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祭琴姬

“墨青,你愛她?”

“是”

“那麼她愛你嗎?”我的問題讓他擡起了頭

“無論她是否愛我,我只知道,她是我唯一愛上的人”

深深的嘆氣,又是一個癡情的,虛空的托起他,無視他震驚的眼神“那麼,管好她。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沒有下殺手,你要知道,我不再是以前的水玲瓏,適當的寬恕會得到尊敬,但是,我是不可能永遠的縱容她,第一,她和我非親非故,第二,她並沒有全心全意愛你,也許嫁給你也是別有目的的,只要她沒有惹惱我,我自然也會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一旦她觸及我的底線,那麼我不會手軟。”

墨青在此跪下“屬下了解”

“算了,我還以爲你找到了一個相愛的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你不是小孩了,我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那是你的家事,如果真的要我出手的話你就說出來,因爲你不僅僅是我手下,更是我的兄弟”我的話讓墨青紅了眼,眼淚是沒有掉下來,但是那紅紅的眼眶卻是明顯的泄露了他心底的感動。

正說着,沁蘭進來了,手裡端着我的夜宵“水水,夜宵做好了”我流着口水膩了過去,暫時的那墨青給遺忘在腦後,沁蘭放下手中的托盤,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墨青“起來吧,水水還要休息”墨青看了看我們,起身往外走“墨青,那個女人不是你能掌控的,所以…”沁蘭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算是很明顯的了,墨青沒有回答,甚至也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

我嚐了一口碗裡的海鮮粥,含糊不清的說道“沁蘭,連你也不喜歡的人看來我真的要注意一下了,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兄弟受傷啊”

“我看的出來,墨青是對他動了真感情,如果你處理的不好,很可能傷到墨青”我知道,這就是我爲什麼到現在還留着那個女人的存在了“水水,軒轅神封來信了”沁蘭從懷中取出一張小紙條,看來是屬於飛鴿傳書的那種。話說回來,即使再飛鴿傳書,那速度也太快了點,拆看,頓時無語,神封這傢伙只留下這麼三個字:沒良心。

怒,我哪裡沒有良心了,不過就是出來玩沒有帶上他,你要知道,那邊不留一個可以處理事情的人我能放心嗎?真是的,爲了這麼一個小事情給我來信,絕對的神經病,抽風。隨手就把紙條扔到了某個角落,不再理會,繼續吃着自己的粥“對了,沁蘭,既然來了青龍國的話,那麼怎麼能光呆在這裡,出去玩一玩吧”沁蘭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點頭算是應允了。

連夜拉着沁蘭和木頭出去,青龍國雖然比不上軒轅國那麼的強盛,但是也有自己獨到的魅力“這位客觀,進來看看啊,最新的首飾”哇塞,這麼招呼客人,真是太熱情了,至少其他幾個國家很少見,都是在店中等待客人來選購“兩位爺,我們的姑娘可是遠近馳名啊”這個真的是妓院嗎?怎麼弄得好像是菜市場一樣,還有,眼睛放亮點,沒有看見旁邊還有一個我嗎?雖然我是蒙面了,但是怎麼也能看的出來是個女的啊,不帶這麼勾引人家老公的。

“進去瞅瞅,什麼遠近聞名,我看其實也不咋地”我的話讓門口的老媽子聽見了,只見她用一種“哪來的向下土包子”的眼神掃過我,然後眼神落在沁蘭和木頭身上,頓時那叫一個閃閃發光啊。

“兩位爺,是第一次來吧,瞅着就眼生,正好,今天是我們琴姬第一次上臺,你

要知道我們琴姬可是遠近馳名的…”所有的思緒都被琴姬兩個在吸引了,腳下的步伐飛一般的衝了進去,琴姬,不可能吧,琴姬已經死了啊,如今和我融爲了一體了,那麼這個琴姬是誰?我絕對不會允許世界上還有另一個琴姬,不管她是誰,琴姬只有一個,誰也代替不了。

