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劉妙妙叫得無比的親熱。
老人不住地點頭,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冷航的臉上。
“你叫啊。”
劉妙妙推了一下冷航。
冷航張張嘴,那兩個字明明就在他的喉嚨口打轉,可是,就是叫不出來。
讓他怎麼叫的出?
他自小身邊只有母親,然後又經歷了那樣的一件事情,心中便是仇恨。
雖然劉妙妙生性開朗活潑,可是,畢竟那樣的仇恨是那麼多年了。
要讓那些仇恨豈是三言兩語的事情?
“冷航。”
劉妙妙頓了頓足。
冷航有些爲難,他緊抿着脣。
牀上的人也有些失望,可是,馬上又說:“沒事,沒事,航航來看看爺爺,爺爺已經很開心了。”
冷航的臉微微地抽搐。
航航?
那樣幼稚的語氣似乎自己就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劉妙妙拉着冷航坐了下來。
時間似乎特別快,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那個老人顯然很累,閉上了餓眼睛開始休息。
冷航看着那張臉,說實話,自己和那個所謂的父親還有病牀的這個人是挺像的。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說親情的神奇。
一個下午下來,自己竟然覺得那些仇恨已經減輕了很多,自己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或許仇恨其實老早就已經消失,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或者自己一直在提醒着他有這樣的仇恨存在罷了。
有人推門進來,是冷航的父親。
看見冷航,那個人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航……”
冷航的臉色微微一變,拉起了劉妙妙就走。
畢竟在心裡還是沒有辦法原諒他。
畢竟認爲母親這一輩子吃了這麼多的苦都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
劉妙妙竟然沒有反對。
她站了起來,任由冷航把自己拉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