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男

醜,醜男?

醜的人神共憤?醜的天怒人怨?醜的驚天地,泣鬼神?

都說容貌分三種,一種來自天上,一種來自人間,一種來自陰間,那麼他,應該屬於哪種?

這,這也太巧合了吧,說醜男,醜男到。

我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門外,尋找着那個老太婆的身影,可是那剛纔還呼呼大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跡。

初到‘御風’

秋高氣爽,微風順着撩起的簾子柔柔的送入,我舒坦的眯起了眼睛。

一路上,我美其名曰抱着小爺舒坦,鑽進了馬車裡逍遙快活,實則抱着那一堆‘千機堂’給的資料狂啃一通,直到把所有的東西幾乎一字不落的全部印進腦袋中,才雙手一搓,將他們碎成片片,飛出窗外。

自從回到‘雲夢’,我幾乎沒有過停歇,忙着算計,忙着出使,不知不覺自己早已經深陷在這棋局中,成爲棋子的一部分,每一步都被人無形的推着,而這一次是去‘御風’,爲了兩國之間的聯手去拜見一國之君蘭陵落。

一雙馨香的臂膀從旁邊伸了過來,讓我在他懷抱裡枕着,我動了動,舒服的嘆息着,“子衿,你真好。”

腿,架在誰的膝頭,有力的手指一下下的捏着,從指間透着一股暖流滲入我的肌膚裡,酥軟了我的骨頭。

是流波吧。

“有你們在,真好!”我微笑着,心頭因他們的存在而溫暖。

“真的嗎?”耳邊,是子衿的聲音,由溫柔突然變的冷漠,“可是我們不想跟着你了,你一個人好好的過吧,我們走了。”

“什麼?”我拉拽着子衿的身體,卻發現自己輕飄飄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可他的力量去大的驚人,輕輕一掙,已經從我的指縫中抽出臂彎,冷冷的看着我。

他的身後,站着流波,嘴角彎着不屑,正眼也不看我一眼,“跟着你,只會讓我們受苦,你會害了我們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死於非命了。”

我瘋狂的搖着頭,抱着他們,“不會,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們死的,我會保護你們的。”

“撲……”一柄劍尖從流波的胸口透出,帶着暗紅色的血,滴答着,他的身體慢慢的軟到,我想抱,卻發現他的身體穿越了我的手指,倒落塵埃,眼中盡是痛苦之色。

他的手,沾滿紅色的血,慢慢的指向我,“都是你害的,是你的命運受到了老天的詛咒,牽累了我們,爲什麼死的不是你,不是你?”

“是啊,爲什麼死的不是你?”子衿的臉,扭曲着,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刀,直直的刺向我,“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們……”

“子衿,不要!”我一聲大叫,猛的抱向他,“我不會害你們,我不想害你們的,不要離開我,不要……”

身體被一股大力摟住,熟悉的清香襲向我,壓制着我的狂亂,“楚燁,怎麼了?怎麼了?”

眼前是子衿和流波古怪的臉,流波抓着我的手,制止我亂揮,子衿則是抱着我,不斷的拍着我的後背,“是不是做噩夢了?看你一頭的汗。”

噩,噩夢?

剛纔那一切都是夢嗎?

我看看自己的手,雪白無暇,再抓着流波,摸索着他的胸膛,溫熱硬朗,沒有半死的傷痕,我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委頓的靠着車廂壁,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

“你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子衿手中的絲巾擦過我的額頭,“一直奔波,你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手上的傷都沒好。”

就連一向對我沒好話的流波,都伸出手,握上我的手腕,緩緩的渡着真氣,“你的氣息很亂,小心再這樣會走火入魔。”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背後一片涼颼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被汗溼透。

誰說我不信命?