放眼看去,到處都是人,都在討論這個琴姬,因爲所有人都知道,琴姬自從三年前表演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給我一個包房”看也不看的扔過去一張銀票,媽媽看了一眼銀票上的數字,眼睛直放光,立馬就安排我們一個處在二樓的房間,我打開窗戶,這裡正好面對表演的舞臺,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知死活的冒充琴姬。

“水水,很在意嗎?”沁蘭走過來擁住我,木頭則拉住我的手,一言不發的看着我,但是眼中的擔憂卻是抹不去的。

“琴姬她是個傻瓜,明知是一條死路還來救我,你知道嗎?我當時什麼也做不了,手筋斷了,無法結印,只能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掏出琴姬留下的那塊玉,上面還印着淡淡的血絲,琴姬,是一個刻在心中的痛,即使想到名字心還是一陣陣的抽痛。

樂聲起,那是琴姬的“離江月”可是,從指法到音律都是很粗糙,雖然對於不通音律的人來說仿若仙樂,但是在我聽來卻及不上琴姬的一半,甚至把她和琴姬比較完全是侮辱了琴姬。眼中寒光乍起,看着那張出塵絕世臉鋪天蓋地的怒火把我掩埋,掙脫沁蘭的懷抱一躍而下。

因爲我的突然出現,整個現場都陷入了喧鬧之中“哪來的瘋婆子,打擾琴姬姑娘演奏”“是啊,是啊,搞毛啊,滾開”“……”無視周遭的聲音,我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以極度冰冷的語氣開口“琴姬嗎?你也配額叫這個名字?警告你,我絕對不允許你侮辱了琴姬這個名字,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總之,明天以後我不想聽到這裡有琴姬這個名字出現”

那個女子被我的出現駭的臉色蒼白“奴家是琴姬的好友,琴姬姐姐不在這裡了,我只不過是…”

“閉嘴,琴姬的琴藝不是你能可比的,你彈奏她的《離江月》完全是侮辱了琴姬,所以,立刻給我滾”

“這個姑娘,奴家的琴藝是琴姬肯定的,你怎能如此侮辱我,雖然琴姬消失了,但是,我曾在她的身邊呆過,她離開以前曾說過,若是我的琴技有所長進,完全可以用她的名號出來表演,你纔是什麼人,做什麼說我的琴技不如琴姬?”

哼,冒充琴姬是嗎?我冷冷的一哼,推開她盤坐在地上,伸手在琴絃上波撥動,同樣是一曲《離江月》,只是我的比之前的多了一份飄逸和灑脫,少了一份世俗,讓人如臨其境,全然的忘我,一滴淚順着眼角低落,消失不見。起身,看着膛目結舌的女子“若是你的琴技能和我一比的話,你自然可以用琴姬的名號演奏下去,可是你不行,所以,收起你的垃圾,滾”

她的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貝齒輕咬下脣,衣服泫然欲泣的表情,這時,有些好色之徒也顧不得什麼,在他們眼中,音樂是其次,人美不美才是最主要的“拿來的娘兒們,琴姬姑娘不要理會”“就是啊,劉媽媽,怎麼什麼人都往裡面放啊,快把這搗亂的傢伙轟出去”“抱歉抱歉,這位姑娘,你要是再這麼妨礙我們做生意,那就不要怪我們無理了”劉媽媽受不了別人的抗議,不由站出來呵斥。

一羣庸俗的人,這種音樂怎能和琴姬比,琴姬世界上獨一無二啊,仰頭,無力的閉上眼,面紗下的最潮揚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水水,夠了”沁蘭將我擁入懷中,一手按住我的頭,輕輕的撫摸着“夠了,該忘記了,不然琴姬也會傷心的,你應該知道的,琴姬喜

歡的是開懷大笑的你,不是現在這種”

