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龍不斷回憶着昨天晚上的景,媚閣不遠處一個女人翻到在地,手中拿着夜行衣,夜行衣中包裹的青銅面具也隨之掉在了地上。這一切的一切都和費泊描述的一模一樣,八成就是。
“喂,費泊你等等我。”劉一龍在後面邊想邊追在費泊股後面,費泊也不回頭看他一眼。
劉一龍稍稍地使出一點兒輕功,快速地來到了費泊的邊兒。
“那個女人是誰啊,你怎麼那麼在意她。”劉一龍調侃着費泊,一個男人緊張一個女人,無非就是喜歡她咯。
“別胡說。”費泊口是心非,只好轉移話題,“你在哪見過夏晴天啊?”
“啊?”劉一龍沒想到費泊還有心思問這些,他不是應該心急如焚嘛。
“啊什麼啊,我問你話呢。”費泊無語的看着劉一龍,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墨跡。
“原來那女的叫夏晴天啊!”劉一龍慢悠悠地說着,看起來像是故意的。
費泊瞪了他一眼,便不再問了。他大步朝前走,落下劉一龍一個人。
“喂,開個玩笑,你也不用生氣吧。”劉一龍趕上費泊,便開始一邊走一邊向他吐露關於夏晴天,“昨天晚上我在離媚閣不遠處的地方看到她的,不過她沒有帶青銅面具,而且夜行衣和麪具也是拿在手上。”
“昨晚什麼時候?”費泊追問着細節,眼神一動不動地盯着劉一龍。
“我也記不清了,大概差四五個時辰天就亮了。”劉一龍仔細想着昨晚的況。
“嗯。先去縣衙救晴天出來要緊,不然她會有生命之憂。”費泊想到這裡加速前進,不再跟一龍說話了。
“您有沒有見過一個姑娘,大概這麼高,眼睛大大的。”漆雕域和陌上還在路邊詢問着,可是毫無結果。
“您有沒有見過一個姑娘,大概這麼高,眼睛大大的。”陌上看到一個胖男人,本着不放過一個人的原則,走上前去詢問。
他原本不帶任何希望,只是隨便問一下。
“哦,那個女人,我見過。”胖男人粗聲粗氣地說着,鼻青臉腫的,左右還有僕人扶着。
“真的嗎?什麼時候,在哪?”陌上欣喜地問着,他分外驚訝。
漆雕域聽到聲音,也趕緊趕了過來。
“昨天晚上,在媚閣附近。呸,提起來就晦氣。”胖男人又忍不住地吐槽,煮熟的鴨子飛了。
“那她去哪了?”漆雕域積極地提問着他,希望趕緊找到夏晴天。
“被一個男人擄走了。”胖男人伸手摸着自己腫起來的大胖臉,擡起腳走開了。
“被哪個男人擄走了?”陌上跑着跟上胖男人,然後面帶微笑地看着他。
“沒看清不知道。”胖男人擺着手,一臉不耐煩地被僕人扶着走開了。
“怎麼樣?”漆雕域走上前來,看着陌上。
陌上沒說話,只是擺着空手聳聳肩。
漆雕域看着茫茫人海,皺着眉,問:“那我們現在去哪?”
“媚閣。”陌上脫口而出,路上的行人都側目用一種很可惜、鄙視地眼神看着陌上。
漆雕域捂着嘴偷偷笑,因爲從名字和路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那個地方是幹什麼的。
陌上捂着嘴,因爲他也意識到了,媚閣原來是個煙花之地。
媚閣。
因爲是大白天,所以媚閣門前和那一片都是冷冷清清的。
漆雕域看着不遠處的地上,有塊石頭,石頭不遠處有一根簪子——相望。
他快速地走上前去,蹲到地上撿起來,盯着相望好久。
肯定不是晴天自己扔到地上的,肯定是不小心弄丟的。漆雕域在腦海中復原着其中的場景:晴天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踩到石頭翻倒了。她趴在地上,簪子隨之掉落了下來。這時候出現一個男人,把她打暈提走了。
復原的跟真實的場景差不多,但也差了那麼一點兒。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陌上走到漆雕域旁,看着他手中的簪子,好像在晴天頭上戴過。
“她應該真的是被人擄走的。”漆雕域顏色凝重,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應該就在那個房間裡。”劉一龍趴在房頂上,指着縣衙某一角落的房間裡。
費泊隨着劉一龍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房間很小,而且門口有許多侍衛在把守。
“後邊有沒有窗戶啊!”費泊不想跟他們正面交戰,還是小心爲妙。
“好像有一個小窗戶。”劉一龍跟隨着自己的記憶尋找着,他似乎看到了。
“跟我來!”劉一龍慢慢地往一邊站起來,然後快速地踩過屋頂來到小黑屋的房頂。