那個老太婆的話已經成了我心中的夢魘,不時竄出來提醒着我,讓我不安,讓我恐懼,而且如此真實,如此清晰,我分明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

擡起臉,看見兩雙擔憂的眼,我一聲怪笑,痞痞的抱上兩人,“沒辦法啊,誰叫我做夢夢到你們不要我,跟着別人跑了,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二心?不然我怎麼會做這個夢?”

我的輕鬆沒有得到他們半點的迴應,子衿擔憂的眼神寫明瞭一切,讓我不敢對視,訥訥的垂下頭。

“是不是怕我們不理解你這一次又要娶皇子過門?”子衿摟着我的肩,“傻瓜,選擇了你,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別擔憂了。”

我輕輕的靠着他的肩膀,“對不起。”

皇甫羽萱的到來讓皇姐急急的派我出來,甚至連給我定王夫的詔書都來不及下,子衿與流波,依然是無名無分的跟着我,對我來說也是一份難以釋懷的歉疚。

子衿只是微笑,流波雖然沒說話,卻也沒有給我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在皇姐將他賜給我之後,他沉默了很多,反而不似原來調戲打鬧時的輕易露出心思。

累,確實有些累,自從與沄逸徹底決裂後,我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目標了,回來因爲他,可是如今,我繼續呆下的目的又是什麼?

或許,我應該離開了。

可是夜的囑託,那一個神奇的預言,讓我不得不,不得不去想,不得不走這一趟的‘御風’之行。

只是我沒想到,如此倉促的行程,‘御風’的接待卻絕不寒磣,太女蘭陵嫣親自出城迎接,陣仗足足鋪排出十里有餘,這樣的‘友好’要不了兩日,就要傳到‘滄水’去了。

晚宴上,那一字排開落座的皇子皇女,讓我歎爲觀止,心服口服。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已經長的夠沒有威嚴之氣了,過於嬌媚豔麗的容貌讓我沒有一點煞氣,戰場之上多少次身先士卒,浴血衝鋒才換來了弒神的稱號,今天到了‘御風’我總算開了眼,也總算找到了心理平衡。

據說這‘御風’一貫沿襲的是文雅之風,無論男女都喜歡將自己妝點的溫文俊美,衣服也是極盡整潔乾淨,平日更以吟詩作賦,品茶賞梅作爲人生樂事,難怪說這是一個重文之國。

所以這個地方的人,偏重喜愛容貌美麗的人,更有種說法,皇女的容貌決定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漂亮的皇女,則有更多的臣子會上門結交,放眼滿朝文武,居然沒有一個歪瓜裂棗之輩,真是養眼。

我這張臉,在他們看來,也一定極具親近的價值,上官楚燁的美麗與風流早已經傳遍了四國,即使在‘御風’,我依然是極爲出色的,只是不再那麼驚世駭俗。

對面無數雙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的我眼神都不知道放在哪,我萬萬沒有想到,‘御風’的皇子們居然沒有面紗遮掩,就這麼大咧咧的任人蔘觀,想來也是,崇尚漂亮的國度,有美麗的容貌,怎麼能不給人看?

身邊負責接待的皇甫羽萱更是嘖嘖稱奇,藉着喝酒的機會湊過頭,“我從來沒看過有誰家的姑娘如王爺般受到歡迎,真是羨煞旁人。”

羨慕?你全拿去好了,他們雖然算是出衆,卻絕對比不上我子衿和流波的天下絕豔,看慣了最極品的,他們只能算得上中上之姿的皇子們絕對引不起我太多興趣。

最上首的蘭陵落對着我的方向一擡手,我立即誠惶誠恐的站起身,“皇上如此厚待,讓上官楚燁實在不敢承受,傳言‘御風’人傑地靈,這放眼望去,盡是俊秀良才,讓我汗顏無比,羨煞我‘雲夢’百官,尤其這後宮之姿,實在是眼花繚亂,不敢逼視。”

她呵呵一笑,看得出對我的恭維極度受用,眼角的皺紋都疊了起來,“朕喊你一聲楚燁可行?”

