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冷航都是陰沉着臉,幾乎沒有怎麼說話。
一直到冷宅,他的心情似乎纔好了一點,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想不想要秦慕天那樣的婚禮?”
當初自己逼着劉妙妙結婚,幾乎沒有徵求過她的意見。
現在母親的身體時而好,時而壞的,日子已經很難定了。
劉妙妙的父母也已經來了兩次了,但是每次冷航的母親病情反覆。
劉妙妙搖頭。
如果林楚煙知道這樣的婚禮要花費秦慕天如此的精力,估計她爺已經後悔了吧。
雖然自己這一輩子只結了一次婚,得有一個深刻的印象。
可是,如果這樣深刻的印象是因爲冷航的無數精力換來的,自己寧可不要。
“我們是自己過日子,又不是作秀。”
何必簡單的事情弄得如此的複雜呢?
“哦。”
冷航竟然難得的“乖巧”,竟然“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劉妙妙初始驚訝,然後忍俊不禁。
“冷航,你這是怎麼了?觀了一場禮,腦子壞掉了?”
冷航沒有說話,他只是想起自己剛纔回來的時候,病牀上的那個人。
那個人的身體已經很弱了,比自己上次去差了很多。
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知不覺中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冷航,你怎麼了?”
冷航搖搖頭。
那時,劉妙妙經常勸自己,自己還怪她多管閒事,如今看來,自己確實應該多去那裡走走,陪陪這個遲暮老人。
“其實你父親也是挺可憐的。”
劉妙妙突然說。
“住口。”
自己可以同情那個病牀上的人,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可以同情所有的人。
畢竟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有着自己的七情六慾。
“去看望那個病人,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劉妙妙,我告訴你,你不要再做我其他的思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