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25.只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善惡，也只有一樣東西可以清償過往
“死亡世界那邊的突擊隊已經就位，距離反抗軍最終出發時間還有五分鐘，確認所有人是否都已準備完畢？”
哥譚市，城外阿卡姆瘋人院舊址。
正在進行某種魔法準備的黑奇異面無表情的對身旁的完美奧創吩咐了句。
後者正捏着一瓶原油和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調製，這是從工程師梅森那裡搞來的配方，據說調出的液體能有類似於白蘭地的口感。
面對黑奇異的要求，奧創並沒有起身只是通過強大的數據網絡在各個節點進行確認，數秒之後，他仰起頭對黑奇異彙報到：
“變種人突擊隊已準備完畢。
由至尊鐳射眼，至尊萬磁王和K戰警指揮官靈蝶統帥，精挑細選3000名戰士作爲突擊部隊隨我們一起進入墨菲斯托的地獄維度。
羣星會浪人陣營也已準備就緒。
由焰之煉金術士羅伊上校指揮，總計500人精銳隨我們奔赴地獄。
正義聯盟與復仇者都已進入預定座標，除執行特殊任務的人員外，其他一線成員皆已到場，由灰蝙蝠領主統帥指揮。
他們會作爲先鋒踏入墨菲斯托的老巢並負責尋找世界之門本體。
另外，蛙圖已確認你給出的座標確實連接着一個被層層封鎖的地獄維度，但尚不能確認那是否真的是墨菲斯托所在的地方。”
“在這種事關魔法的事情上，他哪來的信心質疑我？”
黑某人屌屌的回覆道：
“這個座標是我吃掉了術士之後從他的靈魂深處提煉出的信息，墨菲斯托無法在這種事情上做僞裝。
那裡就是老魔鬼的所在地。
準備一下吧。
我將藉助阿卡姆瘋人院的黑暗氣息打開維度裂隙，那裡將有足夠的敵人和危險等待着我們，讓他們做好一去不回的準備。”
“我沒什麼好準備的。”
完美奧創如調酒師一樣將手中的混合液體不斷的搖晃，然後揭開蓋子嗅了嗅，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它遞給了身旁的黃金亞魔卓。
後者在沒有五官的臉上塑造出一張嘴巴將這液體一飲而盡，毫無享用的儀態就像是在完成主人の任務，隨後還給出了精準到普通人難以察覺到的微弱口感的參差區別，讓奧創非常滿意。
他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畢竟亞魔卓並不是自願加入這個小團體的。
“開始吧。”
奧創起身在胸前六顆無限寶石的閃爍中爲自己披上深紅披風，又在金屬五指的虛扣中塑造出銀色的機械龍槍。
他金屬的面甲合攏塑造出戰盔進入作戰狀態，而身後的黃金亞魔卓完全沒這麼多儀式性的步驟。
只是有一個個代表不同英雄的符號在它胸前浮現重疊，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後在胸前形成一個複雜到難以辨識的疊加紋路，那代表着已經吸收了無數能力的亞魔卓也進入了最完美的作戰形態中。
黑奇異雙手捏成一個複雜法印，更多的手臂從他背後延伸釋放出一個超級魔法。
在阿卡姆瘋人院那陰冷氣息的匯聚中打開了一扇通往某個地獄維度的裂隙，就像是一扇旋轉的燃燒之門。
不只是在哥譚市出現，還在每一個有反抗軍聚集的地方打開。
“我們將奔赴地獄！”
K戰警的指揮官靈蝶伸手抓出一把緋紅色的能量刀向前揮動，她對身後集羣的K戰警們大喊到：
“這將是通往未來的最後一戰！以新烏托邦和梅森大人的名義，隨我前進！”
狂熱且悍勇的戰士們衝入裂隙，在他們後方是向前行動的X皇家騎士和第一序列的叛變者們，至尊鐳射眼與至尊萬磁王對視了一眼。
雙方的關係依然不算融洽，但在梅森的號召下他們依然準時出現。
“這理論上算是梅森的私事，畢竟羣星會是否存在對於我們這些克隆嗯，變種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在至尊萬磁王身後，逐帥輕聲感慨的說：
“但我們還是來了，沒有思考沒有決斷也沒有遲疑，就像是追隨瑪德琳女士時，不會去思考命令是否正確，只是爲了完成它，完成統帥的意志。”
“不一樣。”
獨臂的萬磁王迴應到：
“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瑪德琳女士和梅森閣下，在我們踏入地獄的同時他們或許也會迎來交錯人生的終局。
我只是希望我們的犧牲能給我們曾經的首領換來一個不算絕望的結局。”
