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可以了。”
肖恩說着轉頭看了一眼一旁抱着膀子的快銀,當他看過去的時候,快銀也正看向他,兩人視線一對,快銀立即撇過了頭去,發出一聲冷哼。
肖恩搖頭無奈的一笑,但不管他的表情如何,在他說了需要快銀幫的忙是針對克隆體之後,他便答應了。
他繼續說道:“快銀是你的了!”
“好的,我知道了。”
艾迪·布魯克的聲音傳入耳朵,過了一會兒,聲音再響了起來。
“醜女和光頭已經在前往他們的位置上了,面癱也已經找到了制高點,隨時準備着關鍵的一擊,還有羅剎女,現在她正在前往你們的位置。”
說到這裡,艾迪·布魯克強調道:“她依舊是計劃中最關鍵的那個。”
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冬兵作爲超級戰士在此時這種戰鬥之中也已經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卻不意味着這些冬兵無法加入其中,畢竟這些冬兵相比起一般的超級戰士,也是毒蛇一樣的存在,他們的最強本事不在於正面作戰,而在於暗殺、偷襲。
不過即便他們再怎麼強大,當暗殺、偷襲的任務目標變成肖恩克隆體這種不在一個層次上面的對手時,作用也僅僅只能變成一個輔助。
當然,既然艾迪·布魯克這麼佈置了,就意味着這些冬兵還是有能力的。
羅剎女也自然是如此,只是相比起冬兵來,她的作用就更加重要了一些。
艾迪·布魯克將計劃對肖恩簡單快速的敘述完畢,肖恩稍稍思考便直接點頭。
事實上現在他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艾迪·布魯克和特戰隊就是他唯一能夠依仗的,至於其他人,終究不能令他真正的安心。
遙望着那片空地中央,深紅色彩與幽藍光芒互相激盪,不時的盪漾起陣陣能量浪潮,渲染一角天空。
此時,他與快銀已經脫離了戰場的中央,克隆體被緋紅女巫纏住,而且克隆體自覺從他這裡得到了心靈之石的奧秘,所以對於他的去留彷彿也不放在心上,這令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莫名的落寞。
腦海中不禁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顯然,他本來以爲他會刺激得克隆體將心靈之石之中的力量引發出來,但是結果卻完全不是這樣,克隆體不僅僅沒有這麼做,還利用他當時的心態耍了他一把。
到了此時,他還哪裡不知道,剛纔克隆體舉起心靈之石的舉動是故意做給他看的,爲的就是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當時如果沒有那一發看似沒有什麼用處的精神衝擊,他的情緒也不會那麼外露,即便因爲克隆體的舉動而緊張,但是也一定能會去思考爲什麼克隆體會突然做出那樣與之前的猶豫完全不相符的舉動來,可惜,任何事情都沒有如果一說。
克隆體終究從他的表情上確定了心靈之石之中的力量的確可以通過剛纔他所說的那種以能量撞擊在上面的方式激發出來,但是肖恩會告訴他這一點並沒有安什麼好心,從他突然的緊張克隆體明白他是想要他那麼做,只是其中卻也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至少肖恩絕對是能夠從心靈之石的力量爆發出來時獲得什麼,不過那卻需要他在心靈之石力量爆發的旁邊才能夠獲得。
從緊張的想要跑過去失敗之後,肖恩眼中又流露出來的看好戲一般的冷笑,令克隆體又獲取了另外的一個信息,那就是肖恩所告訴他的激發出心靈之石力量的方法並不安全,也正是這個原因,當時克隆體纔會又收回心靈之石。
真實的情況雖然肖恩和克隆體各自所想的有些出入,比如說肖恩撲倒在地時會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並非他知道心靈之石力量爆發出來會對克隆體造成傷害,關於這一點其實是肖恩從克隆體之前的猶豫和煩躁之中得出的結論。
而克隆體並不知道這一點,只是認爲肖恩那個引出心靈之石裡面的能量的方式有些危險,並且還因爲之前體驗過肖恩用紅色尖刺引發心靈之石力量爆發出來造成的結果的那種被剝奪一切的‘死亡’方式,更加深信了這一點。
但除開這些誤會之外,剩下的一切都可以對得上。
肖恩腦海之中梳理這些除了令他懊悔之外,其實在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用處的信息時,一道身影從空中飛了過來。
“是誰?!”
快銀刷的來到肖恩身前,身形微弓着,彷彿隨時要奔跑起來,微眯的眼眸之中閃爍着冷光,神情戒備的仰頭看着來人。
“沒事,是自己人。”
肖恩擡頭看了一眼,趕緊說道。
快銀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落在不遠處的女孩,冷傲的哼了一聲,又閃到了一旁,繼續抱着膀子偏着頭,去關注遠處克隆體與緋紅女巫的戰鬥了。
羅剎女安娜·瑪麗小跑過來,過程中還神情緊張的看着快銀,不過很快她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肖恩的身上。
“長官,你怎麼樣?”
羅剎女看着背靠着一個樹樁坐在地上的肖恩,只見他身形悽慘狼狽,神情也極其虛弱,蒼白的臉上還帶着灰撲撲的污漬,不知不覺間她就紅了眼圈。
“你都看到了,我也不能說自己沒事了。”
肖恩呵呵苦笑着說了一句,隨即神情嚴肅起來,雙眼直視着羅剎女的眼睛道:“不過不用擔心我,你應該將注意力放在等一會兒的任務上面,如果你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我現在遭受的都不算什麼!”
“嗯!嗯!”
羅剎女立即重重的點頭,邊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
“嗯,我相信!”
肖恩也重重的點頭,然後他轉頭看向了快銀。
快銀雖然偏着頭,但並不是看不到肖恩這邊,尤其是被兩個人同時注視着,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所以他只能看向兩人,在羅剎女抿着嘴嚴肅的目光,和肖恩冷靜但是充滿了期待和信任的目光下,他撇了一下嘴角,似乎難爲情又似乎煩躁的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