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約翰·加勒特與九頭蛇特工們快要走到安全通道的出口時,格蘭特·沃德也終於知道了入侵者是什麼人,嗯,親眼看到的。
只是與約翰·加勒特他們想的不一樣,他並沒有用小命去嘗試阻攔入侵者,因爲他當看到入侵者中的唯一露出面孔的那個人時,他所有的冷酷與責任都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退縮與畏懼。
看着牆壁上那個不規則的大洞,與不遠處的一大堆磚石碎塊,甚至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能夠看到那堆碎石塊底下滲出來的縷縷鮮血,格蘭特·沃德嚥了口恐懼的唾沫,將心中的所有衝動都壓了下去。
自從被約翰·加勒特徵召成爲了一個九頭蛇在神盾局之中的間諜之後,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事情,其中不乏擁有奇特能力的超能力者,只是卻從來沒有過一個超能力者如肖恩這個有着超級英雄稱號的超能力者如肖恩那樣給他那麼的心理壓力,當肖恩看向他的時候,他沒有感到過殺意,但是卻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受,就彷彿自己是動物園裡面的一個動物,而肖恩是籠子外面的遊客,用那種戲謔的目光看着他。
而且拋卻這些,肖恩帶領的這支小隊就已經讓他沒有任何的想法了,僅僅根據眼前的這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但是無一例外都已經毫無生氣九頭蛇特工,就足以看出來這支入侵者小隊的強大能量。
他衝上去的後果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被瞬間幹掉。
滴滴!
通訊器響起提示音。
“怎麼了?”
格蘭特·沃德呼了口氣,按下通訊器問道。
“沃德,我們已經撤離進了安全通道,加勒特命令你放棄一切,趕快逃離那裡。”
“什麼?你們已經撤離了?”
格蘭特·沃德聽到九頭蛇特工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心中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此時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很快就收斂的情緒,打斷了對面似乎想要解釋什麼的九頭蛇特工,迴應道:“算了,我明白了,我會馬上撤離這裡。唉!還有,你告訴約翰,進攻這裡的人是復仇者聯盟裡面的鎧甲,就是他曾經在紐約皇后區的時候抽取過血液的那個超能力者,而且跟隨他們的人似乎是天錘局的人,能力出衆,不是我們的力量能夠應對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啊!!!”
九頭蛇特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慘叫,令格蘭特·沃德不禁皺眉咬牙。
沃德一驚,大聲詢問:“說話!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了?回答我!”
然而通訊器之中傳出來的,只有一串電子雜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該死!”
他心中閃過了一個糟糕的猜想,攥着通訊器狠狠的一砸牆壁。
不過憤怒很快就從他的腦海之中消失,他呼吸了幾次,雙眼一眯,想到剛纔九頭蛇特工說的話,突然吐了口氣,自語道:“抱歉了約翰,看來我們都不得不放棄對方了。”
彷彿說服了自己,格蘭特·沃德奔跑起來,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而與此同時,在地下安全通道的盡頭,只差幾十步就要達到出口的地方兩側,所有的九頭蛇特工都在瞬息之間停住了腳步,目光聚集在中間,槍械口全部指向了中間。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卻是因爲就在上一刻,一聲巨響突然從地下通道的上方響起,接着地下通道與上方的建築瞬間溝通了開來,也不知道是塌陷了還是有什麼別的緣故。
不過現在他們都是驚弓之鳥,任何一點驚嚇都會引起他們戒備,更何況是‘塌方’,還是根本不可能的‘塌方’。
當一件事情被定義爲不可能的時候,那麼當它發生了,就只能證明那是有原因的。
至於在剛纔被直接拍死的九頭蛇特工,卻是沒有任何人理會。
所有九頭蛇特工都一言不發,壓抑至極的安靜令沉重的呼吸聲都顯得清晰無比,他們看着那煙塵瀰漫的中央,吞嚥了一口唾沫,心中緊張不已。
但是他們卻全部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灰塵稍稍退卻,只要看到這場不太可能的‘塌方’中有人類的痕跡,他們就會立刻扣下扳機,以金屬風暴洗禮敵人。
然而,煙塵還沒有退卻,一道清晰平淡的聲音卻是從中傳了出來。
“加勒特先生,時間已經到了,現在,你想出來我是誰了嗎?”
被塌方隔絕在了地下通道里面的約翰·加勒特聽到這個之前沒有聽到過、但是卻明白來者不善的聲音,心臟猛地一顫。
“該死!快開槍!”
他面目猙獰的大吼一聲,話音還未落下他就最先舉起手槍射擊。
砰!
炙熱的子彈筆直的射入瀰漫的灰塵中,下一刻,其他九頭蛇特工也立即開槍射擊,只聽嗒嗒嗒嗒嗒嗒的槍聲響成一片,全部傾瀉入漫漫灰塵之中,全不在乎他們現在正在對立的兩面,如果中間沒有目標在可能會發生誤傷。
而他們的做法自然是對的,在那灰塵之中的確有着那麼幾個‘目標’存在着。
只是他們的選擇是錯的,因爲,想要打中這些‘目標’,子彈並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呵呵!看來你並沒有想到我是誰!”
上百顆子彈射入煙塵之中,但是煙塵之中的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傷害,只聽到這冷笑聲傳出,在約翰·加勒特的面色劇變中,漸漸消散的煙塵突然被扭曲,隨後星星點點立即密密麻麻的從煙塵之中飛射而出,正是剛剛纔從他們的槍口之中射出的子彈!
“該死!!”
約翰·加勒特被嚇得連連後退,然而詭異的是,隨着他後退的腳步,身邊的九頭蛇特工卻是接連歪倒,那數百顆子彈盡數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卻唯獨留下了約翰·加勒特。
約翰·加勒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轉身就跑。
僅從剛纔的那一幕,他就已經確定自己不可能解決對方,此時更是隻想着逃跑,至於逃不逃得了,他已經沒有心情去考慮哪些了,甚至他此刻是在向着家奴裡面跑他也顧不得了,他只想逃離這裡,逃離這個想要想要報復他的入侵者。
只是,‘塌方’處的煙塵突然散開,同時一根潔白的絲線突然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