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爾帶着一羣僕從微笑的攔下了那些警員,將他們因超速而一路追過來的託尼-斯塔克放進了斯托姆老宅。
“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急。”看到風塵僕僕面色陰沉的託尼-斯塔克,孟奧攤着手說。
“哈比住院了。”託尼-斯塔克說,他沒去向孟奧解釋誰是哈比什麼的,以兩人近些年的關係,就如他了解孟奧身邊的艾達、威廉、還有白皇后愛瑪-弗羅斯特一樣,孟奧也很清楚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胖胖的保鏢。
孟奧挑了挑眉,託尼-斯塔克便接着道“因爲一場恐怖襲擊。”
“中國劇院爆炸?”孟奧再次挑眉。
這個國家最近各種事端層出不窮,但這個城市裡印象最近的一起可供稱道和輿論的恐怖事件,也就只有一天前中國劇院的那場爆炸。
“是的。”託尼-斯塔克點頭。
“當時你在場?”孟奧再次問。
“不,我不在場。我甚至不清楚他爲什麼要去那裡!我把他調到了佩珀的身邊做安保工作,你知道他那種苛刻的敏感的。”託尼-斯塔克搖頭。
“那那場襲擊是刻意針對哈比?”孟奧臉色有些古怪。
要說有人擺出那麼大的陣仗來對付託尼-斯塔克,孟奧一點都不稀奇,因爲託尼-斯塔克得罪的人裡,指不定就有這麼一些瘋狂的主義者。但哈比?孟奧實在想不出誰有這麼做的動機。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哈比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託尼-斯塔克從衣袋裡掏出那個曾經裝着扁平銀色三角形金屬塊的自封袋,在孟奧眼前晃悠了一下:“賈維斯分析這是一種生化武器,所以我需要你,還有你的白後的幫助。”
拿給孟奧看的自封袋裡所裝的,已經不再是那個扁平銀色三角金屬物,而是一個盛放着一點熔岩般晶瑩剔透液體的透明小瓶,和被賈維斯拆開成兩半的銀色三角金屬物。
孟奧臉上流露出一種感興趣的神色。
“跟我來。”他對託尼-斯塔克說。
孟奧帶着託尼-斯塔克上樓,進入他的房間,在主臥室的書櫃前停下,動手調整了書架上幾本書的位置後,書架突兀的向後挪開,露出了一面泛着光的銀色金屬門。
一道光掃過孟奧的瞳孔,在孟奧的擺手下,看起來沉重堅固的金屬門輕巧的向着一側滑開,露出了裡面一個不比孟奧主臥寬闊的空間少多少的房間。
孟奧邁步走了進去,託尼-斯塔克緊隨其後。
換個人也許會對這些感些興趣,但對託尼-斯塔克,或者說類似託尼-斯塔克這種身份背景的人來說,這種隱秘房間,地下密室什麼的一點都不值得驚奇。
奧斯本有這些私密的空間。
哥譚韋恩家族,澤維爾家族的繼承者X教授查爾斯的城堡裡,同樣有着這種隱秘性極好的私密空間。
這些空間很多都是各自家族的先輩在當時惡劣的環境下,爲了迎接可能隨時到來的末日而做的最後的準備,當一切風平浪靜後,一些家族又賦予了這些空間很多的作用。
在託尼-斯塔克爲自己建立的馬里布口岸的高智能海景別墅裡,他也有着這樣的地下空間。甚至這類空間不止一層。
整個房間如電梯一樣安靜的向着下方墜落。
當那一扇金屬門再次滑開,孟奧從託尼-斯塔克手上接過自封袋,取出裡面的那個透明小瓶,將裡面的液體交給白後來分析和處理。
“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要來點什麼嗎?”孟奧將一切丟給白後後,招待着託尼-斯塔克問。
“不,我只想早一點知道結果。”託尼-斯塔克說。
孟奧手掌掌心向下虛浮,光滑的地面似受到什麼吸引,地面風扇的扇葉一樣向着四周旋開,一個放着各種酒液的圓柱形小酒櫃一點點的從地上升起,在接近孟奧虛浮的掌心時停下。
拎起一瓶酒,孟奧向着託尼-斯塔克的方向晃了晃:“一時半會白後不可能給你分析出太多東西的,頂多就是它的一些作用和成分,來點酒?”