忘記,我如何忘記啊,我甚至度沒有來的及給她們收屍,我現在連她們的屍體在哪裡都不知道“我知道了”恢復冷靜,微微拉開距離“借你的琴一用”那女子癡迷的看着沁蘭,並未答應,我坐回古琴前,最後一曲,琴姬,這一曲,爲你而彈,爲你而唱。

人說琴絃如思緒時亂時疏

青茗殤心無疆

芙蓉帳曼華香

燈悽惶酌淚染卿裳

歌聲似年華亦悲亦喜

譜斷章唯難雙

不思量溘然長逝又有誰人想

一世江湖戀一曲盡悲歡笑人間琴聲斷流年

一抹相思淚一夢醉紅顏戲人間歌聲換流年

風霧漸殘吟庭弄弦清音斷咽佛塔金樽前

悠悠浮雲不願羨仙泠泠悲聲纏遠

月舞悽霜夜道盡了癡言轉瞬間一生皆成幻

無語對蒼天落盡了朱顏飛花殘徒留夢三千

繚繚琴音只歸天涯禕禕倩影缺畫水如煙

雲鬢橫斜與琴爲伴紗衣綺羅翩

癡心動樂弦君隻身黃泉紅燭淚滴破伊人面

此生情不歸猶若嫣花謝雁字回今生緣繾綣

樓臺惜離別千里關山雪音繞幕簾離傷曲皆寒

一世江湖戀一曲盡悲歡笑人間琴聲斷流年

月舞悽霜夜道盡了癡言轉瞬間一生皆成幻

笑人間琴聲斷流年

轉瞬間一生皆成幻

琴姬,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會記得你的,我們現在算是融爲一體了,這樣的話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啊,隱約中似乎有看見那嬌媚的笑顏,一如第一次見到她“想聽我的琴?可以,只要你能彈奏出讓我感動的曲子”“看不出來啊,世界上還有你這等傾國傾城的女子,嗯,不錯,我要是男子定會娶你”“阿狸?我看你真是狐狸精轉世,專門偷人的心魂的”一顰一笑仿若盡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觸不可及,從青樓認識她,現在在青樓告別她。

起身,身體一個踉蹌被沁蘭扶住“我們走吧”點頭,靠在沁蘭的懷中,在衆人呆滯的眼神中下臺“等等”樓上衝下來一個人,看上去有點眼熟,仔細一瞅,還真是認識,歐陽風。“你,是不是她?”這個傢伙怎麼在這裡?

“這位公子認錯人了吧”沁蘭有所察覺的抱緊我,可是歐陽風沒有理會他,一門心思就是看我到底是不是真人。

“你知不知道,媚兒因爲你死都不肯和我成親,你若真的是她的話和我見一見媚兒,你知道她們有多擔心你嗎?”媚兒還有翡翠那兩個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也許他有她們的消息,上前一步正準備說話,一個帶着殺氣的疾風衝我襲來,我下意識的一閃,一個銅板擦着我的臉飛過,白紗飄落,驚呆了所有人。

我迅速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但是看着不遠處柱子上的銅板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來這裡很不安全啊“水水,有沒有傷到哪邊?”木頭此時也出來了,兩人將我護在中間,戒備的掃蕩這四周,我推開二人“沒有什麼事情了,人已經不再了,歐陽,跟我走”

“美人,這麼急着走做什麼啊”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上臺欲抱我,我冷冷一笑,不用我動手,木頭已經一腳踹飛了他,我看了一眼頭頂上星空,再看看地面上被圍堵的無法走路的人去,嘆息,輕點地面,飛昇而去,後來想想,當時的場面真的讓不知情的人看到還真以爲看見天仙了,這也是後來傳頌一時的傳說。雖然他們的內力什麼的完全是比不上我,但是完全不用擔心離不開那裡,夜空下只見一席白色劃過夜空,映着那皎潔的月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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