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羣手持槍械的彪形大漢,原本手下留情的胡祿也不再留情了,手上的力道多加了幾分,被他打倒在地的保安們,雖然不是筋斷骨折,但是少說也得在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
至於被他搶到手的槍支,除了留下了一把自己用外,其它的拿出彈夾後統統捏成了鐵疙瘩,他一個人可拿不了那麼多的槍,扔在地上的話,萬一出現個不長眼的想玩什麼反殺,搶了槍亂開就不好了,容易影響自己的威信。
胡祿的動作很快,從他進入研究所到他放翻所有的安保人員,前後也不過是五分鐘而已,研究所這些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能夠在五分鐘內完成集合,在這個時候反而成爲了胡祿用最快的速度掌控局面的助力。
當胡祿拿着從安保人員手中搶來的槍指着在場的所有人的腦袋的時候,這些急匆匆跑來看熱鬧的人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成爲了階下囚,而且,還是自動送上門的那種。
一時間,驚慌失措的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此起彼伏,有些聰明人偷偷的在後面製造混亂,想要趁亂逃走,但是,此時此刻的胡祿還需要從他們身上獲得有關帕米拉下落的線索,自然不會讓他們如願。
“砰砰砰……”
幾聲槍響迴盪在空曠的大廳之中,胡祿朝天開了幾槍,在這封閉的大廳中,槍聲顯得更加響亮,直接將尖叫聲掩蓋了下去,在場的人都安分了,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他們害怕下一槍會打在自己的身上。
在場的人大多都穿着常見的白領制服,外面則披着一身白大褂,是很常見的科研人員的打扮,同時也表明了他們的身份,他們都是隸屬於這個研究所的研究人員。
胡祿看着安分下來的人羣,拿槍指着他們,輕聲說道:“本座不想傷人性命,但是前提是你們要乖乖的合作,現在,本座想知道你們這裡一共有多少人?誰,來回答本座的問題?”
說着,胡祿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目光十分的銳利,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如芒在背,心中惴惴不安,過了好一陣子,都沒有人出來回答這個問題。
直到胡祿有些不耐煩了,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這是,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站出來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這裡差不多有兩百人,不知道你是爲了什麼而來的?我們這裡只是一個植物研究所,研究的是植物的生活習性,如果你想要搶奪什麼成果發家致富,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裡並沒有能夠讓人一夜暴富的東西!”
“我知道!”中年男子的話,胡祿沒多想就直接贊同道。
他的迴應讓中年男子有些意外,他本以爲胡祿是爲了錢財而來的,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胡祿既然肯開口交談,那麼,暫時應該沒有傷人執意。
於是,他再一次的上前,打算和胡祿談談:“那先生您究竟爲了什麼而來,我實在想不到研究所裡還有什麼能夠吸引外人。”
“你是誰?你能夠做主嗎?”胡祿沒有回答中年男子的話,而是反問道。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和其它在場的人一樣,中年男子也套着一件白大褂,從敞開的衣襟能夠看到裡面的一件洗的發白的白襯衫,靠近領口的扣子開了兩個,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西褲,腳上則是一雙帶有泥土幹後留下的痕跡的黑色皮鞋,從這些細節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不注重外表的人,他的熱情,似乎都投入到了研究工作中。
“我是查爾斯·林奈,研究所的副所長,主攻植物遺傳學研究,這幾個是我帶的實習生。”中年男子說着,還順便指了指他身後的三男兩女。
“本座沒興趣知道那些無名小卒,現在,請告訴我,帕米拉在哪裡?誰能告訴我帕米拉的下落,誰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裡。”
對於無關緊要的人,胡祿並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在知道了眼前的中年男子有着不低的身份後,胡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
但是,對於胡祿的目的,在場的人都表示一臉懵逼,這個帕米拉,是誰?
是的,研究所裡雖然只有兩百多號人,人並不算多,但是研究所並不像外面的公司企業一樣是用集體辦公的工作形式,而是以實驗室爲單位,進行區分,畢竟一個研究所不可能只研究一個項目。
所以大多的人其實都是各自呆在自己所屬的實驗室進行研究實驗,而且這些實驗室之間的距離並不算近,研究員們也就很少會進行來往,很多人甚至出了實驗室就不認識任何人了。
也只有那些經常需要和別的部門打交道的,比如人事、後勤之類的部門裡的人才會知道研究所裡都有誰。
當然,這些一臉懵逼的人中並不包括這個副所長。作爲研究所的副所長,他雖然將大多數的精力放在研究工作上,但是閒暇之餘,他也是要處理研究以外的工作的,恰巧,人事部門正好歸他管理。
聽到胡祿的話後,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一個身影,開口詢問道:“帕米拉?你說的是帕米拉·莉蓮·艾斯利小姐嗎?”
“你認識他?”胡祿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副所長居然會認識一個普通的研究員。
查爾斯·林奈神色肅穆的說道:“請問你和艾斯利小姐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跑到這裡來找她?”
“關你屁事,你只要告訴本座知不知道她在哪裡就行了。”胡祿沒好氣的說道,他可是來嚴刑逼供的,不是來這裡聊天的。
“抱歉,在不確定你們之間的關係的情況下,我不能將員工的住址告訴你。”胡祿的拒絕並沒有換來林奈的妥協,他的態度反而變得十分強硬,似乎是怕胡祿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林奈強硬的回答讓胡祿頗感意外,沒想到這些搞科研的,還會捨己爲人,光憑這一點,胡祿決定等下就不對他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