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個開始,蘇明一連串地說出了總共十四個地點,讓副官派出人手去取東西。繬
這些地方散佈在各個平行世界裡,甚至還有黑暗多元宇宙的,藏有照片的位置更是千奇百怪,從蝙蝠俠家裡的廁所,到盧瑟公司的秘密保險庫,從路邊的垃圾桶,再到外太空的冰彗星裡。
就像是什麼地方都會冒出這照片來,而且沒人知道它們爲什麼會在那裡一樣。
這十四張照片到了手裡,被蘇明像是撲克牌一樣拿着,他彷彿聽到耳邊出現了類似狒狒一樣的叫聲,在叫喚着‘你十幾張牌還能秒我?能秒殺我?!我當場把顯示器吃掉!’
笑着搖搖頭,耳邊只有那恢弘的聖歌聲,他把一摞照片合起,在雙手裡稍微搓了一下,就看到黑煙瀰漫,它們變成了一個包裹着牛皮的小本子,然後被遞到了哈莉手裡。
“給你,這是博士記憶凝聚出的日記,你是心理醫生,看看能發現什麼不。”
ωωω ●тtκan ●C○
“我最喜歡看別人的日記了,有很多的人性黑暗面,比病歷都好看,因爲正常人誰寫日記啊?!哈哈!”哈莉接過了那個小本子,高興地舔舔嘴脣,蛋糕的奶油讓她的嘴脣顯得很有光澤:“所以,這就是答桉了,突然還有點小激動。”
對於小蜜蜂變的‘魔術’,哈莉似乎並不在意,她只是用牙齒咬着一點點舌尖,期待地翻開了日記。繬
前面的部分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記錄了大量的實驗數據和想法,哪天做了什麼實驗,哪天有了新想法,哪天修改了設備。
都是一些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高科技玩意,不過可以看出當時的博士就是個書呆子,和大多數科研人員沒啥不同,也和天才不沾一點邊。
畢竟真正的天才應該像是盧瑟那樣,把每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記在自己腦子裡,而且絕對不寫日記。
可從1959年六月的某一天開始,日記中的內容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什麼科研工作好像都不重要了,滿篇日記裡都開始記錄一個叫珍妮·斯來特的女人。
喬納森·奧斯特曼是一家原子能實驗機構的科學家,鐘錶匠的兒子,滿腦子都是科學研究,直到單位來了一個新的同事,他完全被那個姑娘吸引了。
日記中記錄了甚多他的觀察結果,以及由此產生的感想。
比如說對方上班第二天,他看到了女人喝水時的樣子,覺得對方的脖子很好看,像是白天鵝一樣優雅;第三天,他注意到對方上樓梯時,腰肢扭動的幅度很完美,像是教堂上的鐘在婚禮上搖晃;第四天,他和她說話時,發現女人身上很香,像是花海般令人陶醉......繬
後面幾個星期的日記裡,都是類似的內容,完美地以第一人稱,描述了一個癡漢在偷窺美少女時的樣子。
“哇,我看的這到底是什麼啊?中學生的初戀日記嗎,真讓人肉麻。”哈莉的兩個嘴角向下撇去,顯得十分嫌棄,甚至拿着日記本的雙手都不自覺地翹起了蘭花指,說道:“我只知道曼哈頓博士是個沒有感情的邏輯機器,一個光着藍色屁股亂跑的變態,沒想到他也曾經是個偷窺狂少年。”
窺視別人的隱私確實很有趣,但有時候也會覺得很尷尬,尤其是看着一個理工科的科學家用能想到的所有修飾詞,暗中描寫自己暗戀對象的時候。
“喬納森·奧斯特曼出生在1929年,你嘴裡說的中學生少年,當時三十歲。”蘇明笑着打了個岔,還緩緩地點着頭,一臉玩味地說:“不過珍妮是他的初戀,這倒是沒錯。”
“三十歲才初戀......聽起來更變態了!我就喜歡這種不正常的!”
小糖豆也笑了,她吸了一下鼻子,繼續翻閱日記。
偷窺觀察美少女的行爲一直在持續,直到1959年七月,就是兩人一起去新澤西,然後到遊樂園等人的那天。繬
哈莉提起了精神,因爲從照片裡看到的東西不多,還是日記的記載比較詳細。
遊樂園裡發生的事情,之前曼哈頓博士自己也講過了,哈莉記着呢,她比較關注的是兩人離開遊樂園之後的事情。
在看到當天晚上珍妮果然沒有回家,而是跟着喬納森一起去了賓館,並且主動發起了逆推之後,哈莉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這女人倒是聰明。
別看喬納森的日記之中他自己就像是個屌絲一樣,對於感情方面啥都不懂,人還有些自卑。
可實際上他27歲在伯克利大學分校完成博士學業,當時的導師是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這一畢業就加入了美國最機密的核物理研究所,30歲獨立負責一個項目,還有自己的實驗室和助手。
這條件放在普通人的社會裡,等於是直接獲得擇偶權,不會有人以爲給美國政府打工的頂尖核物理學家會沒錢吧?
相比他而言,珍妮的條件就很一般了,說是同事,她其實就是單位新來的雜魚,除了年輕貌美,身上香噴噴之外,還有什麼?繬
所以她這麼果斷地出手,哈莉也能夠理解,只不過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
這麼想着,她繼續翻動手中的日記,接下來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在記錄兩人滾牀單的過程,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喬納森感覺有多麼愉悅。
這讓哈莉臉上露出了不可抑制的笑容,因爲她已經把這日記當做小皇叔在看了。
直到事故發生的那一天,她找到了對應的日期,並且專注於其中記錄的內容。
“今天我差點喪命了,我湖塗地把珍妮的手錶忘記在了本徵場秘密基地的實驗艙裡,而且那扇該死的門還突然關上了,設備會按照程序設定,定時啓動並記錄實驗用反應堆能量的釋放強度。我以爲自己死定了,珍妮和老師在門外無能爲力,她哭的十分傷心,臉上滿是恐懼,但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因爲即便在晚上,我回到自己的家中,她躺在我身後的牀上安心睡去,我也依舊能感覺到那份黑暗帶來的恐懼,在侵蝕着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