託尼-斯塔克在沙發上擡起身,伸手從走來的孟奧手裡接過了他遞來的酒和酒杯,自斟自飲了一杯後,他看着孟奧道:“我讓賈維斯建立了一個虛擬案場模型,從聯邦調查局和神盾局之類的數據庫裡調集了當時的各種信息數據庫,竭力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沒有炸彈遺留的碎片,這是一場很奇怪的爆炸。對此我還特別做了一些對比,找到了幾例相似的。在不同城市不同地區,斯普林菲爾德,密蘇里,這些地方的情報有些殘缺。”
“我在還原現場時還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似乎是一個軍人的銘牌。一個叫傑克-塔加特的,但搜尋他的信息時,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公共記錄。”
“你認爲這件事和軍方有關?”孟奧皺眉。
對軍火商來說,軍方是最好打交道的,也是最難打交道的。無論是斯托姆家族還是威斯坦家族,在這個國家的軍方都有着深厚的影響力與根深蒂固的上層人際關係,但有關係,在很多事情上也不意味着可以隨意的插手,或是調查什麼。
斯塔克家族同樣有着這種深厚的軍方背景關係,但託尼-斯塔克幾年前執意關閉斯塔克的軍火研發部門,可是將軍方給得罪了一個狠。他的背景和勢力的確不用害怕軍方會對他做什麼太過分和不好的事,但想讓軍方對他有什麼好感和幫助,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塞迪斯-羅斯將軍對託尼-斯塔克的偏見和冷漠態度,只是一個軍方對託尼再尋常不過的縮影。
“也許還會和神盾局有關。”託尼-斯塔克直言不諱的說道。
“他們最近不是交出去了不少軍火訂單嗎?生化武器。我看過最近一些值得懷疑的爆炸,都是在紐約曼哈頓之戰後發生的。這很難讓我不產生什麼聯想。”
“甚至更激進一些,也許引發了這些爆炸的生化武器製作者,就是這一次和斯托姆一樣,是神盾局的合作者。”
“我不需要你幫我孟奧,我只希望你能幫我分析出那個生化武器的作用和成分,以及據此產品來推斷出有能力生產它們的幾個嫌疑人。這方面你和你的斯托姆消息靈通。之後的事情我來做。”
託尼-斯塔克沒說你幫我之後我怎麼回報你什麼的,他也不需要說這個。以他的驕傲,孟奧相信未來他不斷提出什麼,託尼-斯塔克都會竭盡全力的把這個人情債給抹除掉。
就像是孟奧在站穩了腳跟,把持了斯托姆大權後,他對各種人情的付出也都變得無比吝嗇一樣。
……
小辣椒佩珀-波茲儘快處理完斯塔克企業的近期事務後,帶着人回到了斯塔克的海景別墅。她打算收拾一些東西,然後等託尼回家後和她一起去外面散散心什麼的。
不是突然說有了什麼時間,而是小辣椒佩珀-波茲看到了各大媒體報紙上託尼-斯塔克那番火藥味濃重的挑釁話。
哈比的遇襲和住院她當然很清楚,她還親自去醫院看過他,但也正是因爲此,佩珀-波茲才決定近期一定要帶託尼離開這個別墅一段時間。
和託尼喜歡的逞英雄不同,佩珀-波茲一點都不喜歡託尼那種喜歡刺激的冒險。因爲每一次,都會讓她對託尼的安全憂心忐忑不已,她討厭那種只能祈禱和擔心,卻不能幫到任何忙,或是讓託尼安全的感覺。
佩珀同情哈比,並對襲擊了哈比,以及與哈比一同受傷的無辜民衆的人憤怒不已,但這不意味着她贊同託尼用那種挑釁的話來刺激策劃了那起恐怖襲擊事件的人。
所以佩珀認爲自己需要哄着託尼出去和她度過一段時間,等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異常時再返回來。爲此她特意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安排好了接下來七八天的緊急事務,並任命了新的人事職位。
如果確實有什麼新的,不需要她處理的事務,現代科技的便利,也可以支持佩珀她的遠程辦公。
“您有一位女性訪客波茲小姐。”
賈維斯的聲音在別墅內響起。
“女性訪客?”
