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的眼神充滿了悽苦無奈,面對面的交鋒,他並不擅長,就在男人的匕首向着自己撲來的瞬間,他的心裡掠過了一絲苦笑,站定了身子雖然是勉強在抵抗,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是那麼的無力。
可是眼前的男人剛剛進攻到自己的眼前,手裡的匕首還沒有向着自己攻來,從他的身後忽然奇蹟般的冒出一隻高凳,毫不客氣地砸在了男人的頭上。“啪嗒”一聲劇烈的響聲,接着就是“咕咚”一聲,男人摔倒在地。從他的身後冒出一個面目猙獰的人影。
能夠將眼鏡逼得充滿絕望的男人,絕對不會被一隻高等就砸暈的。金飛手裡的高凳砸向男人頭頂的時候,另外一隻手也迅速的切向了男人頸項後的大動脈。
由於以前特殊的訓練,讓金飛對人體上的每一處靜脈還有穴位很是熟悉,甚至比醫生更加明白他們的作用。
只是,他所知道的是怎麼利用這些人身上的部位造成最簡單而更加有效的傷害。大動脈是連接身體跟大腦的唯一途徑。金飛下手很重,他不是醫生,也不是想來救人的,他是要殺人。這一下下去,男人縱然不死,也半天恢復不過來。
男人只覺得自已的眼前一黑,身子就瞬間失去了力氣,委頓在了地上。
金飛沒有任何的停頓,身子迅速的衝向了另外一個跟蠍子動手的男人。論起單打獨鬥,蠍子竟然比眼鏡強悍許多,雖然制服不了面前的敵人,可是也勉強能夠抵擋的住。
她的眼角也看見了眼鏡的情況,可是苦於不能分身,金飛的忽然出現讓她的心裡一喜。同時,跟他面對的男人也看見了自己的同伴被一個人無情的給撂翻在地上,他並不知道金飛只是切了同伴的大動脈。看着那同伴在地上一動不動。
直覺以爲同伴已經死了,心裡倒抽了一口冷氣。
僅僅是一個失神,蠍子忽然揚手,握着精巧。首的小手裡忽然出現了一根銀針,銀針很小,閃電一樣的刺進了男人的脖子裡,這纔是她殺人的真正手段。前面沒有使出是因爲她沒有確定的把握。
男人兩眼駭然,扭頭不可思議的瞪着這個妖媚的,伸手摸着脖子上那根多出來的東西,嘴脣張了張,什麼都沒說出來,眼睛露出一種悽苦的苦笑,身子“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不動了。
金飛前衝的身子倏的停頓,幾乎是迅速的回頭,右手迅速的迴旋。也是一瞬間,胳膊又是一疼,低頭一看,多了一枚冷光,深深的嵌進了肉裡,只有少許露在外面。
“嘿嘿!!”金飛猛然冷笑着,疼痛讓他的心神更加的清晰,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瘋狂殺戮的年代,眼睛幾乎瞪出了鮮血,冷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金飛,似乎沒有想到他的反應在背對自己的時候還這麼尖銳,竟然躲開了自己要命的一下進攻。
“你不是血臉兒!”金飛低沉地說了一聲,身子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向着女人狂衝了過去。雖然這個女人很厲害,厲害的已經不像是一個女人,可是他還是敢確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血臉兒。
他的意識裡,血臉兒一定會比這個女人更加的恐怖。
眼鏡很無力地靠在吧檯上,眼神幽深的對着蠍子使了個眼色,他現在身上被那男人的一個重擊,已經很難再動手。
蠍子稍微的愣了一下,可還是毫不猶豫的緊隨在金飛的後面向着女人衝了上去,在她身前的走一枚銀針,銀針永遠是蠍子殺人的武器,就像是蠍子尾巴上的毒針一樣狠毒。
雖然她並不指望這枚銀針能夠殺死麪前的女人,可是卻絕對不會浪費一點僅存的機會。女人那愣神吃驚的一瞬間,落在了蠍子的眼裡,成了她難得的機會。
女人像是沒有看見蠍子似的,眼神只是看着前面的金飛,身子倏的向後退去,一擡手,手裡也是出現了一枚銀光,迅速的向着金飛的腦袋飛來。
幽暗的酒吧裡,這道銀光顯得有些模糊,可是金飛憑藉直覺卻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絕對不會再一次被打中,胳膊一甩,手裡又多出了一併小巧的匕首,橫向一揮,只聽見“叮”的一聲脆響,那枚銀光消失了。
而緊接着的第二道還有一道銀光,金飛的心裡駭了一跳,可是馬上發現這道銀光的目標不是自己,心裡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那道光幾乎走貼着金飛的耳朵飛了過去,後面只聽見又是一聲清脆的“叮”的一聲,金飛心裡納悶,卻也沒有時間去想,身子幾乎是飛一樣的衝到了女人的眼前。
一隻握着。首的手彎曲,用拳頭狠狠的擊向了女人的脖子,他還不想現在殺死這個女人,從她的身上一定能夠知道更多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噗!”悶聲傳來。