“嗯？”
逐帥詫異的說：
“你和梅森以瑪德琳女士的生命做了交易？”
“不，沒有。”
忠誠的萬磁王副官搖頭說：
“沒有書面協議，甚至沒有見面或者討論，但我相信梅森閣下能理解我們的想法，要讓他那樣的人寬恕一個邪惡首領並不容易，唯有以命換命
多說無益，走吧，打完眼前這一仗，在地獄裡完成對染血過去的洗刷。”
“只是地獄而已。”
另一邊的冰人塑造出自己無機冰軀體，在寒意四濺中，他說：
“我們曾見證奧林匹斯山在眼前燃燒，也曾目睹阿斯加德的碎裂墜落與消亡，我們曾在海姆冥府的黑暗中殺戮前進，也在高天原的宮殿中縱橫死戰。
我們已越過太多坎坷才得以踏上正途，便不會再被最後的高山阻擋。
只是地獄而已！”
這些經歷過十七年廝殺生涯的將軍們聞言大笑，他們邁步踏入眼前通往地獄的漩渦，又在充滿了硫磺與屍骨的黑色平原上看到了其他世界的來客們。
那些高聲吶喊的超級英雄們，那些低調的星海遊民，還有懸停在大軍陣前的三位嚮導。
力量與力量的聯合不管什麼時候去看都是如此的震撼人心，而出現於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有那麼該死的靈魂契約來讓他們化作被老魔鬼肆意把玩的人偶棋子。
這是梅森朋友與戰友們在世界戰爭與融合之後的又一次大規模聯合，就如總隊長宣稱的那樣，他們將其視作通往光明，未來與幸福的最後一戰。
就像是某種奇特的儀式感。
像這種光明擊敗黑暗，正義擊敗邪惡的故事總要有恢弘的最後一戰來作爲一個圓滿的收尾。
“墨菲斯托在十七年的位面掠奪中用無數的資源把他的位面打造的固若金湯。”
觀察者蛙圖穿着自己的觀察者戰甲，對身旁正在打量這片黑色的地獄平原與平原盡頭那飄落無數灰燼下的地獄城堡的黑奇異說：
“這將是一場真正的苦戰，我們要面對的甚至不只是墨菲斯托麾下的力量，還有那些在最後的抉擇中選擇站在了他那邊的希望理事們。”
“梅森在另一個世界爲我們分擔着壓力，雙方有某種無形的聯繫。”
完美奧創回答到：
“希望理事會最危險的力量被吸引到了他那裡，我們得抓緊時間，越快越好！”
“嗡嗡嗡嗡”
在這大軍陣前有嘈雜的引擎聲迴盪響起，在黑色平原上燃燒的載具奔馳着劃分佈滿屍骨與灰燼的大地，惡靈騎士團全員在此前來迎戰。
最前方奔馳的強尼·骷髏閣下騎在自己心愛的地獄機車上，他左右打量也沒見到自己的學徒梅森。
這讓他非常不爽。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他知道眼前這些殺氣爆棚的傢伙是來幹什麼的，一想到老魔鬼可能在今天就要被捏死在他那該死的地獄王座上，這美妙的幻想便讓強尼·骷髏大團長和磕了藥一樣從天靈蓋舒暢到胯胯軸。
當然，他們名義上還是老魔鬼的護衛力量，所以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嘿，前面的入侵者們聽着！”
強尼·骷髏一個瀟灑的擺尾將酷炫的機車停在入侵者們眼前，正要發表一番慷慨激昂的開戰宣言卻冷不防在下一瞬聽到了怪異的慘叫自頭頂響起。
這一瞬不管是惡靈騎士團還是已經做好死戰準備的聯軍齊齊擡頭，三位大佬也擡起頭看向這地獄位面污濁的天空。
在他們無語的注視中，一個古怪的傢伙在空中揮動着四肢呼嘯着從天空砸下來。
那傢伙穿着紅色的皮質風衣，揹着一把黑色的怪異巨劍，在腰帶上插着兩把重型手槍，一頭白毛長髮散亂飛舞。
看起來應該是個厲害的傢伙，但這登場方式確實不同凡響。
在強尼·骷髏愕然的注視中，那個大喊大叫的混蛋從天空朝着他的方向精準的墜落下來，讓大團長躲都來不及只能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機車的零件四處亂飛，強尼的骸骨之軀也被這混蛋撞碎。
地面灰燼四濺的衝擊坑裡，那個突然出現的傢伙拍着身上的塵土爬了起來，一邊左右打量，一邊回頭看向天空中的三位大佬。
他很自來熟的揮了揮手，喊到：
“呦吼，我想問問前來討伐墨菲斯托的大軍是你們嗎？克勞德那小黃毛通知我的時間有點急，我是一路加急衝過來的，這要是弄錯了可就太蛋疼了。”
“這是誰？”
黑奇異面無表情的問了句。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不着調的傢伙體內蘊含的強大力量，而面對他的詢問，浪人陣營中的黑髮上校無奈的伸手捂住了眼睛。
他介紹到：
“但丁，職業惡魔獵人但本身就是個半魔人，星海遊民裡的力量擔當，是除了老沙贊先生之外最強大的浪人，據說還有個神秘的哥哥以及一個和他一樣不靠譜的侄子。
