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奧斯本實驗室裡依然亮着燈,康納斯博士小心的把一隻斷腿的小白鼠固定在一個儀器上,然後將一小瓶綠色的藥劑注射進了它的體內。
“來吧,寶貝,讓我看看你堅強的意志力和這種技術的可行性。”
康納斯博士緊緊的盯着正在掙扎的小白鼠,突然,奇蹟發生了,小白鼠那個早已被切斷多時的斷肢處開始有粉嫩的肉芽長了出來,沒過多久,一條新的腿就出現在了那裡,從外形上來看和它其他幾條老腿沒有任何區別。
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來,一個身穿黑西服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目光緊盯着桌上的小白鼠,“這真是個奇蹟,不是麼博士。”
康納斯博士看到黑衣人皺了皺眉,很明顯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傢伙,“這是嚴謹的科學和辛勤工作的結果。”
“好吧,不管它是什麼,這是人類醫療史上的一個里程碑,不是麼博士,我想,可以馬上開始人體試驗了。”
“不,我拒絕。”康納斯博士看着他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血清還沒到那一步,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觀察。”
“恐怕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什麼意思?”
“博士,你是知道的,奧斯本公司在你的實驗中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最近由於斯塔克工業的新武器——傑里科導彈的研製成功,我們的股價大幅下跌,公司董事會急需一項拳頭產品來挽回在軍方的面子,而這種血清是個很好的東西。”
“那是你們的事,我只是個科學家,科學是嚴謹的,隨意的縮短研究進程是會出亂子的。”
“博士!”黑衣人見康納斯博士冥頑不靈,突然大聲起來,“別忘了我的身份,我有權隨時關閉實驗室並辭退你,這裡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屬於奧斯本公司,而不是你,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面對強硬的黑衣人,康納斯博士還是服軟了,“可是,你從哪找志願者。”
“我們跟軍方的關係還不錯,那裡有無數傷殘士兵等着我們的救助呢。”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康納斯博士憤怒了,他曾是一名軍醫,斷掉的手臂就是在戰爭中失去的,他的良知不允許這些無良的資本家把未確認結果的血清用在自己的戰友身上。
可惜,他的力量太薄弱,黑衣人的眼睛一眯,收起了笑臉,“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奧斯本公司的僱員了,你有一晚上的時間收拾東西,包括你的這些小白鼠們,明天早上我不想在這裡再看見你。”
說完,黑衣人便轉身離開,同時還帶走了桌子上的血清。
“這是我的研究成果,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奪走它,還要用在那些爲國家傷殘的軍人身上,好吧,既然一定要進行人體試驗,那就從我開始吧,反正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製造出來的。”陷入絕望的康納斯博士從冷庫裡拿出了一瓶血清,注射進了自己的身體裡,巨大的疼痛讓他進入了暈厥,這讓他錯過了恐怖的一幕。
之前注射過血清的小白鼠突然身體脹大了起來並撐破了籠子,它的牙齒和爪子也開始長長並變的尖利,並且性情也暴躁了起來,直接抓破了旁邊的籠子撲向了它曾經的同類。
不知過了多久,康納斯博士醒了過來,而他驚喜的發現,他那條斷了二十多年的手臂再度長了出來,而且似乎還強壯了不少,隨後他發現,不光是他那條新的手臂,就連他的身體都強壯了許多,那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可以一拳打死一頭公牛。
不過,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攔住之前那個黑衣人,因爲已經有了他作爲活體標本,就沒必要再去害那些無辜的傷殘軍人了。
“艾瑪,羅伯特先生去哪了?”
“博士,我看到羅伯特先生的車子往北邊開了。”
“好的,我知道了。”
呯,憤怒的康納斯博士把話筒和電話砸了個稀爛,而他的手卻沒受一點傷,不過現在盛怒中的博士顧不上這些,他從窗戶看向了北邊的方向,遠處隱約可見一座跨海大橋,“北邊,那是退伍軍人醫院,那個該死的混蛋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我一定要阻止他。”
康納斯博士攔了一輛計程車向北邊那座跨海大橋駛去,退伍軍人醫院都在橋的另外一邊,他胸中的怒火不斷的燃燒着,讓他沒有發現自己皮膚上開始出現一些鱗片狀的東西。
而此刻,那位叫做羅伯特的黑衣人則出現在了奧斯本的私人宅邸之中,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瘦弱的中年人面前,而康納斯博士研究出來的血清就拿在他的手裡。
“這就是那種血清?”中年人問道。
“是的,奧斯本先生。”原來,這個中年人就是奧斯本集團的大老闆——諾曼奧斯本。
“你做的很好,羅伯特,從明天開始你就召集人手繼續研究這種血清,至於試驗品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送到你的手上。”
“好的,奧斯本先生,但是,沒有康納斯博士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不是說這個血清最關鍵的方程式是一個叫彼得帕克的助理提供的麼,把他提升成爲實驗室主管,繼續研究工作,對了,具體試驗的過程就不要讓他知道了,只把試驗數據給他。”
“好的,我完全明白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目送羅伯特離開之後,諾曼奧斯本緊握着一瓶血清走進了他寬大的書房裡,穿過一排排的書架,他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幅他本人的油畫自畫像。
諾曼奧斯本毫不猶豫的在畫像一角的一個花紋上按了一下,他的畫像就向上緩緩升起,露出了另外一幅油畫,不過這幅油畫與之前那副截然不同,上面畫着一個全身佈滿綠色鱗片的生物,嘴巴里長着利齒,頭頂還有兩根尖角,而背景則是一座燃燒的火山。
諾曼奧斯本對着油畫低聲念動起來,令人驚訝的是,他說的並不是任何一種人類語言,幾句話後,一股綠色的霧氣開始在畫上瀰漫,而透過霧氣看過去,整幅畫好像活了過來一樣。
“奧斯本,你最好有個很好的理由召喚我,不然我會讓你那沒剩下多久的壽命徹底歸零的!”一個嘶啞的聲音從畫中傳出。
有着高人一等地位的諾曼奧斯本此刻卻像個卑微的僕人一樣衝着畫裡躬身行禮,“是的,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