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最大的執念,大概就是成爲阿斯加德的王。
然而他本非老國王親生,不僅如此,他還是阿斯加德死對頭的孩子。
就他這個身份,想要登上王位那是妄想。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得到,想得越多,就越是容易陷入魔障。
洛基原本的打算,其實是在這裡裝個筆,過一把統治者的癮,然後順理成章地被捕,去空天母艦上搗亂。
然而真正開始了裝逼,他卻有些上頭了。
這些人太溫順了,他只是殺了幾個人示範一下,這些人就全都像是綿羊一樣跪下了。
這讓他內心的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
華夏好像很難啃的樣子,想要統治那是很不容易,但這個地方……真是太棒了……
這可比阿斯加德美妙多了,而且這裡的人反抗自己不是提起斧頭砍人,而是咒罵他,唾棄他,甚至是朝他吐口水……簡直就跟過家家一樣。
太美妙了!
但這種美妙的感受,卻被突然間衝過來跟人理論的張信破壞得乾乾淨淨。
雖然看起來張信是在幫他說話,但她心中一點感激的情緒都沒有,有的只是深深的厭惡:“誰讓你站在我面前的?給我跪下!”
說完,他手中權杖一伸,一道白色光芒從權杖上飛出來,飛向了張信。
張信雖然背對着他,但他的敏銳感知可是一直開着的,所以第一時間發現,他連忙用承影劍擋在了身前。
轟地一聲,張信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他立即無法遏制地後退了四五步,這才站穩。
不過這道白光爆開,巨大的衝擊波已經把跪在地上的德國人給掀翻了出去,許多人甚至被震得吐了血。
本來也是,強者之間的爭鬥,又豈是凡人能插手的呢。
跪在地上的人開始尖叫起來,連滾帶爬地逃跑,洛基卻沒有去注意這些人,看向張信的目光變得鄭重了些:“你就是鸕鶿吧,你比我想象中要強一些……”
他話還沒說完,張信卻眉飛色舞地道:“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要弱很多啊。”
洛基就像是一個易激怒的小屁孩一樣睜大了眼睛,然後再次伸出了手裡的權杖。
白色的光芒再次閃出來,而且比上次粗了一倍,張信故技重施,卻只是後退了三步。
“真是中看不中用,如果沒有力道,光是變粗又有什麼用呢。”
洛基氣得臉都扭曲了起來,正要故技重施,張信忽然間拔劍出鞘,朝着一劍戳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想要格擋,然而他卻沒有看到劍身,動作不免有些僵硬,結果張信的劍暢通無阻地戳了出去,洛基下意識地想要多少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嗤地一聲響,洛基的肩上有一抹紅光濺起。
洛基吃痛,連忙後退,眼睛裡有着深深的忌憚:“怎麼可能,你這是什麼武器,竟然能穿透我的鎧甲。”
洛基身上的鎧甲,可是連手槍近距離射擊都射不穿的,沒想到在無影劍的面前卻像是紙糊的一般,一戳就破。
張信露出了得意而張狂的笑容,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停歇,一把劍被他揮舞得猶如潑出去的水一般。
倉促之間,張信連忙將手中的權杖當成了棍子,不住地格擋着張信的攻擊。
只是無影劍根本看不到劍身,洛基的判斷有的時候就不免出現錯漏,結果就是每十劍,總有那麼一劍半劍被漏掉,刺啦一聲戳在洛基的身上。
這時候張信才發現洛基身上的鎧甲還是有點作用的,他的劍戳破了鎧甲之後,剩下的力道就有點不夠,在洛基的身上就戳不了多深了。
不過視覺上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因爲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洛基身上的鎧甲已經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洞了。
張信受到鼓舞,手中的工作就更加的快速了起來:“噢啦噢啦噢啦,繼續躲閃呀,你這樣子當國王肯定是不行了,不如你就當個乞丐算了,簡直本色出演啊……”
洛基簡直就是個火藥桶,本來身上被戳得到處是洞,他已經非常的難受,再加上張信的話語刺激,他一下子又爆發了。
只聽得轟然一聲爆炸,權杖的尖端直接爆出了紅光,而且是直接爆炸。
張信只覺得一股巨浪襲來,他首當其衝地被炸飛了出去,還沒有落地便覺得喉嚨惺甜。
洛基連忙跟上了他,正要提起權杖打人,他的身後忽然間傳來了一聲厲喝:“震!”