“那是自然!”我大方的一拜到底,“皇上肯現在叫楚燁的名字,那是楚燁的福分,吾皇在上,受楚燁三叩。”

不過短短兩句話,她在試探我對聯姻的態度,而我的回答顯然使她笑到了心裡,看似是對她的尊重,其實以我‘雲夢’王爺加使者的地位根本無需這麼做,我這個動作明顯是在告訴她,我是在跪將來的婆婆,能不讓她樂的與我連幹三大杯嗎?

一個尚文的國家,自然也沒有好武鬥狠的心,再是國力強盛,始終沒有可戰之將,而我,無疑是他們最倚重的人。

“楚燁看朕這些皇子可好?爲了迎接你,可是全部出席了呢。”她手一指,我看到幾張臉上飛過紅暈,羞怯的低下頭,有幾個大膽的,含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也太快了吧,難道就這一面,她就等我指人然後賜婚了?

全部出席?那在這一羣人中,究竟誰纔是蘭陵煜?

看過去個個都還算有些姿色,與我消息中那個醜絕人寰的人物嚴重不符,難道是‘千機堂’誇張了,那個蘭陵煜只是容貌平庸,在這個以美取勝的地方被人看不起,或者是後宮鬥爭,傳言詆譭?

我爲難的訥訥低下頭,“皇上,這,這,能不能給楚燁些時間,這實在,實在……”

蘭陵落了然的笑了,“楚燁是無法選擇吧,朕也不爲難與你,時辰尚早,只要楚燁願意,可隨時進宮,看看我這後宮御花園的景色,吟詩作賦。”

我點着頭,看到幾名皇子臉上寫滿喜色,肚子裡早明白了她的想法。

酒喝的我一肚子悶氣,他們的皇子美則美矣,真讓我娶一個回去我實在沒興趣,而那個傳說中的蘭陵煜,又是誰?

藉着酒意,我湊向皇甫羽萱,“我在來的路上,聽聞有一位皇子在‘御風’最是有名,名叫蘭陵煜,你能給我指出來是哪位嗎?”

皇甫羽萱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被酒薰染的紅暈也在瞬間褪去,臉上慘白,早不見了平時的從容,握着酒杯的手突然一抖,“啪……”酒杯落地,而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失態,僵硬的坐在那,嘴脣哆嗦,臉上的肌肉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這表情,即使在‘九音’城中她生命受到威脅之時,我都未曾見過,如今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讓她嚇成這樣?

我低聲叫着她,“皇甫相,皇甫相?”

在幾聲之後,她終於醒了過來,眼睛一看左右,再次堆起滿面笑容,眼神瞥着面對的各色皇子,“你正對面的,是鳳後所出,名叫蘭陵璟,在我‘御風’後宮可謂地位最是高貴,他旁邊的,是賢君所出,名叫蘭陵璋,論容貌無人能出其右,最得皇上寵愛,王爺若是喜歡,明日就由太女殿下和羽萱陪同,逛逛御花園,請二位皇子相伴可好?”

嗯?

她這分明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彷彿那一個名字,是禁忌,是洪水猛獸。

“你是說,蘭陵煜不在這裡?”我又一次出口那個名字,皇甫羽萱的手一抖,杯中的酒撒了出來,不過還算好,沒打在地上。

她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綠一陣,變換的那叫一個色彩斑斕,終於,她推開几案,“王爺,羽萱實在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明日王爺若是想進宮,知會一聲羽萱便行。”