這是我們的人”
“敢弄壞我的車！不可忍受！幹他！”
這邊人物介紹還沒說完呢，那邊被襲擊的強尼·骷髏就大喊大叫着下達了命令，一時間其他惡靈騎士一擁而上，還有天火墜落魔鬼生髮。
最後大戰，正式開始。
——
“砰”
緊縮的門被推開，屋子裡的希裡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神秘的黑袍人出現在她眼前，手裡提着一面染血的圓盾，還有鮮血不斷從鋒利的盾邊流下。
門外那些看管希裡的超級變種人的下場已不必多說。
“還能走嗎？”
他問了句，希裡從這聲音中聽到了來人是誰。
她帶着一股厭惡與抗拒說：
“當然能，你們那些藥物可困不住我。”
“別逞強，老A給你用的藥是杜姆製作的，或許比不上梅森配置藥物的技巧，但也絕非可以無視的東西。”
兜帽人伸手摘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第三統帥史蒂夫·羅傑斯那張很有辨識性的臉。
他看着希裡手中緊握的靈魂石，說：
“確認就是他們？”
“嗯。”
被迫喝下了虛弱藥水的獵手大人掙扎起身，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靈魂石，說：
“我和他們交談過，父母呵斥我是個蠢蛋，他們說我根本不該來，他們已經死了，而我卻在期待和他們團圓。”
“這沒什麼蠢的，渴望美好之物是生命不能被壓制的本能。”
第三統帥從背後拿出了希裡被收繳的武器和戰甲，將它放在了獵手眼前，他說：
“老A和杜姆激活了這座基地裡所有的超級變種人孵化程序，在五分鐘後就會有超過三百名歐米伽級暴徒獵殺梅森和你。
我會幫你們擋住他們，你儘快和梅森離開！
另外，老A不止佈置了這一道殺招，還有其他危險的東西在窺伺，他要我成爲某樣危險之物的持劍人，但我並不會在今日將利刃瞄準梅森。
這意味着他們會損失一件針對性的兵刃，然而整個星球已被一枚來自衆神的奇特寶珠所封鎖，三十分鐘後不管梅森死沒死這裡都被投放毀滅級的中子滅殺。
我有理由相信那只是個開始。”
“那你呢？”
希裡一邊抓起武器帶背在身後，一邊看着眼前的史蒂夫，她啞聲說：
“你不打算走嗎？你也會死在這裡！”
“那就是我需要擔心的事了，小丫頭。”
第三統帥笑了笑，他看着希裡手中的靈魂石，在幾秒的遲疑之後，他說：
“我無數次向你說出真相，你父母的死亡與我也不能說無關，但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帶他們一起離開吧。
如果某一天他們可以復活，就將我這些年的事說給他們聽。
並告訴我曾經的摯友，史蒂夫·羅傑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背叛他曾經的道義與理念，我的手早已經髒了。
但我的心是乾淨的，最少現在很乾淨。”
“你下定決心了？”
希裡看着他，問到：
“在梅森與老A之間，你終於知道誰纔是對的了。之前那道讓梅森別來的信息是你發出的，對吧？世界融合時說服第十序列的哈爾西博士和我們合作也是你在暗中推動的？
你明明可以提前結束這一切.”
“弗瑞曾向我承諾他爲這個時代帶來希望，就如梅森向你承諾的一切。”
第三統帥重新拉上自己的兜帽。
在轉身離開時，他輕聲說：
“我信任他如你信任梅森，終末之星決議時我也曾投下贊成票，在他與教授決裂時我不發一言，很難說我是不是會感覺到後悔，但我知道梅森不會讓你失望。
他不會讓你經歷如果我一樣一次次的失望。
今天不只是老A和老K要做個決斷，還有我也要與過去持續很多年的一段友誼說再見了。
你們那艘船確實很好.
但我已經不想再跋涉了，就和教授一樣，在我親手殺死自己後我將剩下的那一部分獻給了我認爲正確的事業。
現在它被證明已是錯誤，那麼我就該心平氣和的接受晚來十七年的死亡與審判，今日昆特會的崩潰中必會有一名成員死於此地爲曾經光輝的理想陪葬。
但那不該是梅森或者你。
去吧，希裡。
離開這，別回頭。”
獵手沉默的握住湖女之劍，在第三統帥消失在門口時，她啞聲說：
“很抱歉過去對你說了很多傷人的話，我其實也知道你和我父母的死無關，但我.總之，抱歉。”
“沒關係，哪個成年人會和孩子生氣呢？”
史蒂夫的笑聲從黑暗中響起，還有圓盾擊倒人體的沉悶聲音在迴盪，在那黑暗的深處，第三統帥面無表情的揮拳。
“唉，弗瑞啊弗瑞生於崇高的理想，死於卑微的慾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