我還沒有變成怪物的時候,我和你有着同樣的想法。但相信我,這並不是上帝的恩賜,而是魔鬼的詛咒。”
四目相對,藍先生沉默了,空氣中帶着幾分凝重的味道,班納博士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眼裡閃爍的糾結。
但最終,藍先生搖頭嘆了口氣:“好吧,我同意。”
班納博士一愣,他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你同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這麼輕鬆就同意了。
要知道,科學家是出了名的死心眼,要不然也不會在某個領域取得突破性的進展。爲此班納博士甚至做好物理勸說的準備。
然而,對方居然同意了?
看着班納博士那一臉驚訝的眼神,藍先生一臉的無奈,他苦笑了一聲:
“不然呢?雖然我是一個殘疾人,而且我也很想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但我並不是傻子,我清楚如果拒絕會發生什麼,你是說吧,綠先生。”
最後的這句“綠先生”,帶着幾分調侃語氣,但班納博士卻能聽出對方話裡的幽怨和諷刺。
藍先生是一名殘疾人,哪怕沒有變身浩克,他也不可能是班納博士的對手。
他不是同意班納博士的建議,而是在這種時候,作爲一個殘疾人,他只能這樣做!
嘆了口氣,凝視着眼前的藍先生,班納博士眼裡閃過一抹愧疚:
“我很抱歉。”
但藍先生擺擺手,他神色帶着幾分複雜,雙眸閃過一抹自嘲:“這沒什麼,也許你說得對,畢竟這股力量的真正擁有者是你。克隆血液都在這裡,高溫還是強酸?”
說着,他推開一旁的冷凍室,裡面整齊的擺放着一袋袋墨綠色的血袋。
然而下一刻,班納博士看了藍先生一眼。
他搖搖頭,目光帶着認真:“直接焚燒,高溫和強酸很難銷燬我的DNA。”
一般來說,90度以上的溫度,就可以將DNA分解。
但溫度下降後,解旋的DNA會再次重組,而藍先生說的這兩種,一個是超過兩百度的高溫,另一個則是強酸。
這兩種辦法,對於普通DNA有毀滅效果,但對於班納博士的DNA?
很抱歉,效果很差。
一般來說,班納博士都會用超過一千度的火焰焚燒,將DNA分解爲碳化合物。
所以表面上看,藍先生是同意的,但他心裡還是捨不得。
而面對班納博士提起的高溫焚燒?
意識到對方明白自己意圖的藍先生,臉上則浮現出一抹尷尬:“好吧,我承認我還帶着幾分僥倖心理。實驗室有專業的焚燒爐,我可以帶你去,一開始你的DNA樣本都是在那裡焚燒的。”
十五分鐘後,將最後一袋墨綠色血袋扔到焚化爐,看着迅速蒸發焚燒的血液,班納博士長鬆了一口氣。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
扭頭看着一旁神情失落的藍先生,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眼裡閃過一抹詢問:“接下來怎麼做?”
而面對班納博士的詢問,藍先生嘆了口氣,隨即他一瘸一拐的帶着班納博士來到一間實驗室,在這間實驗室內,有一個精密的實驗椅,下面有一條條管道,連接着各種玻璃器皿。
扭頭看着班納博士,藍先生眼裡閃過一抹認真:
“首先我要說明,這是正常操作。接下來我需要用藥劑,將你體內的血液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