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當然知道,當年事後陳小路跟蕭奇說起過,他們其實早就接到過一個報案,就是關於那個畜生的,但警察在那裡蹲守了幾天,都沒有動靜,就以爲只是偶然發生的事情。
結果後來出了楊學和蘇紫的事兒,由於案件實在太過重大,已經引起了社會上的恐慌,所以幾乎是全部的民警們一起出動,大家經過數十天的地毯式偵查,纔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抓住了這個畜生。
審訊那畜生才曉得,他根本已經作案了七八次,只不過那些女人大部分都不想丟臉讓人知道,從而導致了沒有警察的認真關注,才導致了他越來越猖狂。
“因爲我之前就看到了一個人……”
蕭奇早就想好了,將對何浩講的那個說法搬了出來,說自己喜歡一個女孩子,結果她卻喜歡另一個人,自己不忿之下去跟蹤他們。
沒想到就發現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和他打鬥了一番,然後蕭奇打不過就撤退了,那人追趕不及,也往另一個方向跑了,同時蕭奇發現他叫喊的口音是龍生村那邊的。
“原來是這樣啊!”
陳小路啼笑皆非,想着怎麼小孩子的爭風吃醋,還把我們引出來了。
他此時還不覺得蕭奇舉報的就是那個強.奸犯,作爲民警的他,覺得事情還是太過湊巧。
陳小路警官更多的傾向是,蕭奇純粹是和同學們吃醋,然後打架打輸了,所以想來找自己幫忙。
不過他心中也頗有些好奇:表弟這小子從來都有些膽小,怎麼忽然還爲了女人打架起來了?難道那女孩子長得美若天仙?
陳小路不介意幫自己一家人的忙,如果有人欺負了蕭奇,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要是爭風吃醋,對方又不是什麼**壞人的話,着實有些下不了手啊。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蕭奇又加了一把火,“表哥,我看到他還有一把自制的火藥槍,如果不是我反應得快,早就被他用火藥槍打了,那鐵砂打在身上,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陳小路心裡一驚,這出現了槍支可不是小事兒,如果放任下去,遲早會有事情發生。
也因爲這個,他終於下了決定,“好吧……張哥,我們就去龍生村一趟。”
龍生村距離城區只有兩公里,正是城邊村的一員。
十分鐘後,警車就開到了龍生村,陳小路熟悉的找到了村裡的民兵隊長王強。
聽了蕭奇依照當年的記憶,對那個男子的外表一描述,王強立刻就知道了是誰,“這小子叫魯清水,四十歲,腦子有點病,沒娶妻,家裡就他一個人,平日裡都是一個人關在家裡,倒也沒做什麼壞事兒。”
“做沒做壞事,要等我們看了才知道。”陳小路淡然的道,“那就麻煩王隊長帶着我們去一趟吧。”
“好嘞!”
王強也不推辭,領着大家走過了十幾戶人家,就敲響了一個獨院的大門,“魯清水,開門!我是王強!”
“吱呀~~”
在蕭奇心情驀的緊張之時,大門打開了來。
看着那中年男子的普通平凡臉龐,蕭奇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一腳就踢了過去。
“蓬!”
魯清水瘁不及防,被踹到了地上,連帶着門也打開了來。
也不知怎麼的,還沒等蕭奇撲過去,魯清水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猙獰,就在陳小路心頭一緊之時,倒在地上的魯清水,忽然就從背後摸出了一根有着兩個短管子的東西。
“快躲!”
陳小路嚇得魂飛魄散,一把就拉住了蕭奇的手,拼命的把蕭奇往一邊拉。
但這也是晚了一點,“砰”的一聲槍響,蕭奇只覺得右手手臂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釘了一下,頓時就劇痛起來。
陳小路的及時出手,總算沒有讓蕭奇全身暴露在鐵砂子的爆發下,但就算是如此,蕭奇的手臂也被打中了幾顆鐵砂子。
魯清水自然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兩個民警已經迅猛的撲到他身上,將他雙手反捆住的同時,也將他的短管槍給收繳了,更摸出了他身上藏着的匕首。
蕭奇掙扎開來,順便從陳小路腰間拔出了黑色警棍,倏的就衝了上去,當頭一棒就打在了魯清水的腦袋上。
“啊!”
魯清水的腦袋上,一股鮮血迅即的流了下來,後面兩個民警手一鬆,他就跪在了地上。
蕭奇根本就沒有停手,反而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拼命的往魯清水的身上招呼。
“我草你媽!人渣!叫你姦污女人!叫你姦殺女孩子!叫你殺人滅口!叫你爲非作歹!……”
魯清水剛纔就被民警收拾了幾下,正在痛楚之處,又忽然間被蕭奇打得狼狽不堪,哪裡還知道反抗,抱着頭就在地上翻滾痛叫着。
對於蕭奇的忽然發飆和歇斯底里,陳小路冷眼旁觀,兩個民警自然是在旁邊看熱鬧,且不說蕭奇和陳小路的關係,就是憑着剛纔魯清水的忽然開槍,就讓兩人非常不爽,教訓一下他很正常。
王強遲疑了一下,也不敢動彈。
想起了躺在太平間裡滿臉淒厲痛苦的蘇紫,想着瞎掉一隻眼睛,還被丟進鷺江、幾乎丟掉性命的楊學,罪魁禍首就是這個魯清水,蕭奇累計了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怒火,就這麼全部的爆發了出來。
蕭奇幾乎全是指着魯清水的腦袋打,一股股的鮮血從魯清水抱住腦袋的雙手中流了出來,顯得特別的血腥。
這都不過癮,蕭奇轉而看到了放在屋子門口的那一把鋤頭,扔掉警棍就抓起了鋤頭。
“喲,小祖宗,這可不行啊!你會打死他的!”
陳小路連忙將蕭奇抱住,旁邊的民警也連忙把他的鋤頭給搶了下來。
他們這麼一阻攔,倒是讓雙眸通紅的蕭奇清醒了一些。
但是下一刻,在陳小路放開了蕭奇之後,蕭奇想也不想,衝到了魯清水身邊,一腳就重重的、用力的踩到了他的兩腿之間。
“噗!噗!”
在場的四個人渾身一顫之餘,很肯定的相信,自己聽到了蛋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