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託尼喝下了酒水,傑斯珀博士才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整理了自己的睡衣,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而且不是在西德,是在東德。
毛熊的孤兒院?簡直就是監獄,不光你需要進行勞動,而且還有不間斷的洗腦宣傳,需要時刻歌頌偉大領導的豐功偉績纔能有飯吃。
所以她長大一些後就逃跑了,流落到了保加利亞,在那裡的街頭生活了好幾年,明白了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我很多時候都在奮鬥,爲食物,爲生存,爲了剎那間的想法。我知道自己是從哪裡獲得出來闖蕩的勇氣,但是你,託尼,斯塔克的兒子,爲什麼要離開自己的家?”
她問他。
託尼只能聳動一側的肩膀:“也許是我也想體會一下睡大街的感覺吧。”
博士笑了笑,她給自己續杯:“好吧,我在年輕時學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通過奮鬥,在‘世界上獲得我的位置’,而我也成功了,之後我認識了奧喬治,來自德國古老貴族家庭的男人,他接納了我,給了我一個家。說實在的,他的家人和朋友們.....多多少少有點瘋狂。”
託尼想要問問她之前那些刺客們喊九頭蛇萬歲,又說傑斯珀背叛了他們是什麼意思,他聽說九頭蛇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組織。
但他不確定自己家的斯塔克工業和九頭蛇有沒有聯繫,畢竟他們家是做軍火生意的,而生意人是認錢不認人的。
他自然學過歷史,知道九頭蛇當年在二戰期間是站在nazi那邊的,是那個奧地利下士的幫兇。
但戰爭早已結束四十多年了,有什麼恩怨也早就消散殆盡,人不能光看過去,要不然同盟國爲什麼不在戰爭後把德國人都殺了確保沒有九頭蛇漏網呢?
這說明戰敗後的九頭蛇已經放棄了過去的瘋狂嘛,現在把人家定義爲恐怖組織也許不太合適了。
如果讓他執掌斯塔克工業,誰想來買軍火他都賣,這纔是生意。
所以九頭蛇什麼的,不重要,託尼不打算問丈母孃這個問題了。
而此時博士也大口喝完了杯中酒,站起來擁抱託尼。
“謝謝你,託尼,你救了我們全家人,我欠你一個人情。”
“媽媽?”卡珊德拉聽到了餐廳中的談話聲,她也下樓來探查究竟。
“寶貝,你還好吧?”博士抱了抱她,親親她的頭頂。
“我沒事。”卡珊德拉把腦袋在她懷裡蹭了蹭。
博士鬆開了她,滿意地點點頭:“真勇敢,事情都過去了,我也得去睡覺了,你們聊吧。”
說着,她拿着槍和酒,轉身上樓去了。
卡珊德拉和託尼站在餐廳的燈光下,她咬了咬嘴脣,伸手向一旁的電燈開關。
燈光滅了,只有淡淡的晨曦從窗外照入,她撲進了託尼的懷裡,主動地和他激吻。
“謝謝你救了我媽媽,哦,託尼,你真是個英雄,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英雄到,還有力氣繼續我們昨晚說好的狂歡?”
託尼露出了得瑟的笑容,雖然一條胳膊不聽使喚,但狂歡也用不着它。
“當然,我們上樓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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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託尼並沒有他自己吹噓得那麼猛,也許是第一次和自己愛上的女孩配合,他緊張得三分鐘不到就完事了。
看着被窩裡卡珊德拉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捂着臉逃到了陽臺上抽菸。
“呋......”
他非常抑鬱,以往和學生妹,模特,小演員,陪酒女她們玩的時候,怎麼說也得半個小時啊,今天怎麼這麼不爭氣?
肯定是那止痛藥的問題,對,就是這樣。
託尼捏緊了拳頭,他準備等藥效過去,肩膀能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再和卡珊德拉試試,尋回自己男人的尊嚴。
“嘿。”卡珊德拉包裹着牀單走了出來,她在晨光下就猶如女神一般美麗:“不打算回來了麼?”
“抱歉,我實在沒辦法把這次記入我的最佳表現裡,我感覺有些丟人。”託尼捂着臉,他想要蹲下在地上畫圈。
卡珊德拉笑了笑,搖搖頭:“其實我挺滿意的,因爲我顯然是第一個讓你這麼緊張的女孩。再說這也不會影響你的‘江湖威望’,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我們現在在哪裡?”聽到她這麼說,託尼感覺好多了,他把她摟進懷裡,兩人一起看着日出。
“西班牙馬德里的海邊,我們家的別墅之一。”卡珊德拉勾着他的脖子,把腦袋放在他肩上。
說實話,託尼確實有點矮,這個依靠的動作做起來有點累。
“西班牙?”託尼一陣頭大,自己昏迷的時候被搬到了西班牙?
卡珊德拉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現在正處於心情大好的時候:“對呀,我們坐私人飛機到了這裡,然後見了家庭醫生,他說你沒事,明天陪我回去上學也沒問題。”
“呼,你們家經常遭遇這種事麼?我是說在街道上被人掃射什麼的?”
託尼不斷地捋着自己的披肩發,顯得很不自在。
“說什麼呢你。”卡珊德拉拍了他一把:“你才經常在街上被人刺殺呢,我們家可是規矩的生意人。”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有點漫不經心,我殺了一個人,你卻一點也不害怕。”託尼深深吸了口煙。
卡珊再次親了他一口,笑眯眯地說:“那是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所以我不會害怕,煙抽完了麼?我們回屋裡再試試?”
託尼感覺疑惑頓消,他輕鬆多了,被她拉着快步走回了臥室,窗戶被關上了。
陽臺對面的海岸礁石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剛纔就像是透明的一樣,此時隨着拿出大哥大來才顯出身形。
“喂?不是說十二小時聯絡麼?怎麼提前了?”霍華德聲音傳來,他像是時刻守着電話機一樣,立刻接通了。
蘇明褪去面罩點了跟煙,看着日出時一片金燦燦的大海,語帶沉重得說:“恐怕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麼?!託尼他出事了?!”
霍華德又激動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注射過水蛭藥劑,恐怕他那個年齡老是這麼激動,會犯心臟病吧?
“沒有,剛纔他把人家姑娘給睡了,兩人還挺甜蜜的,女孩看起來確實對計劃不知情,只不過她家的成份也太複雜了吧?”蘇明一邊抽着煙一邊對大海吐槽,絞殺還在竊聽臥室裡的動靜:“母親是利維坦,父親是九頭蛇,他們怎麼搞到一起去還活到現在的?”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情報?我們以前就有所推測,不過對你來說他們的身份並不是什麼問題吧?”霍華德有些不解。
蘇明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要說的重大噩耗不是那個,而是關於託尼的,他是個快男,非常快,你懂我的意思麼?不到三分鐘他就完事了。”
霍華德沉默了許久:“......你監視了一夜就偷聽到這個?”
神盾局長切斷了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