洛基本來是滿臉恨意,但一瞬間他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沒有了,只剩下了白,清一色的慘白,然後噗地一聲,他吐出了一口血,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洛基的樣子,張信的眉毛忍不住挑了挑,他覺得震波女的能力似乎比上次更強了。
張信正要拿劍戳死洛基,他卻忽然間把權杖往地下一扔,舉起雙手投降了。
他滿臉惡意地看着張信道:“我投降。”
張信纔不管他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直接把權杖撈在了手裡。
震波女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拿出一副手銬拷住了洛基,而黑寡婦則站在了張信的面前,道:“鸕鶿先生,請你把權杖交給我。”
“好的!”嘴裡說着好的,張信卻沒有把權杖交給黑寡婦,而是收無影劍入鞘,將其扔給了黑寡婦:“不過你要等一下,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寡婦警惕地看着張信道:“你要做什麼?”
“你能做什麼?你太緊張了……你們兩個讓一讓……”
張信推開了黑寡婦和震波女,然後拿着權杖站在了被拷住雙手的洛基面前:“看得出來你很得意,雖然你隱藏得很好,但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真心想要投降。
而且我知道你肯定在醞釀着什麼惡毒的計劃,而且這個計劃我肯定猜不出來……
是不是很得意?”
震波女冷冷地看着張信:“鸕鶿,你想做什麼?”
眼看張信不肯理她,她正要說點什麼,卻被黑寡婦攔住了:“先等等……”
而洛基卻一臉冷笑地看着張信:“在地球人當中,你是難得一見有點腦子的。”
“不不不,你不懂,我不是有點腦子,我的腦子很好的,甚至可以當你的老師了。”
洛基冷笑道:“就憑你,你能教我什麼?”
張信舉起了手中的權杖,獰笑道:“永遠,不要,把主動權讓給別人……”
說話間,他手中的權杖狠狠地砸在了洛基的臉上。
他掄起權杖打人的動作非常的淳樸,就像是農民伯伯在挖地,就像是樵夫在砍柴,就像是猴子在打妖怪。
力量感十足,而且很有韻律感。
“你特麼的還敢跑地球來撒野,看來是阿斯加德的老國王沒教好你。
讓你體驗一下傳統絕活,棍棒底下出孝子,來,叫聲爸爸來聽聽。”
看得出來這個權杖非同尋常,別的不說,堅固的程度簡直非比尋常,洛基的臉直接被打成了豬頭,整個人都被打蒙了,權杖卻依舊是好好的。
打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忽然間他感受到心臟上纏繞着一股特殊的力量,震波女忽然間道:“停下,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張信卻沒有停:“你慌什麼,他可是外星人,甚至是一個神靈,哪有那麼容易被打壞呢,再說我這個人很有逼數的,,如果他要被打壞了,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停止的……”
他話還沒說完,洛基的就噗地一聲,吐出了三顆牙齒。
同時張信也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一陣劇痛,不得已停下了手:“看來就算是阿斯加德的神,牙齒還是能被打掉的嘛。”
震波女從他手中搶走了權杖,冷冷地道:“你現在的行爲,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局長的。”
張信瞥了震波女一眼,他總覺得隨着洛基被捕,震波女對他的惡意似乎又加深了一層。
噗,洛基又吐出一口血,他低着頭,並沒有擡頭去看其他人,不過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畏懼。
他是真的被打痛了。
一個星期以前他被人從華夏一巴掌打了回來,雖然傷勢更重,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反而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而是今天這一頓毒打,讓他感受到了何謂劇痛。
洛基被打慘了,終於一句話也不敢說,乖乖地跟着他們上了飛機。
飛機一路往回飛,震波女卻似乎盯上了張信。
“鸕鶿,你能不能把你的劍插回去,你小心把直升飛機戳個洞!”
張信看了一眼震波女沒說話,不過還是把劍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