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準備着,等我跟漆雕域到了以後,再佈置!”晴天拿着剛寫好的清單,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不知道冷冰是不是能看得清。
漆雕域直接拿過來,看着紙上寫的字,然後皺着眉頭仔細辨認着:“什麼花?紅什麼……”
“鮮花,紅毯……”晴天雙手支着頭,無奈地衝漆雕域翻白眼,“我寫得有那麼醜嗎?都讓人認不出來!”她沮喪地說着,十分傷心。
“不是,你這是寫的哪個國家的文字啊!”漆雕域實在是不敢恭維,字寫的還行,就是看不懂。
“切,我還沒寫英文咧,你更看不懂!那我說,你重寫一遍好了!”晴天撓着頭,然後把毛筆遞給漆雕域,讓他重新寫一遍。
“好,你給我研墨。”漆雕域結果毛筆,毫不客氣地指揮着晴天。從他的姿態和口氣看來,字應該很漂亮呢。
“好吧,我就屈尊給你研墨!”晴天站起來,然後拿起來墨條在硯臺裡輕輕地轉動着。
“我給你露一手,讓你看看嫁給我有多值!”漆雕域伸出毛筆,蘸着硯臺裡的墨汁,十分嫺熟地在硯臺邊上抹了幾下。
“不就是寫個毛筆字嘛,你當誰不會似的!”晴天撅着嘴巴,十分輕挑地說着,“想當年我在學校也是上過好幾節毛筆字課呢!”她是上過課,只不過就會寫那幾個字而已。
“你也會?”漆雕域說着,並沒有擡起頭,他仔細辨認着紙張上面的字體,只認出了不幾個。
“當然,你趕緊寫,一會兒給你露一手!不讓你看看,你還真能看扁了我!”晴天催促着漆雕域寫,她耐心地在一旁一圈又一圈地磨着。
“我看不懂,還是你念着,我寫着!”漆雕域辨認結果終宣失敗。他把清單遞給晴天。
“嘖嘖……”晴天鄙視地看着漆雕域,然後一手拿起清單,一個一個念着,“紅地毯十米……”
漆雕域不緊不慢地寫着,臉上表現出異常的鎮定和自信。
這幕婦唱夫隨,演繹地是淋漓盡致。讓冷冰這個局外人感到十分尷尬,他再也沒有見過漆雕域是的表情是如此地輕鬆、幸福。
“好了,怎麼樣?”漆雕域拿起清單,放在面前吹了一下,然後遞給晴天,眉毛挑着。
“嗯,我看看!”晴天接過漆雕域寫的清單,脫口而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她以前只是背過這幾句話,誰知道看到真字才明白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形容得很好,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詞來形容!”漆雕域是第一次聽到,但是他瞬間理解了是什麼含義。
“那,是本才女自己創造的,怎麼樣?”晴天仰着頭,十分得意地看着漆雕域。她真是違心,盜用古人的詩詞一點兒都不臉紅耶!
“就你?”漆雕域搖着頭,臉上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
“我怎麼了?”晴天撅着嘴,然後掐着腰,她心虛!所以需要虛張聲勢,不然沒底氣。
“你好,非常好!”漆雕域學着晴天的樣子,點着頭鄭重其事地回答着。
冷冰看着自家主人委曲求全,跟晴天頂嘴然後哄她,也在一旁笑道。
“笑什麼你。”漆雕域掃描着冷冰,他讀懂了冷冰那顆小心臟裝着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雖然冷冰可以繃住臉,可是還是流露出搞笑的表情。
“起來起來,讓本姑娘給你露一手。”晴天推開漆雕域,然後乾咳了兩聲。像模像樣地拿起毛筆在硯臺裡佔了兩下。
她在紙上大大地寫了兩個字——晴天。
“怎麼樣,怎麼樣?”晴天放下毛筆,然後拉過來漆雕域炫耀着。
“就這兩個字?”漆雕域看着兩個字佔了一張紙,哭笑不得。
“冷冰開來看!”晴天跑過去拽着冷冰就拉到桌子旁,炫耀着自己的“墨寶”。
“嗯……”冷冰嗯了半天,然後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推卻道,“我對這些不是很懂,如果你想讓我看看武功之類的還行。”
“啊,好吧!”晴天可惜地看着冷冰,然後轉頭看向漆雕域,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他身上。
她威脅的眼神看着漆雕域,這明明是不讓人說真話好嘛!
