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昏如墨,夜涼如水。
依舊是在與碼頭區相距不遠的俄羅斯黑幫地盤邊界處,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處,肖恩一身黑色着裝,緩緩的落下身子。
接着他直接七繞八拐,最終在一個小巷子的盡頭停了下來。
看着不遠處的那座燈光溫暖的小居,肖恩心中對這些高級的黑幫越發的重視起來。
這些能夠擴展到頂峰的幫派與那些不入流的小幫派完全不同,雖然他們看起來做的生意與普通市民沒有太多的接觸,甚至對市民直接造成的傷害都沒有那些不入流的小幫派搶劫、強姦以及各種暴力造成的傷害要多,但是也正是因爲其如同系統一般的運作方式,才讓這些龐大的黑幫形成了一股常人無法觸及,而有能力的人又不敢惹的存在。
與此同時,他們擁有強大的能力,所做的事情卻僅僅是爲了利益,各種罪惡、血腥數之不盡,間接造成的破壞完全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幫派能夠相提並論的。
就好比此時不遠處的那間溫暖小居,雖然燈火明亮溫和,但是其中居住的卻不是與這燈光相稱的一對熱愛生活感情和睦的夫妻,而是不知道犯下了多少罪惡沾染了多少血腥的黑幫分子。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四個人,四把槍,兩個在客廳看電視,一個在廚房,相距不足八米,還有一個在地下室,嗯?東西也在地下室,是要轉手了還是換地方?不管了,快速幹掉那三個,然後直接將第四個堵在地下室,也許能夠問出一些東西來吧。
心中如此想着,肖恩張開雙眼,但是對於不遠處的那座小居內部的情況已經是一清二楚,當時也不再猶豫,一層幾近透明的淺藍色念力盾直接籠罩全身,雙眼視線看準了那處小居的窗戶以及那窗戶後面的沙發和閃爍着光芒的電視機,雙腳下積蓄的念力猛地釋放化爲一股衝擊力,身形刷的飛逝了出去。
砰!嘩啦!!
玻璃窗戶瞬間破碎的聲音將才放鬆了心情坐在沙發上邊看着電視播放的搞笑節目邊悠閒的喝着啤酒的兩個俄羅斯黑幫混混猛地一驚,多年的經驗讓他們沒有回頭去看發生了什麼,兩人同時拉住沙發直接立起,身軀往後面一縮,同時手掌摸向插在後腰的手槍。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他們是準備直接來一頓亂射啦。
但是還沒有等他們開始反擊,灑落一地的破碎玻璃突然從地面上躍起,翹起的一角紛紛直指躲在沙發後面的兩人,接着以圍剿之勢攢射而起,頓時玻璃尖端刺破身體的聲音響起,慘叫聲隨後便要響起。
不過這慘叫聲纔剛剛要響起便倏然而止,只見這兩名俄羅斯混混的滿身玻璃碎片,滿身血液,而喉嚨之間竟也不知何時被一道晶瑩的藍色刀刃貫穿,將氣管徹底阻斷,血液如潮揮灑,口中只發出一陣刺耳的呵呵啞聲。
“安德烈,怎麼回……事!”
廚房的門被打開,一個長頭髮的男人伸出頭來不滿的喊道,然而他剛剛開口,一柄鋒利的短刀便直接充斥了他的視線,尖刀上的力道直接將他的腦袋刺穿,並帶的他一仰頭摔落在了菜板上,接着只聽到‘當’的一聲,白綠相映的菜葉悄然間多了一種更加鮮豔的色彩,終於這詢問的話語最後一個音調也落下了。
死不瞑目!卻也只剩下一隻眼了!
肖恩皺了皺眉,手臂一用力,將沙發直接推到,拔出了另一把念力凝化的鋒利短刀,接着手掌一揮,直接將廚房的門合上,在那門後,那把鋒利的湛藍短刀也悄然消失在空氣中,隨即又是一陣響動。
閉眼之間,精神掃描出去,卻見那個在地下室的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地面上的聲響,只是揮舞着手中的鐵鍬,挖着什麼。
他腳步邁出,直接走向地下室的方向。
因爲之前的疑惑,他對於俄羅斯黑幫地盤上軍火的隱藏更加重視了幾分,雖然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疑惑是否是真的,但是當他開着精神掃描這個能力在俄羅斯黑幫的地盤轉了幾圈之後終於確認了,之前的發現是偶然,但是也不是偶然。
說是偶然便是因爲被他遇上了恰巧藏有軍火的倉庫的確是偶然,而說不是偶然則是因爲這裡竟然有三處俄羅斯黑幫分子的聚集地點都藏有軍火,而且不多不少,都是一箱。
其間分佈地點與位置並沒有什麼規律,但是卻也合乎這些黑幫分子的想法。而在肖恩一貫的謹慎之下,今晚他將這情況探查清楚之後,最終選擇的就是這個隱蔽性極強同時卻也人手最少的地點下手。
而結果也是順利無比的。
打開地下室的門的聲音令裡面那鐵鍬鏟地的聲音停了下來,接着便傳出一聲埋怨似的詢問:“維克多,是你嗎?哦!快來幫幫我,我真是太累了,媽的!我都挖了半人深了,居然還沒有挖到,不會是列夫那個白癡耍我們吧!混蛋!那個傢伙自己得到了馬克西姆老大的重用就忘了我這個他曾經最好的兄弟,唉!真是不幸啊!”
本來想要從這個似乎話很多的傢伙口中得到些什麼的肖恩聞言眉頭緊蹙,卻是根本沒有想到地下室裡面的這個傢伙居然還是一個話嘮。
“嘿!維克多,是你嗎?彼得?安德烈?喂!說話啊!”
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只聽到一聲鐵鍬落地的聲音,隨即腳步聲便響起。
肖恩吐了口氣,直接進入了地下室。
“你是誰?”
他的身影剛一出現,那個已經踩在了木質臺階上的人擡着頭問道,隨即愣了愣,突然!那人驚呼一聲,便趕忙的要掏出手槍,但是卻摸了個空,而地下室的入口處,肖恩的手中卻是多了一把手槍,並且直指着這個看起來有些不夠格的黑幫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