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轉瞬即逝,當胡祿睜開一直閉着的眼睛,大廳裡已經無處落腳。
十幾個小團體將在場的一百多人分割的明明白白,不用問,胡祿也知道,他們大概是按照不同的實驗室來進行劃分的。
站在每個團體前面的,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個個都聰明絕頂,鼻樑上的鏡片堪比啤酒瓶底。不過,還是有例外的。
其中之一,正是剛剛與胡祿進行溝通的查爾斯·林奈,看他樣子大概五十餘歲,加上歪果仁上了年紀之後普遍偏老相,他的真實年齡應該在四十到五十左右,沒戴眼鏡的他應該算是科學家裡的異類了。
至於另一個,看上去比查爾斯·林奈還要更年長一些,亂糟糟的樣子,比之前的林奈還要不修邊幅,讓人一眼就覺得這一定是一個資深的科研工作者。
當胡祿睜開眼睛的時候,正是這個人步入大廳的時候,也正是在他出現之後,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人再竊竊私語。
“看樣子,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剛剛那個副院長似乎也沒這能耐吧,莫非,他就是帕米拉常掛在嘴邊的傑森·伍德。”
看到眼前這不同尋常的情景,胡祿暗自作出了推測。
“你就是那個宣稱要我們研究所交人的那個恐怖分子?”這個比林奈還要威嚴幾分的中年男子一出場,就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對着胡祿質問道。
一聽這口氣,胡祿瞬間拋開了一開始對他的印象,如果真的是一個沉迷科研工作的資深科學家,是不會有精力養成這種官僚氣息十足的說話方式的。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就算真的在科學研究上成就非凡,那也只是他追逐名利的一種手段,一有所成就,就不會再具有最初的熱忱。
如果這人真的是傑森·伍德的話,結合以前從帕米拉那裡聽來的一些有關他的事蹟,胡祿可以肯定,他一定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因爲一個真正的科學家,實驗室纔是他的歸屬,而不是在各種公衆場所的揚名立萬。
而這個傑森·伍德,時常出現在各種新聞報道上,就連八卦週刊都曾經刊登過他的花邊新聞,由此可見,此人的道貌岸然。
“啪——”
對於這種僞君子,胡祿纔不會慣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一米八六的身高,讓他看起來比對方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就在這一瞬間,隨着一聲清脆的拍擊聲的響起,胡祿的手與他的臉進行了一次親密地接觸。
“好好說話。”
胡祿的行爲讓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作爲這一巴掌的領受人,中年男子更是吃驚不已,也許在他過去的數十年生命中,他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獎勵。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這樣對待一個紳士。”中年男子憤怒的咆哮了起來,“我可是傑森·伍德,是當今世界上最傑出的植物學家,數不勝數的大學想要邀請我去開堂授課……”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再不閉嘴,你就是當今世界上死的最憋屈的植物學家。”
胡祿可沒有興趣聽眼前的這個老男人瞎比比,冰冷的槍口直接抵在了他的眉心。面對隨時可能迸射出火花的槍口,傑森·伍德非常識時務的選擇的了從心,乖乖的閉上了他的嘴。
胡祿開啓千里眼,掃視了一番這個被他畫地爲牢的研究所,確認還有沒有遺漏,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乏喜歡玩小聰明的人,所以偷偷躲起來也不奇怪。
事實證明,躲起來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二十個。
“左轉直走八十米右手邊房間裡衣櫃中,藏着兩個人,麻煩你們去拎過來,兩分鐘看不見人,我就把你們扔出去。”胡祿對着林奈博士身後的三個像肌肉狂魔更多過科學家的實習生說道。
似乎是回想起了被燒的連灰都沒有了的金屬球,三個肌肉男實習生打了個哆嗦,迅速的跑向胡祿說的房間。
“右轉直走一百六十三米,然後左轉直走十米,走廊盡頭的房間,藏着三個,去帶過來。”這一次,胡祿沒有指定誰去,但是很快就有幾個人迅速的離開了隊伍往實驗室裡跑去。
沒指定人,那也就是隨機了,那就是誰都有可能會被扔出去。爲了不讓胡祿有扔人出去的機會,自然會有正義感爆棚的小哥去行動,畢竟,人帶過來的不一定死,不帶過來一定死,這樣的選擇題,小學生都不會選錯。
接下來,胡祿一個個的點出了那些藏着沒露面的人的位置,很快,他們就被一羣人扭送到了胡祿的面前。
當最後一個人被帶過來的時候,作爲研究院院長的傑森·伍德終於忍不住了,再一次開口道:“夠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要在這裡爲難我們?”
“看樣子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如果還有沒來的,八成也屍骨無存了。”胡祿沒有迴應傑森·伍德的話,而是看了看在場的人,隨意的說道。
看似隨意,然而,正是胡祿這隨意的一句話,瞬間勾起了在場的一部分人的恐懼,他們的恐懼自然引起的周圍人的關注,偷偷的一問,也都被嚇白了臉,原來,真的有人偷偷的想要從別的角落溜出去,結果,出了研究所,沒走幾步瞬間就被突然出現的大火燒的一乾二淨。
整個大廳都籠罩在一片恐慌之中。
看到自己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已經籠罩了整個研究所,胡祿開口道:“誰能告訴本座帕米拉·莉蓮·艾斯利的下落,誰有可以安全的離去。”
“等等,先生,艾斯利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認識她的人並不多,你把其他的人放了吧,我們這些認識的人留下,幫助你尋找有關她下落的線索。”
作爲副院長的林奈博士不忍心看到這麼多的人被困在這裡,於是,胡祿一說完,他便站出來求情道。
“呵呵,你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