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看向她之後,卡蘿爾揉了揉肚皮,又豪邁地用手背一抹嘴,她是個直來直去的脾氣,自然也不會賣什麼關子,而是直接給出答案∶
」至高智慧曾經告訴過我,當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形成這樣的‘外腦,,從而讓宇宙來輔助你思考。」
「哦?他也能做到嗎?」
海拉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頭髮,一邊看着頭骨裡的東西。
一個沒有實體的大腦,對於她這個經常見死屍的冥神來說,也是挺新鮮的,甚至有一種想要把這足球場一樣大小的器官帶回家,放在死宮門前做裝飾的衝動。
「嗯,至高智慧雖然是個超級al,但他後來進行了「仿生進化「,擁有了極爲強大的精神力。」
驚奇隊長把手裡的飲料瓶捏了捏,像是回憶起了過去面對至高智慧的感覺,比如他不斷變成自己熟悉的人模樣,在精神世界中和自己交流,當時是很生氣,但卻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不光整個腦袋都是虛體的,還可以投**神分體到宇宙的任何地方,既然他給我說過外腦的事情,我相信他自己也可以輕鬆做到。」
「但他還是死了,看來我們的宇宙不怎麼聰明,沒有在思考方面幫上他什麼忙。「滅霸加入了話題,顯然在經歷了剛纔的戰鬥之後,他發泄了部分怒火,心情好多了。
作爲宇宙著名的殺人狂魔,滅霸以前沒少襲擊克里帝國的殖民星,今天滅一個,後天滅一個,殺光所有人作爲給死亡的禮物。
所以他和至高智慧也打過一些交道,不是特別友好的那種,但還沒發展到正面硬碰的那種程度,因爲至高智慧太理智了,所有的得失都經過精密計算。
很容易就得出結論,派出幾個艦隊去追滅霸的一艘船?還不一定能贏?很虧。
這也導致了滅霸對那個綠色大腦袋評價不高,畢竟連點脾氣都沒有的對手,瘋狂泰坦根本不放在眼裡。
「啊,你說的對,薩諾斯。「蘇明看着發光的虛體大腦,它就像是一條彩色的線條鉤勒而成,裹着一團迷幻的薄霧∶「我們的世界意識做事十分機械,如果你見過星標的話就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
泰坦只是聳聳肩,繼續揹着手旁觀了,他不知道星標是什麼玩意,也不想知道。
」先不說那些題外話,隊長,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個大腦?」海拉擰了一下自己的馬尾辮,從中榨出一些汗水來,她有一半的身體是活着的,這也讓她能有些人味。
鑑於長時間做遊戲宅女的緣故,她的身上現在有着各種外賣快餐和碳酸飲料的味道,也多虧她還有死人的一半,否則要是換成別的阿薩神族,還不知道會胖成什麼樣。
「感受,至高智慧說過,精神力之間會產生共鳴,如果我們想要知道神符的記憶,那麼應該只需要感受。「
卡蘿爾也有樣學樣,去擰自己的頭髮,但她實在擰不出水來,因爲雙星形態下全身都帶着高溫,完全自我烘乾,是一滴都沒了。
「海拉,你來。「蘇明下達了新的命令,甚至還後退了一步,把對着彩色大腦最正點的位置讓了出來:「我這個人沒有心也沒有感情,根本做不到和別人共情,更別說感受神的想法了。」
說是這麼說,至於真相是什麼樣,喪鐘存在什麼樣的顧慮,就不用提了。
冥界女神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顯然喪鐘是想要讓自己去‘探探路,,畢竟在場四人之中,也只有自己是施法者,比較適合這種玄乎的東西。
她當仁不讓。
走到了最靠近屍體頭顱的位置上,她的腳下升起了黑色的尖刺,託着她向上靠近。
而顱骨中的彩色大腦呢,現在就像是被敲開的
雞蛋,裡面的蛋黃因爲傾斜而掛在邊緣處,搖搖欲墜的模樣。
她伸出了慘白的手,試着去接觸那虛影,下一秒,在黑暗的空間中,各色光芒照亮了她的臉。
「呸,這些東西,比黑燈屍好對付多了,至少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哈哈。」
亞瑟踩在一堆白骨上,重重地把五叉戟插在了身邊的泥土裡,微笑着拍打身上沾到的骨頭粉和灰塵,順便把狂呼酣戰時不小心吃進嘴裡的骨頭茬子吐出來。
原本在開打之前,身體還有點不舒服呢,但這一動手,活動了一番之後,不知道是加快了酒精分解還是怎麼着了,現在只覺得耳聰目明,狀態奇好。
好吧,也許是因爲睡了整整一天的原因。
綠燈俠約翰沒有接話,反而一臉心有慼慼的樣子,因爲在地球0黑燈之夜發生的時候,他那時候還沒有成爲綠燈俠,所以體驗不是很好。
在漆黑的夜裡被死去的親人屍體襲擊,簡直是噩夢。
遠處的鋼骨則更沒有機會說話了,因爲他現在還處於巨型電烤箱狀態下,閃電俠正在一次次把熊類的骨骼送進他身體裡,似乎是爲了燒製肥料或者飼料添加劑。
總之山間小別墅遭遇了上萬頭各種野生動物的骨骼圍攻,如今依舊毫髮無傷,甚至連花園裡的向日葵都沒有掉一片葉子。
野獸構成的亡靈大軍看起來白慘慘的一片,氣勢驚人,但對上正義聯盟,還是差遠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裡是喪鐘的家,不太方便放大招的話,巴里只需要快跑幾步,來一個短暫的神速力風暴就能解決問題。
「讓讓,你腳底下這些也得燒掉。「巴里出現在海王面前,伸手撥拉了幾下壯漢,讓他到一邊去:「這麼多骨頭堆在喪鐘家附近,他回來要是看到肯定會不高興的。」
」唔……我覺得他反而會高興。」
亞瑟歪着頭想了想,提出了一個相反的看法,不過身體還是很老實,拔起五叉戟,跳到一邊去了。
反正他覺得吧,喪鐘可不像是排斥屍體的人,都記不清多少次了,那兄弟都是坐在敵人屍體身上講冷笑話的。
巴里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繼續幹活,畢竟作爲客人,在離開之前總得幫主人家打掃下衛生吧?
要是喪鐘真的喜歡生活在屍山血海或者白骨圍繞之中,那憑他自己的本事,肯定早就這麼佈置了。
可看看這小別墅,就是個普通的山間小屋,他和琴酒在這裡的生活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還種了長勢喜人的很多花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