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世佛心,雖做不上一世好人,但多少還是能沾染點佛氣。
這句話羅輝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覺得挺有道理的。信佛其實不能說成是迷信,只要不是爲了那個念頭不顧一切的去做,成天喊着我佛慈悲的人就真慈悲?恐怕不是吧。不顧一切去做始終都帶了功利心,這是在利用佛祖!
佛祖會生氣的!
羅輝沒有刻意要去參佛什麼的,來到這個名爲靈光寺的寺廟,雙手合十的在佛前祈願。
靈光寺在清萊府還是有些名氣的,實在是對這異國他鄉的不熟悉,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來這樣人氣興旺的寺廟。
在佛前輕聲嘀咕着,他也管不着泰國的這些神佛們是不是聽得懂他的話,反正他說了就是了。
可是就在他祈禱的時候卻是突然有個人在背後喊道:“咦?怎麼是你?”
羅輝抓過頭看着背後的人,不禁微微一笑,說道:“你好。”
喊他的人正是在飛機上邂逅的那位文藝女青年,說實話這個女人長得並不是很漂亮,但身上卻是有着一股子書卷氣味,這種氣質在方漣的身上也有,只是並沒有這個女人那樣一眼就讓人覺得她是個很有文化家教很好的女孩。
“你好啊,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佛祖常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們這上輩子到底回眸多少次了。”文藝女青年揹着手眨巴着眼睛淡然道。
羅輝心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說道:“說不定咱們上輩子是夫妻呢。”
文藝女青年臉色一紅,說道:“你這人真是什麼玩笑都敢開。”
“既然知道我在開玩笑那就別介意我的話,我這人就這毛病不好嘴賤。”羅輝笑道。
文藝女青年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意味。然後說道:“同胞,咱們在這異國他鄉的遇到了兩次,要不我請你吃東西吧。”
有的吃輝哥自然是來而不拒的,反正不用自個兒花錢,他也不覺得花女人的錢有什麼丟人的,再說了這不是自己和他有緣嘛。既然說有緣,那請自己吃頓飯也不爲過滴。
輝哥一向都是想的很開的,很自覺的就跟在了文藝女青年的身後,這靈光寺在清萊府名氣不錯,寺廟外面也是聚集了不少的小吃攤子,兩人來到一家麪攤坐下文藝女青年就用着很流利的泰文跟老闆說了幾句。羅輝有些詫異,他雖然纔剛到泰國但是是真心學不來這裡的話,繞口極了。一般和人交流的時候也只能用着撇腳到差不多把盆說成筆的發音的英語跟人交流,現在見到一個會說泰文的人自然也就好奇的說道:
“你居然會說泰文。”
文藝女青年很淡雅的一笑,說道:“我來過泰國好多次了,會泰文不奇怪啊,怎麼難道你想學?”
“我是覺得不太好溝通,要是你肯教我也可以學學看看。”羅輝說道。
文藝女青年點點頭,說道:“好吧,咱們是同胞自然得互相幫助,我就不收學費了今天你要是有時間我可以教你。哦……對了,我住在拉坤街332號,你要是什麼時候想學都可以來找我。”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羅輝好笑道。
“要是連國人都這麼欺負國人的話,那咱們國傢什麼時候才能發展?”文藝女青年反問道。
羅輝一時之間無話可說了,之後能幹笑兩聲說道:“我說不過你。”
“你沒佔着道理你肯定說不過我啊,好了……面來了,我跟你說哦這個攤子的面是這裡最好吃的了。我每一次來靈光寺的時候都會來這裡吃上一碗,你知道爲什麼嗎?”文藝女青年吃準了羅輝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菜鳥,眼中不無捉狹之意。
羅輝哪裡不知道文藝女青年的心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搖搖頭,問道:“爲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算了我就告訴你吧的,這面裡面啊放了一種叫做臘粉的東西,臘粉是用各種胭脂的蔬菜還有瘦肉醃好之後風乾,風乾之後再用磨成粉那樣灑在面上面很香很香的。”文藝女青年看樣子似乎還有着吃貨的潛質,看她講解的時候那忍不住伸出小舌頭tian嘴脣的樣子,動人是動人但卻讓羅輝有些心頭好笑。
當面端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羅輝拿着筷子夾了一口面活着那和胡椒粉顏色差不過的粉末一口吃下去。可是這一吃下去之後馬上就是臉色通紅了起來,隨後不斷拿着桌子上買來的礦泉水一陣猛灌。
文藝女青年立刻就是掩嘴笑了起來,笑的並不是那樣前仰後翻,笑的也是很輕盈,有點兒古代那些大富大貴人家女兒的樣子。
“傻瓜,臘粉裡面有着曬乾了的朝天椒的,而且分量佔了三分之一你這樣一大口的吃下去怎麼受得了。”
羅輝灌了一大瓶子的水後,終於算作是緩解了一下肚子裡面那火燒火燎的感覺。
“小妞兒我跟你說,你下次別來欺負我這個小農民了,你看看我多可憐啊。”羅輝說道。
文藝女青年就是笑道:“誰讓你吃的那麼急的,我剛想說的時候你就已經吃了,所以不是我欺負你是你自己不放過你自己。
“好吧,是我錯了那你告訴這個面怎麼吃?”羅輝無奈的問道。
“這個呢一口吃小點就行了,多學着點。”文藝女青年就是小口小口細嚼慢嚥了起來。
羅輝沒有辦法也就只能這樣跟女孩子吃東西一樣的將那碗麪給吃光了,不過這面的確好吃,雖然還是有些辣,但是那股子臘的味道還是很讓人回味的。
此臘非彼辣。
吃過麪後,羅輝將那瓶礦泉水全給消滅掉了,但是文藝女青年卻是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羅輝不由問道:“你是哪裡人,怎麼這麼能吃?”
“我這不叫會吃辣,真正會吃辣的人那是一個一個的朝天椒往嘴裡面塞,我在我們那也還算會吃辣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是大理人。”文藝女青年說着將最後一口面給吃完了。
“哦?少數民族嗎?”羅輝道。
文藝女青年點點頭,說道:“嗯……是少數民族人,我叫段紅袖,你呢……叫什麼名字?”
“我叫羅輝!”羅輝說着,就是伸出手來,這也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但段紅袖卻是一點也不拘謹,那柔弱無骨的五根青蔥的般的手指就是被羅輝給輕輕的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