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凌霄盤坐在三層靜室之內,頭頂的月光透過寬大天窗照入房間之內,然後被漂浮在凌霄身前的神魔榜盡數吸納,之後轉化爲一束月白色的光束射入凌霄的眉心之中。
突然,正在修行鞏固自己融合期修爲的凌霄突然皺了皺眉頭,下一刻,他已經睜開了眼睛。
只見凌霄一揮手,神魔榜從凌霄的身前落回到供奉臺上,隨着凌霄法決繼續掐動,整個供奉臺突然亮起了一陣白光,下一刻一道道網格狀的細線從房屋的牆壁上浮現了出來,一直延伸到了整棟小樓。
凌霄站起身來,走到大鐵門前,伸手一推,厚重的大鐵門便被他輕輕的推了開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順手將大鐵門關上,凌霄走下樓梯,站在二樓的中央,對着掛上牆壁上的長劍虛虛一握,下一刻,長劍竟然自動從牆上飛起,落入了凌霄的右手之中。
環顧四周,凌霄左掌輕輕一揮,放置在客廳之內的沙發和餐座全部被他推到了一旁,然後雙手駐劍,一臉肅穆的站在房屋中央。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樓下悄然摸了上來。
矢志田一郎本以爲自己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淩氏藥鋪,他不僅在藥店之中悄然搜了一邊,然後又到了地下室轉了一圈,毫無發現之下,這纔上到了二樓。
一上樓,矢志田一郎就看見一個黑色身影站在房屋中間,還不聽矢志田一郎有什麼反應,那道身影手中便有一道白光射了出來,直射矢志田一郎的心口。
矢志田一郎悚然一驚,他不知道爲什麼對方會發覺還在隱身術之中的自己,下意識的,手中太刀青田丸瞬間彈起,擋在了那個白光射來的線路上。
“當”的一聲悶響,白光重重的擊打在青天丸上,矢志田一郎只感覺手中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道傳來,他立刻被逼的連續後退好幾步,然而不等他穩住腳步,面前的白光便一分爲二,朝着他的脖子纏繞而來。
矢志田一郎心頭忍不出一陣發麻,他能夠感覺到,不管自己被那道白光纏繞出,必然是身首兩處的下場。
“呀!”矢志田一郎冷喝一聲,手中青天丸終於出鞘,然後豎直的朝着自己正前方,記憶當中那人的位置激射而出,而他的身子則緊隨在青天丸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一把短刀護在了他的身側。
半空中的兩道白光驟然一合,只聽“叮”的一聲輕響,青天丸已經被擊落在地,矢志田一郎心頭輕舒一口氣,身形猛然倒退,朝着樓梯口急竄。
然而就在矢志田一郎剛剛退到樓梯口的時候,一道飄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在他的腦後輕輕一敲。下一刻矢志田一郎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的意識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凌霄看着倒在地上的矢志田一郎,冷笑一聲,在自己的小樓之中跟自己爭鬥,即便是你老子來了也未必能贏,更何況是你個小癟三了。
凌霄一伸手,落在地上的青天丸便飛入了他的手中,然後他輕若無物的托起矢志田一郎,朝着三樓走了上去,近乎七十多公斤的矢志田一郎,在凌霄的手中就像是樹葉一般。
這段時間兩人的交手雖然動若脫兔,但還是有不小的聲響發出,然而睡在房中的甘敬卻是什麼也沒有察覺。
霧氣籠罩了洛杉磯的清晨,矢志田一郎在一陣涼意當中被凍醒,然後還不等他去看四周的環境,腦後一陣劇烈的疼痛便傳了出來,一聲痛呼瞬間出口。
“呀!”矢志田一郎使勁的按着自己的腦袋,等到他的頭疼剛剛舒緩,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被人扔在了垃圾箱裡面,渾身不着思慮,四周臭烘烘的垃圾袋讓他十分的難受。
矢志田一郎艱難的從垃圾箱裡爬出來,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自己的任何東西,他使勁的咬了咬牙,從小巷之中走出,躲在街角。
很快矢志田一郎就等到了一個穿着一身運動服跑步白人從身邊走過,他才右手猛然伸出,一把按在對方的脖子上,將對方弄昏,下一刻便將他拖入了小巷當中。
過了沒多久,矢志田一郎就穿着一身明顯有些大的灰色運動服從小巷當中走了出來,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矢志田一郎,便朝東洛杉磯地區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一棟藏身公寓潛行而去。
矢志田一郎這個時候已經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或許是因爲被敲暈的關係,有些斷片,他對昨天被人打暈之後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
昨天晚上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凌霄,矢志田一郎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這樣恐怖,自己根本就沒有接下對方三招,便已經被放倒在地。
這些事情對他來說甚至有些難以啓齒,矢志田一郎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去說這件事情。
不過到底該怎麼說,在想好之前,他還是得換上自己的衣服。好在公寓之中不僅有矢志田自己的衣物,還有不少的現金,手槍,甚至還有一冰箱的新鮮食物,以及一個被他保養半年多的韓裔美女。
這個叫金珍慧的女子,對於矢志田一郎的真實身份毫不知情,她也不管,對方提供給她這樣一棟住所,再加上每月不菲的金錢供養,足夠讓她忽略一切問題,要知道,這裡是美國。
洗過澡,用過早餐之後,矢志田一郎便一把抱起這個剛剛爲自己做完早餐的女人,走向了臥室。
一番酣暢淋漓的激情之後,矢志田一郎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點燃香菸深深吸了一口,到了現在他纔開始思考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個叫凌霄的傢伙實力確實是在自己之上,高出甚至不只一籌。
矢志田一郎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明顯那是事實,不過真要論到身死相搏,也就是昨晚對方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不然死的不一定是誰。要知道對方明顯是有所顧忌,不然也不會留自己一條活口。
不過這種人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這人明顯不是善茬,不然也不會將自己剝光了扔在垃圾桶裡。
想到這裡矢志田一郎就忍不住緊咬牙口,不過如果僅是這樣的話,還擋不住矢志田一郎如瘋狗一樣的報復心,真正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在自己心口上的一個紅點。剛纔如果不是牀上的女人好奇的問了一句,或許他還根本發現不了這一點,矢志田一郎一摸上去就感覺心頭一陣莫名的恐慌,甚至有些喘不過起來。
很明顯,這是對方的一個警告,如果自己再去找他的麻煩,恐怕對方真的會下殺手。
一上午時間,矢志田一郎離開公寓之後,便開始忙碌了起來,等到快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矢志田一郎纔拿着一盤錄像帶,回到了矢志株式會社,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對不起,父親,我失手了!”矢志田一郎老老實實的講訴了兩人交手的過程,沒有絲毫的隱瞞。說完,他將手裡的錄像帶遞到了父親的面前,沉聲說道:“父親,這是我弄到的昨天那兩人的影像資料。”
“嗯!”矢志玄眯着眼睛看了長子一眼,擺擺手示意他去一旁的播放機將錄像帶打開。
矢志玄慢慢沉吟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看見電視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心裡一驚,猛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