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隨着手機行業的發展,南灣的手機代工廠是如雨後春筍一樣的冒了出來。
又因爲蕭奇扇動了歷史的翅膀,將山寨機提前發明了出來,所以這兩年南灣的手機代工廠比起之前,又增加了一倍的規模,早已達到了南灣工廠稍微打個噴嚏,全世界的手機產業公司,股票就得震動一下的地步。
魚龍混雜之下,自然也是要分個三六九等的。
排名第一等的就是紅瓊島灣龍華工廠、步步高工廠、聯想工廠、夏新工廠、tcl工廠等幾家有着大型集團或者是自家手機業務支撐的工廠。
第二等的就是一些年產能在300-500萬部的中等代工工廠了,它們通常是接摩托羅拉、諾基亞、索尼愛立信等公司的單獨一個型號的手機,或者第一等公司做不完的尾單。
至於數目最多的第三等公司,年產能多在100萬以下,靠生產各種各樣的山寨機,供應國內農村市場,或者是東南亞和非洲這些貧困國家,因爲價格便宜而且功能不錯,它們的日子也過得非常不錯。
李小超說的三家手機組裝工廠,正是第二等中等代工廠的翹楚,至少在同梯隊裡面排名前十。
蕭奇是聽友誼聯合控股公司的幾個股東提過這些工廠,能進入蕭奇耳朵的,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dream?stars的初期組裝,我已經定在了紅海工廠,這一點是早就決定了的。”蕭奇苦笑着攤開手:“郭董給我保證了,會在dream?pad工廠的旁邊,修建一個同等規模的dream?stars組裝工廠。牽涉到了蜀川和蓉城的工業gdp,這已經不僅僅是我仙女公司一家的事情了。”
“如果我也把這重組的組裝工廠搬遷到蓉城呢?”李小超一點也不肯放棄的道。“同樣也可以爲地方政府增加就業、gdp的!而且郭泰明給你什麼價格,我照樣的品質,只要80%的價格!”
“呵呵,二公子,你這是把郭董往絕路上逼啊!”蕭奇啞然失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他的毛利潤正好只有20%嗎?”
“一開始來說,掙不掙錢在於其次,最主要的是我可以進入仙女公司的供應鏈。”李小超不以爲然的道:“別說是不賺錢,就是虧錢我也會補貼上。我看好以後仙女公司的發展,所以是很有誠意跟奇少你合作的。我們李家人做生意,從來不看短期,而是做長線。”
李小超說得可真是大氣,如果真的按照他那麼做,他倒是可以撐得住。可郭泰明卻是無法穩得住了。
畢竟寶島首富和香港首富,那是絕對的兩個概念啊,檔次完全不一樣。
蕭奇是聰明人,結合起了剛纔李小超說的,一下子就想通了李小超願意不賺錢接生意的原因。
鄭瑜伽接到的仙女公司dream?stars的手機電池訂單,牽涉到了每年45億港幣的業務,這就是支撐他的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忽然股價暴漲的理由。
而且翠瑛能源集團的股票絕對還會漲價,只要仙女公司的手機火爆。那麼它的市值達到300億之巨都不是不可能。
李小超現在擁有的公司,最主要的就是香港電訊盈科。主要經營的是香港電訊和網絡業務,也有內地的一些投資生意,比如房地產等等,大致上他的身家有90億港幣——比他全盛階段要少得多。
原因在於電訊盈科在收購的時候欠債太多,日後對於電通和移動電話業務的開拓不夠,所以股價不斷的下降。
如果蕭奇沒料錯的話。李小超一旦獲得了這個訂單,那麼他肯定會悄悄的增持某一家公司的股票,等到到了一定份額之後,就會宣佈把這筆資產注入到這家公司裡面,然後完成又一次的暴富傳奇。把7年前的驚天一戰重新複製一遍。
但李小超和蕭奇絕對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
李小超把手中所有的產業,都當作一種實現他掌控夢想的工具,只要有了更大更好的目標,立刻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這家被注入資產的公司,很顯然就是註定被他拋棄的棋子,一旦漲價到很高的時候,李小超一定會拋售離場。
至於這家公司和買了這家公司股票的人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他一概不會管。
可是蕭奇卻不喜歡這種暫時的投機行爲,更不願成爲別人手中的工具。
所以稍微的思索了一下,他就開口道:“對不起,二公子,這一次是不行了,以後我們再找機會合作吧!”
對於拒絕李小超,蕭奇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李小超去收購三家手機代工廠,又不是蕭奇叫他去的,收購了纔對蕭奇說,這又關蕭奇什麼事情。
李小超不愧是李超人家裡教導出來的人,看到蕭奇毫不猶豫的拒絕,失望之餘,卻是沒有失態。
“奇少,我能知道是因爲什麼嗎?”李小超沉住氣問道。
“我不喜歡香港人只會做一些修房子炒房價的事情,我更喜歡寶島人的做科技行業。之所以給鄭先生這個面子,是因爲他買下‘凱力電池’後,是想一直把這個產業做下去的。”蕭奇回望着他,“我這麼說,二公子懂了嗎?”
李小超的心思被蕭奇察覺了,臉上卻一點內疚都沒有,只是皺眉了一下,又道:“是不是隻要我保證一直不拋棄這個工廠,訂單就可以給我做?”
“再說吧。”蕭奇放下了筷子:“二公子,很感謝你的款待,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等機緣到了,我們的合作就會開始。”
郭泰明雖然視錢如命,但好歹也是用心的經營工廠,而且不斷的將代工廠的技巧做到極致。
可李家人不一樣,他們要做的經濟模式,和蕭奇所追求的完全不同,註定了不是一路人。
這也是爲什麼幾次李大超想要拜訪蕭奇,都被婉言拒絕了的原因。
道不同,不相爲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