“確實不錯!”漆雕域始終就沒看晴天,只是對着紙張上的字說着。
“那是!”晴天喜上眉梢,對這兩個字特別自豪。
“就是寫得有點兒大,字兒有點兒少!”漆雕域皺着眉頭,無奈地看着晴天。
晴天瞅着紙上兩個大大的字,確實他沒說錯。她無奈地解釋着,說:“不會寫小楷,而且毛筆字只會寫這麼兩個字。”
“原來如此!”漆雕域一本正經地點頭說着,他說完就忍不住地狂笑,“哈哈哈哈……”
“你笑吧,就這兩個字,我還是練了好幾節課呢!”晴天嘆了一口氣,咬着嘴脣。
“沒事,以後我教你。”漆雕域摟着晴天的肩膀拍了幾下,安慰着她說道,“你的字,包在我身上了!”
“那行,要是教不會我,就……”晴天摸着下巴,想個方法懲罰漆雕域。
“就怎麼樣?”漆雕域發現自己答應的太早了,純粹是挖了個坑自己把自己給埋了。
“就回家跪搓衣板!”晴天瞬間變身母老虎,奸笑着秒殺他。
“噗……”漆雕域有種想吐血的感覺,這樣也行,他小聲地附在晴天的耳邊嘀咕着,“外人面前,你給相公留點兒面子啊!”
晴天笑眯眯地看着漆雕域點點頭,面子還是要的。
“好了,冷冰你就回去先置辦着。”漆雕域拿起桌上的清單遞給他,“等我們回去,挑個好日子,馬上就辦婚禮。”
“嗯。”冷冰拿起清單,吹了兩下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放在懷裡,“宮主保重,那我就走了。”
“嗯,走吧。”漆雕域點點頭,拍着冷冰的肩膀說,“走之前給我找輛馬車,晴天的身體不好,不能騎馬,然後找一個咱們自己人駕車。”
“嗯。”冷冰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娘子,我們明天出發可好?”漆雕域的笑容十分淫蕩,色迷迷的。
“相公,很好。”晴天瞟着桌子,她快速地拿起筆,在漆雕域臉上劃了一道。
“哈哈哈哈!”晴天看着臉上黑乎乎的漆雕域,忍不住笑着。
漆雕域呆呆站着,他沒想到晴天回來這一手,伸出手就要撓晴天的腰。
費泊指揮着下人在鐘鼓樓店面擺放着鮮花兒,他忙前忙後地置辦着。小二那邊兒已經在催促了,說客人。他一時間也找不到晴天,就讓他們把客人帶到這裡來。
“費泊!”劉一龍首當其衝地跑進來,他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一龍你來得正好,趕緊來把這裡收拾收拾。”費泊指着地上的的花盆,外面還在來來往往往裡面搬着,品種太多。
“好吧!”一龍看着地上亂七八糟那麼多花兒,然後憑着本能把它們歸類擺放。
“你們快點兒!”費泊走到外面,催促着那些往裡面搬花盆的下人。
“你,去找幾塊抹布端幾盆清水,把這裡擦擦!”費泊指着一個人,手忙腳亂地吩咐着。
“哦哦!”下人聽到費泊的話,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往裡面跑去。
店裡忙得熱火朝天,每個人額頭上都珍珠般大的汗珠。
“我已經派人通知明溪了,他這兩天就回來了!”皇上笑着看皇后一眼,然後繼續埋頭處理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奏摺。
“那好,趕緊辦我就放心了!”皇后拿着墨條給皇上研着墨,開心地笑了。
“你覺得嫣然這孩子怎麼樣?”皇上頭也不擡,拿着毛筆批改着。
“我覺得挺好的,知書達理,是個不錯的女子!”皇后一直對玉兒的印象就特別好,見到她,從她的言行舉止各方面都表現得很有素養。
“可是她在外漂泊了幾年,因爲當初身體不好差點兒死了,被一個叫清風的道士救活而且給帶走養了幾年。”皇上講出來他心中的顧慮,女孩子家在外面呆過,始終是感覺不好。
“可我看這孩子感覺確實不錯啊!”皇后打消着皇上的顧慮,極力給玉兒說着好話,“在外面呆過幾年也沒什麼不好,你看那些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女子,脾氣大得不得了。”
“可是……”皇上放下毛筆,合上皺着,還是有些顧慮地看着皇后。
在他心目中,明溪可是將來皇位的繼承人,那麼嫣然如果嫁給明溪,她就是得坐到皇后的位置。
“皇上你就不要多想了,萬丞相對皇上忠心耿耿,那他的女兒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就算她想做什麼事情,她父親還在哪裡擺着,絕度不會胡來的!”皇后給皇上倒了一杯茶,然後伸出手慢慢地幫皇上揉着太陽穴。
“嗯,朕明天就下旨。你趕快去和皇額娘挑選個黃道吉日,好着手準備着。”皇上拉下來皇后的手,輕輕滴拍了兩下。
“好,那臣妾現在就去。”皇后弓着身子告退,朝皇太后的寢宮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