費泊突然發現不用找窗戶了,直接把房頂上的瓦片一片一片地揭開。他看到滿屋子都是柴禾。
費泊繼續揭着屋頂上的瓦,屋頂上的窟窿越來越大。
晴天被緊緊地綁住手腳,皮膚上已經呈現出淤青勒痕。嘴裡還塞着一塊布,整個人就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
費泊看到晴天一個人蜷縮在地上,心裡全是是隱隱的痛。
“你去把侍衛引開,我下去救她。”費泊對劉一龍說着,不由他拒絕的口氣。
“不……”劉一龍的不字剛說出口,費泊就已經跳下去了。
費泊蹲在晴天邊,然後把她摟在懷裡。他拔出劍割開麻繩,搓着有淤青勒痕的地方,然後小聲地在她耳邊叫着她的名字。
“晴天,晴天醒醒……”費泊輕輕地搖着晴天的肩膀,很小心翼翼的樣子。
晴天緊閉雙眼,渾發冷,在顫抖。突然來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使勁兒蹭,使勁兒往裡鑽。手還不老實的亂摸亂抱。
費泊無語地看着晴天,男女授受不親,她怎麼可以亂摸呢。
費泊擡頭,給頭頂露着一張大臉的劉一龍一個手勢。劉一龍看到,點點頭。他就站起來,脫下外圍在臉上,然後跑到一旁,跳下去,看着侍衛,裝作一副驚慌的樣子就跑走了。
侍衛們看到有人來,通通跑去抓賊了。
費泊揹着晴天,聽到門外沒動靜了,趕緊打開門,背起晴天就跑了。
“調虎離山,糟了。”一個比較有學問的侍衛,突然感覺不對勁兒,怎麼他一直引着大家跑。
侍衛們看着跑得飛快的劉一龍紛紛停下來前進的腳步,站在原地相互看着。明白過來以後,拔腿就跑。可是已經晚了,費泊早把晴天給帶走了。
他們來到小黑屋的屋門口,門大開着他們暗暗叫道,不好!
侍衛們匆匆忙忙地跑進屋子裡,看到地上扔着已經隔斷的繩子和一塊布,人已經不見了。
“趕快去報告大人!”其中一個侍衛打了一個激靈,趕緊說着解決的辦法。只有先通知朱高興,看他怎麼罰了。
“大人,那個女人不見了。”一個帶頭的侍衛低着頭,不敢看朱高興的臉。
“什麼?”朱高興拍着桌子,聲音特別大。
他氣呼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侍衛邊,焦急地在原地轉來轉去。
“你們這一幫酒囊飯袋,要你們有什麼用?啊?”朱高興背綁着自己的雙手,瞪着他們,“關鍵的時候怎麼就不管用了,啊!說話呀,你們倒是說話呀。”
侍衛們一個一個都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再得罪了朱高興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廢物,全他媽都是廢物。”朱高興氣得把桌子上的東西通通撥到地上,只聽嘩啦一聲,該碎的東西全碎了。
師爺聽到房裡的動靜,趕緊小跑着來到屋子裡,他看着地上的東西,又看着看守小黑屋的一羣侍衛們通通低着頭,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老爺,您消消氣,生氣是小,氣壞了體可就不好了。”師爺一邊寬慰着朱高興,一邊蹲在地上撿着東西放到桌子上。
“平時沒事的時候一個個看着都機靈的,怎麼一有事就愣頭愣腦的。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嗎?”朱高興在地上走來走去,不停地訓斥着他們。
“老爺,別生氣了。”師爺給朱高興扇着扇子,然後看着屋子裡站着得一大羣侍衛然後吼着說,“還不趕緊離開,讓老爺看着你們一羣人就堵得慌!”
侍衛們聽到師爺下令解圍,都迫不及待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免又挨一頓訓斥。
“老爺,老爺您就別生氣了,氣壞了子怎麼辦呢。”師爺繼續寬慰着朱高興,然後眼睛在咕嚕咕嚕地轉個不停,想着主意,“既然那個女人不見了,您就沒必要把關在地牢裡的那個女人和孩子給放了,不是嗎?”
朱高興一想,臉上的愁雲慘霧被喜上眉梢給完全佔領了,他激動地說:“他們不回去,他還會找回來。到時候見不到那個女人,還讓他去找。找不到……哼哼……”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壞人的腦袋裡,總有着用不完的謀詭計。
師爺在一旁奉承着朱高興,他的心也漸漸好轉,得益的還是朱高興邊的人。他心不好,一羣人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