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pi,你知道這些年我……我們……”
尼克弗瑞有無數的理由可以用來反駁,也來狡辯,用來開脫。
只要隨便說出來,就能把面前這個張嘴胡說的混蛋釘在恥辱柱上,但他很快發現有用的論據全都在保密條例裡。
“呵,詞窮了吧……我真是羞於與你爲伍,再見!”
嚴議員說完這番話,直接就把遠程投影關了。
六個人開會,會議的發起者直接跑了,現場爲之一靜。
尼克弗瑞還沒想好要怎麼說,英國人霍利議長打了個呵欠道:“既然會議的發起者自己都跑了,那這個會我想就沒有繼續往下開的必要了,諸位,回見!”
尼克弗瑞臉色更爲難看,這個該死的老女人!
法國人克羅韋爾也道:“我覺得嚴議員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尼克局長可以慢慢考慮一下。”
說着他也掐斷了通訊。
六個人開會,現場只剩下了三個人。
印度人辛格看着滿臉黑青的尼克弗瑞和氣定神閒的亞歷山大,忽然間覺得有點壓力山大,額頭上緩緩地滲出一滴冷汗。
“額,皮爾斯議長,弗瑞局長,這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吩咐,那我就先離開了……”
辛格低聲下氣地關了投影,
神盾局局長的面前就只剩下了安理會議長亞歷山大皮爾斯了。
“你怎麼還不走?”
皮爾斯緩緩地道:“尼克,我不是你的敵人。”
“不是?”尼克弗瑞冷笑道:“可我覺得你跟那個嚴議員是一路人。”
皮爾斯嘆了一口氣道:“尼克,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是英雄變多了也好,是英雄更容易被發現了也罷,我們正在經歷嚴峻的考驗是事實。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美隊又被偷了……
我們真的需要更多的戰力!”
尼克弗瑞氣憤地道:“我們當然需要更多的戰力,可那個鸕鶿是什麼人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你以爲我真的什麼都沒想過嗎?華夏變得日益強大了,這些年他們的言語和行爲都比以前放肆了許多。
其中我們不難看出,他們已經不僅僅滿足於政局的安穩,單純的防禦了,而是有了積極參與到國際事務當中的打算。
我們美利堅的軍事空間、經濟空間乃至於政治空間,都有了被壓縮的跡象。
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甚至是十年前,法蘭西和不列顛會跟着華夏一起發瘋嗎?”
亞歷山大皮爾斯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你的想法太狹隘了,別忘了神盾局是安理會下屬的機構,而不是美利堅的國防部。
就算刨開這一層不講,你考慮過一個問題嗎?就因爲別人有威脅,所以就拒絕與之交流,把自己封閉起來……這可一點都不美利堅!”
“可以交流。”尼克弗瑞獰笑了起來:“各理事國可以各派一個文職過來,最好是女性,就在我們的辦法是喝喝茶,聊聊天,晚上參加一下舞會,感受一下美利堅男性的光輝……你看這就很好嘛。我爲什麼要接受一個恐怖分子呢?”
皮爾斯忍不住笑了:“你看你不是挺清醒的嗎?剛剛爲什麼不說這個?”
尼克弗瑞扭過腦袋背對着皮爾斯的投影,心說誰遇到這樣喪心病狂的提議還能冷靜思考呢。
“尼克,你想過沒有?就算你要求來一個文職,你確定來的就是文職嗎?
這個鸕鶿就不一樣了,他雖然表現出了許多我們不喜歡的特質,但我們瞭解他呀,而且他真的很有能力。”
尼克弗瑞差點沒氣笑了:“你覺得他能爲我們所用?!”
“爲什麼不可以呢,黑寡婦不也被你馴服了嗎?”
“你錯了,娜塔莎是不一樣的……”
說到一半,尼克弗瑞忽然間伸手,把皮爾斯的投影給關閉了。
關閉了投影之後,他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撐着自己的下巴開始細細地思考了起來。
忽然,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老頭闖了進來。
“局長,我們的藥物不夠了。”
“什麼藥物不夠了?”
老頭滿嘴絡腮鬍子,戴着眼鏡,說話的時候眼珠子咕嚕嚕亂轉:“我們的納米級修復藥物只夠給鷹眼做脊椎修復手術了。”
尼克弗瑞的眉頭擰了起來:“我記得傷員可是有三個的吧,震波和那個華裔男子該怎麼辦?”
老頭想了想,認真地道:“如果想辦法再擠一擠,倒是還能擠出一點藥劑,用來治療一下震波的大腦損傷,但這樣就沒有更多的藥物了。
當然如果局長想要先治療那個華裔男子也可以,不過就算全部加起來也不一定夠,畢竟他的脊柱受傷的地方可是有三層,就算全部的藥劑都用在他身上,他也沒有機會痊癒。
太沒有性價比了……”
尼克弗瑞現在心情很糟糕,也沒精力去管這傢伙是真的藥品不足,還是專門針對那個華裔小子。
所以他滿臉疲憊地道:“行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至於那個叫秦會的,記得用常規藥物好好護理一下,回頭讓財物把他的撫卹提到最高一級。”
“哈,局長真是太英明瞭。”老頭讚了尼克弗瑞一聲,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忽然間回過頭道:“哦,忘了告訴你了,震波醒了……”
“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尼克弗瑞忽然間一躍而起,整個人兩眼放光,精神百倍地衝了出去。
他很快就跑到了震波所在的病房,當看到震波的眼睛確實有了一些神采的時候,他滿臉激動地,緩緩地走了過去。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黛西。”
震波整個人都被一臺大機器束縛住了,這是爲了防止她亂動腦袋,導致腦震盪的情況加劇。
大概是因爲腦袋疼,震波聲音沙啞地,輕輕地道:“我沒事,多謝局長關心。”
尼克弗瑞輕輕地捏了捏震波的臉頰,緩緩地道:“你好好養傷,你一定能恢復如初的,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好嗎?”
“嗯!”
尼克弗瑞轉身,然而身後卻傳來了震波女低沉的喊聲:“等一等。”
“怎麼了?黛西!”
“我在想,我們能不能……
現在鷹眼和我都受傷了,想要恢復戰力恐怕很難,美隊又被偷了……
能不能通過安理會對華夏施加壓力,讓他們把鸕鶿借給我們使用?”
尼克弗瑞的臉漲成了黑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