看樣子是準備落荒而逃了。

我一個哈哈也站了起來,“那楚燁也一同走吧,我也累了,明日再來看美麗的風景。”衝着幾位皇子有意無意的拋了個眼神,又惹一片羞意。

皇甫羽萱生怕我追問她什麼似的,都顧不上等我,一路腳步飛快,讓我沒有施展功力的腳步都快跟不上了。

“皇甫相,楚燁又不是鬼,您需要走這麼快麼?”我閒閒的聲音頓時讓她停下腳步,訕訕的笑着,不知道說什麼。

“走吧,再走一步你就死了。”寂寥的夜空,黑沉沉的看不到一點燈火,只有皇甫羽萱手中的燈籠晃晃悠悠的,突然傳來的一聲男子幽冷的聲音,嚇的我一個激靈,皇甫羽萱更是直接嚇掉了手中的燈籠,火光一閃,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了。

寒風悠悠,吹起我的衣裙,涼涼的感覺爬上雙腿,順着脊樑骨往上衝。

“呵呵……”清幽的聲音又一次在我們耳邊飄蕩,“死吧,就要走,我就不信會死。”

我發現,皇甫羽萱猛的打了個哆嗦,腳步提了起來,又放了下去,身體不自覺的靠向我。

鬧鬼嗎?

我哈哈一笑,牽上皇甫羽萱的手,“上官楚燁一生還未見過鬼,走,我們去尋尋鬼在哪。”

她的掌心中盡是汗,一股反力拖住我,臉色在黑夜中看起來比鬼還嚇人,“不,不是鬼。”

不是鬼,她這個表情幹什麼?

她緊緊的揪着我的掌,用力的喘息走,“走,快走。”

我正莫名其妙着,那個幽幽冷冷的聲音在夜色中飄飄渺渺的傳來,“走啊,你快走啊,再不走可就死了。”

“啊……”皇甫羽萱一聲淒厲的慘叫,張開手腳就往外跑,我順手一拎,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在我的手中,她依然手腳扒拉,叫聲連連,一聲比一聲慘。

“幹什麼?”我大聲的喝着,“是我,不是鬼,你一國之相,怎麼這麼膽小?”

她的呼吸急促,幾乎快要喘的抽搐過去,兩眼發直,“不是鬼,不是鬼,是蘭陵煜!”

'雲夢'故人他想家了香豔的敷藥莫滄溟爲我受傷血洗媚門連搶帶偷的出山黑衣人再度現身燃燒的火焰穆沄逸的手段夜之真容最熟悉的陌生人'雲夢'故人日夜雙俠的徒弟難以下嚥的一頓飯誰是兇手三探望柳呆子美男花中眠猶記當時年紀小一可悲的人複雜的情互不退讓的爭奪悲催的四人世界叩叩叩莫滄溟與流波湖中遇襲春風得意日夜同行半路碰到任綺羅微笑淺淡有度莫滄溟的算計一直被點着寒雪峰頂此始此終兩個人質明月清高醉凡塵紅毛與小紅毛詭異失蹤的流星對牛彈琴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柳夢楓臨月棲的信銀槍光寒三尺黃沙一倍傷百倍還日夜一從小就是女色狼大被同眠沄逸與鏡池請君入甕正月十五夜窮鬼'投胎神族的挑選四算計勤奮好學二人組星夜啓程三夫成虎終於吃完這頓飯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悠風遠揚爲卿駐足碧桃影裡誓三生二臨月棲的信莫滄溟可悲的人複雜的情姨娘任靈羽蝕骨玫瑰香二酒醉夜歸久旱逢甘露偷人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三爲卿遠走日夜雙俠的徒弟互不退讓的爭奪鏡池探病詭異失蹤的流星葉若宸的夢魘一個酷寒楚燁請辭日夜三媚門門主幽颺我被強買強賣了悠風遠揚爲卿駐足家有一寶二月棲認母落下潮流暗涌'雲夢'故人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決定命運的比試紅毛與小紅毛還是默然小糖兔子快把我逼瘋了夜之真容我要切了你的鳥我說過會保護你們我心頭一震翻白眼療傷之夜上官楚璇的心莫滄溟半路碰到任綺羅莫滄溟爲我受傷爲卿遠走破陣擒敵雪前恨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採藥年三十的暗戰風雲迭起的晚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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