收拾整理出了幾個包裹的佩珀-波茲聞言頓時直起了身子,將手裡的衣服直接丟到一邊,順着樓梯扶梯而下。
樓下的別墅鋼化玻璃門外,一個整個人透着一股忐忑和急切的女人,在玻璃門前來回焦慮的走動着。看到漫步而來的佩珀-波茲,她的眼睛頓時一亮,用手輕輕的叩了叩玻璃門。
佩珀-波茲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兩個女性保鏢,又看了看玻璃門外獨身一人的女人,讓賈維斯打開門將她給放了進來。
“我想我並不認識你。”佩珀-波茲對進來的女人道。
“瑪雅-漢森,植物學家。”女人和佩珀-波茲握了下手,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後,就踮着腳尖眺目向着佩珀的身後,以及樓上望去。
“看來你不是來找我的。”
看到對方這幅作態,佩珀-波茲立刻便領會到她並不是眼前女人的來意。
“對不起。”瑪雅-漢森一臉的歉意,臉上帶着一種慌亂和掙扎,以及緊迫的神色,她搓着手,眼睛瞄着身前的佩珀-波茲,簡單的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道:“可能這麼說會讓你不怎麼高興,但他在這裡嗎?”
“他?”佩珀-波茲蹙眉:“你說託尼?”
“是的,那個花花公子。“瑪雅-漢森說:“我需要和他面對面的單獨談談,很要緊的事。”
“單獨?”佩珀-波茲歪了下頭,“他以前一般不會拒絕這種好事的。”
“我沒想和你爭什麼,真的,所以你不用針對我什麼。我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想跟他談談。他在這裡嗎?”
“不,他不在這裡。”
“那他在哪?”
“在斯托姆老宅。”
“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我完全不清楚。但按照他給我說的意思,可能很久。我也在等他回來,”佩珀-波茲尷尬的看了看自己地板上自己剛纔丟下來的兩個旅行包,接着道:“和他出去短暫的旅行一下。”
“不能讓他儘快回來嗎?我真的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他談談。”瑪雅-漢森看着小辣椒佩珀-波茲,看着她有些無能爲力的神色,掃了一眼四周,咬了咬牙湊近了一點,低聲道:“真的很重要,涉及到你和他未來的安全。”
“我和他?”小辣椒佩珀-波茲頓時敏感的退後了一步,看着身邊的瑪雅-漢森的目光裡充滿了警惕,她剛剛被綁架還沒過去太久呢。一旁的兩個女保鏢似乎覺察到了不對,悄悄的圍了上來。
“有人在打你和他的主意,確切的說,是打他的主意。”瑪雅-漢森退後了一步示意自己並沒惡意,語速極快,並且壓低了音量,似乎怕周圍有什麼人監聽一樣的說道。
“那人是誰?”
“我不能說。”
……
“……這是一種特別的藥劑,通過它,可以進入人體大腦長官自愈功能的區域,並對其重新編碼,就像是升級計算機系統一樣。在人體應用的話,能用於激活壞死組織,疾病防治,甚至斷肢再生。這是一種破譯並重排了有機體遺傳操作系統的生化病毒性藥劑……”
斯托姆老宅內,白後清晰的嗓音爲等待良久的孟奧與託尼-斯塔克兩個解答着它分析出來的東西。
“等一下,我似乎在哪裡聽說過這個。”託尼-斯塔克用手指揉着兩側的太陽穴,思考着說。
“是的,我想起來了,在1999年的瑞士伯恩斯,我曾聽那裡一個出衆的女人說起過這個。這是她當初的研究!我還給她幫了一點小忙,提了些建議。”
託尼-斯塔克像記憶起什麼一樣,認真的說着。
“女人?”孟奧咧嘴。似乎幾年之前和託尼-斯塔克有關的事件,絕大多數都離不開女人。
“是的,一個叫瑪雅-漢森的女植物學家。”託尼-斯塔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