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珠玉在前,讓在場的人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一時間,一個接一個的向胡祿講述了那天的情景。
不多時,從胡祿送帕米拉回學校後,到她失蹤那幾天的行蹤便被拼湊了出來。
那天,目送胡祿離去之後,帕米拉便來到了研究所,開始一天的工作。
她的工作很簡單,最近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實驗要進行,所以她每天的工作只是觀察正在培養期的植物,記錄它們的生長情況。
然後將這些收集到的數據整理成冊,做好報表上交給實驗室的負責人即可。而她所在的實驗室,恰好便是研究所的總負責人,院長傑森·伍德。
因爲胡祿要求她暫時不要離開學校,所以,帕米拉在做完一天的工作後,便回到了她在學校裡的宿舍,作爲在讀的博士生,她在學校是有宿舍的,兩人間,舍友正是上次胡祿在校門口遇見的高冷妹子哈莉·奎澤爾,哥譚大學心理學專業的在讀博士生,也是帕米拉從小一起長大好朋友。
不過,她這個舍友似乎很久沒有回學校了,帕米拉也只是聽說她似乎換了一份工作,離學校挺遠的,也就沒有回學校住,而是住在了工作的地方。
回到研究所的第一天,沒有任何的問題,帕米拉如同往常一樣上班做報表,下班回宿舍總結經驗,然後記錄下來,爲畢業論文準備材料。
接下來的兩天亦是如此,沒有什麼特別的,直到第三天下班的時候,正如一開始的威廉所說,帕米拉離開了研究所後不一會,她又急匆匆的跑回了研究所。
經過胡祿的靈氣洗禮,帕米拉雖然不說多美,但是顏值也是在水平線之上了,抱着美好幻想的威廉這個時候就多嘴問了一句,得知了帕米拉是回來拿東西的。
而在之後,直到威廉換班,帕米拉一直都沒有出來,換班之後的保安今天也在,他的供詞也證實了帕米拉進來之後再也沒有出去,而這一天,正好是胡祿收到帕米拉的短信,說要回來,但是轉眼又說要加班的那一天。
“該死的!”胡祿一拳砸在了身邊的柱子上,直接將柱子打的粉碎。
當帕米拉的行蹤被拼湊出來,胡祿便非常的惱怒,惱怒自己爲什麼沒有多關心一下帕米拉,如果,收到短信的時候他追問一下,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子。
胡祿的惱怒沒有持續太久,打碎柱子後,他再一次看向大廳中的人,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此時,大廳裡的人相比最初少了不少。
在剛纔的逼供中,沒有說謊的人都安全的離去了,而一些想要胡編亂造欺騙胡祿的人,也離去了,只不過前者是活着離開的,後者是死着離開。
至於胡祿爲什麼能夠分辨出他們是說謊的,事實上,胡祿都還沒開口,就有人揭穿了他們的謊言,來換取自己的生路。對於這種識時務的人,胡祿還是非常欣賞的。
不過欣賞歸欣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樣不能活着離開。所以,大廳裡大概還剩下五分之四左右的人,其中大多是聲稱不認識帕米拉的,抱着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心態,不管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胡祿並沒有讓他們離去。
“誰能告訴我,那天晚上,除了帕米拉之外,還有誰在研究所裡?”
得知帕米拉回到研究所後再也沒有離去,那麼也就是說,帕米拉是在研究所裡出事的,那天留着研究所的人就非常可疑了,是以,胡祿開始尋找那晚還在研究所的人。
“胡先生,是不是知道哪些人那晚沒有離開研究所,你就會放了其他人?”這時,久久沒有做聲的林奈博士開口說道。
胡祿看了他一眼,這個老人家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庇護研究所裡的人,若非胡祿的不可戰勝,想必他早已撲上來拼命了,這樣的人值得敬佩。
而且當晚不在研究所,那麼也就和帕米拉的失蹤沒有關係了,胡祿自然也沒必要爲了這些人浪費時間,所以,胡祿給了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說道:“是!”
“你可以查看那晚的出入記錄,這裡禁止外人出入,所以只有擁有身份牌的人才能出入,而每次刷卡,都會留下記錄,只要查看那天的出入記錄,就能知道晚上都有誰在。”
得到想要的答案,林奈博士心中一喜,但是馬上又變得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十分鐘內,我要知道到底有哪些人留在這裡沒有離開過。”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所以胡祿直接同意道。
林奈博士聞言,立刻跑向保安部,門禁出入記錄是儲存在保安部的電腦中的,作爲副院長,他有查看的權限。既然救不了所有人,那麼能救一個是一個,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
林奈博士動作很快,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快五十歲的中老年人,八分鐘後,他拿着一疊A4紙回來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英文,正是帕米拉失蹤那天的出入記錄。
他回來後,迅速的把這疊紙分給了他所帶的實習生,同時遞給他們一支筆,看樣子是想讓他們幫忙統計。
“不用了,把東西給我!”胡祿說着,向林奈伸出了手。
“這裡有很多人,你一個人看不過來吧!”林奈緊了緊捏着筆的手,強裝鎮定的說道。
胡祿眉毛一挑,道:“我怎麼做需要你來指使嗎?別太高看自己了!”
說着,他一把奪過那份名單,迅速的瀏覽了起來。胡祿這時候雖然沒有開啓千里眼,但是平常狀態下他的目力也遠超常人,加上長期靈氣的洗禮,他的身體素質早就有了很大的提升,包括腦力。
所以,此刻的他的閱讀速度雖然沒有隔壁中心城裡的那個多動症少年那麼誇張,但是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不多時,他便找到了那天晚上沒有離去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