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珊珊穿的只是盛裝,卻不是婚禮裝,齊總自然曉得她不是正主兒,不屑的道:“好吧,我告訴你們!雖然他們是比你們晚預定,而且是上週才預定的,但他們是我們酒店的鑽石級別貴賓,酒店有自己的規定,他們的要求要得到最好的滿足,所以只能委屈你們了!”
“放屁!你怎麼不委屈他們啊?酒店的規矩能和華國的法律相提並論嗎?先來後到你知不知道?”葛倩胡說八道的罵道,法律上沒有“先來後到”這個條款,自然而然被她給忽略了。
“你們是不是嫌給的錢不夠?”齊總看都沒看葛倩,望着趙曉筠道,“好吧,算我們倒黴。今天你們在陽光酒店的所有正常花費,二十萬之內,我們酒店給包了,這樣行了吧?該知足了!”
“知足你媽個頭啊!”趙曉筠也不是好惹的,“老孃沒錢嗎?我給你二十萬,叫他們給我滾!趕快把婚禮現場給我重新佈置好!”
齊總嘟囔了一句英語,誰也沒聽到是什麼,但都能肯定不是好話。
“說什麼呢?”餘珊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怒道:“信不信老孃我削你?是人就給我說人話,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你是假洋人一樣!幾個外國人都這樣了,要是李超人來了,你還不得給他舔屁股啊?”
“哈哈哈……”
新人一方的人雖然鬱悶,可聽到這樣讓人心情舒暢的呵斥,還是歡快的笑了起來。
“你……你……潑婦!!”
齊總咬牙切齒的瞪着餘珊珊,恨不得把這個天仙美少婦給綁起來任由自己馳騁。
然而現實還是讓他忍下了這口氣:“好吧,我這樣跟你們說,今天來的外資銀行客人之中,有許多都是具有國際知名度的人士。比如匯豐銀行、渣打銀行、美林銀行、花旗銀行等等,人家是能自由進出東方市市委市政府的貴賓,如果要趕走他們,你們知道會引起多大的外交糾紛嗎?你們擔當得起嗎?”
“嘖嘖,他們搶我們的東西,就沒有關係。我們奮力反抗。維護自己的權益,就叫引起外交糾紛?”高挑性感的美人兒抿嘴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容冷得很,“你想當奴才,沒有熱攔你!但是我們自己的正當權益,就是美國總統來了,我們也堅決不讓!”
“你們……不可理喻!不知輕重!!”
看着士氣高昂的衆人,齊總氣得腦血管都要爆裂。
旁邊的值班經理總算低頭露出了笑容,原本以爲自己夠倒黴了。被罵得狗血淋頭,但現在看起來,齊總纔是被罵得痛不欲生啊!
齊總也知道餘珊珊她們不是好相與的了,在一羣人嘲弄的眼神中,乾脆撕破了臉皮,“來人……你們把這些給我拆了!順便叫警察局派人來處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講規矩!”
酒店的人還沒有動作,趙曉筠和焦明東他們就臉變了。
只要叫了警察來。無論事情怎麼處理,今天婚禮就算徹底毀了——婚禮當天。穿着婚紗禮服進去警察局協助調查、調解,簡直是兆頭壞得不能再壞,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齊總一下子看穿了新郎新娘的心思,笑嘻嘻了起來,“怎麼樣?你們想要和解處理還是可以的,我都答應了給你們二十萬了。那邊的安排也全部和這邊一樣,不過就是改了個地方,有什麼了不起的?婚禮當天,總是要高高興興的纔好嘛,哈哈哈……”
餘珊珊和葛倩。甚至所有的人,也想到了其中的弊病和麻煩,氣得渾身發抖的衆人,卻偏偏沒有辦法。
大家的目的並不是胡攪亂纏,更不是找酒店的麻煩,而是想要好好的舉行婚禮,恰好齊總就是抓住了這個心理,以叫警察爲威脅,給他們極大的心理壓力。
蕭奇站在人羣后面,一直看着外面彎曲的大道,此時正好瞧見十幾個西裝筆挺的男子,飛快的從門口走了過來。
“珊珊,你叫的律師來了!”隔着人羣,蕭奇大聲的喊了一句。
現在這個當兒,都沒有人說話,所以餘珊珊很清楚的聽到了蕭奇的話。
律師?
什麼時候我叫了律師?
他們來幹什麼?
和疑惑的大家一起,漂亮的東北大洋馬轉而望向了蕭奇,卻看到蕭奇臉上淡淡的微笑。
忽然間,兩人似乎是有了心有靈犀,餘珊珊恍然大悟了蕭奇的用意,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齊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什麼律師啊……我草!
十幾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和中年人,提着公文包就涌了上來,只看着這架勢,就知道恐怕事情小不了。
凡是法律健全的國家,商人們最討厭的就是律師,包括公務人員也同樣是如此。
“餘經理,您好!”
律師們看到了餘珊珊,連忙恭敬的打着招呼。
高挑性感的美人兒也認出了他們,這不是這幾天爲仙女公司服務,與九家廣告公司簽署合同的三個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們嗎?
已經明白了蕭奇意思的美人兒,打過招呼後,立刻指着齊總那邊道:“我的朋友在這裡預定了婚宴,但他們居然強行讓人插隊,想要霸佔今天的會場使用權,你們去跟他交涉吧。”
“好的。”
律師們齊齊的轉過身來,那銳利的眼神,讓齊總嚇了一跳。
“你好,請問你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嗎?”
“我是詹姆斯律師事務所的田日清,代表我的當事人,向酒店提出嚴正的抗議,請你給我們解釋一下,爲什麼會有這種情況的的發生?”
“鑽石級別貴賓?酒店的規定不能和國家的法律相沖突,國家法令並沒有有這一條優先權在。”
“齊總經理你不是開玩笑吧?賠償二十萬就足夠了嗎?這只是定金的賠償,我們當事人的私人物品包括婚紗照等等,也被你們損害了;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商談一下信用賠償、精神補償等方面!”
“……”
一羣合資公司的律師樓的律師,果然不是蓋的,一個個輪流問話,隨時保持着對齊總的壓力。
才五分鐘不到的功夫,就把齊總問得啞口無言,大汗淋漓,先前的囂張和得意,一點兒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