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對自己的車技是自信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事實證明,他的車感還沒有找回來。
嗯,當然,沒錯,這是藉口。
真正的事實證明,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老司機,當然,就算是老司機也玩不出他設想的炫酷動作,這一句真不是藉口。
在他本來的設想之中,是準備駕着漆黑的跑車閃亮登場,然後讓後車輪圍着夜魔和他揹着的老頭移動,然後讓前車輪狠狠的摩擦地面,摩的冒出一股股煙來,同時用砰砰砰的將一個個忍者或撞飛或掀翻,來上一場熱血沸騰的炫技的。
結果剛剛在街尾轉了個彎來到忍者們所處的這條街道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自己並不是老司機,汽車完全失去他的控制了,然後他就看到了距離不遠的忍者們圍着圈、沒有任何競技精神的對夜魔展開圍毆。
觀察了一下那裡的情形,夜魔儼然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他咬咬牙當機立斷,痛心的棄卒保車,哦不!是棄車保夜魔。
一腳剎車踩下,按下敞篷的時候又順手按了手剎,同時掃描着前方到夜魔的距離,感覺有些拿不準,直接發動念力在車頭狠狠的一壓。
轟的一聲悶響,車頭直接變成了受力點,同時在強悍的衝擊力之下,整個車體瞬間騰起,車尾翻起,轉瞬間,長長的車身已經豎了起來,接着便像是一個大大的巴掌般對準前方拍了過去。
而在這期間,敞篷已經拉開了一定的縫隙,肖恩早已經解開了安全帶,腳下一用力,當即腦袋衝下落了出來,通過念力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雙腳穩穩的……沒落地。
衝擊的力道不小,他知道自己是什麼身體素質,貿然的落地他絕對免不了摔個跟頭打幾個滾的,就算之前的設計失策了,他也要來一次閃亮登場,要知道,爲了裝這個逼,他連這生命中的第一輛車,還是跑車,都放棄了。
追殺夜魔的忍者真的不少,雖然他們大部分都是黑衣雜兵,但是蟻多咬死象,更何況這些螞蟻對付敵人可絕不是用牙的。
只是即便他們再怎麼冷酷,再怎麼訓練有素,當漆黑的跑車生生拍壓過去的時候,他們也仍然無法全部避開。
砰!
一聲重重的落地聲,之後是刺耳的摩擦,汽車的車輪不斷的打着轉,但是與地面接觸的卻不再是車輪。
車身下不知道拍中了幾個黑衣忍者,但是在汽車摩擦而出的那條道路卻是已然血淋淋了,也幸好是在夜裡,如果實在白天,那鮮豔的色彩會更有衝擊力。
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終於將自身的慣性抵消,肖恩雙腳落地。
而他的出場實在是有些閃亮,但可惜的是,閃亮的並不是他本身,而是被他視若糞土的汽車,甚至等他落地的時候,也還沒有吸引過這些忍者的目光。
肖恩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暗藍色的半臉面具,身上也開始纏繞起了一層層無形的念力,並且逐漸旋轉起來,直攪亂了此夜的清風。
他邁着腳步走向夜魔那裡,同時大喊一聲,“嘿!雜兵們,看這裡!”
說完,他手裡已經凝結了一隻忍者鏢,刷的甩出,嗤的刺入了扭頭看來的黑衣忍者腦袋,而這個黑衣忍者也正是用刀刺入夜魔肩窩的那一個。
“嘿嘿!正中靶眼。”
肖恩低笑一聲,手中兩把長刀凝結成型,相比於忍者們手中寒光爍爍的金屬刀鋒,肖恩的念力長刀有着晃眼的色調。
沒有助威似的吼聲響起,這羣來自手合會的忍者們完美的展現出了殺手刺客冷漠的令人心寒的素質,直接舉起刀刃,包裹的嚴嚴實實漆黑的忍者裝僅有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看向肖恩,腳步輕緩無聲但速度卻飛快,他們身上毫無情感,讓肖恩感覺一陣不適。
總之,他並不喜歡這些傢伙,尤其是他們向他砍來的時候,毫無情感波動,甚至心跳都很輕,也許這就是夜魔被虐成那副慘樣的根本原因。
情緒感應終究不是小蟲的蜘蛛感應神技,在面對這些毫無感情的兵器的時候,肖恩只能快速的開啓了精神掃描,奇特的‘視角’令他所觀察到的東西不再僅僅是眼界之內,尤其是心靈之石的力量洗涮過他的精神海洋之後,更像是被擦乾淨了玻璃一般,纖毫畢現。
忍者們並不知道肖恩做的,當然,即便他們知道也絕不會退縮,即使他們不像紅衣忍者們那樣精粹,但是所習的也都是冷血的殺人技藝。
不過似乎是感到了肖恩的危險,無論是原本圍毆夜魔的忍者,還是在剛纔躲過了汽車拍壓的忍者,他們都在同一時間瞄準了肖恩。
刀光閃爍比天空中高高懸掛的月亮更像是月輪,反射着冷冷的寒光,數把長刀角度不一的揮向肖恩,卻都很致命。
不過肖恩卻是嘴角一翹,冷笑一聲,左手手腕一翻,反手抓住長刀,然後在忍者們的刀刃即將觸及他身體的時候,冷喝一聲。
呼!~~
突然之間,肖恩身上的盤旋的無形念力流猛地加速,忍者們的刀刃未觸及肖恩的身體,倒是先觸及到了他身上的念力流。
念力流盤轉如龍,瞬間將忍者們用力揮來的刀偏移了方向,同時不可避免的,忍者們的身體也隨即被帶動了,開始打起了轉兒。
也許握穩刀柄是他們這些忍者的基本功,讓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更加精準有力,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卻儼然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肖恩也是毫無競技精神的那類典型,趁他病要他命,而且毫不手軟。
手中的雙刀早已經準備好,念力流在他的控制之下消散一空,而他則是緊握雙刀,左腳猛然用力蹬地,腰身一扭,以右腳支撐作爲支撐地面的點旋轉起來,手中雙刀瞬間化作奪命的武器。
嗤嗤嗤——
鮮血飛濺成圈,嘩嘩落地,與摔倒地上的忍者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