金飛的拳頭並沒有打到女人的脖子,而是打在了她的腳上。眼前的女人像是變戲法一樣的身子忽然跳了起來,穿着一雙小蠻靴的小腳,閃電一樣的接住了金飛的一拳,接着又是向着金飛的咽喉踢來。
金飛的心裡也是一凜,媽的,這是演雜技啊!這麼誇張。
他猛地後退一步,先是攔住了後面衝上來的蠍子,女人的動作太快,蠍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噗噗”又是幾聲悶響,金飛用拳頭狠狠的接下了女人的幾腳。
也是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要爆炸一樣的裂開了。
金飛剛想上前狠狠的跟這個女人纏鬥一翻,陡得身後又是飛來一隻銀針,刁鑽狠辣的刺進了還沒有落地的女人的腿上。
女人的腿腳落在地上禁不住的一個顫抖,眼神愈發的殘忍起來。金飛怎麼會放棄這個絕妙的機會,身子像是炮彈一樣的撞向了女人的懷裡。
金飛的動作永遠沒有花哨的姿勢,有的只是快,只是猛!女人想要再閃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金飛劇烈的撞擊把女人的身子給撞的飛了起來,可是她的身子還沒有落地,金飛的身子就又衝了上來,嘴角帶着得意的獰笑。
蠍子也衝了上來,左手裡還有兩枚銀針緊緊的攥着,只等發射出來,攻擊對方。
就在金飛衝到女人的近前,想要一舉將這個囂張的女人制服的時候,猛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啊”的慘呼,接着是眼鏡的一聲驚叫。
他的身子猛地停頓,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後蓬勃出的一絲殺氣,那是一種讓任何人都能產生心裡恐懼的殺氣,尤其是金飛這種曾經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
在金飛的眼前,蠍子身子飛起,然後軟綿綿的摔在了地上,身在地上扭動着,不知道傷勢怎麼樣了。
一個黑色的人影鬼魅一樣的向着金飛衝了過來,人影太快,尤其是在這幽暗的酒吧裡,快的讓金飛甚至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血臉兒!
金飛的心裡顫抖了一下,沒有絲毫的猶豫,稍微停頓的身子迅速的衝到了受傷的女人的身邊,就在那個鬼魅的像是鬼魂的人影衝到金飛近前的時候,金飛的手裡的小巧匕首,犀利的冷光正好緊緊的抵住了女人的咽喉,只要再稍微上前一點就能夠要掉她的命。
殺手無情,可是金飛卻只得賭這一次,賭這個忽然出現的超級殺手能夠顧及這個女人的性命。
“住手!”衝到了近前的人影猛地停頓,站住身子,冷聲喝道。
這一刻,金飛纔看清楚,面前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就算不是中國人,也一定是東方人,黃皮膚,黑眼睛,而且長的很英俊,年紀應該在三十左右,眼神犀利、冰冷地看着金飛的眼睛。
“”金飛沒有說話,他不需要說話,因爲他賭的對了,這個人果然很在乎自已手裡的女人的性命。而是一臉譏誚、挑釁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血臉兒?”金飛淡淡地問,“心裡卻是一點都不敢大意。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眼神有些的看着被金飛制住的女人,嘴脣微微的張了張。
“你憑什麼要我住手?”金飛很輕蔑的笑了一下,雖然說的很輕鬆,可是心裡卻是一點都敢放鬆。蠍子的身手他多少也知道一點,可是蠍子竟然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這個人給擊倒,快的不可思議,還有他剛剛向着自己攻擊的身影,簡直是太快了。如果說剛剛那個女人已經快的不像是人,那麼這個人的身影快的就更加鬼魅,幽魂的鬼魅。
“你放了她,我會離開這裡,不跟你們狼盟爲難!”男人低沉地說道,有些無奈。
“都說殺手無情!”金飛譏誚的笑了下,看着男人:“可是你有情!”
“”男人沒有說話,眼睛微微的眯着,放出了兩道冷光,因爲金飛在說話的時候,手裡稍微的用了力氣,鋒利的刀鋒已經划進了女人的脖子,鮮紅的血液正順着那冷冽的刀鋒流下,顯得那麼的觸目驚心。
“你想怎麼樣?你說,我答應你。”男人的拳頭握緊,又鬆開,再握緊,卻始終沒敢上前一步,最後無奈地說道。
男人眼睛裡的疼惜跟痛苦,金飛看的很清楚,心裡很滿意,這個女人在男人的心裡一定有很重要的地位,想不到被傳爲惡魔使者的血臉兒竟然是一個如此多情的人。
“我要你今後都聽我的”金飛看着男人緊張的臉色,笑了,笑的很得意,接着收回了匕首,在女人的臉蛋上拍了拍,嘴裡笑:“你真的很漂亮。”